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寧有種乎
諾拉。
高天之上，浩蕩的軍隊從十幾萬新大陸和四海之地不斷湧出，他們乘坐星堡奔赴各大星區，亦或者直入星界。
「哈哈哈，這便是星界啊。」
「好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如諾拉。」
戰士們暢快笑道，戰意昂然。
古往今來，星界便是最強權威的代名詞！
神明高高在上，豈能容多元位面凡人褻瀆？
對於神之真名，大家更是諱莫如深。
連違背神明的念頭都不敢有。
而今天，大家發現，神明也就那麼一回事。
我就褻瀆你了，又如何？
擁有強大文明作為支撐，還有可以擊斃半神的殲星炮作為火力，神明也不過是強大一點的生物，談何不可侵犯？
這就是諾拉發展數千年發展的自信！
這種自信，在索倫建立巫師議會便有了，在議會寫給每一位正式巫師的信函中已經提到，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那時的諾拉，的確弱小。
巫師向來不信神，只相信知識和法術。
神，也是研究對象，也是可食用的材料！
而現在，這種自信。
從巫師文明蔓延至諾拉萬族，乃至多元位面！
如今，成千上萬的戰團殺入星界。
萬族和不同超凡職業組成了【伐天聯軍】。
聯軍打出【神魔已死，萬族當立】的口號，和神國中飛出來的星界軍團站在一起，戰火燎原，向著星界全境席捲。
聯軍討伐星界本土上神。
同時也勸降多元位面飛升而來的下神。
從內部瓦解強敵，永遠是戰爭的致勝法寶，尤其是想要減少諾拉損失，帝皇效仿夢魘的成功案例，通過各種方法讓飽受上神壓榨的星界下神和星界逐漸產生隔閡。
聯軍宣告：
凡歸順諾拉的下神，在建立新的星界政權後，仍然可以作為信仰神存在，只是需要接受諾拉議會的管理改造。
除此之外，一切照舊。
此舉一出，果然有不少弱神開始動搖，祂們看諾拉有備而來，縱然是星界取得最後的勝利，祂們這些弱神也有可能性命不保，淪為這一次伐天大戰的炮灰，煙消雲散。
在以往的伐天戰爭中，死的都是下神，所以有一部分弱神開始暗中和諾拉聯繫，商談條件，有意向投奔諾拉。
伐天聯軍派出十級強者與之溝通。
……
十年匆匆，諾拉歷4510年。
星界，漫星荒野。
作為星界邊荒地帶，伐天的戰火最先燃燒至這裡，由超500位諾拉十級強者組成的聯軍，駕馭星堡轟鳴在墟海上。
帝皇的策略便是先從最分散的外圍地區開始，將一些動搖者拉入聯軍隊伍，讓聯軍數量滾雪球般壯大。
從而殺入萬象林地和千丘列國。
最終各方大軍在星界深處勝利會師。
截至目前。
已經有13位弱等神明隕落，神國被踏平。大多數都是被伐天聯軍所消滅，還有一部分是三十六星獸大軍。
面對諾拉的攻勢和各地的叛亂。
星祖讓深淵意志加強支援力度。
縱然是深淵意志再瘋，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
若是星界沒了，下一個肯定是深淵。
它讓風之魔主、魅魔女王等強大惡魔徵召了300位十級惡魔，統率三千九級惡魔和難以計數的惡魔大軍殺入星界。
然後發生了一些烏龍事件。
因為深淵過於混亂，再加上長久以來形成的慣性，這支惡魔大軍中有不少惡魔還以為敵人是星界。
結果，惡魔痛擊友軍。
星界遭受了二次創傷。
那些被攻擊的神明，自然要反擊。
然後就打起來了……這場烏龍，最終在星界和深淵各損失了十位十級強者後，才被叫停，可謂是貽笑大方。
如今，星界只剩下680多位神明。半數在和星界深處蟲族作戰，半數奔赴漫星荒野攔截伐天聯軍。
比起巔峰時期上千神明，可謂是元氣大傷。反映在星界深處的至高戰場上，就是星祖每時每刻都在衰弱。
按照這個趨勢。
千年內，它可能就要跌出十一級後期境界。
幽冥母河成為無可置疑的宇宙最強者。
信仰之道一旦崩塌，那就是雪崩式的，無可挽回！
所謂的最強戰力，也將是鏡花水月！
而深淵，也只剩下490位十級強者。
總的來說，比星界的情況要好。
在深淵界蟲本部，深淵意志安排了200位精銳十級用於鎮守自己的老家，以防諾拉偷襲，剩下290位在星界作戰。
神魔在危機下，組成了「星淵聯軍」。
聯軍臨陣磨兵，組成了一支由700位十級強者，8000餘位九級天使和惡魔領主統率的超級軍團，洶湧反撲而來。
數量方面，哪怕有蟲族牽制。
星淵聯軍也是處於絕對上風的。
但在質量方面，因為星界和深淵的精銳或被牽制，或者守家，所以遠不如伐天聯軍，兩方陣營形成僵持。
但總體而言，還是有備而來的諾拉占據上風。
依靠古塔傳送次數的底牌。
諾拉十年間才折損3位十級。
一位陰影強者，一位冥皇，一位夢魘強者。
有冥界的承諾，這些人都成功轉世，若是此次伐天大戰順利，它們可以直接在新世界開啟新的人生。
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
這一日。
天空與群鳥之神·迪尼斯在神國內來回踱步。
焦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位海鷗頭人身的天使飛過來，說道：
「大人，有一艘星堡朝我們這邊飛來了。」
迪尼斯問道：
「是誰的部下？」
天使道：
「星堡上繪製著好似天馬的四不像圖案……」
聽天使描述完畢，迪尼斯愈發緊張。
「這是黃昏聖殿的神話騎士家族圖騰【玉麒麟】，看樣子是來者是血騎士，九級後期勢力，這可是黃昏十八騎之一。」
天使問道：
「大人，怎麼辦，殺出去嗎？」
迪尼斯道：
「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會會。」
祂內心嘆息一聲，有些感慨。
自從此邁雅之事差點得罪黃昏殿主後，祂便做了很多古龍大陸的功課，知道血騎士的原始血脈正是邁雅。
祂就擔心，血騎士是為邁雅那事兒來尋仇的。
目前雖然星淵聯軍兵力更盛。
但深諳兵家之道的迪尼斯明白。
伐天之戰，諾拉大概率能勝。
一來諾拉為此戰已經籌備數千年，技術先進。
二來諾拉萬族配合默契，在經歷了多次血戰和夢魘戰爭後，已經形成了完美的團隊配合，如臂指使。
三是星淵聯軍乃是臨時組建的草台班子。
太他娘的菜了。
尤其是深淵管理過於混亂，惡魔性格暴躁惡劣，無法無天。明明前一秒還在合作，下一刻就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友軍大打出手的事情時有發生，臨陣脫逃更是家常便飯。
這樣的軍隊。
怎麼和英勇無畏訓練有素的諾拉打？
兩者差距，堪比正規軍和無組織紀律的土匪。土匪完全是靠著萬古歲月形成的底蘊和積累暫時維持目前局面。
但底蘊是不斷被消耗的。
這場戰爭，可能還持續數千年。
這樣下去，敗的肯定是星界和深淵。
何況諾拉和冥界的底蘊也極其深厚。
畢竟吞併了夢魘。
戰到現在，伐天聯軍的死傷率只有星淵聯軍的三分之一，足以說明問題，佐證迪尼斯的分析是正確的。
迪尼斯在多元位面的時候也曾經做過一國的軍師，當過大將，萬人敬仰，所以祂實力雖弱，卻很擅長思考。
審時度勢是祂的強項。
當初若是硬剛黃昏殿主。
祂就不可能混到今天。
一番猶豫後，祂來到了神域外。
巨獸般的星堡懸停在神國外，殲星炮已經對準，炮台之上，一道滄桑堅毅的白髮中年騎士持劍而立。
玉麒麟家族的幾位九級騎士和血之使徒團的強者們結成八陣圖，全副武裝的極道戰士的元磁單兵火炮閃耀著寒光。
作為諾拉排名前三的王牌戰團。
這群人有信心逆斬眼前的弱等神明，平推其神國！星堡、機械巨兵、還有騎士萬獸牌，便是他們的底氣。
面對神明，血騎士不卑不亢道：
「迪尼斯先生，可願加入諾拉。」
迪尼斯微笑道：
「恭候多時。」
……
諾拉歷4510年。
天空與群鳥之神成為第一個歸順諾拉，加入伐天聯軍的弱等神明，祂統率天使和聖者們揭竿而起，高呼道：
「千丘萬象，寧有種乎！」
生靈是從眾的。
一些動搖的神明，紛紛下定決心。
隨後三十年間，陸陸續續有7位弱神造反。
星祖聽聞，勃然大怒。
星界稱之為「八神動亂」！
上神們強烈譴責這些下神造反，聲稱是這些神餵不熟的白眼狼，待到星界平定下界叛亂，必將秋後算帳。
只可惜，當星界喪失權威。
威脅也就毫無意義。
叛亂的八神壓根不理這些。
祂們在諾拉的扶持下，改進軍團，鼓動更多下神造反。
星界的統治，岌岌可危。
與此同時。
這五十年間，另一股暗潮在星界涌動。
不知道何時，星淵聯軍的很多戰士，都染上了難以治癒的惡疾，被稱為「神魔瘴」的病毒悄無聲息的蔓延。
它們削弱信仰，遏制魔氣。
它們讓星淵聯軍的戰力，進一步削弱。
星淵聯軍高層開始研究解決辦法。
然後發現……它們壓根就不會研究。
作為生而強大者，它們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變強，它們不需要和巫師那樣想方設法的研究知識和真理，它們沒有掌握一套行之有效的研究方法論，也沒有這樣的意識。
造成的結果就是。
面對很多新事物，這些老古董很難做出迅速的改變和進化，只能依靠蠻力去解決，一旦發現感染者，直接處死。
所謂「神魔瘴」，實際上就是李維傳奇後研究的針對星界和夢魘的一系列劇毒瘟疫派系法術。
這些法術以特莉絲研究的【群星藥劑】和【死魔藥劑】序列作為施法材料，法術命中後，可以通過神力傳播。
兩相結合，效果堪稱完美！
神魔屍橫遍野，又自斬一刀！
正如索倫而言。
長生是優點，也是枷鎖。
短命是缺點，卻也是進步的動力。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諾拉唯有高速的新陳代謝，才能讓既定利益者居安思危，不斷進取，讓底層有上升之可能性。這樣才能讓文明整體如細胞般快速分裂和成長，避免患上「巨無霸」病。
當瘟疫蔓延起來的時候。
星祖和深淵意志終於明白了諾拉的底氣何在。
但，為時晚矣。
請看這世界：
多元位面。
無數信仰地正在經歷戰火、星堡和火炮重塑著信徒們的三觀，悄然改變他們的信仰。一個個神明道場如雨後春筍般被解放，數以萬計的教堂被摧毀，神職人員被處刑。
星界戰場上。
星淵聯軍的人數優勢正在被萬族聯軍一步步減弱，越來越多平時躲起來的散兵游勇加入了伐天陣營。
兩大至高內心煩躁不安。
屬於它們的時代，正在不受控制的逝去。
亘古不變的歷史格局，即將於毀滅中重塑！
……
諾拉歷4550年。
索倫大陸。
李維正在和守家的百餘位強者交代注意事項。如今敵方至高戰力均已經被牽制，他也要行動了。
白日夢想家道：
「大議會長放心去，有【夢之迴旋】和【黑暗古塔】兩大宇宙至寶，縱然是有至高前來，我們也能守住一段時間。」
冰霜女巫道：
「你孤身闖深淵，要注意安全。深淵界蟲畢竟是至高的肉身，深淵意志對肉身的掌控力也在夢魘意志之上。
總之，安全第一。
實在不行，就等你至高再去。
諾拉如今不能沒有你。」
山巨人王道：
「祝大議會長凱旋。
古龍大陸，黃昏聖殿這些，我們會照顧好的。」
李維望著眾人道：
「諾拉的大後方，就交給各位了，以我的趕路速度，十年間便能從深淵界蟲趕來，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
現在諾拉家大業大，李維顧忌也就多了。
任何時候，都得防止別人來偷家。
誰知道星界和深淵還有什麼樣的底牌呢？
一切都是求穩。
如今，諾拉守家的陣容如下：
一為維克那，四皇以上實力。
二為兩大宇宙至寶，合力可戰至高。
三為冰霜女巫、山巨人王、靈性大尊等一眾頂級強者，再加上冥界派遣的冥皇，合計有二十四位。
可以組成三對八陣圖高規格戰團。
四為諾拉意志本身，也能發揮一些實力。
五為三十六機械天神和赫爾曼。
這五大底牌，都有短暫抗衡至高的實力。
若是還有不可抗因素介入，除非是十一級中期以上的水準，否則諾拉抵抗百年沒問題，李維很快就能趕回來。
十一級中期，都是需要萬古歲月底蘊的，星界和深淵可能通過秘法催生一位初期至高，絕對無法催生中級至高。
他告別眾人後，回到古榕仙境。
伊蓮娜也恰巧出關。
她如今三道都九級巔峰水準，接下來便是依次十級。
她美眸望著李維，說道：
「注意安全。」
李維道：
「你去星界作戰也注意安全。對了，海獸之神的信仰地又被我們摧毀了不少，實力在十級之中應該是墊底水準。
你可以去試試祂的手段。」
伊蓮娜抱著李維。
沉默相擁。
古榕樹下。
瑪娜還在吸收神樹之力，距離十級越來越近，但因為神樹的先天資質緣故，短期內晉升也很難。
她說道：
「李維，早點回來。」
李維笑道：
「仙境的三界居民，勞煩女士了。」
眾龍也來看望李維。
黑蓮獸、吸血妖龍、嬰龍……
曾經的故友們，都已經成年，它們不需要前往星界作戰，但也在夢魘世界忙碌，各司其職。
「龍王大人，我們等你歸來。」
李維道：
「大家等我好消息，我會給你們帶來更多的親朋好友，解救更多的深淵魔龍，讓龍宮大家庭更加興盛。」
隨著技術進步。
新一代淨化藥劑對於魔氣也能做到百分百祛除。
縱然是魔龍，也能挽救回來。
一道金光身影落在李維肩膀上，昂首挺胸。
「主人，里昂準備好了。」
小傢伙睡了幾百年，終於在前段時間甦醒了。
接下來，它將跟隨李維出征。
一人一蟲，打穿深淵。
一念間，李維已經離開諾拉，來到黃昏劍河之上。
劍氣長河環繞著李維，如同溫順的小狗。
李維道：
「守好諾拉。」
劍河人性化的點著頭。
它也有頂級強者戰力，不容忽視。
另一邊。
是埃蒙留在諾拉的太陽，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耀眼，因為它的主人如今於星界之上燃燒自己，大戰強敵。
每一位諾拉生靈。
推動諾拉向新世界前進。
這艘大船從三十萬年前駛來。
歷經千災萬劫，卻愈發強大。
李維本來對這些宏圖大業不感興趣。
但見證文明的成長，也與有榮焉。
他內心不禁感慨：
「感謝索倫，感謝大家！」
李維轉身離開，消失於黑暗。
……
古龍大陸。
星火巫師學院。
加西亞結束冥想，滄桑無比。
他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
「總歸還是差了一些啊……」
本想依靠自己的能力，晉升傳奇。
結果如今大限將至，他緊趕慢趕還是差一點點。
「還是得服用千年藥劑。」
他取出藥水，一飲而盡。
「能否成功，在此一舉！」
成則踏入傳奇。
和千軍萬馬一起伐天，重續黑珍珠小子的神話。
敗則，身死道消！
……
紅巨位面。
太陽熊熊燃燒，映照出一道偉岸身影。
它身高百萬里，握著十輪死陽鍛造的接天巨劍。綿延千萬里的太陽風暴，形成了它的披風，在黑暗中飄蕩。
數以千萬，形態各異的火元素之靈屹立於後方。
它們幻化為飛禽走獸的模樣。
弱的只有一級，最強的是四尊火元素君主。
有和菲尼克斯類似的火鳳君主，引吭高歌；有雙翼遮天的火龍君主，威武霸氣；還有火鬼君主和火蠍君主。
火鳳君主散發著頂級強者氣勢。
它們都是被火之君王從多元位面徵召而來的十級強者，生命中99%時間都在太陽中睡覺，神龍見首不見尾。
火之君王長劍指天道：
「眾火靈，隨本王殺入星界！
讓神魔見識一下我們元素之靈的手段！
先天強大者，可不只有它們！」
話音落下，火之君王高舉十陽死獄，猛然斬下！
它雖然不擅長劍道，但所謂大力出奇蹟，至高的火焰之力化為一條綿延千萬里的赤色劍氣，一劍斬開通天路！
「殺！」
龍鳳咆哮，惡鬼嘶吼。
無盡火靈，伐天而去！
紅巨位面黯淡下來。
上古末期，它就是這樣見證了霜巨人之祖用巨斧劈開天路，讓天下巨人殺入星界，開啟了轟轟烈烈的伐天之路。
雖敗猶榮。
這一次。
它將見證由自己孕育而出的火元素再次伐天，
改寫歷史！
……
轟隆隆！
整個永恆神域都在顫抖。
正在和蟲族交戰的永恆神族們目光駭然，祂們看到遠方的天地間出現一條火焰長虹，它自下而上貫穿天地。
長虹之巔，一道披著太陽披風的身影君臨天地。
在它面前，星界任何火神，都黯然失色！
四大火元素君主跟在身邊，號令萬軍。
神國內。
一道身形虛幻的火焰人形露出駭然神色。
「火之君王？」
祂爆發出十級巔峰的氣勢，衝出天外。
「你想要幹什麼？這裡可是千丘列國！」
火之君王吐出一口積蓄了無數年的火氣，冷笑道：
「還用我說，我要造反啊！」
它樸實無華的一劍斬下，永恆神域被撕開，沿途無論是神族還是蟲族，沒有躲開的盡數被湮滅。
「快，攔住它，我去請星祖！」
永恆之火把麾下火神推過去，自己開溜了。
這些弱神哪裡是火之君王的對手。
它一劍一個，大步追上了永恆之火。
「神術·烈火天國！」
「狗屁神術！」
火之君王一劍拍飛永恆之火，後者神軀瞬間散架。
不是祂弱，而是這位星界下的親兄弟太強了。
「十陽絕空！」
火之君王全力爆發，十輪死寂的太陽接連浮現。
它們封鎖十方，將永恆之火困於其中。
「不！我可是神！」
祂哀嚎著，被十陽鎮壓。
強大的力量將其壓縮為一團。
最終凝聚為一顆赤色珠子。
「火之君王，你弒殺真神，星祖不會放過你的。」
火之君王無視這些聲音，將其吞入腹中。
隱隱間氣勢又強大了一分。
它望向永恆神域，火靈們殺瘋了。
它們吞噬者這些天使和神族，大快朵頤。
「火龍火鳳，你們繼續推進，我去支援別處。」
「遵命！」
火之君王如逐日巨人，大踏步朝著深處戰場走去。
它感覺到埃蒙的狀態不是很好。
……
在鏖戰了混亂侍者五十年後。蒼天意志、查拉圖斯等人組成的八陣圖出現了一些疲態，戰陣雖能以弱勝強，但面對至高，尤其是混亂侍者這種，終究不能持久。
埃蒙只得加強力量，燃燒自己。
他內心道：
「李維應該也出發深淵了，我若是把混亂侍者牽制在這裡，那他在深淵便暢通無阻……要是海拉沒有迷失便好了。」
這一刻，埃蒙無比想念海拉。
諾拉還缺一位至高級戰力。
混亂侍者見這些人似乎快頂不住了，攻勢愈發猛烈，魔氣鎖鏈化為千萬條魔龍，攪動墟海，轉守為攻。
蒼天意志面色愈發沉重。
「實在不行，我也強行晉升至高。」
它壽元悠久，底蘊深厚。
但因為星祖站在信仰之道盡頭，它不敢踏入。
如今星祖也自身難保，它是可以試一試的。
但它不清楚踏入的後果。
有可能和海拉一樣，轉瞬即逝……
甚至不如海拉，當場失敗。
第二冥皇腦海也傳來冥祖的聲音。
「黑白，若堅持不住，便晉升至高。」
「遵命。」
至於其他四皇級強者，距離至高都差不少距離。
埃蒙傳音給眾人道：
「你們先不要著急……有人來了。」
天邊，無盡紅霞席捲而來，化為十輪大日。
火之君王大笑著，舉起巨劍斬下！魔氣鎖鏈轉瞬間崩碎大半，巨劍停在混亂侍者身前千里處方才被抵擋。
混亂侍者臉色一黑。
「火之君王，你也想摻和？不要自誤。」
火之君王道：
「你管老子！」
它巨劍又一次斬下，混亂侍者壓力倍增。
兩位至高，再加上八陣圖戰團，正面實力，已經不弱於它，甚至有些勝之，主要是它遭遇過重創，不復巔峰。
諾拉眾人心中大喜。
埃蒙道：
「多謝君王。」
火之君王道：
「不必客氣，俺和索倫約好的。」
混亂侍者無比憋屈。
如今之計，深淵可能要提前動用底牌了。
強行讓亂星之主和葬星之主至高。
全部殺入諾拉之地，一個牽制混沌帝皇，一個大開殺戒，行釜底抽薪之計！反正諾拉的至高強者都在星界。
它不知道，混沌帝皇已經離開了諾拉。
前往此方宇宙最危險的地方。
無底深淵！
……
星界深處。
至高意志的戰場。
星祖和深淵意志同時心中一沉。
「火之君王也至高了？」
這位不聲不響至高，也從未出手過。
深淵和星界，還只是把它當成泛位面第二去看待。
它們連索倫這個第一都不在意，哪能在意火之君王。
縱然是至高了，也不是它們的對手。
但它至高的這個節點，卻是卡的太妙了。
直接讓星祖等人犯難。
星界萬古歲月，自然有底蘊。
除了神父和神母，還能再誕生一兩位至高出來。
可這同樣是對抗深淵的底牌。
現在，或許得提前動用了。
……
另一處戰場。
風暴帝君牽著力能龍的韁繩。
好似英勇無畏的龍騎士大殺四方。
二者合力，大戰三大蟲後，好不激烈。
開戰以來，依靠力能龍，祂是星界斬殺強敵最多的神明，讓祂飄飄欲仙，有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快感。
「快點，砍死這些蟲子。
然後再去砍諾拉那些蟲子！
用力啊，你不是力能龍嗎？」
祂不停催促著，直到有清脆的破碎聲傳來。
咔嚓。
喧囂的戰場，瞬間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風暴帝君抓著斷裂的韁繩，這是神父神母親自設下的禁制。
用來操控力能龍，為星界所用。
「這……這不可能。」
風暴帝君喃喃道。
力能龍停下動作。
它不再砍蟲後。
它轉過頭來，恐怖的力能場域逆轉了天地。
剛剛還在鏖戰的三位蟲後轉瞬間被掀飛。
它們感受著恐怖氣勢，不假思索的溜之大吉。
現場，唯有一龍一神相對。
兩顆太陽般的黃金瞳倒映出風暴帝君的惶恐面龐。
巨龍後肢如巨熊般人立而起，龍尾支撐大地。
低沉猙獰的龍吼聲一字一句道。
「你還騎上癮了是吧……愚蠢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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