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真人虛弱地看著葉麟,感受對方身上濃郁的血脈氣息,眼中還是露出了貪婪之色。
他失敗了,可還是想要葉麟的血。
「要不是她,我早就得到了你的這一身血,我的修為也可以突破渡劫期了。」血封真人道。
葉麟聞言冷冷一笑,這血魔宗的人還真是在血的運用上登峰造極啊。
「如果你早點遇到我,說不定我就把我這一身血送給你也沒事!」葉麟道。
「什麼?」血封真人一愣,異常吃驚。
白蘭君和冰塵聽到葉麟這樣說也是愣住,葉麟這是不要他的血了。
「葉麟…」
白蘭君痛心地看著葉麟,葉麟這是不想要這一身血脈才會如此說的。
與葉麒兒見面之後,葉麟的情緒低落,對血脈更加忌諱。
「既然如此,給我,給我!」
血封真人迴光返照般渴求葉麟的血,只要有了他的血,過個幾年又可以恢復如初了。
血封真人豺狼般撲向葉麟,給葉麟一腳踢飛。
血封真人此時重傷,葉麟不足為懼。
「雖然我很想讓你拿走我這一身血脈,可惜你敢傷害我老婆,不好意思,你死定了!」
葉麟聲音冰冷,掌心之中淨蓮妖火浮現而出,將四周的溫度都是點燃。
「不要!」
血封真人恐懼了,那火焰中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葉麟對血封真人的求饒不為所動,直接手掌按在他的頭上。
淨蓮妖火將他的身軀焚毀,化作血氣,消散天地間。
血封真人隕落。
那些匯聚而來的人見到葉麟滅了血封真人都是一片譁然。
沒想到來此居然見證了一個大乘期強者的隕落。
滿天的竊竊私語響起,都是在談論著什麼。
葉麟對這些人的目光無視,這次的大戰最大功勞是白蘭君,他只是做一個最後的收尾工作而已。
「小君,我先回去了。」
葉麟說話,朝冰靈宗的方向飛去。
在入過冰靈宗大門的時候看到了十多天前和葉麒兒一起來的洛山洛谷的屍體,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有別的情緒。
白蘭君和冰塵見到葉麟做個收尾工作後就離開了,都是有些無奈。
「你看看你這老公啊,什麼人啊。」冰塵狠狠地罵道。
這麼大爛攤子就丟給她和白蘭君了?
白蘭君尷尬地笑了笑,不斷為葉麟解釋。
突然間,她從那些涌聚在此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人,葉麒兒。
葉麒兒輕靈地降落到白蘭君面前,目光平淡地看了一眼白蘭君,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白蘭君的神色逐漸地冷了下來。
雖然知道了葉麒兒和葉麟是族人的關係,可她對於葉麒兒更多的是怒意。
憑什麼清白的葉麟就要被你們誣衊,真如葉麟所言,做好是斷絕血脈之間的聯繫。
葉麒兒和白蘭君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葉麒兒率先飛刀冰靈宗大門口,低頭看著洛山與洛谷。
看得出他們是死於血封真人的手中,所以也不對冰靈宗說什麼。
手臂一揮,將洛山洛谷的屍體收起,轉身就走,這裡沒有什麼值得挽留的。
「等一下!」白蘭君突然喊道。
葉麒兒停下來,沒有轉頭望去,就背對著白蘭君,冷漠地道:「我應該說過,我已經和你們恩斷義絕了,下次再見到葉麟不死不休,你如果還說葉麟是清白的話,不用白費力氣了。」
白蘭君銀牙緊咬,這個人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葉麟是兇手,憑什麼。
就因為那時候就葉麟一個外人嗎?
「我始終肯定葉麟是清白的,而且我要說的也不是這些。」白蘭君冷冰冰地盯著葉麒兒的背影。
「那你想說什麼,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葉麒兒道。
白蘭君壓抑地心中的怒意,道:「你們家族二十七年前有沒有被父母丟棄,或者是…遺失的孩子,是一個嬰兒。」
葉麟今年二十七歲。
她想問的是葉麟的身世。
葉麒兒既然和葉麟有同樣的血脈,應該知道什麼吧。
葉麒兒詫異地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白蘭君抱著臂膀別過頭去,道:「我就隨便問問,不可以嗎?」
對於白蘭君的冷漠,葉麒兒眉頭微蹙,覺得對方的問題有些奇怪。
「我葉氏的每一個族人都是有記錄的,而且不會遺漏一個人,因為這關係到血脈傳承。」
「你說的被父母丟棄遺失的事情,我葉氏是不可能發生的,你不覺得可笑嗎?」葉麒兒嘲弄地看著白蘭君。
白蘭君的面色變幻,喝道道:「怎麼可能沒有遺漏!」
葉麒兒不悅,難不成白蘭君認為真的有那樣的事情才好?
葉麒兒語氣冷漠地道:「我葉氏的每一個族人出身都會在葉氏的血脈殿之中有顯示,不會出錯,你說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說完,葉麒兒冷冷的督了一眼白蘭君後直接離去。
「怎麼會…怎麼會,為什麼沒有丟過孩子?」
白蘭君知道那什麼血脈殿。
一些古老世家重視血脈傳承,所以每一個族人都會在血脈殿有記錄,可以說那就是出生證明。
也就是說,真的沒有丟過孩子!
「為什麼會這樣,那葉麟算什麼…」
白蘭君突然感覺,葉麟真的變成了一個徹底被拋棄的可憐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