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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寶兒卻是沒摸到,原來雲清月在來東臨院前,特意將寶刀讓安和收起來了。👣🍭 6❾ᔕ𝐇𝓾𝔁.ᑕσΜ 👻⛵
沒有了寶刀,父王自然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吸引力,寶兒連連衝著父王擺擺手。
自個兒跑去跟丫鬟們玩雪橇犬去了。
這雪橇犬瞧著威武雄壯,好大一隻,但是性格特別溫順,與寶兒玩的極好。
躺在地上任由寶兒當成坐墊騎。
雲清月倒也不在意,他來就是來看寶兒的,看完之後,就也走了。
經過這幾個月,安和算是摸清了小公子的脾性。
機靈、狡猾的很。
但凡王爺身上有小公子想要的,喜歡的東西,小公子就粘王爺粘的很。
曾有一段時間,跟王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但是一旦王爺身上沒有吸引小公子的東西時,小公子是挨著都不願挨著王爺。
一時間,安和也是不知道這對父子關係到底如何。
反正總覺得小公子始終對王爺有些戒備,不曾入心真的將王爺當成自己的父王看待。
雲清月出了東臨院之後,阡陌就跟了上來。
「王爺,東西都到了。」他在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似是不想讓綴在一旁的安和聽見。
「嗯。」雲清月眸光微動,輕嗯了一聲。
到了晚上,夜色深重,在阡陌的指揮下,侍衛們將一箱箱用黑布籠罩的巨大籠子,抬進了後院。
整個王府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所有侍衛都咬著牙,儘量將手腳放輕。
「仔細點,別磕著碰著裡面的東西了。」阡陌臉色嚴肅的囑咐著。
回身時,便瞧見一抹頎長挺秀的身姿立在樹下,沉穩而神秘。
月華在其墨藍色的衣角上鍍上一層皎潔的光輝,極為的清冷。
他趕忙走上前,俯身說道:「王爺,起碼要到天亮才能弄好,王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雲清月長長的睫羽微微斂起,淡聲道:「一樣東西都不少。」
「是,陳大人將東西都保存的完好,當初宋……留在陳府的東西,也都在裡面。」
阡陌回道。
這件事王爺做的極隱秘,連近身的安和都不知道。
全部交由他調遣廣陵的親兵去辦。
等事情辦好之後,這些親兵便會連夜離開京城。
沒有人會知道,留在廣陵的親兵曾連夜來過京城,也更是不會有人知道這些親兵偷偷的護送著一批貨物,進到京城的奉親王府中。
至此之後,這件事,只有他和王爺兩人知曉。
雲清月背負著手走了進去,雖然已經是春日了,但是夜晚的風卻還是有些寒涼。
整個後院處於一片漆黑寂靜中,青石鋪就的道路上,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打掃,而落滿了灰塵樹葉。
唯有雲香院亮著燭光。
侍衛們正小心翼翼的將從邊城陳府運過來的東西搬進屋中。
雲清月看著庭院中已經長出翠綠嫩芽的杏樹,再過不久就會開出嬌艷的小骨朵來,然後結出可口的杏子……
「王爺,這是之前……看過的話本子。」
阡陌將一封用牛皮包裹好的話本子遞到雲清月的跟前。
雲清月伸手將牛皮紙中的一冊話本子拿了出來。
這本是一本市面上最為尋常不過的話本子,但是雲清月卻像是在翻閱什麼珍視古籍一般。
一頁一頁的輕輕翻動著書頁。
很快,他便在其中一頁的書頁上,找到了被一兩滴淚水浸濕晾乾後發皺的痕跡。
他覆上手,用食指輕輕的拂過被淚水沾染過的地方,然後閉上眼,似是在感受什麼……
轟隆隆的春雷從天邊低沉的響起。
天色也很快暗沉下來。
這春天就跟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這前一刻還陽光明媚,這後一秒天空就飄起了有細又小,有如絹絲的春雨。
雲香將正在院中玩耍的寶兒抱進了屋。
寶兒聽到雷聲,也是乖乖的躲在娘親的懷裡。
大抵是去年進京時,讓寶兒留下了心理陰影。
原本不怕雷的寶兒,現在只要一聽到雷聲,就會立刻尋找自己和白奶娘的身影。
然後自個兒將自己的耳朵捂起來。
「不怕啊,寶兒……」雲香輕輕拍著寶兒的背。
雷聲一直轟鳴的想著,隨著「咔嚓」一聲雷響,春雨傾覆而下。
豆大的雨水砸在屋檐上,水缸上,泥土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寶兒一下就被嚇哭了。
兩隻小手緊緊的拽著雲香的衣裳,嘴裡還一直叫著娘親。
這聲春雷也並不是很響,可是寶兒哭的卻是十分的厲害。
這與之前那個連扎針,自己摔倒都沒哭過一聲的寶兒,反差極為的大。
雲香也極為的擔憂,抱著寶兒上了拔步床,還放下了帷幔。
一屋子的丫鬟全都圍在寶兒的身邊,哄著他。
可是他還是一直哭鬧不止。
如今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
前兩次因為雷聲都不大,寶兒雖表現出害怕的情緒,但是卻也沒像今日這般如此的哭鬧不止。
白奶娘是最先紅了眼眶,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去年春時,她帶著寶兒是如何過來的。
去年的寶兒真的十分的勇敢,聽到滾滾的雷聲就只是乖乖巧巧的坐在她懷裡,一雙眼睛提溜提溜的轉。
她若是去逗他的話,小公子還會笑。
哪像現在……
大約是因為去年的那場大雨和雷聲,從此在小公子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到如今,一聽到雷聲就極為的害怕,沒有安全感。
兩隻手非要拽著她和她娘的衣裳不可。
這個時候誰都抱不走他。
「怕是去年的時候,讓小公子給驚著了。」白奶娘吸了吸鼻子。
想到去年的時候,她被迫留在邊城,不能在寶兒身旁照顧。
雲香的心就是一陣陣的揪疼。
疼得她千瘡百孔。
儘管後來她也知道,這都是之前「顧側妃」的婢女因為嫌寶兒吵,這才將寶兒和白奶娘擠走。
與王爺無關。
可是要說心裡沒有一點兒怨氣,怎麼可能呢。
若不是王爺非要將她留在邊城,那個時候還不是王府小公子的寶兒又怎麼會跟白奶娘獨自進京呢。白奶娘雖是王府找來的奶娘,可是終究伺候的不是王府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