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陵墓
「你離開,去祭壇前,務必找回祖先的傳承···」
寬敞的房間中,陌生的影像還在演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人靜靜的坐在一張木椅上,一雙黑色的眸子深邃,似看盡了滄桑, 此時看著眼前的精靈少女,臉色慈祥。
「長老···」
少女雙眼通紅,一雙好看的眼睛中透著哀色:「族人們的希望,我會做到的。」
「如果實在不行,就離開吧。」
老人慈祥的看著她,臉色十分平靜與安詳。
看著他的模樣, 少女最後點點頭, 揮了揮衣袖後, 便毫不猶豫的離開,向著另一角走去。
等她走後,影像還沒有消失。
老人靜靜坐在木椅上,眼神看向一邊,慢慢落在了阿帝爾的身上。
這一刻,阿帝爾只覺一股有如實質的壓力襲來,仿佛一道真實的視線落到身上,令他心中凜然。
「後來者···」
似是感覺到他心中的疑惑,眼前的老人臉上露出微笑,竟然再次開口。
面對這一幕,阿帝爾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才反應過來。
「不用驚慌,這僅僅只是法術殘留的效果罷了,我本人早已經在歲月中隕落。」
看著阿帝爾,老人臉色慈祥, 眼角帶著滄桑, 靜靜講述著:「這裡我生前施展的最後一個法術,以我的屍體為媒介,只有當具有精靈王族血脈的族人前來時才會被激活, 得到我死前留下的這些訊息。」
「精靈王族血脈。」
聽著老人的話,阿帝爾低聲自語,心中瞭然。
如果條件是精靈王族的血脈,那麼阿帝爾的確恰好符合了條件。
身為半精靈,阿帝爾體內具有一半的精靈血脈。而他這一世的母親,恰好就屬於精靈王室的分支之一,體內的王室血脈雖然已經稀薄,但的確算是精靈王族的後裔。
「我們失敗了,血脈遺留下的詛咒,不是那麼容易打破的···為了化解這一次的爆發,我們違背了祖先的禁令,來到了這個禁地中追尋祖先的榮耀···」
在眼前,面露祥和的老人還在開口:「但是禁地之所以是禁地,就是因為這裡有更恐怖的東西···剛剛進入這裡,被那種氣息感染,我們身上的詛咒便被引動,直接爆發了出來。」
「太陽皇的力量,既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封禁···」
「我將用盡最後的力量,將這段影像和一些東西記錄下來。後來者,不論你是什麼身份,為了祖先的榮耀,也為了你自己,去禁地的中央,找到太陽皇的傳承與權杖···」
···········
眼前的影像還在繼續著,一句一句的說著,只是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模糊,看樣子已經支持不了太久了。
過了一會,周圍恢復了安靜,眼前的影像化光消失,將周圍短暫的照亮。
默默站在一旁,看著影像的消失,阿帝爾沉默了一會,然後直接走到了前方。
在那裡,一具乾屍正靜靜坐在木椅上,身上還穿著之前影像中的長袍,只是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
在乾屍的身上,阿帝爾找到了一塊藍色的圓形水晶。
這是高等精識水晶,不但可以快速傳導知識,而且可以多次使用,不像普通的精識水晶一樣是消耗品,屬於十分珍貴稀有的東西,價值十分昂貴。
默默拿起這枚水晶,阿帝爾強大的精神力一動,在瞬間勾動其內的東西。
「檢測到未知信息接口,是否接入?」腦海中,晶片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接入!」
聽著腦海中晶片的提示聲,阿帝爾沒有猶豫,直接確認。
在一瞬間,腦海中大量的信息流湧入了腦海中,在其中不斷震盪。
複雜的知識不斷交錯,在腦海中構建出了幾個極為複雜的法術模板,還有一些零散的信息。
「嘟!未知信息已接入整理,一級法術模板三個,冥想法一份···」信息接受結束後,腦海中晶片機械的聲音還在響起。
站在原地,被腦海中大量的信息衝擊,阿帝爾直接愣住了。
這種收穫,遠遠超出了他之前的想像,不說那三個法術模板,僅僅是那份冥想法,若是拿出去,恐怕就足以令無數正式巫師打破腦袋爭奪。
那是一份名為月之祭禮的高級冥想法,從對方留下的信息來看,乃是只有精靈王族才有資格修習的高級冥想法。
不過可惜的,這份冥想法是殘缺的,按照對方的說法,完整的月之祭禮冥想法足足擁有四層,可以一直讓人修習到四級巫師,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了前面兩層,後面的內容已經遺失了。
而根據對方傳來的信息,阿帝爾也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這是精靈王國的大祭司,不僅自身是精靈王族,更是整個精靈王國地位最為崇高的那一批人。
當然,時光流逝到了現在,對方曾經所屬的那個精靈王國恐怕已經崩潰了。
「月之祭禮···」
站在原地,阿帝爾喃喃自語。
僅僅是感受著腦海中的知識,阿帝爾便能知道這套冥想法的深奧與恐怖,其複雜程度遠遠超過了曾經修習的基礎冥想法。
不過,按照冥想法所附帶的信息來看,這一套冥想法完全是根據上古月精靈血脈而打造,若是本身沒有月精靈王族的血脈,雖然同樣可以修習,但效果上卻有很大差距。
而對於阿帝爾來說,這一套冥想法卻是剛好合適。
整理完腦海中的一切,阿帝爾也明白了這個遺蹟的來歷。
這是上古時期精靈太陽皇所建造的遺蹟,其中不但埋葬了精靈皇的屍體與權杖,更封存了某些恐怖的東西。
天空上那個巨大的太陽,實際上就是精靈皇的力量體現。屍體中的力量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流逝,被巫陣的力量抽取凝聚,最後用以鎮壓整個遺蹟。
而太陽與大地連接的那個地方,就是這初遺蹟的核心區域,也是精靈皇的屍體所在。
「僅僅是屍體泄露出來的力量,就能形成如此恐怖壯觀的景象···上古巫師的力量,果然恐怖。」
抬頭看向遺蹟上空,看著那個不斷散發出金色光輝的巨大太陽,阿帝爾忍不住感嘆。
在天空中,巨大的金色太陽還在懸浮在上空,不斷散發出光亮,哪怕與遺蹟相距整整數百米,但那種壯闊與恐怖的氣息,以及那種至高無上的威嚴與尊貴,還是能夠清晰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身上。
這彷如神魔一般的偉力,如果不是腦海中的信息,阿帝爾幾乎不敢想像這是一具屍體泄露的力量凝聚的。
行走在房間之後,將周圍的東西搜尋一遍,阿帝爾還找到一些意外的收穫。
那是一些閃爍著金色光輝,外形與尋常魔石一樣的晶石,上面能量粒子的氣息正在不斷流動。
單單在蘊含的能量上,僅僅這一塊金色的晶石,恐怕就能比得上數百塊高級魔石。
「魔晶,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找到了···」
看著手上兩塊金色的晶石,阿帝爾不由一嘆。
阿帝爾手中這兩塊金色的晶石,就是此前特倫斯所說的魔晶,也是純化藥劑煉製的主要原料,現在卻輕易的在這裡找到了。
這是在眼前的老人乾屍身上找到的。
身為精靈王國地位僅次於精靈王的大祭司,老人的身上自然不會缺少好東西,雖然攜帶的大多數材料都因為時間過長而失效了,但卻還有一些東西能夠留下來,眼前的這兩塊魔晶就是如此。
得到了這兩塊魔晶,再加上阿帝爾之前獲得的那些知識,可以說阿帝爾此前進入遺蹟的目標已經超額達到了,哪怕現在立刻就退出,也是大有收穫。
不過既然知道了眼前這個遺蹟的底細,阿帝爾自然不會就這麼離開。
上古精靈皇屍體所埋葬著的陵墓,這種地方可能蘊藏的東西,哪怕只是漏出一點,都足以讓阿帝爾這等正式巫師受用不盡。
更何況,從這位精靈大祭司留下的信息來看,這位精靈皇還留下了傳承與自己的權杖。
這些東西,已經足以讓一位正式巫師去搏命拼搏了,若是就這麼離開,阿帝爾的良心都不會安穩。
當然,作為一位上古精靈皇的陵墓,還有精靈禁止進入的禁地,這座遺蹟的危險毋庸置疑。
阿帝爾心中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靈魂深處的一道世界之門此時正在發光,此時已經半開,隨時可能完全開啟。
只要中途一有意外情況發生,阿帝爾便會立刻打開世界之門,在瞬間離開這個地方。
將寬敞的房間搜查一遍,確認了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後,阿帝爾才轉身離開,向著遠處走去。
路上是一條長長的過道,偶爾能看見一些房間,裡面能找到一些東西,不過大多數都已經失效了,收穫十分稀少。
這個遺蹟建立不知道有多少年,不過按照阿帝爾估計,恐怕至少也有上萬年的歷史了。
精靈皇是精靈一族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擁有超越上古月精靈的力量,是精靈一族真正的主宰,其血脈後裔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斷絕。
眼前的遺蹟,如果埋葬的真是一位純血精靈皇,那麼歷史恐怕可以追溯到光輝紀元的巔峰時期。
這麼漫長的時間,除了少數如同魔晶這樣的材料,絕大多數東西都會腐朽,徹底失去效果。
眼前的過道中,阿帝爾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最終來到了另一片區域。
這裡是一片寬敞的空地,周圍隱隱有流水聲響起,帶著某種莫名的悶響,不斷從遠處傳來。
數個身影在遠處出現。
那是幾座高大的石像,此時正靜靜佇立在遠處,像一個個頂天立地的巨人般,正在那裡站著,守護著一扇金色的大門。
看著這幾座石像,阿帝爾眼神閃爍,然後掏出了懷中的符牌,慢慢向前走去。
他的腳步很輕,也很緩慢,帶著一種謹慎,像是在提防著什麼。
隨著他距離那幾座石像巨人越來越近,在他的手上,青銅色的符牌正在發出微弱的光,照耀在阿帝爾的身上。
「還不能進去···」
感受著符牌上的光輝,阿帝爾的腳步頓時止住,臉色凝重的看向前方的石像。
在之前老人遺留下的信息中,有部分這座陵墓的資料與地形圖在。
眼前這道金色的大門,是進入這座遺蹟內部的唯一入口,想要進入這座遺蹟的深處,只能通過這扇大門。
而門前那幾個石像,則是這座大門的守衛者,是上古精靈所製造的傀儡。
任何想要進入陵墓的人,都會被這些石像巨人攔住,除非達成某些條件,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進入其中。
「這裡既然是精靈皇的陵墓,那麼進去的條件之一,應該是具有精靈的血脈才對。」
站在原地,阿帝爾抬起頭:「至於第二個條件,應該是某種信物,但卻不是我手上的符牌。」
嚴格來說,阿帝爾手中這種符牌,應該也屬於信物的一種,在上古時期應該代表著某種身份的象徵。
擁有這種符牌,就擁有進入這座陵墓外圍的資格,但卻不能令人進入陵墓的深處,只能在外面守著。
在方才,阿帝爾準備進入時,符牌上頓時閃爍出了一陣光輝,給阿帝爾帶來了一種極其危險的驚悚感。
那光輝,並非是允許進入的意思,而是一種警告。
「按照那位精靈大祭司的留下的信息所說,這座遺蹟既屬於上古精靈皇的陵墓,同樣也是精靈一族的禁地,裡面似乎封禁著什麼東西。」
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金色大門,阿帝爾陷入了沉思:「既然是禁地,那麼自然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那麼這種符牌的意義,又是什麼?」
「是了···」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心中想到了一種可能:「既然是陵墓,那麼以上古精靈皇的身份,同樣也有可能會擁有相應的守墓者,而這種符牌所代表著的,應該有很大可能是守墓人的身份。」
心中閃過這個想法,阿帝爾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這裡既然是一座陵墓,那麼自然屬於死者,不可能有生者進入。但是遺蹟的外圍卻完全沒有這個跡象,反而有許多寬敞的小房間,看樣子過去應該有人經常居住於其中。
如果這種符牌代表著守墓人的身份,那麼這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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