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究竟有什麼關係

  「明日就要回軍營了,新來了一批弓箭手要訓,就不喝了。」宋予安擢取了嫣兒的紅唇,低喃著說著,從口中噴灑出來的熱氣越來越熾熱。

  「那……就趕快休息吧,別在累著了。」嫣兒尋了一個空,再次伸出手輕推了一下宋予安,說著還將被宋予安扯開的衣襟給重新拉好。

  「沒事。」宋予安卻是不以為意,烏黑如墨的眉眼裡極有著鐵骨卻也有著無限柔情:「我今日難得回來一趟,估計下次再回來,就是年後了。」

  嫣兒聽到宋予安這麼說,那推著宋予安的小手自是慢慢的沒了力道。

  而宋予安索性脫去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壯的胸膛,隨後就將嫣兒裹在身下纏綿。

  月夜中的低吟聲就像是夜鶯在啼叫一般,一陣接著一陣,沒有停息。

  在宋予安情到最濃處的時候,摸到了嫣兒的腳踝,原本是想踹在懷中的。

  結果卻是摸到腳踝上好似戴了一個什麼物件,早已癱軟在男人身下的嫣兒,似是想到了什麼,想要從宋予安的手中抽出。

  宋予安卻是越發的好奇了,掀開被子來看,只是一根紅繩栓在腳踝上而已。

  「怎麼了?予安?」嫣兒輕喘著,望著宋予安剛毅流暢的稜角。

  「顧嫣兒,你什麼意思?」霎時間宋予安就從床上站了起來,一雙寒眸,冷厲的看著床上雪膚花容的嫣兒。

  「你已經被我贖出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在腳踝上戴這根紅繩,你把我當什麼了?難道你一直都把我當成你的客人?」

  所謂下海系紅繩,從良斷青絲。

  一般賣身於青樓的女子,為了保留一絲顏面,都會在自己的腰間或者腳踝上繫上一根紅繩,接待客人時雖然褪去身上衣服,但還繫著一根紅繩,不至於一絲.不掛,紅繩就代表著她們最後的衣服。

  結果顧嫣兒卻一直都在腳踝處繫著這根紅繩,這讓宋予安從未有過的怒意。

  「還是……你一直都在接客?」緊接著一聲憤怒的怒吼聲再次傳來。

  「沒有,予安,我不知道……」床上的顧嫣兒一下就慌了,連忙坐起身解釋道:「我不知道有這回兒事,我不知道被你贖出來之後是要剪掉這根紅繩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就剪掉它,你不要生氣。」

  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青樓女子由來已久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她們賣身的時候這根紅繩是她們最後的尊嚴,一旦從良了,第一時間就是把這跟紅繩給剪掉……

  可是這麼久了,她卻一直都留著!

  「刷」的一下千就從桌上睜開了眼睛,眸底還帶著從夢中醒來的那種怒意和痛苦。

  他一心一意喜歡,對待的女人,卻一直都示他為一個她的一個客人,從未將他當成她的丈夫看待過。

  這種感覺,恐怕比被自己的女人背叛還要的痛楚吧。

  然而緊接著就是顧嫣兒腳上的那根紅繩,一開始他也是不知道的,一直到後來無意間接觸了才發現,青樓里的女子都會在腳上繫上一根紅繩。

  但是他在月安樓待了那麼久,他好像從來沒有在月影的腳上看到過這根紅繩,除非她是系在了腰上。

  想到這千幽寂的瞳孔瞬間就變得冰寒透徹。

  封后大典之後,皇上果然就大赦了天下,而月安樓里的一些姑娘自然都得到了大赦的機會,只是因為旨意還沒有那麼快的傳達下來,所以這月安樓里的姑娘都還沒走。

  「這位爺,皇上大赦了天下,月安樓里的姑娘都不接客了!」此時的月安樓緊閉著,而且還是這麼晚。

  剛被驚醒的老鴇一下就將奪門而進的千給攔住了。

  「我要找月影姑娘。」

  「這位官爺,不行啊,這月影姑娘已經被人接走了啊!」老鴇跟在千的身後,連忙說道。

  「被誰接走了?」千轉過身看著老鴇。

  「以前月影姑娘認識的一位客人,好像在朝中當著什麼官,」老鴇也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公子,只得給千比劃著名:「皇上一宣布大赦天下,那位客人就派人將月影姑娘給接走了。」

  「接到哪兒去了?」千想了一下,立刻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鴇搖搖頭。

  「那位客人長什麼樣你記得嗎?」千再次問道。

  「這日有些久了,還是一開始月影姑娘來月安樓的時候,那位客人來過幾次,這次來接的時候只是派了人來,不過好像是一位侍郎家的公子。」老鴇一下想了起來。

  「那個侍郎?」兵部侍郎有好幾個侍郎。

  「這我真的不知道了。」老鴇頗為為難的說著。

  千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鴇,冷峻的眉眼輕挑了一下,隨即就走了出去。

  老鴇看到千的身影消失之後,臉上的一臉諂笑立刻就消失了,隨之那雙只有錢的眼睛中卻是閃過一抹晦暗的精光。

  這個月影既然會畫林繪錦的畫,就說明這個人肯定和林繪錦有關係。

  之前林繪錦手中有易容液,找一個人易容成月影的樣子很簡單。

  但是這一切都只是他目前的猜測,他絕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麼聯繫。

  千在檔案所翻找了一夜,自從主子坐上皇位以來,朝廷內的官員發生了大部分的調動和裁減,並沒有什麼頭緒。

  千就只得回到了皇宮的住所,看著桌上的那兩幅畫,滿眼都是沉思……

  林繪錦將剛做好的紫薯湯圓讓不言一碗送到御書房一碗則送到歌兒那個小饞貓那裡。

  不一會兒桂嬤嬤就稟報說千月侍衛來了。

  林繪錦正倚在美人榻上,看著六宮的流水帳目,這馬上就要過冬了,自然要交代底下的各宮各院各所置辦些過冬的東西。

  「他怎麼來了?」林繪錦有些奇怪,明明前些日子云辭說不讓千來未央宮的,並且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讓身邊的吳明跑一趟就是了。

  或許這個人是月也說不定,還有幾個月細雨就要生了,說不定月是因為細雨來的。

  「讓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