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混亂」
「再見，奧利芙納巫師。」
「再次感謝衛恩巫師的援救。」
奧利芙納來到門口，微微欠身一禮，轉身離開。
咔。
衛恩輕輕帶上門，神色不禁輕鬆許多。
如果不是這位奧利芙納巫師找上來，他都快忘了靈秘學派還有一位熟人了。
好在對方只是特意前來道謝，並沒有表現的過於熱情，否則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不能讓他在靈秘高塔內，過多的詢問關於靈秘學派的事情吧？
「嘶嘶。」
這時，夢魘蠕蟲憑空跳了出來，幾根觸手朝門外的方向揮舞著。
「哦？你還記得啊，不過信就算了，現在已經不需要寄送了。」
「嘶嘶……」
察覺到小信使的意圖後，衛恩啞然笑道：「你樂意的話，可以去找她……」
「嘶！」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後，小信使觸手收縮向上躍起，身形依舊消失在房間裡。
衛恩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小信使竟然會和奧利芙納巫師的關係那麼好。
不過，隨後他就將這些小事拋在腦後，沉浸到眉心印記之中，逐一了解下本源子體們的融合進度和所需要的本源上限。
「閃爍法術已經本源融合完成，目前正在融合元素之心符文，本源所需三百。」
「機械之匣法術融合完成，正在融合基石符文，本源所需五百。」
「血肉之心，還有十一天……」
「噬靈法術符文烙印還需要二十二天……」
「空間遊蕩融合所需本源五百，剩餘二十天。」
等五個本源子體相繼說完，衛恩盤算了下後，便再次通過靈性轉換天賦將本源力量提升至2800。
本源融合法術烙印只是占據本源數量，並不是使用，因此只要他的本源力量足夠強大，完全可以支撐所有的本源子體進行本源融合。
相較之下，融合天賦就比較麻煩了——
【你的靈性轉換天賦融合10點本源，當前融合進度7/1500……特殊獎勵：生存點+50，本源+1，韌性等級+1，精神等級+1。】
【你的欺詐天賦融合10點本源，當前融合進度7/3000……特殊獎勵：生存點+100，本源+2，韌性等級+2，精神等級+2。】
儘管上次瓦克拉夫首席為他吸收了拉伊蒙迪的「不死」本源，加快了他融合天賦的速度，但每次融合20點本源力量的消耗，依舊不是他日常能夠承受的。
尤其是這幾天，衛恩跟在瓦克拉夫等人身邊，面板上獲得獎勵極少。
除了冥想獲得的精神力量，以及血肉之心轉化後的韌性等級外，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提升。
相反，還因為天賦融合的消耗，力量有少許下降——單純屬性層面是這樣。
「也不知道融合後的法術有什麼變化……」
衛恩思索幾秒，最終打消了在靈秘高塔測試法術效果的想法。
畢竟這座高塔都處於靈秘學派探測中，他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有人正在關注著。
緊接著，他看了看工作室的現成工作檯，便取出一些材料，學習新的魔藥配方和符文，打發下時間。
……
……
此時，高塔頂層。
「呵呵，看來是我輸了。」維洛薩笑著搖搖頭，儘管輸掉了賭注，但眼神里卻沒有氣惱，反而帶著一絲欣賞和笑意。
「和瓦克拉夫巫師打這個賭，你輸掉幾乎必然。」
拉格納眼神向下穿透層層阻隔，落在衛恩身上，笑道：「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級到大巫師，除了天賦外，自身的努力也必不可少。」
「說到這裡，瓦克拉夫巫師，就連我也要羨慕你們幽魂學派了。」
瓦克拉夫笑笑沒急著回應，而是輕輕拉下墨鏡，打量著下方那些魔藥製作材料，挑眉道：「他連這個配方都有嗎？」
「哦？」聽到他的話，維洛薩仔細打量著，面露深思的說：「是第三紀元的那個『精靈花語』？」
「應該是了，」拉格納點點頭，語氣同樣驚奇不已：「『精靈花語』雖然不是什麼強力的魔藥，但配方很是罕見，曾經是南大陸異族精靈們的不傳之秘，他連這個都能找到？」
瓦克拉夫露出笑容道：「被『世界之衣』庇護的巫師，有這樣的運勢不奇怪。」
「也是……」
三位巫師學派首席沉默幾秒，拉格納輕輕起身站到高塔邊緣，看著外面的世界，笑容收斂起來。
「兩位，這次靈秘學派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巫師學徒和三分之一的初級巫師，和五分之一的中級巫師，是近百年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不僅如此，這也對我學派造成了一定的斷層……這件事情，我不會就此放過！」
「你打算怎麼做？」瓦克拉夫重新推上墨鏡，淡淡的問道。
「是啊，拉格納巫師，你準備對『混亂』做些什麼呢？」維洛薩饒有興趣的附和道。
「自從法術符文缺陷的事情爆出後，我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拉格納語氣逐漸冷淡下去，背對兩位學派首席巫師，說道：「這次的經歷不過是加重了這個預感……」
「所以，我就在想，『混亂』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哦？」
瓦克拉夫和維洛薩兩人對視一眼，目的……
原本他們還有些猜測，但聽拉格納的意思，似乎他們之前猜測的方向有些偏差。
「伱有什麼發現？」
「暫時先不說『發現』，回到『混亂』的由來，」拉格納轉過身，蒼老的臉上面無表情，冷漠的問道：「兩位該知道，自從『原初』沉眠之後，這片世界就被『混亂之源』盯上了。」
「也就是在第一紀元末期，祂們趁著『世界之衣』沒有成型前，潛入到這片世界裡來，『源魂』的進入讓世界變的混亂，讓神明們為了權柄和國度相互廝殺。」
「直到幾位古神聯手將它們擊殺、驅逐和封印，世界才沒出現大的影響，我等巫師也才能在這裡傳承下去。」
「但我們都知道，『混亂』讓『世界之衣』出現的破碎，神明的國度同樣如此，這片世界遲早要再次受到『混亂之源』的威脅。」
說到這裡，拉格納頓了頓，神色嚴肅認真的看著瓦克拉夫和維洛薩兩人，一頓一字的繼續道：
「——神禁紀元，便是最清晰的預示！」
「神禁紀元……」瓦克拉夫微微低頭，思索道：「說起來，上個紀元結束的很突兀，『神禁』兩字也令人感到費解。」
「『世界之衣』這樣的安排，是不是說神明自身威脅到了世界？」
「瓦克拉夫巫師，這點我和你有不同的看法，」維洛薩搖頭道：「『神禁』是讓神明陷入沉眠遠離了這片世界，但不代表『世界之衣』視祂們為威脅。」
「我認為更大的可能是『世界之衣』承受不住國度的吸扯，需要時間恢復自身，所以才不得不讓祂們先進入『外源』。」
「這樣說，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依舊不認為祂的目的這麼簡單。」瓦克拉夫看向拉格納，問道：「可以說說你的『發現』了嗎？」
「事實上，維洛薩巫師剛剛所說，已經算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了。」拉格納先是表示贊同，接著又搖頭道：「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世界』無法支撐了！」
「嗯？」瓦克拉夫維洛薩兩人同時皺眉，等待著他的下文。
世界無法支撐下去，比「世界之衣」需要時間恢復自身力量要恐怖的多。
由不得兩人不重視！
「你們有沒有想過『紅月』為什麼會出現？」
拉格納又拋出了新的問題，但不等兩人回答，他繼續道：「按照我的推測，銀月轉變為紅月便是這個世界走向滅亡的轉折點。」
「首先，『銀月的守護者』是黑夜女士莉莉絲，而『紅月的守護者』呢？從這一點說明，那位古神已經隕落，其國度權柄旁落，才有了現在的紅月女士。」
「其次，紅月相比銀月給整個世界帶來了污染、畸變，以及新的超凡體系，你們不感到難以理解嗎？」
「如果是『世界之衣』授意，超凡體系的增加是好事，但污染和畸變顯然很不符合祂的利益，同樣不符合正神教會的利益。」
「我想這其中，準確的說在第三紀元，災厄女士事件之後，一定出現了新的變故！」
瓦克拉夫抬了抬手，打斷道：「拉格納巫師，你說的這個『變故』也是我們巫師一直在調查的方向，目前也只查到和『混亂』有關，其他的還沒有最新的論斷。」
「沒錯，『混亂』！」拉格納語調拔高几分，「到這裡，就可以說說關於『混亂』想要做的事情了。」
「第一我們都知道的——它們必然想要讓外面那些恐怖的怪物降臨到這個世界，這幾乎無可爭議。」
「第二，無論銀月紅月，『世界之衣』，神禁紀元，以及五大『封印』都是這個世界的應對。」
「那麼，它們削弱我等巫師的力量，費盡心思改變巫師傳承製造法術符文缺陷，目的就很明確了啊……」
「『封印』？」瓦克拉夫反應過來，緊接著又連忙搖頭否定：「不可能，它們的力量不足以觸動『封印』！」
這時，維洛薩突然道：「瓦克拉夫，你還記得海鴉族那位先知所說的話嗎？『封印』鬆動，最多百年……」
而拉格納也直視兩人眼睛，道：「如果動手的不是『混亂』呢？或者說，它們只是讓我們疲於應付，掩蓋真正的人？」
「『封印』鬆動，就證明它們有另外的幫手，這樣它們只需要做自己擅長的，製造紛爭『混亂』世界，便可以等待『封印』解除，等待那些怪物的降臨了……」
瓦克拉夫低頭思索片刻，再次看向拉格納問道：
「這就是你的『發現』？」
「只是其中之一，我最大的『發現』是——『命運長河』也已經被混亂了！」
「什麼？」
拉格納語氣沉重幾分，「就是『命運長河』，『世界之衣』手裡最大的依仗，已經『混亂』了！」
「用你們可以理解的話說，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命運』走向發生了偏轉，或者斷層，很難看清晰了。」
「你的意思是，」維洛薩驚訝的道：「這個紀元可能是『世界』的終結？」
「也有可能是『新生』！」
此話一出，三位巫師學派的最頂級巫師，半神級強者同時陷入到沉默狀態。
拉格納神色冷漠，維洛薩驚訝、恍惚，瓦克拉夫更多的是凝重。
良久，這間頂層的房間內，才傳出聲音。
「怪不得『世界之衣』要挑選新的庇護……我想，既是對小傢伙的庇護，也是他對這個世界的庇護。」
「希望會有用吧……拉格納，你的這個『發現』太過驚人了，難道是那名背叛者告訴你的？」
「他？他不過是一名被『混亂』左右心神的可憐蟲。很不幸的是，這個『發現』是我今天從另外的地方發現的……」
「挺不錯，我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
「瓦克拉夫，你打算怎麼做？」
「殺！」
「那就殺！我靈秘學派開始會先清理掉所有『命運』的背叛者！」
「看來我們血靈也不能等了，原本還想讓那些人多弄來點黎明聖職者的屍體。」
「抱歉，我幽魂已徹底清除所有『吞噬者』！」
「瓦克拉夫，看你這決斷，很難讓我不懷疑你不是『命運的眷顧者』啊……」
「呵呵……」
……
……
【你成功製作出精靈花語藥劑，你的魔藥學知識樹增加精靈花語藥劑知識，等級1級。特殊獎勵：生存點+3，精神等級+1。】
1/1，2/2……10/10，
【精靈花語藥劑1級（10/10），是否提升？】
【提升。】
【恭喜你，你的魔藥學知識：精靈花語藥劑提升至滿級。效果：製作該魔藥時出現完美品質的概率為100%。】
【你的精靈花語藥劑熟練等級達到滿級，你的魔藥學熟練晉級進度：88/100。特殊獎勵：精神等級+1。】
叮叮叮……
就在衛恩剛剛學習完一個新的魔藥配方，空間戒指中那枚流血的耳朵不停顫抖，敲打在旁邊的薩爾金屬上，發出一連串的聲音。
「嗯？」
黑珍珠號的聯繫……
衛恩不待猶豫，取出後投入一絲本源力量，「馬爾科？」
「滋……衛恩……在哪？」
「我這會兒在靈秘高塔，出了什麼事情嗎？」
「科……多海域，發……大事兒，趕緊……滋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