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巴巴，臭的！！
衛恩撐著一把黑傘出門，身旁跟著殭屍小姐，距離上班時間還早，他就先到昨天光顧過的高檔店購買一些食材。
「歡迎光臨，先生，女……額，女士。」
穿著黑白色外套的侍者恭敬的打開門，目光有意無意的停留在莎娃的臉上。
這樣身材苗條，舉止得體的女士，竟然是瞎子……而且身上還帶著明顯被虐待的痕跡，真是可惜了。
衛恩並未注意他的表情，更不清楚他的想法，不然一定給他一道閃電箭讓他清清腦子。
他正饒有興趣的進行著早餐的搭配。
不知名的蛋來幾顆。
馬鈴薯？來一袋。
這個是深海雪魚肉塊，這麼大才10先令，弄一塊嘗嘗……
還有大麥麵包，不是黑麵包那種硬如石頭的品，而是類似吐司，用店裡的叫法是海司。
再加上一些調味品和食用油，零零總總加在一起花費了1金鎊12先令。
衛恩爽快的付錢，讓殭屍小姐拎著東西，他則是繼續撐著雨傘，返回金色大街。
「看來今天要一直下雨了。」
「下雨，不喜歡。」
莎娃兩隻手拎著大包小包，小心的將身體縮在雨傘下，防止雨水打濕身上穿著的那條新買的裙子。
那雙慘白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腳下，避免被不怎麼平整的石板路絆倒。
「亡靈世界裡也會下雨嗎？」
「會，紅色的。」
衛恩愣了下，「血水？」
「嗯，每次下雨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站在下面，我不喜歡。」
「為什麼？」
「會晉級。」
晉級？
衛恩試探著問：「……是我理解的那種晉級？」
「嗯，」莎娃低垂著腦袋，「晉級之後，它們就會離開小山，前往那些更大的小山，殺，吞吃，或者被殺。」
小山，更大的小山……
一時間，衛恩熄了詢問亡靈世界風土地貌的打算，「那你也會這樣，吞殺？」
「嗯，我殺和吞吃，不會被殺。」
「那你還挺厲害的。」
「小山里，我最強。」
怎麼聽上去還有些許傲嬌的味道？
「厲害厲害，」衛恩莫名想起那些占山為王的山大王，沒想到殭屍小姐的實力還能稱霸一方。
「那你為什麼不晉級去更大的山，小山？」
莎娃搖了搖頭，「不想死。」
「……」
這話從一隻殭屍口中說出來，還挺新鮮。
不過，衛恩已經弄清楚她的想法，只想擺爛一直當小山中的最強者。
而晉級前往其他山頭的話，她就需要從山腳開始攀爬，太過危險。
「那伱還記得生前……我是說就是前往亡靈世界之前的記憶嗎？」
「不記得。」
聽到這個問題，殭屍小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似乎在奇怪他怎麼連這樣的問題都問得出來。
衛恩訕訕的說：「別介意，我就是好奇。」
「嗯。」
但接下來的時間，無論他詢問什麼問題，莎娃都不再開口。
一路沉默著回到住所，殭屍小姐就丟下東西回了自己房間，還鎖上門……
衛恩撓了撓頭，看來對於生前的記憶，殭屍小姐還是很介意的？
不過很快，他就將之拋在腦後，一門心思準備著豐盛的早餐。
煎魚排，煎蛋，煎……應該是炸馬鈴薯片。
再搭配上一些特有的醬料，味道出奇的不錯。
這讓衛恩決定等會兒去上班的時候，帶一些薯片到秘調司。
「或者，給緹娜也帶一些好了。」
想到這裡，衛恩同樣給萊西他們也準備了一份，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到秘調司的幾天，他也算了解了其他幾人的口味。
萊西非常喜歡吃烤肉，特別是那種很有嚼勁的肉筋是她的最愛。
馬爾科最愛吃甜食，尤其喜歡將所有食物都搭配奶酪一起吃，用他的話講，這樣有一種擁吻的感覺。
而緹娜通常都是一些重口味且奇特的食物，這個還是不多描述了。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新入職的卡莉，清淡一些的話，她應該會喜歡。
很快，衛恩就為他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收在空間戒指中。
看著時間來到十點，衛恩就收拾好東西，穿戴整齊的出了門，期間有跟莎娃道別，但依然沒有收到任何回應……
「求助，惹了自家小殭屍生氣該怎麼哄？」
衛恩嘆了口氣，恐怕對這個問題，多數巫師給他的答案都是——拆了它。
「早安，衛恩。」
「早安。」
卡莉從紅月隱去後，就一直忙碌到現在。
但對於那些受傷患者的無能為力，讓她的臉上多了一抹憂愁。
「先去秘調司吧，或許萊西姐有辦法救治他們。」
衛恩清楚她心情不好的原因，老實說，他也沒想到昨晚被深海巨獸戳瞎的人有那麼多。
整整四個小時時間，來莫里斯診所求助的人多達百位，附近幾條街都有人找上門來。
「秘調司？快走快走，我要問問萊西隊長。」
卡莉眼睛一亮，臉色也精神起來，拉著衛恩的手向著金色大街外跑去。
【你受到梅爾貝爾·奧西利斯的殺意鎖定。評價：嘖嘖，牽手有風險啊。獎勵：生存點+3。】
衛恩暗自撇嘴，是我不想放手的嗎？
明明就是你們的聖女冕下力氣太大，讓我只能緊緊握著她綿軟的手掌。
事實上，卡莉的力氣相比那次在克里姆斯大教堂的時候小了一些。
也可能是現在衛恩的韌性等級提升到112後，與她的基礎屬性的差距變小了。
沒過多久，兩人一路到了秘調司。
剛到辦公室，就見萊西和緹娜兩人身上都穿著便服坐在各自辦公桌前，懶洋洋的躺著。
萊西看到他們推門進來愣了一下，「衛恩，卡莉？你們倆怎麼過來了？」
衛恩疑惑的看著她，「不是，上班嗎？」
萊西拍了拍腦門，尷尬道：「抱歉抱歉，忘記跟你們說了，秘調司的規矩，下雨的時候是不用來上班的。」
衛恩：「……」
這麼重要的事情，其實可以早點講的……
不過，既然不上班，為什麼她們也會來？
「嗯……那個你們來的剛好，有一件案子要去。本來我打算帶緹娜一起，現在還是讓卡莉跟我去好了。」
萊西接著看向衛恩道：「另外昨天的案子，戰鬥部那邊也已經處理好了。你就帶著緹娜過去收一尾。」
「哦，好。」
而卡莉更關心是另外一件事，「萊西姐，昨晚好多人眼睛都看不見了，好像是在看到一隻巨大的怪物之後才這樣的，你知道該怎麼治療嗎？」
「沒有辦法，」萊西搖了搖頭，「那可不是簡單的受傷，而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詛咒。」
「詛咒？」
「嗯，這是葉戈爾告訴我的，還讓咱們以後看到那隻怪物的第一時間就避開，否則那個詛咒會直接讓你的眼睛消失。」
「……真沒辦法解決嗎？」
「也不是，」萊西猶豫了下，「但治癒的條件太過苛刻，幾乎不可能完成。」
「什麼條件？」
「需要那頭怪物的血液，只要將它的血液塗抹在眼睛上，就能解除詛咒恢復正常。」
說到這裡，萊西停頓了下，「按照葉戈爾的說法，那頭怪物非常恐怖，實力堪比三級災厄，足以毀滅整座卡斯特城邦。」
「所以，即便知道了方法，你也沒辦法治癒那些人。」
「這樣啊……」卡莉有些失望。
「好了，趁著你們都在，嘗嘗看。」衛恩從戒指中取出那幾包薯片，給三人都發了一包。
「哦？這是什麼？」萊西捏起一片直接丟進嘴裡。
咔嚓咔嚓。
「味道，很棒！」
「你喜歡就好……」
卡莉也嘗了嘗，微甜的醬料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有緹娜沒太大的反應，不過倒是用薯片代替了餅乾的位置，一片一片的塞進小丑玩偶嘴巴里。
【你與禁忌物1-83惡魔小丑間接接觸，命運軌跡發生一定改變，當前遭遇進度65/100。評價：嗯，很符合小丑那傢伙的口味……大概？
特殊獎勵：生存點+5，本源+1，韌性等級+1，精神等級+1。】
這特麼也行？？
衛恩看到這條提示信息，欲哭無淚的想道：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
隨著雨勢越來越大，衛恩跟緹娜只得選擇乘坐馬車前往巴茲爾街區。
雨水打在車廂頂板上的咚咚聲音，也讓衛恩沒了跟車夫交談的想法，就坐在車廂里翻看著傑里巫師的手札。
早上出門前，他已經完成一版機械傀儡的設計圖紙。
趁著還沒開始製作，他就想著從手札上找一些傑里巫師對機械傀儡設計圖紙的見解。
但是翻看半天，他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通篇都是「這裡竟然可以這樣？我真是天才」，或者「我太天才了，竟然可以想到這樣的設計」之類的。
至於是什麼樣的設計，天才傑里隻字不提，就在最後丟出來一張完整的機械傀儡圖紙……
看這樣的手札內容，不說能不能學到東西，單是那份自戀，他就必須先有強大的自控力。
不然，真擔心會被刺激的撕碎整本手札！
「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
衛恩先下車撐開傘，才讓緹娜抱著小丑玩偶下來。
他可不敢再讓白毛少女拖著小丑了，以那禁忌物惡劣的性格，難說不會再給他加幾點進度。
「瞧啊，兩位年輕的不祥者。」
「也只有城邦里，才會有他們的身影，到了海上哼哼。」
「對不起，章魚先生，您傷害了我們的船員，我們要逮捕你哈哈哈……」
「……」
聽著周圍刺耳的聲音，衛恩皺了皺眉頭。他掃視一圈，見都是些身材粗獷，皮膚明顯曬的黢黑的水手。
怎麼感覺這裡的人比上次跟馬爾科來的時候，多了不少？
【你受到塞維林·卡馬拉的精神感知掃描。獎勵：生存點+1。】
【……】
【你受到阿列杭德羅·威斯特的精神感知掃描。獎勵：生存點+1。】
衛恩沒說什麼，平靜的拉著緹娜的手，向著位於巴茲爾街區中段的一家酒館走去。
而道路兩旁，數十上百名水手三三兩兩聚集著，看到兩人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直接離開，不禁都大笑起來。
「無趣，城邦里的人都是這樣的軟弱。」
「塞維，你不能指望他們跟咱們一樣見慣了鮮血和廝殺，他們……額。」
咔。
正在得意的水手感覺到腦袋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同時常年活躍在海上的他還感到那股熟悉的被海怪盯上的危險氣息……
「後面呢？」
衛恩一手拉著緹娜，另一隻手握著火槍頂在他的腦門上，清冷的問：「他們……哦不對，應該是我們怎麼樣了？」
嘩啦，嘩啦。
不待這名水手開口，周圍看到此情況的水手們紛紛掏出武器，或是槍或是刀劍，雙眼冰冷的注視著衛恩。
其中領頭的人推開人群，上下打量一番，「這位，嗯，秘調司的調查官先生，還請您放下武器，他只是和您開個玩笑。」
「嗯……如果您願意的話，我替他向您道歉。」
【你受到柯林斯·巴斯克斯的殺意鎖定。評價：生存點+3。】
【……】
【你受到埃爾諾·巴斯克斯的殺意鎖定。評價：生存點+3。】
衛恩偏頭看了他一眼，緩緩收起火槍，「道歉就不必了，事實上，我也是開玩笑的。」
怪不得從剛剛開始，就有幾道古怪的視線讓他很在意，原來是他們……看來要更加小心些了。
還以為昨天之後，柯林斯他們已經離開卡斯特城邦了，沒想到他們不僅沒走，還藏在了這裡。
這名明顯有些實力的水手頭目，恭敬的行禮，「非常感謝您的理解。」
「不過，這裡畢竟是城邦不是在海上，需要的不僅是勇氣和血氣，也要禮儀和高尚的品質。」
「您說的是，我會約束好他們的。」
衛恩點點頭，他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轉身帶著緹娜繼續向那家酒館走去。
雖然只過去一天時間，但現在他的實力提升可不是一點半點，柯林斯他們真要來襲擊他……或許會有驚喜。
「動手嗎？他還是只有一個人。」埃爾諾冰冷的看著衛恩的背影問道。
柯林斯搖了搖頭，「不，現在是關鍵時期，影響了上面的計劃，你我都沒辦法交代。」
「那就讓他多活幾天，我等得起……」
而那些水手們，一個個同樣恨不得殺了衛恩。
「老大，您剛剛怎麼不動手？他就一個人，還帶著個拖後腿的，我……」
啪！
不等他講完，水手頭目給了他一巴掌，低喝道：「告訴過你們，這次到卡斯特要低調，你們是不是想被……餵魚？」
「不，不是，我。」
「滾回去老實待著！」
「……」
對於身後的反應，衛恩多少聽到一些，看樣子這些人來到卡斯特並非偶然。
是黑珍珠號上的？
還是其他另外一批人？
如果是前者，那他對黑珍珠號就要看低幾分，有實力的人可沒有這麼能叫喚。
若是後者顯然也沒什麼好事……
但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是卡斯特城邦一名普通的調查官，兼更加普通的幽魂學派情報官而已。
這樣想著，很快衛恩就帶著緹娜到了案件所在的酒館——斯諾。
門口火辣的姑娘們看到兩人的樣子，都熱情的擁上來，「先生，進來玩嗎？價格不貴，好活好實惠。」
「是啊，您跟這位……額，小姐，可以一起的……」
衛恩掀開衣服外套，亮了下火槍，「來處理昨天的案子。」
「晦氣，影響我們做……」
那些熱情的女士看到火槍後，就自覺的走開了，滿臉的嫌棄。
「緹娜，好活，什麼？」
衛恩看著一臉冷淡的緹娜，一時語塞：「這個好活，大概是這家酒館的東西品質比較好吧。」
「緹娜知道，小丑，好活。」
衛恩：「……」
也行吧，希望小丑先生聽到這話會以為是在誇他……
「調查官先生，你們可算來了，趕緊跟我來。」
酒館老闆看到兩人進來後，就領著他們向酒館裡面走去，嘴裡喋喋不休。
「你們秘調司的人真是過分，打壞了裡面的東西不說，還把那頭該死的畸變種打碎了，到處都是噁心的玩意兒……」
衛恩臉上禮貌的微笑，只維持到打開那間散發著惡臭味的房間時。
只見這間陰暗潮濕的房間裡，瀰漫著濃烈的腐臭味，到處是粉碎的屍塊，綠色粘液和扭曲的觸手。
四周牆壁上布滿了裂縫和暗紅色的血跡，像是被巨力撕扯過留下的痕跡，很顯然這不會是這些觸手留下的。
「我總算理解為什麼萊西一直稱呼戰鬥部的人都是瘋子了……」
酒館老闆只是看了一眼，就乾嘔著丟下一句「你們忙」徑直跑了出去。
【發現可吞噬的本源，是否使用噬靈法術？】
嗯？
衛恩看到這條信息，沒想到還可以吞噬本源？
那收拾起來倒是輕鬆了。
這樣想著，他示意緹娜在門外等著，一個人面對著這處恐怖血腥的場景。
【你使用噬靈法術吞噬畸變種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評價：我很好奇，是什麼味道？特殊獎勵：本源+0.01。】
「巴巴，臭的！！」
衛恩沒在意幾個小阿西痛苦的表情，想要成長就要學會忍耐啊兒子們。
不過——
0.01點本源？這麼少？？
記得上一次吞噬那些亡靈生物時，最少的也有0.1點本源力量，最多的像是奧格尼揚直接提供了1點本源。
「要麼是因為死亡時間太久，本源消散，要麼因為畸變種的本源本就比較少，還有……」
今天依舊只有一章……
祝大家七夕情人節快樂，嗯，注意安全。
另外，月票到五百了，欠更到3章……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