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將林管家糾纏住,而幾乎是片刻的功夫,南宮軒便直接大跨步的出現在了林繪錦和容楓的面前,說出來的話也是咬牙切齒:「之前數次登門求見江神醫都沒有機會,不想今日卻是能在丞相府遇見,當真是好緣分啊!」
南宮軒狹長的丹鳳眼殺意凜然,江河竟敢勾結相府陷害於自己,還是在男人尊嚴的那方面,從南宮軒認出了江河的身份之後,心中便已經起了殺意!!
不想江河在面對盛怒的南宮軒卻半分慌張都沒有,而是繼續專心的替容楓把脈問診。
本就在怒氣中的南宮軒還被無視,心中更加氣憤。
「你我無冤無仇,你卻膽敢心存歹念陷害於我?」
「當真是覺得我南宮軒不敢對你動手不是?」
長劍瞬間被南宮軒拔出,指向江河的勃頸處,容楓臉色陰沉,陡然上前用劍抵住南宮軒的劍鋒:「晉王殿下這是何意?」
「無緣無故的闖入我丞相府,還想要在丞相府殺人?是當真在欺辱我相府無人嗎?」
相比較兩人的針鋒相對,林繪錦明顯要淡定的多了,一般真正想要殺人,便會直接就在見到對方的時候就出手,一擊斃命,而不是說這些莫須有的話來嚇唬人,無病呻吟也是這個道理。
南宮軒的性格林繪錦很是了解,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江河這個身份和林丞相的關係的,等到那時……不管南宮軒心裡怎麼想,林繪錦都能確定的一點是……
南宮軒還想要治療自己身上的隱患,那就還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自己就不會死。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的想要威脅自己罷了!
想通這一點的林繪錦便越發淡定起來,面對擺在自己面前的兩柄長劍,她卻是安然的從隨身攜帶著的藥箱中拿出來毛筆和宣紙,簌簌的寫著可以讓刀劍傷勢的病人恢復元氣的方子。
並且還一邊寫著藥方一邊說道:「林少爺的身子強健,不過是之前受過重傷耗損了元氣還遲遲都沒有補回來才會這樣覺得偶爾乏力,只需要按照我的方子認真抓藥服用,三個月後便會徹底改變,萬不用太擔心。」
「另外還有林少爺所問的失憶的這件事情。」
林繪錦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在下也算是見識慣了諸多的病症,也算是對醫術略有小成,可唯獨這失憶一件,卻是不能用尋常的藥物來解決了,一般這種情況都只能聽天由命。」
「但在下卻是有一點建議的,命由天定,有時候失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或許你丟失的,都是一些不好的記憶,所以不只是外界受傷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你自己本身便是想要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而是珍惜現在!」
「只要現在過的幸福,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說不定現在的生活才是真正天意想要給你的美好生活!」
林繪錦神色淡然的收回自己的藥箱,而容楓也是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認真的將林繪錦替他寫的方子收好,眸光暗淡道:「我知道了,多謝神醫。」
有些事情林繪錦雖然一直都未說出口,但卻是心裡清楚的,容楓一直都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畢竟人若是沒了記憶,便會對自己從前一無所知,並且一片空白。
哪怕現在的相府的生活很好,但是容楓卻依舊想要找回曾經自己丟失的記憶。
林繪錦一直都看在心裡,也記在心上沒有說出來,這次借著南宮軒這個合適的機會,對著容楓坦然,真真假假,的確是在和容楓做戲,但是說話的內容卻是醞釀了很久給容楓聽的。
「不必客氣!」
林繪錦悵然笑道:「本就是在下該感謝林少爺的救命之恩的,否則在下怕早已經身首異處了!是在下應當感謝才是!」
兩人就這般將南宮軒無視,可卻讓南宮軒心中的怒氣消散了許多,更是被林繪錦和容楓的話給繞的雲裡霧裡的。
這……
兩個人難道不是從前就認識的嗎?
怎麼聽著兩個人的話信息量那麼大,什麼失憶?
什麼救命之恩?
就在南宮軒狐疑的眼神注視之下,林繪錦緩緩轉身,眉心緊蹙的看著箭弩拔張的南宮軒:「請問這位是……?」
任何的反擊都不如在別人氣憤到不能自己的時候,你來了一句請問你是更加氣人了!
任由南宮軒如何吵鬧生氣,在江河的面前都只當做是不認識南宮軒,就好像是在告訴他,他在自己的眼中那些舉動都不過是像跳樑小丑一般,毫無存在感,更讓南宮軒抓狂!
「閣下如此沒有禮貌,當真是叫人反感!」
林繪錦佯裝成慍怒的模樣看著容楓:「林少爺,在下是看在您對在下有著救命之恩才特意到府上來對您進行診治,可沒想到您府上竟然有人不歡迎在下,如此,在下便不多做打擾了!」
林繪錦甩袖要離開,卻是被容楓及時的攔下,容楓也是眉目警惕的看著南宮軒:「江神醫,您別誤會,這個人並非是我府上的人,他的看法態度也和我們相府無關,我是誠心邀請您在相府中小住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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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殿下,您到底是何意思?數次糾纏於我相府,沒完沒了,是非要等著我父親回來,親自攆人您才肯走嗎?還是要我父親面見皇上,懇求皇上下一道聖旨,命令您從今以後都不要再踏入我相府,才算完?」容楓同樣聲如寒雪的看著南宮軒。
即便南宮軒是晉王,是皇上親生的皇子,可相府卻是林丞相的私人內宅,就算是告到了皇上的面前,南宮軒依舊討不到好處,反而還會被其他的文官檢舉。
堂堂一介皇子,在和離之後卻數次騷擾前妻的府邸為所欲為,太囂張了!
和離的懿旨可是太后親自首肯頒發的,南宮軒如此,也算是 不將太后放在眼中!
「放肆!你這是什麼語氣同本王說話!」
「容楓,你不要覺得林丞相認你為義子了,你便是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林家的少爺!和本王作對,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南宮軒臉色漲紅,他竟然被人嫌棄到了這個程度了嗎?
而且,江河和相府從前是不認識的?
「你們是剛認識的?」南宮軒的重點依舊是在江河的身上!
「這好像和您沒有關係吧?」
林繪錦不悅的蹙眉,但是看著容楓的時候臉色卻是緩和了很多的:「既然不是林少爺府上的人,那先前是江河的不是了,江河在這裡給您道歉。」
「不必客氣,是我相府管教下人不嚴,隨便的將人放了進來,這才衝撞了江大夫,江大夫不要見怪就好。」容楓亦是對著江河客氣道:「江大夫連日趕路,怕是只覺得勞累,在下這便吩咐人帶江大夫下去好生休息,有什麼事情日後再說。」
「好!」
江河點頭,立刻隨著府內的奴婢下去。
可南宮軒卻想要糾纏著江河。
從前沒機會罷了,如今正好在相府遇到了,便是說什麼都不能再這麼隨便放江河離開了, 不管江河是從前和相府相識,還是最近才認識的容楓,南宮軒的重點便是讓江河醫治好自己身上的隱疾!
「站住!」
「你不能走!」
南宮軒收起長劍,追在了林繪錦的身後,而容楓也緊隨其後,擋在了林繪錦的面前:「晉王殿下!不要覺得相府沒有辦法對你動手,你便能如此肆無忌憚!」
南宮軒卻無暇同容楓浪費時間:「你讓開,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係,我要找的是江河!」
「江河是我相府的賓客,如何能讓你在相府對我們的賓客動手?」
南宮軒氣勢洶洶而容楓也半分不讓。
三人便這般相互對峙了起來,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凝重!
林繪錦只覺得厭惡頭疼,冷眸盯著南宮軒:「找我?」
「找我做什麼?」
「給你治病還是要你命?」
林繪錦是真的生氣了,男人可以要面子好自尊,但是卻不能死皮賴臉的糾纏,又是南宮軒太沒有眼力價兒了,明知道江河此時是不想要理會他,卻還要糾纏著不放,非要別人去醫治他?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林繪錦聲音冰冷,眸若冰霜,這般語氣將南宮軒嚇了一跳,一時語塞。
大夫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奈的職業了。
若是別的知根知底的,南宮軒或許還能用權勢來做一番威脅,若是不醫治,那便要拿他家人的性命來做威脅云云,可惜……這個江河是神秘莫測出現的,沒人知道他的家世背景,更沒人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麼,他還是個大夫,真的逼急了,江河亂用藥,到時候可就不是治病而是要了命了的!
南宮軒瞳孔微縮,伸出去的長劍是收回來也不是,刺出去也不是,就這麼糾結的停在半空中,而林繪錦則是聲音壓抑著怒意:「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您可能是尊敬的晉王殿下,但是在我江河的眼中你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和其他的病人一樣,甚至……你還不如其他的病人!」
「其他的病人起碼是有禮貌的,不像是你這種拿著劍指在我的頭上,今日我江河便將話放在這裡了,我心情不好,就是不治,要麼你把我一劍殺了,要麼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林繪錦甩袖,向著客房走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口中念叨著吐槽:「真是沒有教養,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能成為皇上最寵幸的皇子的。」
仗著自己的身份高就可以為所欲為是嗎?
在別人的面前,或許都會爭先捧著南宮軒,但是在她江河身份的面前,她可不想還委屈自己去遷就南宮軒,當真逼急了,林繪錦不敢一口毒藥毒死南宮軒,但是無牽無掛的江河是敢的!
話落,林繪錦轉身離開,而這一次,南宮軒卻沒有追上去繼續糾纏。
容楓見林繪錦徹底離開,臉上表情緩和幾分,但依舊是沉著目光冷眼瞥著南宮軒:「晉王殿下還不走?」
南宮軒臉色鐵青:「容楓,你別太過分了!」
「我是來找林繪錦的,和你無關。」
「哦。」容楓輕蔑了答應了一聲:「我姐姐不在。」
「你要找就去外面找,說不定運氣好就會在哪個城池偶遇我姐姐,別在丞相府撒潑。」這些年容楓也跟著林繪錦學習了不少應對那些潑皮無賴的辦法,對付南宮軒這樣的,到還有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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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好好的看好房門,若是再管不好,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來內院,別怪父親回來同你發火!」
說完,容楓也轉身離開,徹底關上房門,將爛攤子甩在了林管家的頭上,林管家好想哭,卻不敢哭,看著就要殺了人的南宮軒,他是左右為難……一頭是林丞相的吩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南宮軒進門撒野,另一面卻是權勢滔天的晉王殿下,他怎麼趕人啊?
「晉王殿下,您看……」
林管家揣著小心翼翼,真心懷念當年林夫人管家的時候,若是林夫人還在管家,這得罪人的事情就不用他親自來辦了。
「哼!」
好在,這一次的南宮軒到沒有繼續沒皮沒臉的賴在丞相府,冷眼怒火中燒的看著林繪錦和容楓離去的背影,甩袖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王爺,咱們就這麼走了?」
夜寒頂著壓力,先前就建議過南宮軒要不然就徹底放棄林繪錦得了,不想南宮軒卻非要堅持,現在南宮軒被相府的人甩了好大的臉色之後又離開,圖什麼?
南宮軒臉色青紫,厲眸瞥著夜寒,將他要說的話給盯了回去:「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個該死的容楓,還有江河……」
「本王一定要他們好看!!!」
南宮軒咬牙切齒,他拿林繪錦和林丞相沒辦法也就算了,畢竟這兩個人一個是得太后庇護,又常年見不到影子的女人,而另一個則是朝中被皇上依仗的重臣,可是容楓這個……不知身份來歷被相府撿回來的義子,竟然也敢騎到自己的頭上?
南宮軒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還有那個江河……
仗著自己的醫術高超,竟然敢數次的為難自己,等著他利用他治好身上的隱疾之後,就是他的死期,還有林繪錦……
有本事她就一輩子不回來!
否則一旦等她露面,南宮軒就勢必要將她抓回到晉王府,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她都是用來威脅南宮冽的藉口!
南宮軒發誓,一定要讓這些戲弄,看不起自己的人付出代價!!!
「你去,命人做掉容楓,本王不想要在京城中再次看他的身影!」
南宮軒負手而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
夜寒渾身一震,似乎感受到了南宮軒的殺意,神經也跟著緊繃起來:「是!」
「遵命!」
南宮軒話音落下。
丞相府外面的街道卻突然人群喧鬧了起來,很多的百姓從院子中跑了出來,臉上的表情興奮激動,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好事一般:「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情?」
「去看看!」
夜寒拱手,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視線之內,不一會兒便臉色複雜的出現在了南宮軒的面前。
「怎麼了?」南宮軒狐疑的看著夜寒,不知道他這樣糾結的原因是因為什麼,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竟能讓夜寒為難,不想夜寒糾結了片刻之後,尷尬的看著南宮軒。
「回稟王爺,前面……前面是……」
「邪王殿下回來了……」
邪王殿下……
南宮軒心頭一緊,是啊,如今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祈天國那個毫無存在感的窩囊三皇子了,而是百姓心中人人敬仰的戰神邪王!!!
竟然回來的這麼快……
早先皇上的聖旨才頒布了沒兩天,就算是要收兵準備也是最多七日才能回來的,怎麼會如此迅速?!?
凱旋而歸,班師回朝可並非是一句話說說的那麼簡單,畢竟遼城駐守了那麼多的士兵,想要趕路也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個南宮冽早有準備,只不過是一直都在等待著皇上封賞犒勞的聖旨罷了!
該死!
當初慫恿南宮冽去遼城參軍,不但沒能要了他的性命,還歪打正著的讓南宮冽立下了不世功勳,南宮軒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說話間,繁華的街道上便擠滿了出去迎接邪王麾下三軍的百姓們,更多的人,是想要親自見識一下邪王的風采,南宮冽,曾經祈天國默默無聞的三皇子,只是用了三年的時間便將邊關年年侵犯的敵國殲滅乾淨,並且就連盤桓百年的蠻夷也甘心俯首稱臣,邪王在位一日,便一日不再來犯,年年朝賀,甘心成為祈天國的附屬,大大小小的戰役數百次,卻從未輸過……
更是創造了單槍匹馬獨闖敵國萬人軍營,砍下敵國將軍首領頭顱全身而退的奇蹟。
這樣的人,不只是讓邊境各國聞風喪膽,更是成了祈天國百姓心中的戰神!
百姓們都想要去領略戰神的風采,南宮軒臉色難看,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向著那人群中走去,眉頭緊鎖的凝望著站馬上那抹英姿颯爽的身影,純白色的馬威風凜凜,而南宮冽則是一身墨色錦繡戰袍,橘色的太陽光柔和的灑落在他臉上半枚銀色面具 之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華,而那雙月夜寒江的雙眸中,也仿佛蘊藏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睥睨的望著涌動的人群。
周身自然的散發著一股雄渾又威風凜凜的王者之勢,所經之地,百姓無不跪下高呼邪王的名號,唯獨……有個人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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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軒滿是怒意的站在原地,厲眸目光盯在南宮冽的身上,近乎是在同時,南宮冽也在人群之中注意到了站的筆直的南宮軒,寒眸目光凜冽,但僅僅是一瞬間,南宮冽便收回瞭望著南宮軒的目光。
現在的南宮軒,已然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叫囂的資格,不過是螻蟻一般,自己也沒有必要去和南宮軒浪費時間。
南宮冽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繼續領著三軍榮耀的進入皇城,徒留南宮軒自己站在原地憤怒。
三年前,南宮冽只是帶著幾名隨從,孤零零的前往遼城。
三年後,南宮冽卻率領三軍,帶著滿身的功勳風光的回到了京城,還成為祈天國百姓們心中的信仰,做到了這些,便是不用南宮冽再多說半句,便足夠讓南宮軒輾轉難眠了。
戰馬行走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繞過了相府的大門前。
南宮軒憤恨離去,而相府內,剛剛洗漱梳妝完畢的林繪錦卻是目光悵然的望著那人群之中的三軍,目光滿是激動,回來了……這次是真的回來了!
只是前世的記憶中,是南宮冽不幸身死,而雲辭頂替南宮冽的身份回京的,可是這一世,南宮冽已經被救好了,那麼雲辭和南宮冽將會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
林繪錦倒是有些好奇。
按耐住心中的激動,林繪錦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她實在是……太累了!
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覺,隨後再去尋一處合適的位置,藥鋪也是該開張打起名聲的時候了!
——
南宮冽一路都在眾人的朝拜之下進入到皇城,而此時皇上也領著一干朝臣站在城牆外早早的前來迎接戰神歸來。
遠遠望去,便能瞧見這一番壯觀的場景,能讓皇帝親自出金鑾殿迎接的,南宮冽也算是個傳奇和神話了。
南宮冽見到人群中那一抹黃色的身影,從戰馬上下來,起身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墨色的錦繡戰袍被微風輕輕吹動,英姿無限:「給皇上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冽拱手,略微粗狂的聲音卻有著帶著威嚴。
而另一頭,人群中的皇上早已經笑得合不攏嘴,腳步上前,直接扶在了南宮冽的雙手前:「阿冽,你回來了!」
「你終於回來了!」
顯然的,皇上對於這位替自己征戰四方的皇子的歸來,心中也是激動期盼的,畢竟遼城邊境不安,可是頭等問題,祈天國的先祖都沒能徹底平息下來,如今到了他這一代卻徹底解決了,將來就算是魂歸黃泉,到了地下見到列祖列宗的時候,也能覺得很有底氣,還有將來史書工筆上,也將會記載他這樣的成就,如何能不高興?
尤其是,帶給他這樣輝煌的,還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皇上心裡便更加與有榮焉了!
「勞煩皇上記掛,微臣竟足足三年才回來!」
南宮冽微微頷首,聲音恭敬,同時更是雙手將兵符奉上到了皇上的面前:「如今三軍已經功成圓滿,微臣再留著也無用,還請皇上將這兵符收下,以慰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