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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香一直等到很晚,都沒有等到宋統領回來。
就連寶兒都問她,爹地去哪裡了。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宋統領是不可能拋下她和孩子的,那就一定是王爺。
於是,她見門外沒有藥童、侍衛,趁著夜色離開了房間。
想要去找宋統領。
但是離鏡島的環境她並不熟悉,且為了避免被王爺的人發現,她特意走的偏僻小路,往茂密的樹草叢林中鑽。
結果,她卻被困在一片片比她人還要高的長草叢中,視線受阻,完全迷失了方向。
眼前除了一叢一叢密密匝匝的的枯黃長草以及天上那輪高懸的明月之外,她什麼都看不到。
地上連一塊石頭都沒有。
她找不到她來時的方向,也更是找不到任何的參照物,她就這樣抱著寶兒,不斷的波動著面前的長草,但是撥開一叢,就是另外一叢長草。
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
四面全都被長草包圍。
她細嫩的小手也不知在何時被長草割出了一條條細長的傷痕。
宋統領跟她說過,為了防止外人闖入,離鏡島中布滿了不少陣法,不熟知這些陣法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困死在這些陣法中。
現在看來,她應該是不小心闖入了什麼陣法當中。
周圍漆黑一片,她想要離開這個陣法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且她要是在這樣毫無目的亂走,誰知道會不會越走越深。
將自己徹底的困在這個陣法當中。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她待在原地,等到天亮了,發出呼救,說不定就會被外面的藥童發現。
於是雲香就只能抱著寶兒在原地坐下來。
「娘……」寶兒烏黑清亮的眸子望著四周伸手不見五爪的草叢,顯然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在他的世界中,只要有娘親在的地方,他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很是乖巧的靠在雲香的懷中。
「寶兒乖,娘在……」雲香將寶兒緊緊的摟抱在懷中,害怕的語氣中強裝著鎮定,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絲顫音。
別說是在這一片荒蕪、密密匝匝的長草叢中,就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濃稠如墨的黑暗,都夠讓雲香恐懼的了。
黑暗將一切東西都掩蓋,誰也不知道在這幽暗的黑夜中會藏著些什麼。
是猛獸、毒蟲亦或者是藏在心間的鬼怪。她也開始後悔為什麼要走進這片高高的草叢,她明明就是往這片草叢裡走了幾步,處在這片草叢裡的邊緣,為什麼等她在轉身回去尋找之前的路時,為什麼就找
不到了。
怎麼都走不出去。
周圍是一片寂靜,除了風吹過長草發出的「沙沙」聲,她便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她瑟縮的坐在地上,將寶兒緊緊的抱在懷中,緊張而又高度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儘管害怕、無助的睫羽直顫,但是懷裡的寶兒卻是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還有宋統領……
她相信等天亮後,宋統領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來找她和寶兒的。
說不定,宋統領現在已經發現她不見了,此刻正在到處尋找她呢。
這個信念,讓她一直撐到了黎明。
眼見著天邊泛起了魚肚皮,晨曦的光亮撒向這片密密匝匝的長草叢,雲香就這樣坐在地上等著,仔細聆聽著周圍的聲音。
哪怕是潺潺的溪水聲,鳥兒的鳴叫聲亦或者是黃牛的「哞哞」聲。
這都能讓她大致的判斷下方位。
到時候只要她一直沿著這個方向走就能出去了。
雲清月徑直的來到宋弦思的屋子。宋弦思亦是一夜未眠,見到王爺前來,他立即走上前,沙啞的聲音中滿是祈求:「王爺,請你讓屬下去見雲香。屬下一夜未回,她一定十分的著急,她會害怕的…
…」
隨後,他又低聲的說:「畢竟,她現在是屬下的妻子……」
寶兒究竟是不是王爺的親生,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雲香。
昨晚他想了一夜,算是想明白了王爺和雲香之間的關係。
那就是王爺對雲香有意,而雲香也喜歡王爺。
只是尊貴無方、清矜高傲的王爺儼然是接受不了雲香一個寡婦還帶著孩子的身份。
所以王爺只是將雲香留在了身邊,並沒有給她名分。
後來大抵是雲香在邊城一直陪伴著王爺,便想一直陪在王爺身邊。
這讓王爺惱了……
以雲香的身份是怎麼樣都夠不著王爺的……
王爺是一個極為傲嬌在乎臉面的人,他即便是死都不可能低一次頭,也更是決不允許自己身上有任何污點,哪怕就是那麼一丁點兒。
所以,王爺這才將雲香一個人丟在了邊城。
雲香和王爺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雲香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是王爺的,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雲香現在是他合法且朝廷認證的妻子。
只要雲香不與他和離,那雲香始終就是他的妻子。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雲清月聽著那一句「妻子」目光幽涼如水、深邃如潭,看似平靜的水面之下,卻潛藏著無盡暗涌,仿佛一個碰撞,便要毀天滅地。
他冰冷的視線的躍過宋弦思,落在身後的阡陌身上:「帶人在離鏡島搜索宋雲香和寶兒的下落。」
宋弦思神色一愣:「王爺,雲香和寶兒不見了?」
「兩個時辰內,本王要見到她們。」雲清月冷漠的吩咐著,不曾看宋弦思一眼。
「是。」阡陌領命。
與此同時,宋弦思已經衝出了門口。
雲香怎麼就不見了呢?
在他離開的那段期間,王爺一定去找過雲香,並且也告知了雲香的真相。
可是雲香卻突然不見了,她一定是想要來找他。
這才帶著寶兒一起離開的。
就這麼短的時間內,遲雲歌已經讓藥童在藥谷附近搜尋了一遍兒,都沒有見到雲香的身影。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雲香一定是誤闖了某個陣法,被困在了裡面。
而這些陣法,可不是隨便亂闖的。
雲清月來離鏡島的時候十分的匆忙,出了皇宮之後就立馬騎馬往離鏡島的方向趕。隨身攜帶的暗衛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