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半神！
強烈波動從傳奇骷髏巫師身上擴散，整個情報處大廳的符文法陣螢光劇烈閃爍。
忽明忽暗間，讓那晶瑩白骨顯露的陰暗可怖。
而阿米蒂奇心下一沉。
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或是讓這裡的動靜傳遞出去，必然可以活下來。
然而——
「你在等博拉斯？」
安內普眉心處的符文印記飛速旋轉。
不僅如此，在他上方，還有十五顆骷髏頭顯現。
他們的顏色不再都是統一的潔白，而各有區別。
有的眉心處烙印著元素之心，五彩斑斕的元素螢光顯現映照那顆白骨腦袋更加絢麗。
有的烙印著數十顆宛如陰影般虛幻的印記，讓那顆腦袋若隱若現，仿佛不在此空間。
而更多的則都是像安內普此時眉心處的印記，有些紋路相同，有些則不同。
零零散散加在一起，高達百枚亡靈法術體系的符文烙印讓它就像是死亡世界的代行者一般。
「你等不到的！」
話落，安內普張開雙臂合十，眉心處的一枚烙印投射出灰霧，盤旋著落在掌骨中間。
「瑞西，康斯，蒂坦諾，斯克拉拉……」
而他身後那數顆代表亡靈法術體系的本源子體，同時開口念誦著拗口的貢薩雷斯語。
道道陰冷氣息從子體口中吐出，朝著安內普掌中的灰霧吹去。
下一秒，灰霧成球，再接著膨脹開，將安內普整個身體籠罩。
阿米蒂奇怔怔的看著那灰霧裡的變化，口中喃喃道：
「亡靈法術體系的終極巫術……枯萎天使！」
他沒有想到，安內普竟是毫無保留，上來就施放這道傳奇級法術。
「嗬嗬……死在這道法術下，阿米蒂奇·弗里德，也不枉費你幽魂巫師之名！」
隨著喀嚓喀嚓骨骼撞擊的聲音傳出，灰霧緩緩消散。
只見安內普此時已然變了一副模樣——
他的身體脹大兩倍，猶如一位骷髏戰士般的體型，晶瑩潔白的骨骼蒙上一層灰色。
一件破爛的灰色長袍掛在他身上，襯托著那股仿佛從亡靈世界掙扎攀爬的絕望氣息。
而在他的背後，一對碩大的骨翼張開，將他整個身體懸立半空。
詭異，陰暗，冰冷，寂滅……
「為什麼？」
阿米蒂奇身形消瘦下去，沸血法術時間一過，再加上那道枯萎天使身影，他便知道沒有意外的話，他逃不出去。
現在的他只想知道原因。
哪怕博拉斯發現了安內普的身份，那在這時候殺了他這位情報處處長……又何必？
除非，是想破壞掉整個幽魂學派的情報系統。
又或者……那些吞噬者已經做好登台準備，想要和幽魂正統抗衡？！
「為什麼？」
安內普歪著腦袋，那具灰骨身體就像是風化後的骨骼，點點碎屑飄落。
「大概是累了吧？」
「我和博拉斯一起加入幽魂，一起成立研究所，一起晉升傳奇……」
「但他是幽魂學派副席，冰堡研究中心負責人，享譽整個巫師世界，我呢？」
「嗬嗬嗬……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幽魂傳奇而已！」
「你知道那種痛苦嗎？明明課題研究有我一份，但我永遠只能排在第二作者。」
「明明我們一起度過那段黑暗紀元，一起阻止了黑暗帝國復甦，可是……」
阿米蒂奇打斷道：「這不是我想知道的！」
他的神色平靜下來，他的精神感知只覆蓋周身。
很清楚這時候整個大廳不僅有符文法陣，還有之前安內普施法的隔絕符文。
「為什麼你要在這時候出手？」
「你應該知道，殺了我，幽魂不會再有你的位置。」
「是因為我的存在，影響到你們嗎？還是……」
「嗬嗬……」
安內普那雙已然全部變成黑暗的眼眶盯著狼人，無聲的張了張嘴。
「等伱成了亡靈，你會知道答案的！」
「現在——」
「斬！」
一把灰霧組成的虛影鐮刀出現在他手中，被他單臂揮舞划過兩道。
看到這一幕，阿米蒂奇咧了咧嘴。
在悄悄彈出一顆細小不可見的塵埃顆粒後，他便平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他已經做完所有該做的，只希望這次的危機，幽魂可以平安度過吧……
兩道由灰霧形成的巨大鐮刃斬出，划過阿米蒂奇的身體，將那座本就岌岌可危的符文法陣劈碎。
連帶著還把安內普自己布置的隔絕符文也破壞殆盡。
咔——吱！
噗！
阿米蒂奇依舊站立，但此時，他身上衣服盡去，毛髮、皮肉、骨骼在被灰霧斬擊划過後，便化為幻影般，緩緩形成一道暗淡灰光，向後方的斬擊追去。
伴隨著的灰霧消失，狼人處長也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安內普——」
許是察覺到異常，博拉斯瞬間出現在情報處大廳。
不僅他一人，整個冰堡研究中心所有大巫師之下的人，都感受到身上籠罩的壓抑、沉重的氣息。
傳奇？
竟有人敢襲擊幽魂學派？！
一道接著一道身影閃現，出現在這大廳里。
他們看著周圍散落的羊皮紙碎屑，殘破灰敗的牆壁，以及那道靜立在半空中的骷髏天使——
「是，是安內普傳奇！？」
「還有這裡，那，那是阿米蒂奇處長的身份牌，怎麼會……為什麼您……」
巫師們不敢相信的望著安內普，疑惑、驚愕、詫異，眼神各不相同。
但這時候，他們都默默站到博拉斯身後。
無論這裡發生了什麼，選擇跟著誰，已然清晰明了！
「安內普……」
博拉斯看著那道身影，肢體僵硬，渾身的骨骼仿佛都顫慄，喀嚓喀嚓作響間，擠出話語：
「你，該死！」
「嗬嗬……」
安內普腦袋微微偏轉，詭異可怖的黑暗目光落在周圍巫師身上，笑道：
「博拉斯，副席！這樣的結局，你想到了嗎？」
「你發現了我的異常，察覺到了吞噬者的動向，還將亡靈世界的異狀告到了瓦克拉夫首席那裡……」
「但你不知道的是，瓦克拉夫首席不離開，我們又怎麼好趁勢而起？」
聽到他這番話，博拉斯怒極。
手中瞬間出現一柄黃金手杖，數座符文法陣接連升起。
只是一瞬，博拉斯也赫然化身為一具枯萎天使，和安內普面對面。
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觀，但他額頭的符文烙印更多，也更加閃耀。
而他身後那接連浮現的本源子體，更是多達三十一顆，盤旋在這大廳周圍，冷漠的注視著對面那些骷髏頭。
安內普並未阻攔，甚至沒有任何動作。
他張開嘴，兩排牙齒開合碰撞間，仿若無數道和聲聚攏的聲音響起：
「我，很早就想和你這樣戰一場了，博拉斯！」
轟！
兩位傳奇級亡靈法術體系的巫師，使用相同的終極巫術激烈的撞在一起！
恐怖的死亡氣息瞬間爆發，灰霧如同他們本源顯化，相互糾纏，卻又有著明顯的分隔。
轟隆隆——
即便是大巫師級別，在那兩道骨翼遮蔽下，都抵擋不住本源撞擊所產生的震盪。
甚至連整座冰堡壘都在顫動，那被符文串聯，由極寒冰玉製作的牆壁被波及，發出咔咔的不堪重負的聲音。
「所有人離開冰堡！」
博拉斯語氣冰寒，伴隨著話語，黃金手杖朝虛空某處點了一下。
四周的冰牆瞬間凝滯，一道道符文紋路顯現，符文節點閃爍。
他選擇直接開啟整座冰堡的符文法陣，更是要將這裡當做兩人的戰場。
周圍所有巫師在聽到博拉斯的話後，紛紛脫離城堡。
他們清楚傳奇巫師，尤其是這兩位秘術法術體系的傳奇巫師，不是靠人數能抗衡的。
而此時，博拉斯看著詭異平靜的安內普，生硬的擠出幾句話語：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殺阿米蒂奇？」
他本想直接殺過去，但冰堡太大了。
更有不少巫師學徒存在，那些人是幽魂的未來……
「想知道嗎？」
「擊敗我，我就告訴你！」
安內普歪了歪腦袋，手中那灰霧凝聚的鐮刀橫斬。
伴隨著鐮刃飛出，他周身的本源子體念誦咒語，釋放一道道法術。
骨牢，亡靈之爪，冰霜之刃……
見狀，博拉斯不為所動，身後的骨翼一震，周身的灰霧如波紋般震盪出去。
形成兩個圓圈，將他與所有本源子體籠罩在內。
呲——
鐮刃和那些法術撞在上面，便和之前的阿米蒂奇一樣，如同泡影般消散。
「我告訴過你，吞噬者是被本源侵蝕的傀儡！」
「那又如何？」
安內普看到那些法術失效，並未沮喪，揮舞鐮刀，斬出一道道灰霧。
「吞噬一派，早在第三紀元便已存在，直到現在依舊，你還不明白嗎？」
「那是幽魂學派各屆首席放任啊！」
「他們都知道，吞噬者就是在學派出現危機時，才會啟用的底牌。」
「你，不是很清楚這一點嗎？博拉斯……桀哈哈哈……副席！」
一陣無力籠罩在博拉斯頭上。
正如安內普所說的，吞噬巫師一直都有，甚至學派高層也很清楚。
但從未去解決……
「這不是你殺阿米蒂奇的理由！」
博拉斯咬了咬牙，整顆灰骨腦袋異常冷酷。
只見他雙手伸出，虛握——灰霧鐮刀浮現。
但和安內普手上那把不同的是，博拉斯手中鐮刀更像實體，甚至還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鐮柄很長，和他那對張開的骨翼相當。
鐮刃鋒銳，灰霧瀰漫擴散時，帶著細小的黑色閃電，觸及周圍空間時還帶出噼啪的脆響。
「你總算拿出來了，禁忌聖器之一的——暗鐮！」
安內普腦袋微低，整個人更顯陰沉，似是早就在等待著博拉斯召喚出那柄鐮刀。
博拉斯緩緩抬起那柄鐮刀，鐮刃向外扛到肩上，接著向下一揮——
「利恩，葉羅，司——」
死亡之舞——午夜！
隨著鐮刀划過，整個大廳驟然一暗。
極致的黑暗籠罩下，只有那道黯淡虛影形成的鐮刃依稀可見。
就像是一道分割空間的線，橫切出去！
但——
安內普一動不動，任由那鐮刃斬過。
甚至他的嘴巴還咧了咧，好似嘲弄一般。
「哦？」博拉斯看到這一幕，喀嚓喀嚓道：「你的身上那件是……」
「暗鎧咔。」
安內普伸手拉了拉身上殘破的灰袍，暗沉的黑霧升起，將他那身體上的灰骨染成黑色。
「同為禁忌聖器，是不懼你的暗鐮的。」
博拉斯沉默幾秒，說道：「看來你早已準備啊。」
「副席大人，對你有所重視，正常。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很久了。」
安內普桀桀笑著，繼續道：「想必你也猜到了，沒錯，梅里爾，和布萊克威都是我殺的。」
聽到這兩個名字，博拉斯一言不發，仿佛那只是兩個陌生人。
「被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沒辦法……只好讓他們成為我的本源……」
「你不生氣嗎？」
「還是準備放我離開？」
見他沉默，安內普周身的氣息逐漸侵染成黑色，語氣也張狂起來。
「怎麼了？副席大人，您放棄了？桀桀……」
「來殺我啊，殺了我，你什麼都知道了！」
「不僅僅是吞噬一派哦，幽魂內部還隱藏著更深的黑暗存在，我也知道的……」
「是混亂吧？」博拉斯開口。
「咔？」安內普笑聲一滯，幽邃深淵的眼眶瞪著他，語氣略顯驚疑，「你知道？怎麼可能，那些人……」
「我猜你身上這件禁忌之衣，也是他們給的吧？」
「不，你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你察覺了，那不就……」
博拉斯張了張嘴，生硬的嘆息聲傳出。
他看著安內普，手指微動。
一座符文法陣升起，幽幽的黑芒閃爍形成一個黑洞般的光球。
隱隱的傳出幾句呢喃低語，好似夢囈般的聲音，悠悠蕩蕩環繞整個大廳。
噠，咔噠，咔噠……
清脆的腳步聲從那黑洞中傳出。
那不算齊整的腳步，就像是高低腳般的存在，緩緩向這裡走來。
「不，不可能！他，他不可能回得來，他——」
安內普那張不可能露出表情的臉上，黑氣聚散著竟顯化出一副驚懼。
「為什麼不可能呢？」
博拉斯歪著頭，平靜地看著他，「不止首席，其實就連這次你出手的機會，也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你！？」
「沒錯，」
話音未落，博拉斯再次招手。
一粒肉眼難見的灰塵顆粒出現在他掌骨中，灰霧瞬間聚攏過去。
下一秒，灰霧圓球籠罩下的顆粒，好似種子一般發芽生長，繼而擴大。
朦朧之間，一道高大的身軀出現在灰霧中。
赫然是已經死亡的情報處處長阿米蒂奇·弗里德！
只不過，他出現後，並未立即睜開眼睛，而是如同沉眠般躺倒在地。
「不，不可能！！」
看到那一幕，安內普的聲音更加絕望。
「你們不可能察覺到的，吞噬，混亂，不可能！」
「束手就擒吧，安內普，我會……」
但說著，博拉斯微微搖頭，語氣竟有些落寞，「算了，瓦克拉夫那混蛋不會放過你。」
「沒錯！」
這時，略顯蒼老的聲音從黑洞裡傳出。
隨著話落，一位身著黑色長袍，胸口處有著幽魂黑火印記的身影從法陣中顯現出來。
高大挺拔的身材，灰白相間的短髮下，一副黑色墨鏡尤為顯眼。
面容並不算蒼老，反而白嫩如同青年。
他走出來後，看了看兩道枯萎天使，露出一副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這灰霧籠罩的大廳里閃過光芒。
「辛苦你了，博拉斯。」
「瓦克拉夫首席。」博拉斯躬身行禮。
「稍後再說，」
瓦克拉夫擺了擺手，側臉一轉，看向那懸立空中的安內普。
「你隱藏了那麼久，真不容易啊。」
「你們，從什麼時候……不，」安內普咔咔問道：「你們能察覺吞噬者，但又是怎麼知道混亂教派的？」
「那些存在，那些恐怖的存在，他們……」
「你想說他們一直藏在暗面，是數個紀元以來的混亂之源，擁有極其恐怖的力量，是吧？」
瓦克拉夫似笑非笑的問：「這個問題，算是你臨終遺言嗎？」
安內普手足慌亂，身上的死亡禁忌聖器，也依舊難以給他帶來安全感。
只是博拉斯的話，他可以應對，甚至有信心全身而退。
但瓦克拉夫不同！
他不僅是幽魂學派首席，更是一位半神級別的巫師！
這樣強大的存在，即便是神明現世，他也擁有匹敵的力量。
甚至是弒神——
「我，我……即便你們知道，但也不可能對付的了。」
「博拉斯，你不是想知道是誰對靈秘學派出手嗎？我告訴你，就是他們，就是混亂之源！」
「他們拉攏我們，想要讓吞噬一派，成為幽魂學派的正統傳承，他們……」
「噤聲！」
瓦克拉夫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眉心處隱約可見一道複雜至極的印記浮現，若有若無的氣息傳出。
「咔咔咔……」
安內普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傳遞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就是半神的力量，這就是半神！
哪怕如他這般的傳奇巫師，在瓦克拉夫面前依舊如同嬰兒一般，弱小、可憐……
「博拉斯，你的計劃成功了。」
做完這些，瓦克拉夫沒再理會安內普，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阿米蒂奇，說道：「有了他，應該可以將吞噬者都一網打盡了吧？」
博拉斯微微頷首：「足夠！」
「除了阿米蒂奇手上掌握的名單外，相信安內普的本源里能提供一些人。不過……」
「我有些擔心那些混亂之源，他們的手段太過詭異。」
「呵！」瓦克拉夫嘲弄般的笑了，「那些只會躲在暗處等待著主人降臨的渣渣，如果真的有恐怖的力量，我們這些巫師學派早就不存在了！」
「您說得是，」博拉斯沉默幾秒，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處理？」
「按你之前的計劃執行吧，有一個算一個，都宰了！」
瓦克拉夫哼道：「我不是以前那些軟弱的混蛋，他們擔心缺少力量會對學派造成影響，我可不這麼認為！」
「這些年，死在吞噬一派手中的秘術巫師，逐年遞增，很多天才般的巫師都沒成長起來……」
「要不是之前找不到他們的尾巴，我早就出手了。」
博拉斯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裡交給你，安內普交給我，後面會把那些雜碎的名單傳給你。」
瓦克拉夫眉心再亮起一道印記，微弱的光芒投射到安內普身上，將他整個人籠罩。
「咔咔咔……」
安內普大急，嘴巴快速開合，兩排牙齒瘋狂的碰撞，發出一連串的聲響。
但下一秒，房間便只剩下幽魂學派的首席和副席。
「傳？您這是要……」
「我準備外出一趟，」瓦克拉夫一咧嘴，笑道：「先去解決靈秘學派那裡的麻煩，然後順便去科爾多海域轉轉。」
「法術符文的缺陷還有機械亡靈課題都很有趣，還有薩爾瓦托雷那混蛋……」
「倒要看看那小傢伙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
「衛恩？」
博拉斯去掉身上的法術效果，恢復成矮小的骷髏，喀嚓喀嚓道：「您親自去？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黎明教會都能派出賽莉絲緹雅那樣的陰險狡詐下流無恥的審判聖女。」
「我這個學派首席就不能去了？誰規定的？」
「不是，我……」
「少說廢話！」
瓦克拉夫擺手打斷，周圍空間出現一道空間縫隙，他徑直跨入進去，餘音傳來。
「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看到那些混蛋的腦袋！」
咔咔！
看著空蕩蕩的虛無之處，博拉斯咬牙跳了起來，揮舞著雙臂來了一套組合拳。
「什麼事情都丟給我，到底你是首席還是我是首席？」
「要不然乾脆退位算了，我來當首席！」
這時，瓦克拉夫腦袋從虛無中探了出來，嬉笑道：
「也可以——下次傳奇議會，我會提議由你來擔任幽魂學派的首席，哈哈哈！」
話落，他連忙退回去，消失不見。
博拉斯動作一頓，靜默許久，才低聲吼道：
「混蛋，該死的，你最好永遠不要回來！」
「唔？」旁邊的阿米蒂奇適時甦醒，「誰不要回來？是安內普傳奇嗎？」
「是個屁！」
砰！
博拉斯低頭看了他一眼，一拳砸在他腦袋上。
「繼續睡吧你！」
阿米蒂奇再次躺了下去，腦海中只有一個意識留存。
艹，老子這是活了還是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