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不久,雲辭的聲音,便從一顆繁茂的大樹後傳來。
「你站在這,我方便不來。」林繪錦透過低頭的樹木,看到雲辭那抹長身玉立的身影,微微羞紅臉說道。
真是的,她出來方便他都要跟著。
還是男生好啊,隨便找個地方,站著就解決了。
「侍衛都守在了江邊,我若是走了,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雲辭頗為無奈的說著:「等進了城,買個馬桶放馬車裡,你以後就在馬車裡方便好了。今日你就暫且忍忍!」
「不行,有人在,我實在方便不來。」林繪錦就是不依,雲辭離她也不是很近,但是即便這樣,她也知道,稍有點兒風吹草動,他都是能聽到的。
雲辭聽了林繪錦這解釋,不由笑出了聲:「你褲子都沒脫,怎麼知道方便不下來。」
「你……」林繪錦直接站起了身,羞惱的走到雲辭的身邊:「你走,你走。離我遠點兒。我很快就好了。這又不是晚上,也不是什麼深山老林的,而且官道就在旁邊。」
「要不這樣,我和你一起方便好了。這樣你也不怕被人聽到什麼聲音了。」雲辭邊說著,邊拉著林繪錦的手,就要朝小樹林裡走去。
林繪錦越發的羞惱,細嫩白皙的兩頰猶如沾染上了胭脂一般,給她清美動人的容顏上增添一抹美艷。
「羞什麼?我又看不見。」雲辭見林繪錦不肯走,便喑啞著嗓子,嗓音繾綣迷離的在林繪錦耳邊說著。
「不要。」林繪錦甩開雲辭的手,臉上的暈紅越來越深了,就像一個嬌羞的小女孩一般。
「走吧,我現在是真的想要方便了。」雲辭低下頭,輕咬著林繪錦的白皙瑩潤的耳垂輕哄了幾句:「我們背過身,我把耳朵堵起來還不行嗎?」
「騙人,你都要方便了,怎麼堵?」溫熱而又曖昧的語氣縈繞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廓以及四周的肌膚,都如被開水燙了一般,一片緋紅。
「我用布塞起來還不行?」雲辭清越動人的嗓音,溫柔繾綣的說著。
等雲辭和林繪錦兩個人手牽手回來的時候,侍衛已經從江水裡抓上來了兩條魚。
「哇……這江水好舒服啊。」林繪錦拉著雲辭走到江水邊淨手,那邊雲辭洗好了,林繪錦還卷著衣袖玩著江水:「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螃蟹啊。」
說著林繪錦便開始翻動著江水裡的石頭。
「好了,好了。我們已經磨蹭不少時間了,我們要在天黑前進城的,不然今晚我們就要住在野外。你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雲辭聽到這句話,便立刻彎下腰,抓住了林繪錦白嫩、濕潤的手腕,生怕她一時興起,就挽起褲腳直接下水去抓螃蟹了。
「你若是想吃。咱們就快些休息完,等進了城,你想吃多少螃蟹都有。」
「這個時節還不是吃螃蟹的時候呢。」她只是享受抓螃蟹的樂趣而已。
侍衛將烤好的魚遞到雲辭和林繪錦手上之後便一躍身,爬上了樹。
林繪錦在看四周,發現原先的侍衛都不見了,眼睛搜索了一圈,倒是看到千一襲黑衣,身姿挺拔而又筆挺的站在高處,警戒著四周,但凡有人走近或者有什麼意外發生,他都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
在連綿的樹木以及背後那座巋然的大山襯托下,遠遠看去,千那抹堅毅的身影,倒是顯得有些落寞和孤單。
林繪錦收回眸光,一邊吃著魚,一邊欣賞著這四周的風景。不一會兒便落到江邊四周的天然鵝卵石上。
這些天然鵝卵石表面都十分的平整,差不多有小孩子手掌大小。
林繪錦清瑩透亮的眸子迅速閃過一抹靈光,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小點子,隨即便站起身走到江邊,挑了幾塊大小形狀正好的鵝卵石。
眼下還有十幾天的路程呢,她總得找點兒事情來打發打發時間。
「這只是普通的鵝卵石,你撿回來做什麼?」雲辭有些好奇的問著。
「玩唄。」林繪錦拿著一塊兒鵝卵石放在手上,支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有什麼好玩的?」儘管雲辭眼睛看不見,但是卻也知道這種石頭,除了用來鋪路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用處了:「我看是用來砸人的吧?」
林繪錦笑了一下,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石塊。
「現在馬兒正在吃草,你不趁這個時候睡會兒。省得抱怨馬車總是把你巔醒了。」雲辭伸手環住了林繪錦鮮嫩的腰身,溫熱的語氣噴薄在林繪錦的臉頰,繾綣迷離的聲音仿佛具有某種磁性一般,讓人全身都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完,雲辭便俯身擢取了她濕潤、柔軟的唇瓣。
那清甜的味道,當真是要比世上任何東西都美味。
樹林裡清涼的風,時不時的掀起馬車的窗簾,讓這幅浪漫而又唯美的畫面,半遮半掩的出現在這綠水青山當中。
站在樹上,以及高處望風的侍衛,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便很自覺的將目光落到別處,只要確定馬車四周沒有任何人或者動物靠近就行。
在天黑前,馬車總算是進了城。入住了一家乾淨的客棧之後,林繪錦便直接癱在了客棧的床上,是動都不想動了。
儘管這馬車已經很舒適、寬大了,但是任誰被馬車顛簸了一天,身體都會散了架的。
現在的她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盡情的舒展她的四肢。
「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來的樓蘭國,之前又是哪來的勇氣要逃跑的?」雲辭見林繪錦這個樣子,只低低的淺笑著。泛在唇邊的笑意滿是寵溺。
「那個時候也沒個男朋友,再苦再累都只好硬撐著嘍。」林繪錦身體雖然很疲憊,但是臉上卻是一片得意洋洋。
雲辭聽了眸光中的寵溺之色更甚,眼底似乎有星星在閃耀一般。這句話他十分喜歡的聽呢!
摸索著坐到林繪錦身旁,慢慢的俯下身,披肩的長髮便順著肩頭傾撒下來,在明黃的燭光照耀下,猶如墨染般詩情畫意。高挺的鼻子輕蹭著林繪錦挺翹的秀鼻:「你這樣說,都讓我今晚捨不得在折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