第354章 幽魂過境，萬物皆靜！
阿列克謝島上，高牆內外，變的齊整乾淨許多，並沒有因為來往海盜的增加，讓這座島受到影響。
在米特拉的授意下，島上還特意種植了來自南大陸的符文綠植，改善島上的環境。
同時，城邦法陣也在前一天晚上修建完畢。而為它激活的人並不是島主衛恩，而是幽魂學派駐紮在島上的情報官夏迪·卡耶塔諾。
不僅如此，那些通過申請的入駐在店鋪區和駐紮區的組織，也同步建造好符文法陣，連同城邦法陣一起，大大提升了島上的安全。
再加上黎明教會「英勇」騎士團和風暴教會「自由」騎士團，以及他們的聖女組成的守衛團。
可以說，現在的阿列克謝島前所未有的安全。
只不過，此時島上的人都沒有多少心思關注這些，其中部分海盜甚至覺得連啤酒都沒什麼味道了。
那些看到黑傑克一夜覆滅四支大型海盜團消息的海盜們，反應十分複雜。
有大海盜慶幸沒有加入阿拉尼加號聯盟，去反抗黑珍珠號。
也有人為黑珍珠號取得部分戰果歡呼，高喊「黑傑克猛」、「黑珍珠號無敵」。
當然，依舊有不少海盜不看好黑珍珠號的未來，主要論點還是因為黑珍珠號那位許久沒現身的「海上皇帝」——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
「老米爾，你嘴硬的樣子，跟你不到一分鐘就從姑娘身上爬起來時一模一樣。」
「難道你看不出來，現在海上戰爭，已經不僅僅是阿拉尼加號和黑珍珠號的事情了？」
「那裡——」
說話的海盜是個大鬍子，他瞪大眼睛，指著城邦中心的那座城堡的方向，氣呼呼的說道：
「那位『災厄巫師』很明顯站在黑珍珠號這裡，昨晚覆滅那些海盜團，也有他的出手，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蠢貨，這說明幽魂學派將站在黑珍珠號身後！」
「哪怕現在海上局勢依舊是阿拉尼加號占據優勢，但是只要那些黑袍巫師出現在深海，局勢將瞬間反轉！」
「不要說什麼黃昏教派會出手，就憑它在深海布置出來的所謂的『殺戮夢境』禁忌，它就只能是覆滅的下場！」
旁邊海盜們附和道：「的確，從目前看，黑珍珠號的優勢明顯大過阿拉尼加號，你們啊還是早做準備吧。」
「賈斯蒂船長，您是對的！如果是為了對付黃昏教派，我非常支持幽魂、靈秘和血靈三大巫師學派出現在深海。」
「怕就怕他們來了之後就不想離開了，就像這座島一樣。」
「……」
而議論中心的老米爾沉默許久，聲音沙啞的說道：「準備在這座島上退休了。」
「有幽魂巫師在島上，無論最後是阿拉尼加還是黑珍珠號閃耀科爾多海域，我都不會受到影響。」
對他們這樣的人而言，海域上誰成為霸主，似乎還真的影響不到他們。
無論是巫師學派，還是黑珍珠號，沒有區別……
一時間，周圍的海盜也都沉默下去。
……
除了海盜們過於喧鬧外，阿列克謝城邦內，其他地方也在討論黑珍珠號取得戰果的事情。
不過，這些貴族、邪神教派、超凡組織，更多的關注點都在巫師學派身上。
準確的說，他們更加關心「災厄巫師」衛恩·洛夫特的下一步動作。
「老傑克，那位大人有出現嗎？」
貴族們的代表——位於北大陸與幽魂學派有過接觸的索耶爾家族核心成員拉切爾·索耶爾男爵，一名性格沉穩的老人，滿臉堆笑的問道。
「沒。」
老傑克坐在城堡下層的一間辦公室內，一邊處理著守衛團的事務，一邊回答道：
「衛恩巫師的事情，不是我們能過問的，這一點相信你比我清楚。」
「當然當然，」
儘管拉切爾·索耶爾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依舊笑容滿面，態度十分和藹親切。
「不過如果有可能，我想求見那位大人，不知能不能……」
老傑克抬起頭，神色認真的看著他：「不能。」
相比前段時間的狀態，現在的老傑克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雖然他依舊對阿萊斯的死無法釋懷，但只要回想起那一夜的卡斯特城邦，想到復甦靈柩上的克蕾雅、克里姆斯大教堂的主教安德魯斯，他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必然。
哪怕阿萊斯不是死在衛恩手上，也會死在其他人手裡。
災厄……製造災厄的人，也不會被命運眷顧……
「拉切爾男爵，你該去頂層找芙蘭達，她比我更受到衛恩巫師的親近。」
「我……」拉切爾遲疑了下，點點頭道：「抱歉，打擾你了。」
「離開的時候還請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拉切爾無奈起身離開，關上房門後，看著外面的一眾貴族搖了搖頭。
「哎……拉切爾·索耶爾男爵，連您都沒辦法見到那位的話，我們這些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還是先回去吧，」拉切爾男爵思索幾秒，搖頭道：「無論衛恩巫師準備做什麼，恐怕都不會接受我們的建議。」
「與其做出一些讓他反感的事情，不如靜靜地等待著島上的變化。」
「我想，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哦？拉切爾·索耶爾男爵，您知道些什麼？」貴族們問道。
「不是我，而是幽魂學派。我相信只要那些黑袍巫師來到科爾多海域，衛恩巫師必然會和幽魂的步調保持一致，我們這些人也就能做出相應的調整。」
說到這裡，拉切爾停頓了下，掃視一圈後語氣嚴肅起來，繼續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押注阿拉尼加號的人應該要提前離場了！」
不少貴族家族的代表面色難看幾分，很明顯他們就是在這場海上戰爭中選擇阿拉尼加號的人。
「拉切爾·索耶爾男爵，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啊。」
「什麼？」
拉切爾男爵意味深長的說道：「伱可以嘗試成為衛恩巫師，或者任何一位幽魂學派大巫師的附庸啊。」
「只要肯捨棄掉財富，忘掉貴族榮耀，我相信大巫師閣下不會介意多一位手下。」
「……」
到這裡，貴族們清楚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無論是成為附庸，還是選擇一條路走到黑，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而在城堡頂層，米特拉聽到下方貴族們的討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這些見風使舵的貴族，能想到跟隨主人的腳步，倒也不算太蠢。」
不無嘲諷的現實，米特拉心下卻是很滿意。
她比誰都關注島上的情況，也關注著科爾多海域兩支海盜團的戰爭。
更知道衛恩想要什麼。
事實上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衛恩是站在黑珍珠號那邊，現在幽魂學派和其他兩家巫師學派的動作，也印證了這一點。
「現在才只是覆滅了四支海盜團就讓你們這樣緊張，等以後主人晉升傳奇，甚至更進一步的話，你們還不得跪下來祈求他的庇護？」
米特拉對此十分期待。
……
而整座阿列克謝島，不僅海盜和米特拉等人關注衛恩的動向，那兩位聖女也是一樣。
「伊芙，按照之前的安排大膽去做吧，那位『災厄巫師』無論潛力還是實力，都是你不錯的選擇……」
——莫麗恩女士的回覆很簡潔，但也很堅決。
「希姿聖女，暫時還請與『災厄巫師』保持友好的關係，等待聖域下一步安排。」
「按照我與瓦克拉夫首席巫師的約定，黎明教會和幽魂學派永遠會是盟友的關係，這一點毋庸置疑……」
——黎明教會聖喬賓十五世同樣給出交好的回覆。
但是兩位聖女的反應卻是不同，伊芙早有預料，而希姿卻是很無奈。
自從幽魂學派首席巫師瓦克拉夫·塞繆爾·卡波出現在科爾多海域，似乎這個世界在醞釀著某種變化。
希姿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變化，但「英勇」權柄給出的模糊反饋，讓她確定隨著三大巫師學派來到深海，一定會發生一場恐怖的災厄。
只不過，那災厄是降臨在巫師們身上，還是其他……她不得而知。
同一時間，兩位聖女看著陽光明媚下的阿列克謝島，腦海里浮現相同的念頭：
「這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
……
……
與此同時，被阿列克謝島眾人關心的焦點，衛恩早早起床，坐到了餐桌前。
自從莎娃配合零式製造【爆裂狙擊槍】開始，劇場空間裡的廚師兼女傭就變成了帕芙拉。
這位來自黎明教會，獲得「善良」權柄傳承的候補聖女，在長期受到來自「邪惡巫師」的威脅、壓迫和騎士戀愛小說的荼毒之後，已經徹底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早晨，帕芙拉五點起床，沐浴更衣之後，會進行一個小時的例行禱告。
讚美黎明，翻看聖約，回應「善良」權柄的反饋，學習權柄威能的使用。
而在這之後，她的時間就都為劇場服務。
準確的說，衛恩在的時候，她要給衛恩、緹娜和訓練區的姑娘們準備三餐，清潔衛生。
衛恩不在的時候，還是要給緹娜她們服務。
不過，帕芙拉的動手能力很強，效率很高。
每當做完一件事情後，她就會獎勵自己一個小時閱讀時間，翻看著騎士戀愛小說。
然後整個舞台就只剩下她偶爾發出的怪異的動靜，或是大笑或是傷心，又或者在對信仰的懺悔中怒罵騎士們的討厭行為……
這樣的行為，一度讓「善良」權柄懷疑它的選擇——確定不是傻子？
「衛恩巫師，看完了……」
帕芙拉擺弄著桌邊兩摞書，期期艾艾的說道：「能不能給我再帶回來幾本？」
「『邪惡巫師』肚子很餓，沒有時間給你帶。」衛恩自顧自的吃著烤魚。
「什麼『邪惡巫師』？您明明是一位前途無量、天賦卓絕、實力強大的巫師，哪有『邪惡』？」
「呵呵……」
帕芙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都不管腦海里「善良」權柄敲響的警鐘了。
「兩本就好，沒有它們，我在這裡的生活很無聊的……」
「無聊？」
衛恩想了想，放下餐刀，看著她道：「那你想不想出去？」
「出去？去……你是說讓我離開這個劇場？」帕芙拉眼睛瞪大幾分，詫異的問道。
「是啊，難道你不想離開？也不想見到你的姐姐？」
「想！我想！」
「那等我再離開這裡的時候，就送你到希姿聖女那裡。」
「嗯嗯好……」剛點了幾下腦袋，帕芙拉狐疑的問：「你會這麼好心？」
衛恩瞪了她一眼，冷淡的說：「不想離開的話，就繼續待在這裡好了。」
這個決定並不是他臨時起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很明顯，瓦克拉夫首席與黎明教會那位教皇存在某種聯繫。
雖然衛恩懷疑過是因為半神巫師的威懾力，但仔細思索，他確定其中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就如同之前瓦克拉夫首席點出來的——聖喬賓十五世是黎明之主奧爾菲斯的現世分身。
同時，現在他與黎明教會的關係也緩和許多。
至少之前卡斯特城邦的事情被揭過，黎明也已經取消對他的裁決審判……
這種情況下，衛恩做出讓帕芙拉離開劇場空間的決定，並不為過。
當然，他只是說讓帕芙拉離開劇場空間，並不是要放她返回黎明聖域。
事實上，除了黎明教會的原因外，衛恩還有另外的考慮。
——阿列克謝島的安全！
即便現在有兩位聖女及其麾下騎士團在，他還是覺得要繼續加強島上防護力量。
而有了擁有「善良」權柄傳承的帕芙拉的加入，能夠大大增加島上的人活命的機會。
衛恩還記得那時候他綁走帕芙拉時，這位「善良」候補聖女的表現。
看上去就和奶媽似的，能夠治癒傷勢，還能加強那些黎明聖職者們的實力。
「想啊想啊，我就是問問……」
帕芙拉嘿嘿笑了起來，白皙的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一點都不像一位端莊的聖女。
「去收拾一下吧，後面我會安排你到阿列克謝島上，作為守衛團核心成員之一。」
「守衛團？」
衛恩點點頭：「你的工作是協助烏布利，負責維繫守衛團與『英勇』聖女、風暴教會『自由』聖女的聯繫。」
「風暴教會『自由』聖女也在島上？」
帕芙拉張了張嘴巴，詫異的看著他。
之前她只知道邪惡巫師在幽魂首席幫助下，讓姐姐留下擔任阿列克謝島守衛團團長。
還是第一次知道連風暴教會的「自由」聖女都來了。
「這些事情，還是等你到了外面，讓你姐姐告訴你吧。」
說著，衛恩沒再搭理她，而是拍了拍緹娜的腦袋，問道：「今天還有聽到那個囈語嗎？」
小白毛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的說：「衛恩哥哥，我感覺它的聲音在降低。」
衛恩挑了挑眉，「降低了？」
按照之前小丑阿諾所說，那些囈語是「世界之衣」感覺到危險降臨給出的警示。
並且隨著時間推進，危險降臨，囈語的聲音只會增大。
降低……
這是否代表，那個受到「世界之衣」關注的危險在遠離？
「是的，幾乎聽不清楚祂在說什麼。」緹娜很肯定的說道。
想了想，衛恩寬慰道：「繼續關注就好，不管那段囈語的內容有什麼含義，只要不影響到我們，就不用管它。」
「嗯。」
緹娜乖巧的點點頭，然後問道：「衛恩哥哥，我能繼續學習貢薩雷斯語了嗎？」
「當然可以，待會兒我就把最新的教材給你。」
衛恩摸了摸她的腦袋，朝帕芙拉示意了下，轉身走向工作區。
在照例了解完零式和莎娃製作【爆裂狙擊槍】的進度後，他返回工作室。
「危險遠離……」
衛恩坐到工作檯前，思索一陣，依舊想不明白「世界之衣」在警示些什麼。
難道是跟三大巫師學派遠征科爾多海域的事情有關係？
如果是這樣，那麼危險遠離倒是一個好兆頭。
至少表明之後幽魂學派的目標會達成……
想到這裡，衛恩打開面板看了一眼。
姓名：衛恩·洛夫特
職業：大巫師（初級）
韌性等級：26853.44
精神等級：26853.87
本源：4533（4534）（封印1點本源）
生存點：374890
「提升了這麼多，怪不得會出現那種身體承受不住的感覺……」
衛恩仔細感受了下身體的變化，經過一夜休息，那種力量暴漲後對身體的負擔消散許多。
同時，他也弄清楚了那種感覺的來源，主要是基礎屬性的提升過大導致的。
本源力量增加，幾乎沒有引起他本源核心世界和腦海中的變化。
思索幾秒，衛恩激活靈性轉換，將精神等級和韌性等級一部分轉換為本源力量，以減輕他身體上的壓力。
接著，他便埋頭整理機械亡靈二階段研究的所需的準備。
衛恩沒有急著使用生存點提升法術等級，而是打算解決掉其餘的海盜團之後再進行提升。
經過昨晚的戰鬥，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可以確定，只要保持住精神等級的壓制，一般的傳奇級超凡者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看來後面還要找傳奇級巫師再測試一下……」
……
……
而就在衛恩忙碌時，不僅科爾多海域上因為黑珍珠號的動作熱鬧起來，除南大陸外的其他三個大陸也徹底沸騰——
北大陸，在進入十月份之後，整個大陸都已是冬季。
從南部城邦臨近的科爾多北部海域開始，一直到北部邊緣城邦，逐漸染上一層冰霜。
越往北走，冰霜層疊越重，從若隱若現的霜雪，到白雪皚皚的大地，再到有著晶瑩冰層的群山，整個大地都散發著冰冷寒氣。
南部城邦還好些，居民白天短衣外裹著棉衣。
中部城邦則是渾身包裹嚴實的裘襖，呼出的濃白氣息。
北部城邦人煙就稀少許多，多是零星的聚集地遍布在群山山腳下。
這裡的城邦設施簡陋，城牆低矮，多是取材山石，房屋外層多是木板，與屋內的杉木包裹著厚厚的泥牆，以便增加屋內的保暖。
在這裡瓦斯設施很少，家家戶戶大都是燃燒木柴的壁爐，煙霧沿著壁爐排到屋外，讓屋內滿是暖意。
屋內的陳設同樣簡陋，客廳里舖著野獸皮縫合的地毯，木質椅子上同樣是毛茸茸的獸皮包裹。
但每一棟木屋，在靠窗的位置，都有一個有著黑火標誌的銀色金屬板——提供用於隔絕紅月污染的裝置。
這是幽魂學派給北大陸居民免費提供的「幽魂燈」，命名很隨意，不過效果堪比黎明教會的提燈。
優勢是用符文力量代替了蠟燭燃燒，不僅不需要二次消費，幽魂學派派駐的巫師、巫師學徒還會不定時上門檢查。
在庇護北大陸這方面，幽魂學派的巫師可以說極為用心，無論對城邦、聚集地，還是對生活在這裡的居民、超凡者。
據說這是幽魂學派創建者，那位偉大的李斯特·亞納·格維茲巫師特意要求的。
——學派的傳承，需要更多擁有巫師天賦的人，所有北大陸的所有人都受到幽魂的庇護。
——如果這樣，還有敢於敵視幽魂的人，殺！
為此，幽魂學派巫師管理處，每年都會組織巫師對北大陸各地派駐巫師進行巡視。
一為檢查他們有無違反學派規定的行為，二是為了了解居民日常生活所需。
這也讓北大陸的人對幽魂學派很有好感。
同時，他們也十分關心幽魂學派的動向，比如一些巫師鬧出的大事件，幽魂對外公開的課題研究、公告等。
「『災厄巫師』衛恩·洛夫特，於昨晚聯合黑珍珠號的大副覆滅了四支大型海盜團！」
「又是他啊，總覺得這段時間，關於那位年輕的大巫師的事情不斷。」
「能被瓦克拉夫首席巫師大人都看重的巫師，有這樣的實力很正常。」
「而且現在幽魂的巫師大人們要遠征科爾多海域，有衛恩巫師在那裡，也能更好的了解海上的情況。」
「這倒是……」
就當整個北大陸的人都在關注幽魂動作時，位於北部山脈附近的城邦，便驚訝且激動的發現——
從那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之巔，數不盡的巫師飄落而下。
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長袍，胸前是明晃晃印著幽魂的黑火標誌，一路向南方飛去。
另外還有很多亡靈生物，從山上狂奔而下，有的徒步，有的則是騎在骸骨巨獸上。
為首的薩爾瓦托雷神色嚴肅，本源爆發之下，聲音浩浩蕩蕩傳遍整個北大陸：
「幽魂過境，萬物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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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