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黑傑克，老傑克？
吃過早餐，衛恩就讓莎娃和零式在客廳陪著緹娜，他則是回到工作室。
說是陪，實際上這三位綁在一塊都找不到一個完整的話題。
只有零式看看緹娜，再看看莎娃，時不時詢問一句：「為什麼要吃早餐？好吃嗎？」
「不知道，沒吃過。」
「緹娜，吃，不知道。」
不知道？緹娜？
零式發現了緹娜的異常，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學著她的口吻：「零式，嗯，零式問，可以吃嗎？」
莎娃瞪著他，「不要這樣講話！」
緹娜同樣看向他，「緹娜，不知道。」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零式又問緹娜，「母親嗎，這樣可以……」
砰！
殭屍小姐一拳頭砸在他腦袋上，牙齒咬得咯吱響，擠出一句：「不可以！」
「哦。」零式撓了撓頭，他知道這是莎娃在表達不滿。
「緹娜，母親。」白毛少女空洞的眼睛裡，倒映出零式那身厚重的金屬身體，好似要將他的樣子記在心裡。
莎娃扭頭看著她，那雙慘白的眼睛裡隱隱閃過一絲黑芒。
緹娜也似有所覺，同樣轉頭看著她，瞪著無神的大眼睛，看起來很無辜的樣子。
零式看了看左右，突然覺得還是老實坐好，比較適合他……
然後，
客廳里就陷入到長久的沉默，一人一機械一殭屍，姑且都可以稱為生物的三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相對而坐。
「……」
在樓上工作室里忙碌的衛恩，抽空使用精神感知『看』了一眼，不禁咧了咧嘴。
確定不是靜止畫面？
嗯，和諧！
衛恩搖了搖頭不再關注樓下三朵奇葩，看著手中剛剛製作好的左輪槍轉輪滿意的點了點頭。
轉輪是左輪槍最顯眼的零件，甚至可以說是左輪槍的靈魂，所以他設計的時候格外用心。
這枚轉輪通體銀白色，直徑略寬於火槍的槍身，內里可以放置八枚子彈，足夠他日常戰鬥使用了。
同時，衛恩為了保留火槍可以觸發1-7號魔藥的效果，沒有對內部的符文法陣下手，只對部分零件做了改裝。
除了輪轉外，還包括槍管和半自動觸發的改造。
相比重新製作一把新槍，改裝的難度要小了不少，他只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根據圖紙完成所有改裝工作。
整體槍身和之前一樣呈現天藍色，槍身長度增加了五公分，寬度也在那枚轉輪的影響下增加了兩公分。
衛恩還十分細心的重新繪製出代表秘調司的槍火圖案，讓這把左輪槍看起來更加精緻華麗。
按照他的估算，這把槍的威力比之前提升了百分之三十左右，再加上子彈的加持，應該能達到百分之五十。
「不錯。」衛恩握住左輪槍瞄準周圍的一些目標，足夠舒適順手。
以他大師級槍術的造詣，在握住槍柄的那一刻，就能察覺到手中槍械的詳細參數。
舒適，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高評價了。
如果換成那把狙擊槍，衛恩一定會給出更高的評價。
這樣想著，他就通過黃金鑰匙來到小丑劇場，想要親眼看看左輪槍的威力，同時做一些測試。
「還真是真實世界？」
剛到劇場內，衛恩就看到周圍凌亂的景象，被轟碎的桌椅，周圍牆壁上的彈孔，這些都是他昨晚發泄心中鬱氣時留下的。
他還以為會像遊戲世界一樣，造成的破壞會定時刷新。
看來，是想多了。
砰，砰砰砰……
「有效射程300米，提升了六倍，威力不止提升了百分之五十？」衛恩一邊射擊，一邊觀察著左輪槍各種數據。
總體上來說，除了換子彈時比之前頻次高一些，其他各項能力都要強於制式火槍。
換彈頻次……
衛恩若有所思的看著左輪槍，或許他也該準備一把類似突擊步槍的槍械。
那樣的話，就可以在應對不同戰鬥場景時，隨時切換不同的武器。
不過，現在的三把槍械倒也足夠使用。
面對防禦能力強的超凡者，有狙擊槍擊破防禦，近身戰鬥有六管散彈槍和左輪槍，倒也稱得上是一名強大的槍手了。
衛恩看著頭頂的幽靈他們，暗自撓頭，我是巫師來著……
有四個法術體系在，他竟然還要依賴各類槍械進行戰鬥。
哎，真是——
衛恩回到工作室內，把左輪槍和新製作的子彈都丟進機械之門中，接著就開始把工作室內的東西都轉移到劇場裡。
「也不知道深淵教派還有黑珍珠號的那些人，以及那個藏在幕後的主導者，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為了以防萬一，衛恩還是打算做好隨時應對戰鬥的準備。
到時候一旦情況不對，他就躲到劇場內。
而且把工作室放在劇場空間那裡，他也可以隨時使用那些工具，會更加方便。
沒過多久，衛恩收拾好東西，下樓看到那仨還在大眼瞪小眼，無奈的說：「緹娜，走了。」
「緹娜，走。」
白毛少女立馬起身，一步跨出握住他的手，乖巧的靠在他身上，眼睛似是無意的看向機械生命。
殭屍小姐同樣起身，看了看兩人的樣子，低下頭去，「衛恩，再見。」
「父親，我呢？」
「你，還是去機械之門吧，不過在裡面不能閒著。」
「知道，我一定好好學習！」零式拍著胸脯保證。
「嗯。」
等零式進入機械之後，衛恩又給殭屍小姐交代兩人，就拉著緹娜出了住所。
他並不擔心把莎娃留在住所內，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他完全可以通過亡靈召喚法陣直接召喚她。
「早安，衛恩。」
「早，緹娜。」
卡莉似乎早就在診所門口等著他出門，看到他出來後就笑著打了個招呼。
「早。」
嗯？
衛恩的目光繞過卡莉，看向她身後的診所，巴斯克斯？
【你受到妮可·巴斯克斯的精神感知掃描。獎勵：生存點+1。】
【伱受到妮可·巴斯克斯的殺意鎖定。評價：如果和她結合，應該會優化你的超凡血脈。獎勵：生存點+5。】
結合，優化血脈？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面板越來越惡趣味了……
不過衛恩更好奇的是，巴斯克斯人怎麼會出現在診所里？
而且在剛察覺是他的一瞬間，就對他產生濃烈的殺意，是黑珍珠號上的人？
難道……
「卡莉姐，尤安叔叔在嗎？」
「在啊，你要找他嗎？」卡莉鼓了鼓臉頰，「尤安有客人到訪，一大早就來了。」
「客人？」衛恩不動聲色的問：「那麼早，是生病了嗎？」
「不是，我也不清楚，說是尤安的老朋友……我完全沒有印象。」
這時，尤安從診所中走了出來，「卡莉，你該出發上班了。」
或許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還朝衛恩比劃了個手勢，示意幫忙勸說一下。
衛恩微微頷首，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診所。比起這對父女的小矛盾，他更關心的是躲在診所里的人。
不過很顯然，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候。
同時，衛恩對尤安也產生一些懷疑，難道他和黑珍珠號上的人是一夥的？
「知道了，我們走吧？」卡莉瞥了他一眼，就和衛恩他們站到一起。
「再見，尤安叔叔。」
「卡莉，注意安全。還有衛恩，別拖後腿。」尤安笑容滿面的朝幾人揮揮手。
衛恩：「……」
不過他也只是撇撇嘴沒做回應，轉身的瞬間，精神感知探向診所，卻被一道屏障擋在外面。
嘖，這麼保密？
衛恩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黑珍珠號的人離開了巴茲爾街區……難道說，他們要開始了嗎？
看著幾人走出金色大街，尤安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你不該一大早來這裡的。」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診所背面走出，他看向衛恩等人離開時的方向，「只是趁著有時間，來和你打個招呼。順便……」
「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完！」尤安抬手打斷道：「至於其他，我並不關心。」
「哦？連涉及整個卡斯特城邦的大危機都不關心？」
尤安轉頭看向他，淡漠的說：「你確定要激怒我嗎？黑傑克。」
「當然不……哦，別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
黑傑克看向診所里，心裡暗罵：連一隻骷髏戰士都對付不了，還妄想著發展巴斯克斯一族？
「以後不要出現在卡斯特，否則——我會殺了你！」
「當然，當然。」
黑傑克咧了咧嘴，怕是等不到以後，你就想要殺了我了。
「不過還是提醒一句……」
衛恩三人離開金色大街之後，他就察覺到街上行人的異常。
他們的手裡大都拿著一份報紙，三兩人聚集在一起，或是擔憂，或是激動的討論著什麼。
這讓衛恩忍不住好奇起來。
「……沒想到議會這些年做了這麼多壞事，怪不得之前發布的數據表明，城邦內被污染的人一年比一年高。」
「也不能只怪議會吧？」
「怎麼？看到這份報紙上的內容，你還相信議會那些大人都忙著保護我們？」
「就是！你看看上面怎麼說的？」
「薩米爾執政官任職期間，第一年污染人數只有322位，而今年截止現在已經處理掉4533名畸變種……」
「還有這條，議會高層的某些人，擅自做出更改核心法陣的決定，致使法陣要停止運轉……」
城邦法陣要停用？
衛恩並不關心城邦執政官和議會做了哪些事情，但法陣要停止運轉，恐怕就和不夜城那些人有關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也買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詳述薩米爾執政官十宗罪！」
「議會，謀殺者！」
「強烈建議，薩米爾下台，重新任命新的執政官！」
「……」
衛恩翻看著報紙上刊載的文章，一篇篇都是卡斯特城邦議會的各種負面消息，言辭犀利，仿佛不除掉議會，卡斯特就要徹底消亡。
他又看了下其他報紙，奇月報社，工會報，教會周報，甚至就連議會自己的議會公報上面都有……
這是，要做什麼？
準備更換新的執政官？
貴族嗎……
「怎麼了嗎？」卡莉也聽到其他人的議論，問道。
「城邦法陣要關閉，」衛恩沒多解釋，腳步加快幾分向秘調司趕去，「不過，很可能要有大事發生了。」
在他昨晚看到深淵教派的獻祭儀式時，就預感到卡斯特城邦即將出現大變故。
沒想到那些噁心的幽邃惡犬還沒到，城邦內部先出現了其他的變故。
沒過多久，衛恩三人就來到辦公室。
「喲，早安。」看到他們進來，萊西笑著打了個招呼，似乎對外面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察覺。
「隊長，」衛恩拿出報紙在她面前攤開，「出事了，城邦法陣！」
「哦，你說這個啊？」
萊西掃了一眼，「都已經知道了。」
「嗯？」
「早上的時候，司里就已經下發了通知，呶。」
「通知？」
衛恩和卡莉對視一眼，接著他拿起通知看了起來。
「通知，鑑於當前卡斯特城邦高層形勢，秘調司特此公告。」
「不發表任何看法，不偏袒任何一方，不以任何形式參與進城邦高層的鬥爭當中！」
「此公告面向秘調司全體，如有人不按照公告內容執行，視為自動離開秘調司！」
「另外，接新任司長尼法·列媞希亞·埃利斯命令，從今日起，所有人進入待命狀態，隨時準備應對緊急情況。」
就這？
衛恩還以為秘調司會有關於城邦法陣方面的通知，結果是一份聲明書？
不參與城邦高層的鬥爭……特麼，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那個，萊西，」
衛恩斟酌著措辭問道：「城邦法陣停用期間，如果出現一些危機，比如三級災厄那種，有應對的方法嗎？」
「三級災厄？」
萊西看向他，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果真出現那種程度的危機，絕對不是我們秘調司一方要考慮的事情。」
衛恩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難道秘調司內部已經知道這次危機是貴族們搞的，準備擺爛？
「我還是覺得要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好。」
「安心等著吧，很快事情就會有結果了。」萊西擺了擺手，示意他放寬心。
但願吧……
衛恩心下暗嘆，希望等危機降臨時，城邦那些高層能夠解決。
「嗯？馬爾科他們呢？」
「他們倆還沒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恩察覺到萊西聽到他提起馬爾科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惱怒和陰鬱。
馬爾科，莉迪亞……
是貴族那邊有什麼動作了嗎？
衛恩若有所思的回到座位，總覺得秘調司的反應太過平淡了。
現在深淵教派的獻祭儀式都走完了，黑珍珠號還在巴茲爾街區做著布置，不夜城那邊也已經讓城邦法陣無法正常啟用。
對了，還有惡魔小丑，昨天有人在嘗試讓他進入失控狀態……
就已知的一些事情表明，眼下卡斯特將要面臨的危機，可能超過所有人的預計！
想到這裡，衛恩長出一口氣，既然實力強大的人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他就耐心等著好了。
他倒要看看，這件事情的背後是怎麼樣的！
……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衛恩發現整座卡斯特城邦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在他能感知到的範圍內，杜米特魯街區的各大店鋪鮮少有人光顧，甚至一些店鋪都已經關門停業。
北邊的伊德里蘇街區不斷有人向南面的魯爾街區方向過去，也有不少人選擇進了教堂內部區域。
而通常只是走過場的城衛軍們，今天也是全副武裝，一個個面色嚴肅，守衛在核心區域的各處出入口。
最奇怪的還是秘調司內部，昨天在關押區看過的一些人，在戰鬥部那邊集合，像是準備執行什麼任務。
一直到臨近午飯時，馬爾科走進辦公室，衛恩才停止對周圍的監測。
「萊西，你確定不去阻止嗎？」馬爾科剛到辦公室，就冷著一張臉問道。
衛恩心下一震，果然是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阻止什麼？
「阻止？」萊西臉色也拉了下來，「你覺得能阻止得了？」
「可是恩斯特家族、塞雷斯家族、曼德爾家……他們現在已經帶人去議會了！」
「不是也包括你們納西門托家族嗎？」萊西瞪著他，「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不知道？」
馬爾科臉上青紅一片，冷哼一聲回了辦公桌，一言不發靠到椅子上。
衛恩皺了下眉頭，貴族們去議會了？
是過去攤牌的嗎？
「那個，能告訴我，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一臉茫然的卡莉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萊西拿著報紙看著，「不過是一幫自命不凡的人，妄想使用些陰謀手段達到他們的目的。」
「是指那些貴族？」
「貴族？今天過後，他們還會不會是貴族……不一定！」
砰！
「萊西，你們蒙托亞家族明明有實力阻止這一切！」馬爾科砸了下桌子，似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為什麼要阻止？有些人既然想死，送他們一程不好嗎？」萊西臉色漸冷。
「我……」
「馬爾科，既然你選擇回到秘調司，就不要再想著那些人！」
馬爾科沉默不語，半晌之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萬一呢？萬一薩米爾執政官大人不妥協，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我只知道，無論發生什麼，這次恩斯特家族都不會得逞！」萊西堅定的說。
「你……」
吱呀。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也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喲，隔著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聲音，是在吵架嗎？」
「老傑克？！」萊西和馬爾科兩人看著來人，臉上的怒氣轉為驚愕。
衛恩也看向門口，老傑克？
是之前調查一部的老隊長？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皮膚黢黑，頭髮花白的老頭走了進來，身上還穿著一套稍顯破舊的秘調司制服，腰間掛著一把制式火槍。
「好久不見，萊西，馬爾科。還有緹娜，每次都會忽略你的存在。還有新人？你們也好。」
衛恩和卡莉兩人起身行禮，按照秘調司的規矩，像老傑克這樣退休的人是必須受到所有人尊重的。
「老傑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老傑克笑容滿面，雖然皺紋很多，但那雙眼睛依舊很有神采。
「城邦里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嗎？」
「我又不是瞎子聾子，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我這次來，也是受到司里召喚。」
萊西面色微變，「高層召喚？事情已經危機到這種程度了嗎？」
「危機嗎？倒是可以這麼說。」
「哼！現在你知道我不是在說笑了吧？」馬爾科瞥了她一眼，「現在連已經退休的人都召回來了，司里肯定已經清楚情況緊急。」
「要我說現在就立刻前往議會那邊，阻止那些人，不然卡斯特城邦一定會有大麻煩的……」
「閉嘴！」
萊西瞪了他一眼，接著看向老傑克問道：「這次是您一個人，還是？」
「大概是所有，」老傑克坐到旁邊，嘆了口氣，「還想著能休息一段時間，沒想到城邦里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有阿萊斯……」
「不過這樣也好，死在戰場上，總好過死在家裡。你們說是不是？」
萊西抿了抿嘴，乾澀的問：「那，那些封印……」
「和你想的一樣，大概也要解封了吧。」
「不行，我要去找葉戈爾問清楚。」萊西臉上不復之前的沉穩，很顯然事情已經超出她之前了解到的。
「別去了，也沒多長時間了，不是嗎？」
說著，老傑克從懷裡掏出一個酒壺，擰開喝了一口，眼角有意無意的掃視著整間辦公室。
【你受到傑克·金姆·阿德羅斯的精神感知掃描。評價：需要我為你介紹一下這個人嗎？獎勵：生存點+3。】
【你受到傑克·金姆·阿德羅斯的殺意鎖定。評價……獎勵：生存點+30。】
傑克·金姆·阿德羅斯？
衛恩心下一震，連忙低下頭假裝沉思的樣子。
這個名字——不就是從柯林斯身上找到的那封信的寄信人嗎？！
老傑克？
特麼，我看應該是叫他黑傑克吧！
而且，30點……
感謝巴卡拉卡喵大佬的打賞，萬分感謝。
加更，有點困難，我儘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