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威德爾海一路向北,凃夫沒有再隨同考察隊一同離去。
而是急轉直上朝南大陸的方向進發。
七武海「獵魔人海盜團」的維克多·霍爾,親自用王船將這位背後的操控者接走,連同那位美艷的蘇菲·溫斯特小姐。
這並非他們第一次招待這對貴客,熟練的帝王級待遇如約而至,給了這對新人極佳體驗感。
船隻正朝著桑塔地區的塔布爾靠近。
極地事件後的一星期,七神教會動用他們在兩個大陸的權柄,強行壓下了那塊大陸的可怕之事,古老者也好、外神也好,都是決不許提及的事。
學者們想向外部發表的學術專刊,自然也被嚴令禁止,只允許發布普通的勘測內容。
不過凃夫並不在意這件小事,祂已經完成了原主的心愿,到來極地一趟也是對密斯卡史塔克的交代。
祂並不覺得還虧欠任何人,大槐樹的事也好,交界地的混亂也好,都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趁著空閒先來的時間,則是完成一早就答應好了蘇菲,帶她重新參觀自己出海這幾年後舊地,開啟短暫的蜜月旅行。
也算是完成了不對她保留任何秘密的承諾。
獵魔人號上,凃夫牽著蘇菲的手掌,靜默地看著遠方的南大陸。
祂正滔滔不絕地跟蘇菲講述起年初發生的事,不久前船隊才從伊比沙群島過去,那正是祂從幽靈船上再次甦醒時,到來的第一個島嶼。
溫斯特小姐默不作聲,就這樣靜靜聆聽著祂或真或假的說法。
「沒有比那更糟糕的事,我甦醒並不知曉今夕是何年,但我心中只惦念著一件事。」
「什麼?」
「如果我一不小心沉睡過去幾十年,我的蘇菲早已經變成了沒牙齒的老太婆,那我的心簡直就要碎了。」
凃夫毫不誇張地還原出自己當時的心情。
「你老了才沒牙齒。」後者嗔怪地看了祂一眼,軟綿綿的拳頭向這傢伙的胸口錘了過去。
凃夫順勢握住蘇菲的粉拳,滿眼的寵溺之色:
「說真的,我從來不信任何神靈,但在我甦醒後後,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向神靈祈禱,祈禱時間別過得太快,祈禱我心愛的蘇菲沒有跟別的男人結婚……」
「看來神靈聽見了你的呼聲。」蘇菲歪著腦袋,笑意十足。
她就喜歡這種肉麻的情話,越多越好。
「是啊,真該感謝婊子養的七神,祂們聽見了我的呼聲,時間才過去了兩年,知道具體時間後我高興得幾乎流淚。」
凃夫聳立肩膀,那時的祂的確很感謝七神。
自從知曉那七位在星空做的事之後,原本不信仰但是尊敬他人信仰的態度,這會兒也變得惡意滿滿。
蘇菲惡狠狠瞪過去一眼,示意祂不許說髒話。
「那後來呢,你為何不來找我,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再寫來。」
凃夫正想告知她後來的事,船舶里維克多·霍塔賊頭賊腦地鑽出來,雙手像蒼蠅一樣搓來搓去:「船長先生,我們就要抵達桑塔地區了,是否要我的人親自送您和夫人進入塔布爾。」
「不必了,海盜船進入他國國境還要申報手續,總歸麻煩了些。」
凃夫搖晃了幾下腦袋,想了想又才告誡道:
「你們自行離去便是,但記住要遠離極地,那裡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是。」
一眾在海上大名鼎鼎的七武海團成員,在祂面前卻乖巧得像只貓咪。
凃夫抬頭目測了一眼前方,就要靠近桑塔所屬的海域內,抬頭瞄了一眼,便緊握住蘇菲的手掌,在她耳旁輕呼了一聲:
「我們走!」
……
超凡力量發動,只聽「唰」的一聲,原先站在甲板上的兩人,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冒險家序列3神明之鞭,將之前序列帶來的所有能力提升數倍。
尤其是「瞬移」這一項能力,傳送範圍更是從達到了驚人的100千米,連續幾次發動幾次後轉瞬,
兩人直接進入了桑塔地區的首都塔布爾。
蘇菲很少體驗這項能力,連續幾次在空中的大範圍轉移,只感覺身體都快被壓扁了。
還好中序列的超凡者能抗住這股空間的擠壓。
下方的城市逐漸進入兩人的視線範圍,那些古樸、陳舊的建築群,經歷了一次蘭蒂斯海陸作戰旅的襲擊後,已經十不存一。
即便後來本地政府有所修復,再也沒法還原當時的古城風貌。
「塔布爾,1495年的半年多我幾乎都是在這裡度過,我很喜歡這裡的生活節奏,尤其在我來之前,只要是白膚人種總能在此獲得有待。」
凃夫帶著蘇菲直接傳送到這條街道上,講述起如何在南大陸獨有的區別對待。
「夥計,你有興趣參加我們今晚的一些活動嗎?我是指各膚色人種獲得平等就業機會,取締潛規則之類的。」
只見一位身材瘦弱的黃膚本地人走來,向祂發了一張傳單之類的,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意。
「這聽起來很棒,我一定會來的,我知道這一定是那位偉大的伊索·安徒生先生的思想,那是個了不起的人。」
凃夫微笑著談論起這件事。
「先生,您說得不錯,對我們來說安徒生先生簡直就像天使,不,就像天父!」
黃膚平民極盡崇拜地吹捧著這位,註定載入史冊的大人物。跟那人吹捧了半天,凃夫才不舍地向他告別。
蘇菲卻是一臉狐疑地看向祂,「所以,你們說的那個伊索·安徒生,該不會也是你假扮的吧!」
「哦,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戴維那混蛋告訴你的。」
溫斯特小姐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我甚至不需要多加猜測,你不惜費這麼多口舌誇讚的人也只有你自己,你這個自戀狂。」
「真遺憾,被你猜對了,我就是伊索·安徒生,第二個對外公開的身份。」
凃夫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所以你為何又成了伊索·安徒生?那個了不起的思想解放家,塔布爾皇家學院世上最偉大的圖書管理員。」蘇菲挑起眉頭。
「老實說,一開始我進入那座學院,只是想做些科研調查,但不知為何不管換多少身份,總能惹上亂七八糟的麻煩,然後就不知所以地出名了。」
凃夫順勢講述起此地的經歷,正好將她帶往了那座祂掛念許久的初級教育學院。
這裡人來人往,不止有貴族和富商的孩子。
經過諸多有色人種這麼久的一番鬧騰,許多有色人種的孩子也成功進入這座學院就讀。
這座歷史悠久的學院經歷過一次轟炸後,很快便修復過來,因為背後的金主「捐助」的善款太多,學院修建得更加高大。
在圖書館門前,甚至還有一尊伊索·安徒生在這個時期的雕像。
「這可真是座不錯的學校,可要比利茨學院好得多。」蘇菲手掌按在塔布爾皇家學院的護欄上,笑眯眯地說道。
「老實說,利茨綜合學院連腳指頭都比不上,總能勾起我的不美好的回憶。」
「是啊,畢竟利茨學院連個像樣的畢業舞會也沒有,真是遺憾。」
「畢……業……畢業舞會……」
「是啊,安徒生先生,不如談談你的畢業舞會,從頭到尾好好談談,不如我們就從你闖進舞會,牽起那位梭羅小姐的手開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