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諜中碟中諜？
「怎麼說。」
瑟琳巫師立即轉頭，發出詢問。
會議室里所有與會之人都看向科迪巫師。
氛圍不經意間變得有些複雜。
大家都等待著，這位曾經科迪巫師——帕羅賢者一系，最初的領頭人，會給出怎樣的理由。
緊張，期待，凝重，種種情緒縈繞在眾人心頭。
此時此刻，似乎已經到了科迪巫師一系與帕羅賢者一系，一度親密不分的兩者之間關係的分水嶺。
科迪巫師接下來說的話，如果是為了反對而反對，態勢會變得非常複雜。
林克想起蒂芙尼昨晚的回覆里，讓他注意科迪巫師動向的提醒。
一時間，也不由得心思百轉，反覆揣度科迪巫師的心理。
諸人關注之下，科迪巫師悠悠說道：「我認為應該同時籌備兩方面的物資，眼下這種關頭，就不要忙著分家另過的事了。我名下的魔石、物資，都調過來，先緊著這邊用。」
瑟琳巫師沒有因為科迪巫師這般表態，就喜出望外。
她神情凝重問道：「你的軍團怎麼辦？」
「涼拌。」
科迪巫師上身往後一靠，語氣慵懶說道，「反正不管怎樣，等我晉升成功，學院都會給我配一個軍團。大不了學習帕羅，統率一個雜牌軍團，然後慢慢整頓、編訓就是了。」
頓了頓，科迪巫師強調道：「他都能為了給我養傷，而削減籌建軍團的開支，我就不能回報一二嗎？」
與會眾人聽到科迪巫師這般說，齊齊鬆了一口氣。
不是落井下石，趁機決裂，撇清關係就好。
鬆氣以後，不少人又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純屬胡鬧。
科迪巫師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在帕羅賢者軍團尚未遭遇真正的生死危機之前，就做下蠢事。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吶
不少人心裡這般為自己沒來由的擔心開脫。
林克直覺科迪巫師反對只籌備星際作戰巫器及補給的理由，沒這麼簡單，卻沒有證據。
因此只能放在心裡，後續得閒再去探查。
瑟琳巫師接受了科迪巫師的這個說法，誠懇道謝：「那就麻煩你了，科迪。」
「應該的。」
科迪巫師擺擺手，示意瑟琳巫師別與他客氣，別把他當外人。
會議接下來的走向，便是圍繞籌措兩方面物資進行。
林克全程旁聽，沒有插嘴。
在籌措物資這一塊，無論是人脈，還是渠道，林克都有所欠缺。
會議沒有拖拖拉拉開個沒完。
從頭到尾加一塊，不超過半小時，利落結束，果斷執行。
科迪巫師沒有多留，會議一結束就走了。
瑟琳巫師示意下，林克沒有急著走，留了下來。
「科迪變了。」
轉到客廳，瑟琳巫師讓智能管家給林克端上一杯剛泡的綠茶，自己捧著越喝越喜歡，後續還根據自己的喜好額外研製的奶茶，幽幽嘆道。
林克沒有接下這句話，只是喝茶。
瑟琳巫師也不在意，轉而問道：「你昨天不是說讓茉莉過來幫我嗎？人呢？」
「她狀態正好，我送她去修行秘境了。」
林克沒有照實說，給出的解釋卻也不算欺騙。
茉莉的狀態確實正好，各種知識掌握程度非常優秀，欠缺的就是精神力和魔力，以及與一級巫師的戰鬥經驗。
正式巫師級修行秘境，既可以快速增長精神力和魔力，也能模擬戰鬥，提升經驗。
「伱可真捨得。」
瑟琳巫師不無羨慕地發出一聲感慨。
這可是她當年都沒有享受過的頂級待遇。
「她幫了我不少，正常回饋而已。」
林克這般解釋自己將正式巫師級修行秘境給茉莉使用的緣由，絕口不提自己已經不需要進入修行秘境之事。
「算了，你們的事我就不瞎摻和了。」
瑟琳巫師擺擺手，飲了口奶茶，切回話題：「你對今天來的這些人怎麼看？尤其是科迪。不要忌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想聽實話？」
林克沉吟一會兒，試探詢問。
「當然是實話。」
瑟琳巫師白了林克一眼。
不知為何，憂心忡忡之下，瑟琳巫師的風情不僅未有減少，反而愈發動人心弦。
幸好坐在她對面的是正人君子，且能運轉「大腦封閉術」牢牢收束心神的林克。
換成其他人，怕是會立即拜倒在瑟琳巫師石榴裙下，任其驅策。
林克鄭重說道：「實話就是，靠著他們，救不出帕羅賢者。」
「唉……」
瑟琳巫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事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得力的人手，已經在軍團之中。
科迪巫師現在心思未明，就算他願意真的出大力救援，處於蛻變期的他也無法發揮多大作用。
「學院那邊……」
話說到一半，瑟琳巫師又閉上嘴巴，沒有繼續往下說完。
林克不用聽完，大致也能猜到瑟琳巫師想感慨什麼。
無非就是學院那邊現在並沒有太過重視帕羅賢者軍團被深淵惡魔圍困之事罷了。
整個瑞沃索思學院，本土+本部，在學院編制之中的賢者級軍團，足有二百多個。
同時開闢的諸天戰場，足有一百多個。
幾乎每個月都會傳出一兩則失利的消息。
若是隨便一個賢者軍團遭遇些許挫折，學院就要火急火燎出動救援，那學院還要這些賢者軍團何用？
組建這些賢者軍團，本身就是用來開疆拓土，再不濟也是用來守衛重要的資源世界。
不可能本末倒置，以學院來守護賢者軍團。
除非陷入困境的賢者軍團確實有覆滅的危險，或者利益實在太大，才會出動緊急救援。
帕羅賢者軍團剛剛被深淵惡魔圍困，與後方營地的傳送門被破壞，並不意味著完全切斷了與學院的聯繫。
能通過特殊渠道傳回消息，證明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可以試著自己突圍，甚至反攻。
瑟琳巫師其實也知道這些道理。
但那些只是道理，瑟琳巫師沒有冷血理智到認為有道理，就可以不去關心的程度。
「你去忙你的吧。」
瑟琳巫師心情低落下來，沒有再留林克。
「有事隨時叫我，我也會每天過來，看看我能在哪些方面出力。」
林克起身，留下一句話，離開瑟琳巫師北區別墅。
直接驅車來到格蘭德藥劑店，盤點了一下近期帳目與藥劑儲備，林克便上了二樓藥劑實驗室。
沒有展開藥劑研發與煉製的工作，而是拿出智腦，訂了一批具備跨界通訊功能的智能偵察傀儡。
體型有大有小，海陸空三棲，各種偵察模式一應俱全。
花去了不少魔石。
這之後，林克開始查閱資料，想要找出「小世界」本源旁生出兩個類似跨界傳送門的門洞的先例。
可惜關於這一塊的信息極少，即使找到隻言片語，信息量也不多。
聊勝於無罷了，實際毫無進展。
暫時放下這件事，林克通知巴克和林恩過來。
不多時，兩人從高級學院趕了過來。
「大佬，有事？」
仁兄團里，巴克的性格越來越跳脫，林恩越來越沉穩，漸漸的，對外發言人和明面老大的身份，轉移到了林恩身上。
這次發出詢問的，正是林恩。
「枯竭魔石收集得怎樣了？」
自從知道儲能器這個東西與作用，林克便讓「幹啥都自由」收購用盡魔力的枯竭魔石。
原本只是用來給「天梭」號供能，現在又多了兩個黑色門洞，自然要加大收購力度。
「標準一級5000餘，標準二級900多。」
林恩報出一個不是很理想的數字，隨後解釋道，「學院、各大家族、黑市，還有一些組織，都有收購枯竭魔石，又不能打價格戰，收購還是比較困難。」
通行的價格戰，是低價售賣，有利可圖。
高價收購枯竭魔石，哪怕有正當用途，也是純純的傻子行為。
林克沒有急功近利，只是吩咐道：「已經收購的，下午送到湖邊別墅去，回去以後多發動一些人手，尤其是西區。」
「明白。」
林恩知道大佬肯定有事，需要用到大量枯竭魔石，沒有推脫，立即答應。
想了想，林恩試探問道：「要不要再給那五位一些名額？」
所謂名額，實則就是「妖精」藥劑。
獨木不成林，僅僅只有五位底層混混，在西區頂多就是「稱霸」一兩條偏僻街巷。
敢上人口密集，稍微油水多有一些的地方，五位混混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他們只是改善了巫師資質，又不是立即提升了實力。
「可以。」
林克正好也想試一試新近優化過的「妖精」藥劑。
考慮了一下，決定把「賦能」藥劑也拿出來做一些案例，收集一些數據。
便說道：「你告訴他們，就說我手上還有一種藥劑，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他們的實力，代價就是潛力消耗過大，未來上限極低。」
「便宜他們了。」
一旁的巴克突然出聲，「他們本來就沒什麼未來可言，能夠提升實力，巴不得呢。」
這是實話。
林克沒有接話，示意巴克和林恩去執行這兩件事。
在藥劑實驗室里踱步一陣，林克思考起茉莉昨天提到的那個預感。
這件事著實有些奇怪。
到現在為止，林克自己毫無這方面的直覺與預感。
「難不成還會轉移？」
正胡思亂想著，隨身智腦震動起來。
訂購的跨界智能偵察傀儡已經送到了北區別墅，管家哈米德代為驗收了。
林克便離開格蘭德藥劑店，驅車回到自家別墅。
吩咐管家哈米德將跨界智能偵察傀儡送到地下三層的巫術實驗室，林克開啟了別墅最高級別的防護模式。
「芙蘭朵，開始幹活。」
把一共20台體型不一的跨界智能偵察傀儡收入「小世界」，林克正襟危坐，嚴陣以待。
「好的呢，老爺。」
「小世界」里，芙蘭朵將跨界智能偵察傀儡挪移到本源旁邊，黑色門洞面前。
這些傀儡已經自動分成了兩組，每組10台。
芙蘭朵戴上了連結左邊10台偵察傀儡的全息眼鏡，拿著專用智腦，操控著偵察傀儡一一進入左邊的黑色門洞。
「天梭」在手，林克必須常備枯竭魔石，在星際航行之時，利用儲能器轉成儲能魔石。
通過「幹啥都自由」收購只是其中一個渠道。
生產「蜂鳥」級星際戰艦的廠家把儲能器發來以後，林克就找瑟琳巫師兌換了一批枯竭魔石。
此刻供應左邊黑色門洞的，正是這一批枯竭魔石轉化的儲能魔石。
「小世界」的源力可太寶貴了，非必要，不浪費。
林克共享芙蘭朵的視界，做好了隨時出手，應對未知突發情況的準備。
10台偵察傀儡依次傳回實時影像。
只見左邊黑色門洞連接的，卻是一個沒有參照系的渺茫空間。
依稀能夠見到一些戰鬥痕跡，一丁點未被消融的深淵惡魔肢體，以及一個龐大繁複的高級符文陣殘留。
「老爺，這裡和『小世界』的界壁好像啊。」
芙蘭朵一邊操控著10台偵察傀儡散開偵察，試圖找到其它的線索，一邊在林克心底出聲說話。
「不是像，這裡就是某個世界的界壁。」
林克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但是還沒確定，便沒有說出來。
「唉！真的嗎？」
芙蘭朵歪了歪腦袋，好奇問道，「可是『小世界』怎麼會與其他世界的界壁有聯繫呢。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暫時還不確定。」
林克回道，「芙蘭朵，讓這10台偵察傀儡自由活動，有重要發現再回報。你去操控另外10台，進入右邊的門洞。」
「好的，老爺。」
芙蘭朵聲音甜甜應下，操作一番，便切換了一副全息眼鏡和一個專用智腦，操控另外10台偵察傀儡進入黑色門洞。
「老爺夫人沒有說錯呢，老爺就是喜歡賣關子。」
一邊操控著，芙蘭朵一邊嘟著小嘴巴，喃喃吐槽。
這一次，可不是在林克心底發聲，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好像這樣一來，林克就聽不到似的。
「芙蘭朵，我聽到了哦。」
林克忍著笑，輕輕提醒了一下。
「聽到就聽到嘛，芙蘭朵有說得不對嗎？老爺就是喜歡賣關子。」
芙蘭朵大眼睛撲閃撲閃眨著，理直氣壯。
林克默然無語。
很快，這10台偵察傀儡的實時影像傳送回來。
率先映入林克眼帘的，是熟悉的翠綠色。
「果然，這兩個門洞連接的是妖精世界。」
反覆確定以後，林克不再賣關子，將自己的猜測道出。
「誒？這裡確實是妖精世界誒！」
芙蘭朵雖然沒有現身於妖精世界，但也在林克執行深入敵後偵察任務的時候，通過林克的視界觀看了「外界」的景色。
對妖精世界的地貌特色，還是有所了解的。
經林克一提醒，立即認了出來。
「老爺，接下來怎麼辦？」
芙蘭朵有些興奮地問道，「要不要讓芙蘭朵過去探一探情況啊？」
「不急，先讓偵察傀儡把周邊的情況調查清楚再說。」
林克拒絕了玩心大氣的芙蘭朵的建議，決定穩一手。
「好吧。」
芙蘭朵嘟著嘴答應下來。
「小世界」第三次升級以後，在情緒表達這一塊，芙蘭朵越來越不拘束了。
於林克而言，這是好事。
從始至終，林克都沒把芙蘭朵當成人工智慧一般的塔靈去對待。
而是把芙蘭朵當成一個切切實實的人類。
即便芙蘭朵的原始外形，更像是花仙子一類的小精靈。
「芙蘭朵，你先盯著，有什麼發現及時告訴老爺。」
確定沒什麼危險以後，林克便不準備繼續待下去。
他另有要事要去處理。
「去吧，去吧。」
芙蘭朵竟用略有些嫌棄的口吻嘀咕道，「老爺夫人又沒說錯，老爺就是一個不著家的人。唉，可憐的老爺夫人啊，每天晚上都獨守空床，寂寞啊！」
林克聞言，默然無語。
茉莉到底說了多少關於他的壞話啊。
就不怕把芙蘭朵帶歪嗎？
「調皮。」
凝聚精神力，輕輕敲了一下芙蘭朵的小腦袋瓜，林克中止與「小世界」的實時聯繫。
留下拋開智腦，雙手捂著腦袋，委屈巴巴的芙蘭朵，繼續監控右邊門洞對面的妖精世界。
離開地下三層巫術實驗室，來到書房，林克仔細斟酌了近半小時，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他拿起隨身智腦，向只見過一面的院長發出面見申請。
這個操作，風險不小。
院長這個級別的人物，就像星空中的星體，自帶強大引力，會捕捉、聚集各色各樣的人物與事件。
在前世天文學上，對這種現象的描述，稱為「洛希極限」。
林克若與院長接觸多了，就會像那些小型星體一樣，路過大型星體的時候被隨意捕捉住，捲入一個又一個的麻煩之中。
但是，林克認為有這個冒險的必要。
許多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沒多久，院長回復了林克，讓他現在就去院長辦公室。
林克不敢耽擱，立即驅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高級學院行政樓。
「幻影Coupe」被他開到了8倍音速。
若非學院規定，私人交通載具的速度上限是8倍音速，林克把「幻影Coupe」的性能放到最大，可以開出12倍音速！
3環巫器級別的交通載具，私人定製版，可不是單純用來代步的。
多少一級巫師窮盡一生，都無法攢夠購買一輛「幻影Coupe」的魔石。
「咚、咚、咚。」
僅僅十分鐘，林克就來到了院長辦公室外，輕輕敲門。
「進。」
院長那極具辨識度的磁性男中音傳出。
「院長好。」
林克推門進去，走到辦公桌前，禮貌打招呼。
「坐。」
院長伸手示意了一下椅子，態度和煦，「找我有什麼事？不要拘束，放自然一點。」
「是。」
林克笑著答應，隨後神情嚴肅問道，「院長，我想請問，如果一個『小世界』吞噬、消化了一個上限為5級的世界最頂尖存在的靈魂，會不會生出通往那個世界的跨界通道？」
「有點意思。」
院長原本就有所期待，一聽林克的問題，興趣更大，笑道，
「原來學院分配給帕羅征伐的妖精世界裡，承載了妖精世界意志深厚眷顧的新生代妖精王，居然是被你給殺死的。
難怪帕羅發回的報告裡，沒有提及妖精王的具體死因，只說死亡時間可以確定，死亡地點未知，死亡原因未知。」
頓了頓，院長好奇問道：「你沒把這件事告訴帕羅？」
林克認真回道：「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契機。」
「唔……」
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院長回歸正常狀態，也不去問林克是如何殺死的妖精王靈魂，而是回答林克提出的問題，
「新生代妖精王雖然還沒成長為5級超凡生命，但已經承載了足夠多的妖精世界意志的眷顧。
如果他死於妖精世界，這些眷顧自然會回返給妖精世界。
如果是你自己殺死的妖精王靈魂，這些眷顧也會以目前尚未研究透徹的機制，緩慢地回歸妖精世界。
但照你所說，是一個處於成長期的『小世界』吞噬、消化了妖精王的靈魂，這個『小世界』自然就會與妖精世界建立起聯繫。
生出可以跨界傳送的通道，只是剛剛開始。
後續，甚至會產生更緊密的聯繫，發揮更驚人的作用。
比如……」
說到這裡，院長忽然停頓下來，呵呵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了更為有趣的事情：
「比如你的『小世界』即便還未成長到足夠大，也可以藉助與妖精世界的緊密聯繫，助你晉升大賢者。
這可是沃特斯求之不得的機遇！」
晉升大賢者什麼的，於現在的林克而言，太過遙遠。
林克問出這趟冒險的主要原因：「我是否可以通過這個通道，與被困的帕羅賢者取得聯繫，輸送物資？」
「當然可以。」
院長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疑惑反問，「你在擔心什麼？」
林克沒有隱瞞，道出自己的真實憂慮：「學院對露琪亞家族的處理態度，讓我有些困惑，有些猶豫，甚至有些恐懼。」
一個泄露了賢者級軍團屯駐世界坐標的叛逃家族，學院居然沒有採取多少嚴厲的懲治措施。
「放任」露琪亞家族的核心層轉投美索不拉達大學不說，只是沒收了來不及轉移的產業，對那些未轉移的族人，只是予以監禁，沒有公開懲罰。
這讓林克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這件事啊……」
院長沉吟一會兒，鑑於林克在發現通往妖精世界的通道後，沒有私下去找瑟琳巫師等人，繞開學院，直接援助帕羅賢者軍團的表現與良好態度，決定給出一個明確一些的解釋。
他揮了下手，整個院長辦公室便進入了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
仿佛掛靠在巫師世界的空間氣泡，而不是真實存在於巫師世界的辦公室。
如此一來，除非對方實力與等級遠超院長，發生在這裡的對話，不會被任何人監聽到。
「話出我口，進入你耳，若是泄露出去，給你帶來災禍，不要怪我沒有提前聲明。」
院長先是警誡一番，然後說道，
「這是一個局。
露琪亞家族核心層叛逃，帕羅賢者軍團被深淵惡魔圍困，都是他們自願做出的犧牲。
為的是向外界傳遞一種信號，那就是我們學院與美索不拉達大學的盟友關係，受到了衝擊。
後續，我們學院還會做出更多的舉動，以吸引米歇爾區，包括米歇爾大賢者之塔在內的其他巫師組織的注意力。
讓他們的注意力聚焦在我們學院身上，而漸漸忽略美索不拉達大學。
我說這些，你懂了嗎？」
林克點頭：「懂了。也就是說，我們為了救援帕羅賢者軍團，不管做什麼，都對學院的大計劃沒有影響。」
「你這麼理解也可以。」
院長嘴角泛出一絲隱含深意的笑，「難怪帕羅好幾次和我提過，你是個小滑頭。」
「啊？」
林克愕然，「院長和帕羅賢者關係很好？」
院長笑道：「沒有我在背後支持，帕羅敢和萊昂內爾家族如此頂牛？」
「好吧，原來如此。」
林克發出一聲慨嘆，又解答了一個疑惑。
也終於找到這一系真正的boss。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