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也不是有意要裝……
「繼續說，我想知道那位聖女的事情……」
在高塔下聚集的超凡者眼中，衛恩額頭上那用古老的貢薩雷斯語烙印出的數字，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
而他身上虛幻的黑影胸部則有一枚印記，如同一朵紅色的火焰隨著他身影的扭曲微微晃動燃燒，
火焰？
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變，他們已然認出衛恩長袍上那枚印記所代表的含義。
「幽魂……」
「是幽魂學派的大巫師？！」
「嘖，真討厭，竟然是幽魂學派那群無恥的小偷！」
嗯？
幽魂，小偷？
衛恩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一名隱約可以分辨出是半個機械身體的黑影身上，心下恍然。
是機械學派的巫師？
怪不得對幽魂學派這麼仇視……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幽魂學派巫師的身份暴露了。
衛恩低頭看了看，同樣注意到身上剛穿上沒多久的黑色長袍，看來是胸前那枚代表著幽魂學派標誌的幽火標誌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們機械學派不怕，能不能別帶上我們？」
「特麼的，被幽魂學派的大巫師找到動手的理由，你會害死我們的！」
「是啊，你們機械學派和幽魂同為巫師學派，他們輕易不會對伱們出手，但幽魂那幫骨頭們，恨不得能錘死我們！」
「機械廢物，你腦門上的數字只有十五，怎麼看怎麼像『愚蠢』兩字！」
周圍的黑影看到衛恩的目光，下意識的遠離那名機械學派的改造者，嘴裡小聲嘀咕幾句。
「怕什麼？他又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機械改造者脖子硬梗著，語氣生硬的嗆聲，但他那扭曲的黑影下機械齒輪卻在瘋狂轉動，引得他周身黑影出現一個又一個漩渦虛影，顯然內心並非他嘴上說得那般強硬。
「你要不先看看自己身上再說？」
「該死的蠢貨，怕就怕，還不承認？」
「……」
衛恩也沒太在意那名機械改造者的話，在魘境世界沒辦法精確定位到他們的身份，想針對都沒辦法。
就像他這樣，哪怕暴露幽魂巫師的身份，別人也很難通過這點找出他具體的身份。
或許只有夢魘教派有能力識別出每個人的身份。
不過單單身份的暴露這一點，也讓衛恩苦笑一聲。
原本他只想著不暴露自身可以改變本源力量的能力，依照上次和弗蘭塔見面的數值做部分提升就好。
然而他卻忽略了幽魂長袍上的印記，讓周圍的人察覺到這一點……
同時在看到周圍的目光之後，衛恩清楚自己想要獲取黎明教會審判聖女情報的想法，也跟著要落空了。
算了，幽魂巫師的身份暴露就暴露吧。
即便別人知道他具體的身份信息，他現在也不太擔心了。
除了黎明教會的人以外，其他人對他也不會特別關注。
這樣想著，衛恩掃視一圈，見弗蘭塔不在後，他徑直穿過黑影，來到高塔一層。
按照上次和弗蘭塔一起前往高塔第四十九層的經歷，在一層找到夢魘教派的人，簽署一份交易契約後，他直接被傳送至第四十九層。
「……特倫巫師來得很早，也不知道她上次說的課題研究是什麼……」
「我還挺期待的，儘管幽魂學派那些混蛋的行事風格很無恥，但他們的研究中心卻一直處在所有巫師學派前列。」
「哪怕是靈秘學派，那樣古老的傳承，在知識的創新上都沒辦法和幽魂學派拉開差距。」
「哼，難道你們不覺得我們機械學派的研究同樣很出色嗎？」
「然而除了你們以外，其他學派大都不樂意將自身改造成機械身軀，不是嗎？」
「嗬嗬……」
衛恩出現四十九層高塔時，發現這裡已經有不少巫師，正聚集在中間祭壇周圍相互交流著。
他掃視一圈，眉頭微皺。
奇怪，弗蘭塔竟然也沒在這裡？
以他對弗蘭塔那位血靈學派強化巫師的了解，一般情況下，對方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魘境世界……
「快看，那裡！」
「本源六百？！」
「竟然有一位大巫師來這裡……」
「是幽魂的大巫師！」
周圍的巫師們在注意到衛恩的身影之後，身體都是一震。
這些額頭上的數字都在五十以下的巫師，很難相信會有大巫師級別出現在這場聚會中。
一個個都目光熱切的注視著衛恩，哪怕已經發現他幽魂學派所屬的身份，依然難以抵擋一位大巫師近在咫尺的誘惑。
如果能讓他指點幾句，或許……
「尊敬的幽魂巫師，請問您也是來參加這次聚會的嗎？」
這時，距離祭壇最近的一名被長袍籠罩的黑影走了出來，露出額頭上四十九的數字。
嗯？
這個聲音？
衛恩對這道聲音有些熟悉，回想幾秒，想起她是第一次參加聚會時，總結前次聚會的靈秘學派的納納巫師。
想到這裡，衛恩穩穩頷首，「是。」
而他肯定的回答，惹得周圍觀望的巫師們再次喧囂起來。
「難道是特倫巫師邀請來的？」
「有一位大巫師參加，今晚的聚會就精彩了！」
「說得是，還好我這次拒絕了小隊的『狩獵』活動，不然就太虧了……」
「都別看著了，趕緊想辦法通知那些有資格參與這場聚會，卻沒趕到的人，讓他們也來這裡！」
說話間，周圍的黑影瞬間少了三分之一左右，都是想趁著聚會開始前，儘可能的通知同伴們前來。
而站在衛恩面前的納納巫師，她的目光落在衛恩胸前的火焰標誌上，困惑的問：「您認識我？是特倫巫師告訴您的嗎？」
「算是吧。」
衛恩沒有多說，但也沒有拒絕和一位靈秘學派巫師交流的機會，瞥了眼周圍的黑影，他朝納納巫師招手示意道：「不知道能否到一旁，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諮詢，可以嗎？」
納納巫師明顯身體一頓，一位大巫師的邀請？
儘管這是一位幽魂學派的巫師，也讓她心中暗自欣喜。
「當然可以，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幽魂學派的巫師閣下。」
「叫我無面就好，事實上前次的聚會，我也參加了。」衛恩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一邊說著，一邊向旁邊走去，儘量遠離周圍的巫師。
這次，他參與聚會的目的之一，就是尋找一位靈秘學派的巫師詢問關於命運占卜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請動一位命運占卜體系的傳奇巫師為他施展隔絕，好阻礙黎明教會的追擊。
「無面？」納納巫師朝其他想要跟過來的巫師擺擺手，跟著衛恩來到旁邊的立柱後，回想著上一次聚會的景象。
「您，您是那位和特倫交換聯繫方式，同時還售賣給弗蘭塔他們鎮異藥劑的無面閣下？」
「是我。」
衛恩眉頭輕皺，和特倫巫師交換聯絡器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鎮異藥劑的事情應該只有弗蘭塔和他兩位學長知道才對。
額，看來問題應該出在上次賣給弗蘭塔的那些完美級鎮異藥劑上……
「不知道無面閣下，想要問什麼？」納納巫師眼睛一亮，眼神里的熱情連那層虛幻的陰影都阻擋不住。
她知道眼前的無面巫師不僅僅是一位大巫師，還是一位十分擅長製作完美級魔藥的高等級魔藥大師，疊加之下，連那幽魂學派的身份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需要詢問的是，關於你們靈秘學派命運占卜一系的事情。」
「命運占卜……」納納巫師眼神里的熱切瞬間消失，心下暗暗警惕起來，語氣更是一冷，「不知道您想問哪方面？如果是詢問命運占卜體系的知識，我只能對您說聲抱歉了。」
哦？
衛恩挑了挑眉，儘管他已經預想到命運占卜體系對靈秘學派的很重要，但顯然還是有些低估了。
「如果能兌換到相關知識的話，那固然很好……」
話未說完，納納巫師就打斷道：「抱歉無面閣下，恕我先一步告辭。」
「等等！」
衛恩見她毫不猶豫的轉身，接著開口問道：「如果我只是希望請到一位命運占卜體系的傳奇巫師，為我施放一次傳奇級的命運屏障法術呢？」
「嗯？」
納納巫師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傳奇級的命運屏障法術……這個可以有。
以往時候，也會有很多超凡者甚至其他學派的巫師找到他們靈秘學派，想要通過交易獲得命運屏障法術的加持。
只不過很少有人會直接尋求傳奇級的命運屏障就是，那個價格可不是一般巫師能夠承受的。
「您確定？」
「當然。」
納納巫師湊近一些說道：「抱歉無面閣下，之前是我太過敏感了。」
「沒關係，」衛恩輕笑一聲，「這是一名幽魂學派的巫師，應該承受的。」
「啊這個，」納納巫師尷尬的笑了笑，轉而道：「還是說回命運屏障的事情吧。」
「嗯。」
「在靈秘學派內，那些擅長命運占卜體系的巫師，並不排斥為其他人施放命運屏障。但您應該清楚，涉及命運的法術，通常都帶有某種限制，嚴重時甚至會危及生命。」
嗯？
命運相關的法術會危及性命？
還有這樣的限制？
但衛恩卻沒有開口詢問，事實上他對命運占卜體系的了解，僅限於上次阿米蒂奇處長口中說的那些。
「因此，為其他超凡者施放命運屏障，不僅要滿足施術者要求的交易條件，關鍵還要看那位施術者是否願意承擔風險……」
聽到這裡，衛恩看向納納巫師的目光不禁變的古怪起來。
怎麼感覺這番話有些熟悉？
記得他之前將爆裂狙擊槍出售給黑傑克和梅諾爾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的話術吧？
什麼製作需要極品材料，需要附著上死亡特性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所以，這是待價而沽？
「抱歉打斷一下，不知道我具體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或者你是否能幫我聯繫一位精通命運占卜法術的傳奇巫師，我來聯繫他？」
「代價嗎？」納納巫師語氣略顯郝然，「我只知道大巫師級別的命運屏障需要價值一萬金鎊的交易物品……」
一萬金鎊！？
衛恩差點脫口那句經典語句——怎麼不去搶？
法術的施放只需要消耗精神力量而已，竟然也敢開口一萬金鎊，真當他不是巫師職業嗎？
而且這還只是一道大巫師級別的命運屏障法術，傳奇級的話……價格不得到十萬金鎊？
「抱歉納納巫師，我想你還是幫我聯繫一位可以為我施放傳奇級命運屏障的巫師吧，具體的條件我會跟他詳細溝通。」
儘管衛恩不希望被人當冤大頭宰，但現在的確是他有求於人，想來想去，還是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
「這是自然，無面閣下」納納巫師沒有拒絕，「不知道能否和您留下聯繫方式，您有契約的信使嗎？」
衛恩搖搖頭，「抱歉，我只有幽魂學派統一配置的聯絡器。」
信使？
那是什麼東西，有聯絡器方便嗎？
「那等聚會結束後，我交易給您一隻，那是夢魘教派新推出的玩意，儘管它只適用於書信來往，但卻比夢魘蠕蟲方便許多，也不需要專門的交易契約。」
「好。」
接著，兩人召喚來一隻夢魘蠕蟲，通過它書寫一份交易契約，留下雙方的印記。
衛恩看著笑容愈發清晰的納納巫師，心內不禁有些鬱悶。
也不知道還沒捂熱的幾萬金鎊，能不能支撐住那道傳奇級的命運法術……
「差點忘記問您了，無面閣下。」
「請說。」
納納巫師繞過立柱，看了眼祭壇方向，見前來參加聚會的人數已經超過一百，心頭喜悅的同時，問道：「不知道您對今晚聚會的主題是否能指點一下？」
「我嗎？」衛恩淡淡的說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對元素系法術並不算精通。」
「沒關係，只要您願意提供一個思路，相信其他巫師一定會仔細聆聽的。」
思路？
衛恩想了想，沒有再拒絕，「可以。」
他的確不算精通元素系法術，但如果只是提供思路，還是能夠說些東西出來的，至少在一些元素系法術的符文構成方面，他有一些心得。
比如閃爍法術、精神護盾等法術，在提升到完美級法術符文後，他曾修改過那些符文上的一些漏洞缺陷。
這點上，相信沒有巫師比他更有發言權。
「那太好了，我，我們所有人都很期待！」
說著，兩人再次回到祭壇，納納巫師更是站到祭壇中央，和那位已經到來的特倫巫師小聲交流著。
而衛恩掃視一圈，就看到站在外圍立柱旁的弗蘭塔的身影，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無面閣下？」弗蘭塔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注意到衛恩到來後，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問道。
「是我。」
「抱歉，無面閣下。」弗蘭塔微微躬身，「學派里有些事情耽擱了……」
「無需道歉，我只是剛好又製作出一批鎮異藥劑，想要交易給你。」衛恩笑了一聲，面前這位血靈學派的強化巫師還是那麼有禮貌。
「這個……」弗蘭塔罕有的遲疑了下。
「有問題？」
弗蘭塔咬了咬牙，說道：「很抱歉，我暫時湊不出能購買那些鎮異藥劑的金鎊。」
「哦？」
衛恩詫異的看了眼他腦門上的數字，和上次見面時一樣……
本源力量沒有提升，說明不是拿去收購聖職者的屍體了，那是出事了？
「是這樣，兩天前……」
隨著弗蘭塔的講述，衛恩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在血靈學派中，除了使用聖職者屍體增強本源力量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前往他們血靈學派控制的一座紀元遺蹟中，採摘一種名為血幻花的魔藥製作材料。
不過以弗蘭塔的巫師等級，在遺蹟里很難有所作為，因此他就僱傭了一位大巫師，兩位高級巫師一起。
前面很順利的找到了血幻花所在的位置，也欣喜的發現那裡竟有五朵血幻花。
然而，正當弗蘭塔想要採摘時，他就悲劇了……
那位大巫師直接出手搶奪了血幻花不說，還想要連他一起擊殺。
如果不是他苦苦求饒，不惜拿出所有的錢財物品，提出和對方簽訂一份契約並保證不將遺蹟里的事情透露給學派的任何人，他怕是會直接死在遺蹟里。
「……事情就是這樣，」弗蘭塔苦笑道：「還希望無面閣下能替我保守秘密，否則一旦被我們血靈的其他巫師知道，我就被那份契約……」
衛恩沉默幾秒，開口道：「這次的鎮異藥劑，我依然會交易給你，不過金鎊你可以在出售之後給我。」
他並非沒有懷疑過這番話的真實性，但有夢魘蠕蟲的交易契約的保障，他不相信弗蘭塔敢在賣了藥劑之後，把金鎊留下來。
而且，他相信弗蘭塔也不會忽視他這位『潛力極大』的幽魂巫師的友誼。
「真的？」
「嗯，並且這次的價格上就不用你繼續上浮了。」
「這個不用，」弗蘭塔臉上露出笑容，「即便是按照上次的交易價格，我依然有一部分利潤，恐怕您還不知道，您之前製作的那些甚至能賣到一百二十金鎊一瓶。」
「這麼高？」
衛恩記得正常一瓶完美級的價格是一百金鎊，沒想到上浮百分之二十還有人購買。
「畢竟完美級鎮異藥劑在我們血靈學派也不多見。」
「既然這樣，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非常感謝無面閣下對我的幫助，」弗蘭塔語氣鄭重，更是身體壓低行禮，「以後但有需要，還請您一定吩咐。」
衛恩笑了笑沒有在意他的承諾，對他而言，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他也不虧。
不過弗蘭塔的經歷倒是給他提了個醒，探索遺蹟固然重要，但足夠信任的隊友更加重要。
否則真要是在遺蹟中找到足夠價值的東西，很可能就會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的覬覦。
這一點，不可不防！
「倒是有件事情，我想麻煩你幫忙。」
「閣下請說！」
「關於那位審判聖女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我需要她的詳細情報。不知道你那邊能否提供？」
審判聖女？
弗蘭塔愣了下，什麼時候幽魂學派也開始關注黎明教會的聖職者了？
「沒問題，我這就回去整理。事實上近段時間因為審判聖女重出聖域，已經有不少人前來購買關於她的情報了。」
「哦？」
「畢竟那位的性格十分惡劣，很多在東大陸的人，都很關注她的動向。」弗蘭塔笑了笑。
「那就拜託你了。」
說著，衛恩看了眼周圍的黑影。
儘管他和弗蘭塔兩人已經處於外圍，但並沒有降低其他巫師對他的關注。
就在這時，祭壇上的特倫巫師和納納巫師兩人也已經交流完。
按照之前的流程，特倫走上前開口道：「歡迎各位前來參加高塔聚會，我是幽魂學派的特倫。相信各位都收到上一次關於畸變巫師超凡特性的研究報告，這次我就不再重複。」
「現在公布本次聚會的主題——關於元素系法術，閃爍法術的符文融合的研究！」
閃爍？
衛恩挑了挑眉，看向特倫巫師的目光也變的玩味起來。
他有理由相信，這個主題的出現，和他之前在卡斯特事件中的表現有著必然的聯繫。
就他所知，在幽魂內部各大研究中心，至今都還有不少研究所在以閃爍（死神）和屍爆術（死神）為主要研究課題……
「各位應該都知道前不久發生在卡斯特城邦的……」
果然……
衛恩無奈的看著特倫巫師將那晚的事情複述一遍，過程中對他的表現甚至用了不少誇張的形容詞。
比如千年難出的巫師天才，在符文學上的建樹前所未見等等。
「……而那位衛恩巫師所使用的閃爍法術，相信你們見識過。今晚聚會就是圍繞那道法術的符文構造進行研究。」
「不過在交流開始前，請允許我先隆重歡迎一位大巫師的到來，無面閣下！還請您上台來，為本次主題指出一些方向。」
額，這就開始了？
衛恩看著周圍黑影那無聲的鼓掌，其實這樣的歡迎大可不必。
總覺得像是一群怨靈在迎接新的同夥……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那位同屬幽魂學派的特倫巫師身上，徑直走上祭壇。
「抱歉，無面學長。」見他上來，特倫巫師小聲的解釋道：「如果不是納納巫師告訴我，我是不會這樣要求您上來的。」
話雖如此，她心裡卻十分不是滋味。
沒想到上次主動找到她交換聯繫方式的無面，竟也是幽魂學派的巫師……早知如此，她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沒關係。」
衛恩平靜的回了一句，赤紅的眼眸掃視著在場的所有黑影。
儘管有著魘境世界規則的限制，但這些虛幻的黑影目光中的羨慕、熱切依然難以遮掩，清晰得映照在他眼裡。
他還記得上一次來到這裡參加巫師聚會的時候，本源力量也和他們相等，甚至比個別巫師要低得多。
而這次，他卻以大巫師的身份邀請發言……
這讓他不得不感嘆一句——這絕非他有意想要裝逼，實在是推脫不掉啊！
「閃爍法術，作為元素系巫師最常使用的法術之一，對各種環境的戰鬥的幫助不言而喻。」
衛恩沒有長篇大論，而是直接講述他對閃爍法術的理解，「我也看了那位衛恩巫師使用閃爍法術的效果，可以說他對那道法術符文的融合改造已經達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嗯，多少有些王婆賣瓜的意思……
「想要達到他那樣的效果，在不清楚方向的情況下，實現起來非常困難。而我恰巧對此有些想法……」
想法？
周圍的黑影目光更加專注了，如果不是這裡沒有紙筆供他們書寫，恐怕他們現在早就開始記筆記了。
這可是一位大巫師級別的人對法術符文的理解啊！
「首先，閃爍法術的符文，其本身是存在一些缺陷的，它……」
不等衛恩繼續講述，下方幾名靈秘學派的元素系巫師就躁動起來。
「嗯？」
「缺陷？！」
「怎麼可能？」
衛恩沉默下來，看來巫師們對於固有的傳承深信不疑啊。
「安靜！」
這時，特倫巫師和納納巫師走上來，注視著那幾名元素系巫師。
「舒克里，狄龍，我希望在無面巫師沒講述完之前，請保持你們起碼的尊重！」
「抱歉，納納巫師。」
「抱歉……」
見狀，納納巫師的臉色才好轉一些，朝衛恩道：「抱歉，無面巫師，還請繼續。」
「嗯。」
衛恩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目光依舊有了些許冰冷，哼道：「不要懷疑，我今晚所說的，你們回去之後可以進行驗證。」
「抱歉，閣下，請您原諒他們。」
「……」
那些黑影中絕大多數都不是元素巫師，對於那幾位靈秘學派的巫師的開口同樣不滿。
「說回正題，正如我剛剛所說，閃爍法術存在一定缺陷。」
原本衛恩只想說出一個，但看到那些頑固們的表現，他將這個數字提升到了三個，剛好是他發現缺陷數量的一半。
而且，他也希望藉此機會驗證心中的一個猜測！
「一，閃爍的回形構造中，缺少了一條用於降低精神力量消耗的紋路。位置是左角至中心星環。」
「二，閃爍法術實際的效果，也就是距離，同等級情況下可以提升百分之二十。具體方法是星環中上角和右角交匯處的核心節點，需要前置……」
「三，也是我認為最致命的一個缺陷……」
那幾名靈秘學派的巫師，包括納納巫師在內，眼神都是一變。
降低精神消耗，增強法術效果……
真的假的？
竟然能將閃爍法術的符文構造研究到如此地步？
如果這些缺陷是真的，那他們靈秘學派的巫師一旦改正過來，對實力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這位無面閣下，到底是誰？
PS：推書時間：朋友書，《一人之下：我，金閃閃》，精品同人。
一人之下：我，金閃閃
精品同人文，作者量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