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誤上王榻:邪王請輕寵 !
不得不說寶兒是個大孝子,宮裡好吃的要帶回去給他娘,也大約知道什麼東西值錢,越是閃閃發亮,花里胡哨的他就越喜歡。
在太上皇和太后面前賣萌給他娘親攢家產。
可問題是,到底是年紀小,什麼也不懂。
任何一樣東西上面,都印著宮裡的徽記,太上皇和太后的東西是他娘一個奶娘敢用,該戴的?
賣也更是不可能賣的。
所以拿回去,反倒還要她娘親費心勞力的花錢打造個不錯的箱子,把這些東西全都給供起來。
萬一要是沒有看管好,丟了一兩件,那可是要殺頭的。
也就只有吃的,他的娘親還能背著人吃上幾口。
「真想要給你娘好,下次去就問皇祖父、皇祖母還有你的皇叔要金子,黃橙橙的金子。」
「等要不了幾年,你娘就能成為小富婆了。」
寶兒一臉疑惑的看著雲清月,似乎不知道什麼是金子。
然後扭頭又望向細竹,似是要她給他解答。
於是細竹就捏著寶兒的小肉手,跟他說起了黃金。
反正他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就在那自顧自的點頭。
等回到王府的時候,寶兒便將這事跟娘親說了。
寶兒的語言能力已經能夠讓他大概的將事情說得讓人聽清楚。
雲香實乃是哭笑不得,面對寶兒帶回來的這些東西,就讓細竹登記造冊,收進寶兒自己的小金庫里。
是的,寶兒有自己專門的金庫,差不多從寶兒住進這東臨院開始,這座東臨院便已然是他的了,連帶著他日後身邊的丫鬟僕從也全都規劃好了。
寶兒不僅有他自己的小金庫,甚至還有專門人給寶兒管著帳。
因為從寶兒第一次進宮面見太上皇和太后的時候,兩位老人就賞賜了不少東西。
良田、鋪子……
皇上也賞了一座在京城的宅院。
而王爺作為小公子的父親,自然也是賞了,賞了兩個錢莊,還賞了他在廣陵的一塊地,還有一百人的私兵。
這些都有專門的人幫寶兒打理。
光是良田和鋪子每日都有不少的進項。
可以說,即便寶兒被王爺趕出門去,就憑著這些,寶兒都能活的很自在。
這要不是因為雲香是寶兒的娘親,估摸著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
基本上普通老百姓奮鬥幾輩子都未必能擁有的東西,寶兒從成為王爺孩子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擁有了。
「你呀,太上皇和太后賞賜給你東西,是疼你,是怎麼能開口問太上皇和太后要金子。」雲香語氣頗為嚴肅的說著。
「還有這些東西都是賞賜給你的,娘不要。」
「要。」寶兒連連說:「就是給娘的。」
不得不說這才不到兩歲的寶兒可真是暖心,什麼事兒都是向著自己娘親的。
白奶娘在一旁羨慕得不得了。
「小公子長大以後,一定極是孝順你。」
其實這個年紀的小孩,差不多都將自己的娘親視為唯一,什麼都想著娘親,向著娘親。
覺得娘親是全地下最好的。
寶兒站起身,扶著雲香的肩膀,繼續奶聲奶氣的將在慈寧宮聽到的跟娘親說:「祖母提到娘親了……」
小孩子嘛,最敏感的就是自己的母親了。
和母親也是最親熱的,這回去之後只要你問:今天做什麼了,玩什麼了,見到誰了。
他就跟吐豆子似的,一點兒都不摻假的全都給你說。
雲香顯得有些意外:「太后提到娘了?太后說什麼了?」
不知為何她開始有些緊張。
「祖母跟父王說的……」寶兒一邊說一邊在雲香身旁繞著圈圈,手上拿著安和送過來的新玩具。
「說什麼?」這讓雲香越發的緊張了。
連忙看看四周,這會兒長樂和長玉都在外面,細竹把太后賞給寶兒的東西拿去金庫登記去了。
「說……」寶兒停下來好好的想了想:「說父王&意娘親……」
雲香臉色沉了下去,甚至滿臉帶著慌亂。
白奶娘就在邊上了。
「王爺鍾意你娘?」白奶娘則將寶兒沒表達出來的話,複述了一遍兒。
寶兒點頭。
「還說什麼了?」白奶娘立馬朝身旁的雲香看了一眼,繼續積極的問著。「說娘以後假人了……就會有自己的孩紙……」寶兒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還說……還說父王鍾意就留在府里,然後,就是……讓娘早點兒離開。重新給我找個娘…
…」
「寶兒就只要娘!」
寶兒沒辦法將大人的話完全複述一遍兒,卻用他自己所能理解,會的詞語說出來。
但是也差不多,讓雲香和白奶娘都聽明白了。
「這意思是,王爺若是喜歡你娘親的話就讓你留在府里,若是不喜歡的就讓你娘親儘快離府,好重新迎娶一位王妃,給小公子做母親。」
「小公子,是不是這個意思啊!」白奶娘將自己所理解的話說出來。
寶兒點頭,然後鑽到娘親的懷裡,摟著娘親的脖子:「寶兒,只要這一個娘親。」
「這是太后跟王爺說的?」雲香抓著寶兒的手臂,臉色緊張而又焦急的詢問著。
「嗯嗯。」寶兒再次點頭。
「那王爺說什麼了……」
「父王說知道了。」後面寶兒就跑遠了,沒聽到了。
接下來雲香的整個心思都是重重的,揣揣的。
她在想王爺到底會怎麼做。
自打王爺准許她五年後可以出府再嫁之後,王爺對她的態度就一下冷淡了起來。
疏離而又冷漠。
又準確的來說,這本就是一個王爺該對一個奶娘所有的態度。
所以,王爺應該是早就絕了給她名分的心思。
可是,若是讓她從此以後離開王府,再也見不到寶兒,她定然是不肯的。
寶兒現在還這么小。
不是說好五年後她可以嫁給宋統領,然後繼續照顧寶兒的嗎?
就因為這個事,雲香在見到王爺的時候,總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樣。
幾乎都將心思寫在了自己的臉上。即便雲清月從頭到尾都沒將目光落在雲香的身上,可是卻也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