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阿普，魯諾，瑞西……
「桀哈哈哈……」
整個風暴獵手號依然迴蕩著亨里克瘋狂的笑聲，緊隨而來的他的身體開始出現變化。
黢黑由厚厚脂肪堆疊的肚皮有規律的蠕動著，如海浪一般將那層皮肉向上推疊。粗壯圓滾的四肢瞬間脹大，接著又瞬間收緊，每一次收緊都會帶走些許幽藍色的火焰。
而他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上，則是顯現出四個肉漩，眉心、左右臉頰以及下顎。
四個肉漩將他臉上的皮肉撕扯扭曲，撕裂成一條條細小彎曲的紋路，只有那些疤痕更顯。緊接著他整張臉猛地炸開，露出皮肉下無數根像蠕蟲一般細小的觸角，蠕動間相互糾纏出一張巨口。
巨口裡幽深黑暗，仿佛連接著無盡深淵。
嘭，嘭……
隨著亨里克船長身體畸變，風暴獵手號周圍數十道水柱沖天而起，盤旋在左右四方，昏黃的天空出現一層厚厚的陰雲，遮蔽落日餘暉，讓四周驟然變暗，猶如夜幕降臨。
衛恩平靜的看著他，幽藍火焰，畸變脹大變的精壯的身軀，以及周圍滔天水柱，都沒有讓他有任何反應。
「或許，從一開始……你們就只有一個選擇……」
「咦——」
亨里克船長粗嚎的笑聲變的尖細，讓周圍所有的海盜都面色痛苦的捂住耳朵。
那超頻的聲波也將衛恩耳膜瞬間撕裂，兩道血跡緩緩地流出。
「紅髮小鬼，你徹底將老子激怒了！！」
「唔。」衛恩淡淡的吐出一個音節，耳膜的傷勢在災厄種契約影響下恢復如初。
而下方的海盜們卻是咽了咽口水，看著形態恐怖的亨里克船長，連忙朝船頭方向跑去。
哈斯格大副更是已經閃身站到那座深海巨獸拉西姆的船首像上，神情嚴肅的朝海盜們喊道：「雅伊爾，開啟符文法陣，啟動最高等級防禦！」
「是！」
「卡薩諾瓦，時間！」
「大副，五點五十五分，還有五分鐘入夜——」
「隊長們注意做好防護，必要時點亮提燈！」
「是！」
「波克斯，你……」
哈斯格大副嘴上輕蔑，但作為風暴獵手號的大副，只要是船長親自出手時，他都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更何況——
雖然那個紅髮小子看起來很白痴，但在亨里克船長恐怖壓迫下，還能保持平靜的人，又怎麼會是簡單的角色？
此時，他已經有些後悔之前的應對了。
長期順風順水的生活，讓他失去了對科爾多海上的敬畏之心，好在一切都還不算太遲……
羅南號上。
「要開始了！」
羅南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漫天的水柱，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大，大副，船長應該，沒問題吧？」
「安心看著，不過是小場面。」克蕾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果他想，那艘船上不會留下任何活著的人。」
她想起杜米特魯街區那條大道上，堆疊一地的血肉屍骸被瞬間吞噬殆盡的場景，心裡默默補了一句——是一絲都不會有！
船艙里向那邊張望的海盜們，也都瞪大了眼睛，驚懼的看著風暴獵手號那裡。
「我，我說，紅髮船長頂得住吧？」
好一會兒，才有一名海盜聲音艱澀的問了一句，「我感覺心臟都快不動了。」
「頂得住我們活，頂不住我們……」
「死就死，能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枉老子出海！」
「沒錯，總好過一直搶劫那些受不住幾炮的小商船……」
聽到這裡，所有海盜的眼神多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流露出的神采仿佛回到他們剛出海時的樣子。
而在風暴獵手號上，衛恩看了一眼緩緩浮現的符文光罩，心裡閃過一個念頭，羅南號上沒有這玩意兒，搞一個……
「你的名字？」
亨里克船長雙手握拳，幽藍色火焰凝聚在拳頭上，臉上的巨口張大，無數觸角蠕動著摩擦出一句完整的奧爾德斯語。
「殺了你，我會在你的頭顱上把名字刻上，作為對你激怒我的恩賜！」
衛恩目光重新放在他身上，「這就是你最後要問的問題？馬爾科·納西門托，唔，紅髮。」
「希望你到了另一個世界，能夠記住這個名字……」
他的精神感知早已覆蓋整艘風暴獵手號，船上所有一切都清晰的倒映在他腦海中——甲板上的海盜，船艙里的數十間休息艙橫躺的氣息微弱的女人，船底堆疊如山的金鎊寶物以及關押在囚籠里受盡折磨的人……
「死！！」
轟隆！
亨里克腳下崩碎，瞬間出現在衛恩身前，「黯蜃！」
拳頭砸下，腦袋上那張恐怖的巨口噴出一道虛幻的黑芒，纏繞著幽藍色的火焰襲向衛恩。
常年活躍在科爾多海上，非常清楚深海畸變的怪物不會給他第二次出手的機會，無論敵人是誰，全力以赴是最好的選擇！
衛恩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閃爍。」
「尼柯，魯克。」
八道幻影分身出現在瞭望塔上，那赫然是衛恩本來的樣子，並未受到幻形魔藥的影響。
黑芒和拳頭擊碎三具分身，穿透衛恩之前所在的位置。
嗯？黑髮赤瞳……
亨里克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像是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個樣子。
是那誰來著？
還沒等他回想起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五道充滿邪意的聲音念誦著怪異的音調：「門斯，迪。」
「咦呀——」
亨里克那雙被掀翻到頭頂的眼睛，充斥著嗜血和瘋狂的殺意，「死吧，黯蜃炮！」
他身體上下再次出現五個肉漩，胸口、四肢，連同腦袋一起六張恐怖巨口噴出六道黑芒，轟擊在符文法陣的光罩上，留下六個整齊的破洞。
【你的幻影分身施放的魅惑法術命中亨里克·迪米特，狀態持續20秒。評價：這道法術……不愧是奧拉奈爾！特殊獎勵：生存點+10，韌性等級+1，精神等級+1。】
以衛恩現在高達5500的精神等級，幻影分身的魅惑法術能影響到兩萬精神等級以下的所有超凡者。
20秒嗎？
衛恩注意到這道提示，身影已然出現在船首像上，站在哈斯格大副旁邊，瞄了一眼瞭望塔。
「嘖，分身不受魔藥影響嗎？」
「船長發瘋了，雅伊爾，補充符文……」話音未落，哈斯格大副聽到這道聲音，身體一震，側頭看去，「你！？」
「你不是要殺我嗎？我來了。」衛恩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在那張馬爾科俊美的臉上憑添幾分詭異。
「法術——雅伊爾，禁用……」
「尼柯，魯克。」
「門斯，迪。」
哈斯格大副的聲音停滯下來，雙眼呆滯的盯著船首像，機械腳上符文閃爍亮起，兩道炙熱的火光朝著身下的船首像切割划過。
吱吱——
「還是先閉嘴吧，禁用法術的話，可不行！」
衛恩再次留下八道幻影分身控制住哈斯格大副，閃身來到海盜群中，看著周圍慌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海盜們。
「他在這裡！」
「該死的，他是巫師，快激活禁用法術的符文，切斷超凡元素啊！！」
「殺了他——」
砰，砰……
火槍，刀劍，甚至有數十名海盜身上涌動著超凡力量，向他衝來。
禁用元素？
衛恩輕笑一聲，他可不是純粹的靈秘學派元素巫師，而是幽魂學派的秘術巫師，可不是只會使用元素法術！
「吉亞，利爾，金斯。」
趁著符文還未啟動，衛恩給自己套上一層精神護盾，然後閃爍到船體一側的欄杆上，雙眼中映照出風暴獵手號上的景象。
被他留下的八道幻影分身，也開始朝著海盜們施放魅惑法術。
數道魅惑法術分別命中那些擁有超凡力量的海盜們，讓他們陷入到幻境當中，臉上露出或猙獰，或譏諷，或興奮的表情，瘋狂朝其他海盜發動攻擊。
「死吧，可惡的小鬼，殺！」
「托佛德，不要，我是斯，啊——」
「……該死的，他們已經瘋了！」
「快，快殺了那些幻影，是他們施放法術的影響！」
「嗯？」
衛恩看著風暴獵手號上的一切——陷入癲狂的亨里克船長，使用機械裝置破壞船首的哈斯格大副，朝著周圍攻擊的超凡海盜，以及弱小怯懦者哀嚎絕望四處奔逃的身影。而時不時出現的死亡，也為這如此混亂的場面塗抹上幾分血色。
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第一次見到小阿西時，那顆腦袋說的那幾個貢薩雷斯語詞彙：阿普，魯諾，瑞西……
「混亂，絕望，死亡……」
「咦——我要殺了你！！」
巨大尖細的嘶吼響徹這片陰雲覆蓋的海域，數百道水柱從風暴獵手號向周圍擴散，甚至將不遠處的羅南號衝擊得東倒西歪。
波濤洶湧的海面之下，悄然亮起無數道朦朧的光點，色彩斑斕鮮艷，充斥著瘋狂和嗜血，仿佛嗅到了船上血腥的氣息。
「唔，醒來了嗎？」
衛恩看著襲來的亨里克，瞥了眼混亂的海盜們，「那就結束吧……」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混亂的海盜群中，抬手掃了一圈，沒有特定的目標，而是指向所有人。
「幽靈！」
早已等待他指揮的本源子體幽靈飄飛出去，看著下方的人群冷漠道：「迪普，羅科，門！」
閃爍著灰色死寂光芒的符文法陣出現在甲板上，一道黑暗幽深的漩渦緩緩浮現，無數乾枯手臂從那黑暗中伸了出來，牢牢抓住的海盜們的腳腕，詭異悽厲的聲音，匯聚成一道貢薩雷斯語：死亡擁抱你！
「布雷，弗朗索，阿瓦！」
又一座巨大的符文法陣在風暴獵手號上空出現，灰霧漩渦攪動著天空的陰雲，死寂恐怖的亡者氣息從中傳出。緊接著一隻仿若山嶽般的白骨巨爪從漩渦中伸出，四根手指緩緩向下戳了過來，那股威勢仿佛要將整艘風暴獵手號一分為二。
咔嚓！
白骨巨爪落在符文法陣的光罩上，只是遲滯了不到一秒，就將其整個崩碎，餘力不減的碾壓海盜們的身體，將他們整個砸扁。
並在甲板上留下四道排列整齊的坑洞後，才緩緩收縮回去，「這是亡者世界的王者饋贈，不謝——」
哦？
衛恩意外的看了眼半空，亡靈世界的骸骨之王的饋贈嗎？
看來以後要還，不過現在——
「秘主！」
衛恩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他的身形閃出人群，出現在亨里克身前。
激活天賦靈性轉換，韌性等級瞬間達到一萬！
樸實無華的一拳砸出！
「我要你死！！」
亨里克那雙眼睛已經崩裂，滔天的怒火淹沒他的理智，六張巨口再次噴出黑芒，迎著衛恩的拳頭，瘋狂衝來。
衛恩面色冰寒，拳頭崩碎那些黑芒，毫無阻礙的落在亨里克身上——兩人交錯而過。
呲！
仿佛水球被打破一道裂縫的聲音響起，黑色的血肉化為糜粉灑向四周，點點血色落在衛恩後背，被八面升起的骨牆擋住。
【你的攻擊重傷亨里克·迪米特。評價：很不錯的天賦能力，非常適合你，可惜你也只比弱雞強那麼一點而已。特殊獎勵：生存點+50，韌性等級+5，精神等級+5。】
「咦呀——」
亨里克船長愣愣的看著消失的半邊身體，僅剩下的三張黑暗巨口發出悽厲的慘叫聲，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絕望驚懼透露出四個字——怎麼可能？！
不可能！
他為什麼會這麼強？
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強——他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衛恩的本源子體秘主和幽靈，還在施放著法術向海盜們無情的落下。
「格納，吉，烏納！」（閃電箭！）
「……」
「斯亞姆，西爾，蘇特！」（屍爆術！）
轟隆隆，轟，轟隆——
十多道爆炸聲接連響起，綠色帶著濃濃腥臭味道的膿液向爆灑在周圍的海盜身上。
僅僅一秒鐘的時間，那些還慌亂無措的海盜便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內不受控制得脹大，一顆顆膿包蔓延他們全身，然後再一顆顆爆裂噴灑出更多紅綠相間的膿液，將他們的身體引爆。
【你使用亡靈之爪（死神）法術，擊殺巴爾內斯·德克斯特。評價……特殊獎勵：生存點+20，精神等級+2，韌性等級+2。】
【你使用閃電箭（死神）法術……生存點+5，精神等級+1。】
【……】
【你使用屍爆術（死神）法術擊殺馬尼什·巴克斯頓，觸發死亡特性-疫病，觸發死亡特性-即死。評價：殺戮，無情的殺戮……特殊獎勵：生存點+10，韌性等級+1，精神等級+1。】
衛恩背對著眾人，站在欄杆上，無聲地打了個響指。
啪！
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嗎？
真是，美妙的滋味！
這時，從魅惑狀態脫離出來的哈斯格大副，看著甲板上死傷大半的海盜們，特別是看到那爆開的一朵朵血肉碎末，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信息，驚懼憤怒的喊道：
「你不是紅髮，你，你是卡斯特事件的主導者，恐怖的劊子手，邪惡的畸變巫師——衛恩·洛夫特！？」
衛恩轉過身，沒有看向哈斯格大副，目光略過半殘的亨里克船長，看著已經徹底安靜下來的甲板。
「還有幾個嗎……」
天賦靈性轉換，韌性等級再次轉換成精神等級！
然後在通過本源指揮幽靈他們繼續後，衛恩才看向亨里克船長和哈斯格大副他們兩人，輕笑道：「抱歉，我就是馬爾科，紅髮馬爾科！」
說完，他拉下捆綁馬尾辮的繩子，散亂的紅髮自然垂落，在狂亂海風吹拂下飄飄蕩蕩。
欺詐天賦-心理控制，欺詐天賦-幻象製造。
精神力量籠罩著這片海域所有人，不僅有風暴獵手號，也包括羅南號，以及周圍可能存在的生物，傳遞出一句話——
我，就是，紅髮！
這一次，衛恩深切領會到欺詐天賦的使用方法。
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在被人看到或者聽到時，天賦能力都會隨著精神力量，或者說本源的滲透，改變對方的思維、記憶！
「紅髮……」哈斯格瞪大眼睛，腦海中殘留的念頭緩緩消散，看著衛恩喃喃道：「馬爾科……」
而在旁邊的亨里克只是眼中閃過一絲茫然，緊接著恢復清明，咬牙道：「畸變巫師……衛恩！」
「哦？」衛恩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精神力量應該不足以掙脫才對。」
「無論你是誰，黑珍珠號，伊薩貝洛船長都不會放過你！」
「哦？」衛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我接受黑珍珠號的邀請呢？」
「桀哈哈哈……你會嗎？」
亨里克身上的超凡力量消散，只剩下一半的身體脹大成一顆，是本顆肉球，鮮血裹挾著碎肉骨渣內臟滴落在甲板上。
周圍的水柱和漫天的陰雲也逐漸消失，露出即將撤離天空的太陽。
「不會！」
「我想也是！你的身份，你的力量，你的肆無忌憚……會讓你死得很悽慘！」
「也許吧……」
衛恩不置可否的看著他，他從未想過要在海上長期待著。
即便科爾多海域很寬廣，但也只是一片被四個大陸包圍的海域而已。
比起古神貢薩雷斯，黎明之主奧爾菲斯，死神奧拉奈爾，欲望、絕望之主，以及各種神秘、詭異之地來說，科爾多海——太小了！
在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那位號稱科爾多海海上皇帝的伊薩貝洛·克里斯特爾斯在這些面前，都不值一提！
「我等著你，衛恩……馬爾科……桀哈哈哈……」
亨里克剩下的一隻獨眼掃過殘破的風暴獵手號，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哀傷或者怨憤，反而是再次笑了起來，「這一趟，老子值！」
噗通！
伴隨著最後的笑聲，他的身體轟然倒地，濺起零散的血點，只留下半張圓肥猙獰的笑臉。
【你擊殺亨里克·迪米特。評價……特殊獎勵：生存點+100，韌性等級+5，精神等級+5。】
「亨里克船長……」哈斯格大副臉色呆滯了下，不敢相信的看著倒在血泊中，有著深海魔鬼之稱的船長。
「怎麼可能……你的力量……怎麼可能殺得了船長！？」
而不遠處在幽靈和秘主法術攻擊下，艱難掙扎的海盜們此時也都是一臉絕望，他們已經預感到多年的航行要在今天停下了……
衛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夜空中悄然浮現的紅月。
【你受到紅月照射，因你的本源力量超過100，你豁免了紅月污染……特殊獎勵：生存點+50，本源-1（臨時），精神等級+1。】
「紅月出來了……」
「船長，該結束了！」另外一邊的羅南號上，克蕾雅大聲喊道。
聽到她的聲音，衛恩笑了笑，「是該結束了。」
「阿達瓜！」
【你使用噬靈法術吞噬亨里克·迪米特的殘留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評價：又是這樣……特殊獎勵：本源+4。】
【……】
【你使用噬靈法術擊殺併吞噬哈斯格·賽勒斯的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評價：又是這樣……特殊獎勵：本源+3。】
做完這些之後，衛恩精神感知檢查了一遍船隻內還活著的人，在確定沒有海盜存活之後，他才點亮一盞提燈，驅散掉紅月的污染。
入夜之後，還是按照羅南說的，儘量少使用超凡力量好了……
衛恩已經注意到周圍海面下的深海生物，以及那不停跳出的殺意鎖定。
「羅南二副，帶幾個人過來清理一下。」
「我來！」
克蕾雅跳了過來，幽怨地看著衛恩，「船長大人，您吃肉，也給我留一口湯啊……」
啪！
衛恩輕飄飄的一巴掌拍在她後面那兩座吊鐘上，「這樣的湯嗎？」
「壞人~」
克蕾雅嫵媚地瞪了他一眼，就邁著妖嬈的步伐走進船艙里。
「船長大人，這個要怎麼清理？」羅南臉色蒼白的帶著幾名海盜趕了過來，只覺得腳下還是輕飄飄的，難以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一個人清理掉風暴獵手號上的所有人……
這位紅髮船長的實力，比他想像中還要恐怖的多。
紅髮馬爾科，和他們羅南號——從今天開始，這個名號將會轟動整個科爾多海！
PS：感謝書友20210104120142850大佬的打賞，萬分感謝！
明天一早要去參加朋友婚禮，晚上要趕路，今晚沒有加更了，明天恢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