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抽卡&領域
與此同時，在蛇區的各個地方。
與加西亞手中相同的蛇印，同一時間也出現在不同的人手上。
所有的蛇印的交流都被歸攏在了「觀星」裝置上，而病毒融入其中帶來的適應性，正在承受著巨大壓力並更迭。
李道顯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天花板，從更高處俯瞰一切，他可以通過「觀星」裝置，感受到各個地方的蛇印。
這些人中，有的人和加西亞一樣，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或許是因為蛇之眼的身份受到針對，或許是因為自身的財產受到了針對，又或許是這一片地方本身的風氣就是如此。
每分每秒都有巫師瀕臨死亡……
蛇印的危險預警和緊急救援這個功能，的確幫助了其中不少人。
而且只要體驗過一次的巫師，大部分都將蛇印非常好地珍藏了起來，生命受到威脅，瀕臨死亡是這裡每個巫師每天面對的，這個功能幾乎打動了所有巫師內心，誰也不會拒絕在危險的時候多一個援助的手。
但，上面的用詞是「幾乎」。
為什麼是幾乎？
因為有一部分巫師在被救援之後，認為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所以拒絕支付蛇印出示的補償，甚至做出了嘗試破壞，拆借，劫掠蛇印的行為。
面對這種行為，費爾南多設計的儀式中，是具有極強的強制性的，拖延支付不僅會有違約金，甚至還會有利息……李道顯當然不擔心這些巫師無法償還，任何一個巫師，都有著他們自己不了解的生產力。
甚至，追繳的行為都不需要動用儀式的約束，也可以利用蛇之眼來進行。
——
除了【危險預警】和【緊急救援】，蛇印還提供針對魔法理論和實踐的【魔法教學】，這也是目前蛇印得以被擴散開來的原因之一。
其中使用者，有相當多都是巫師學徒，這占據了相當大的比重。
好奇心和求知慾是每一個巫師刻在靈魂中的，在巫師的認知中，博學和強大是同一個方向。
尤其是在小巫師的認知中，他們本能的想要認知自己，了解更多。
但是這裡是混沌樞紐，這裡想要找到一個被懸賞的罪犯非常容易，但是想要找到一個學識淵博，育人有方的教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因材施教，這裡百分之九十都只有一種途徑，就是血肉巫師。
啟蒙簡單，進階方便，生存能力和戰鬥能力都很強，唯一的問題就是失控的風險比較高，但是相對於進階的消耗，這又不算什麼了。
畢竟在這裡，不可能像其他城市一樣，有那麼好的學習資源。
但是，不均的學習資源，小巫師天差地別的理解能力，對於世界的認知水平差距非常大。
這也就導致小巫師之間的水平差距非常懸殊。
小巫師對於變強的想法是樸實而強烈的，所以他們非常容易吸引到蛇印，
在這種情況下，蛇印帶來的魔法教學，對不少在這個糟糕的環境中艱難掙扎的小巫師，是一個巨大的好消息。
他們並不在乎什麼隱私，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隱私可言，已經沒有的東西，以合適的價格再賣一次，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合適的買賣。
而李道顯，也正在實現著自己在議事廳的承諾——專注教育，給這些小巫師們一些關愛。
給小巫師們一個良好的環境，提供成長的機會，說不定原本會成為一個混蛋的傢伙，就會因為這樣一個機會，就會體會到知識的樂趣，從而有一天，會成為推動巫師世界歷史發展的偉大巫師……
在李道顯的感知中，很短的時間，蛇印就在蛇區之中蔓延開來。
每一個巫師都有著自己的軟肋，每一個巫師都有自己的渴望。
雖然目前的蛇印版本還很低，能夠提供的東西不算多，但是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成功的開始。
李道顯輕聲笑道：「讓誠實者尋覓到內心的清澈；給坦蕩者一個寬廣的天地；予狡詐者自己編織的詭計；釣貪婪者以微不足道的利益……」
「沒有好與不好，這種欲望和情緒就是最好的材料和能源……」
這一點，李道顯在狩獵巨構中就有了清晰的認知。
像加西亞這樣，在最後支付了自己的代價的人非常多，即使除去這些收益，費爾南多設計的這個儀式，也能夠利用眾人的意志進行運轉。
迦南原本關於夢域的設計不錯，但是消耗和負擔一直是一個大問題，也正是受限於消耗，所以迦南只能將夢域維持在一個很小的部分，針對部分特定人群，利用夢域關聯彼此。
而現在，李道顯在夢域的概念基礎上，進一步擴展了。
在吸收了夢域的特性，布置出了疫癘網這樣強大的基礎設施，針對性融合了儀式提供與硬體匹配的程序，收容了「觀星」形成一個可以應用的處理器，將消耗分攤到每一個有需求的人身上，實現了穩定的消耗。
李道顯謀求的一切，隨著蛇印的分散而擴展，在經過了初期的積累期之後，儀式的形成速度就逐級上升，完善的非常快，一切都在按照李道顯預計的方向，有條不紊地推進著，很快就具備了雛形。
見此情形，李道顯打開系統面板。
點到卡池界面，用意識觸及《咒術回戰》的卡池。
《咒術回戰》新卡池抽取需要5000點天才點，這對於李道顯來說，是一筆巨款，但是隨著他的實力提升，天才點累積也變得更加容易，現在他接觸的很多人都能夠給他提供整數位以上的天才點。
但是這次儀式完成之前，李道顯好不容易湊齊了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去的時候，發現還有除了天才點的限制，竟然會有【您必須具備覺醒領域的先決條件】這個條件。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李道顯開始著手嘗試觸碰領域。
而這次李道顯布置在蛇區的儀式完成之後，原本被封鎖起來的卡池，此刻已經解開了。
原本上阻攔自己的【您必須具備覺醒領域的先決條件】已經消失。
「果然，現在的自己，已經符合了抽取條件。」
李道顯笑了起來。
在新卡池抽卡需要消耗的5000天才點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但是此前阻攔李道新最根本的還是這個先決條件。
看到這個條件的李道顯不驚反喜，因為他相信，這個條件必然不是無憑無據，更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卡池中，會抽取到和領域相關的的內容。
這也是為什麼李道顯認為，這次自己儀式如果順利完成，很有可能能夠形成自己的領域雛形，甚至具備簡易領域的原因。
而現在，他可以抽取新卡，驗證自己的想法。
「抽卡！」
李道顯屏息凝神，在調整到最佳狀態之後，往卡池中投入了海量的天才點。
隨著天才點的湧入，暗淡的卡池就像是注入了能量，漸漸復甦，流轉著平靜的光芒，在短暫的凝聚之後，如同火山一樣迸發出來。
李道顯眯起眼睛，直視著強烈的光線，涌動的能量撲面而來，如有實質一般的狂風吹拂著他的衣角獵獵作響。
「經費充足多了啊……」
「這特效，和前幾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甚至能夠產生真實的感覺，是因為之前是新手池的原因，所以稍微敷衍一些嗎？」
他嘖嘖稱奇，看到綻放的光芒中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你認為心勝於物，還是物重於心？】
哈？
李道顯沒想到，現在抽卡還需要做一份調查問卷了。
有著前世認知的李道顯，當然更加認可物質是客觀存在的，物質的重要性更大於內心，畢竟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消亡而停止運轉。
可是，就當李道顯想要選擇「物重於心」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費爾南多的話……更多的偉大巫師，都出自靈性論的年代……
李道顯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心勝於物。」
【你認為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這個問題比上一個問題好回答。
李道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認為人性善惡皆有，所以需要約束惡，才能凸顯人性善。」
每一次回答，卡池中都有一部分光點暗淡了下去，很快又有新的光點浮了上來。
等兩次回答完成之後，卡池平靜了下來，仿佛聯通著一個虛空，那片虛空中有無數的星光閃爍，每一個星光都是一個角色，甚至隱隱可能感受到星光中不同的氣息。
隨著星光涌動，卡池中緩緩升起一枚暗金色的卡片。
熟悉的歡呼聲又一次強烈的爆發出來，卡片的周圍金光閃耀。
李道顯伸手接過。
卡片的正面也出現在了李道顯的面前。
男子一頭紅髮，非常顯眼，臉上帶著黑色的咒印，身穿一件灰色的寬鬆衣服，高高地坐在髑髏堆砌的骸骨王座上，一隻手撐著腦袋，表情自信而滿意，微微傾斜著頭，嘴角上揚，眼眸低垂，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卡片的信息也展示出來。
——
【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天賦：
領域掌控：你對領域的構成了如指掌，伱對領域的掌控隨心所欲。
未知特性2：待解鎖
未知特性3：待解鎖
專長魔法：
伏魔御廚子：構建一個特定的空間，這個空間通常範圍極大，一切生物與非生物都會受到你的影響，並且領域具有如下能力：
1、必中。
2、強化技能「解」「捌」等。
3、允許敵人自由進出換取更大的攻擊必中範圍效果。
未知專長2：待特性2解鎖
未知專長3：待特性3解鎖
】
——
看到卡片的李道顯眼前一亮。
果然，這個新出現的角色卡附帶的天賦，正是他預計中的領域相關的天賦。
「兌換卡槽。」
【天才點-5000，兌換角色卡槽+1，當前角色卡槽：3。】
在人物界面的卡槽一欄，原本兩個卡槽分別放著【特里勞妮】和【鄧布利多】角色卡，現在在兩者的旁邊，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卡槽。
李道顯將【兩面宿儺】角色卡插入新的卡槽。
龐大的記憶如同煙塵一樣將李道顯包裹。
詛咒之王存在的時間非常長，即使只是有關於領域的相關記憶，也遠遠超過了斯內普一生的記憶。
好在，隨著次數的增加以及李道顯對於靈魂和記憶的感受的逐步加深，這種記憶閱讀已經輕車熟路。
過往的記憶如同煙塵一樣蔓延，李道顯享受地閉上眼睛，感受著記憶中對記憶的種種妙用和改造。有著「觀星」裝置幫忙分析，有著巨大的儀式分擔壓力，熟悉和認知領域的速度驚人。
而這張角色卡，也補上了李道顯最後一塊拼圖。
當李道顯再次睜開眼睛，輕輕低語：
「領域是意識的延伸，功能是信念的體現，形態是精神的延續，律是領域的支柱，魔力是具現的形式……」
「從上而下，心想即成……」
李道顯的話語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
在說話的瞬間，蛇區範圍內巨大的法陣幾乎在瞬間成型。
魔力是領域具現的形式，由魔力構成的儀式，本質上也屬於一種束縛，巫師需要這種束縛來防止領域失控，同時也防止領域被其他干擾。
於是乎。
在蛇區範圍內，魔力構成法陣，法陣凝聚支柱，支柱蔓延開始轉化形態……
蛇區的人突然有一瞬間的心悸。
他們茫然的環顧四周，卻發現其他人也同樣如此……這種心悸一閃而逝，就又消失了。
而這時，在管理員室中的李道顯皺起眉頭。
一股浩瀚的偉力出現在他的身前，以溟濛的霧氣的形式被他觀測到。
在凝視著霧氣的同時，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他。
原本已經從下而上生成而起的領域，此刻被這股龐大的力量生生中止……
「這是……什麼東西？」
領域的生成沒有辦法暫停，所以領域仍舊在力量隔離下不斷演化，但是仍舊停在原地躊躇，沒有寸進……
此刻李道顯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撞到了一層向上的屏障，領域生成的路明明已經通暢了，但是自己卻無論如何都越不過這層透明的障礙。
下一刻，李道顯從霧氣中，感受屏障中流露出來幾條通路。
這種力量似乎是在告訴李道顯：只需要做一些調整，他就能夠通過屏障。
李道顯的敏銳的感知發揮了作用。
他能夠感受到，根據預留的幾個通道的特徵，似乎都是《領域通鑑》上面已經有的領域。
「難道說，轉而形成已有的領域，會更容易一些？想要生成自己的領域，就會遇到極大的阻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