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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員外家的公子,經商在外,時常不在家。
家裡一切都是由主母說了算,要打就打,要罵就罵,沒有當家主母的允許,是不可能讓你懷上公子的孩子的。
哪怕就是懷上了,主母直接就送去一碗墮胎藥,逼著你喝下去。
那鄰居家的女兒,就是因為實在受不了主母的欺辱,而公子人又時常不在家,就算在家了,她也不得寵了,公子也不會過問一句,最後自個兒上吊自殺了。
員外家的公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些達官顯貴。
最悽慘的就是,這些買來的侍妾,年輕的時候還能承點兒寵,但是再過個幾年,又沒生個孩子的,人老珠黃就直接被家裡的老爺給忘掉了。
活得還不如家裡的下人,什麼時候死了都沒人知道,一直到屍體發臭了,就被草草的給掩埋了。「這妾啊,說白了,就是男人床上的一個玩意兒,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樣,剛開始都是玩的高興,等過一陣子就不喜歡了,被永遠的丟在那個角落,吃灰,淋雨,
破了、壞了之後就被扔掉。
而這個時候小孩子又玩著新的玩具,早就將之前那個玩具拋之腦後,想都想不起來了。」
可以說白奶娘這個比喻很形象,小孩子確實就是這樣。
尤其像小公子這樣一個從不缺玩具的人,那也是玩了一時,新鮮勁兒過去之後,就再也不會玩了。
白奶娘的這些話給了她一些啟示。
更何況……她在邊城的時候給王爺當過「妾」。
她很清楚的明白,只有王爺想見你的時候,你才能見到王爺。
可是王爺一旦不想見你了,你連邁出這個門都困難。
這種絕望和無助,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當然,她不覺得宋統領會是那麼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恰恰會因為宋統領的有情有義,在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依舊會給她一個名分。
可是卻也會因為她和王爺之前的關係,會讓他們之間產生一些隔閡,如果不及時解開,他們之間就會漸行漸遠。
而在這期間,他又會娶妻,然後迎接自己新的孩子,慢慢的就會將她淡忘掉。
除了她有寶兒之外,處境和白奶娘口中所說的那個鄰居女兒又會有什麼不同?
而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她可以做一輩子的寡婦,艱難的撫養寶兒長大。
但是她沒辦法讓自己一輩子都困在那間小小的陰暗的屋子裡,孤獨而沒有止境的等著一個人前來。
明明她有丈夫,可是她卻連想見他一面都難,就算見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如何的相處!
她希望她和宋統領以後是這樣的結局嗎?
難道她就要這樣將她和宋統領之間的美好,一點點的磨滅掉?
她為什麼不將這份美好,永存在她心間。
等到她年老亦或者處境艱難的時候,拿出來好好的回憶一番呢?
距離上次在書鋪避雨之後的第五天,方清柔才重新收到王府的帖子。
清晨,天氣清爽,樹上的知了歡快的叫著。
兩人行走在繁華的長安街,一路皆都無言。
方清柔一直都在尋找話題,但是得到的始終都是一個冷漠的背影,亦或者一記清冷、疏離的眼神。
都這麼多次了,她和王爺的關係始終沒有任何的進展,無論她多麼努力,都停留在她與王爺第一次見面時的關係上。
似乎隔了五日之後,王爺待她更加生疏了。
那種感覺就像你滿心歡喜的來到一座諾大的宮殿前,結果你推開厚重的門,看到的就是一堵牆。
你繞著這堵牆轉了許久,始終都沒辦法在進這宮殿一寸。
可是要是讓她在從這扇門中退出去,她肯定是不願的。「喵……」一隻黃狸貓從她腳邊走過,她嚇的輕叫一聲,下意識的就往雲清月身邊靠,與此同時兩隻手還試圖抓住雲清月的衣袖,裝作一副柔弱受驚,需要保護的
模樣。
然後就在方清柔靠過去的那一瞬間,雲清月卻是揮開了衣袖,排斥和厭惡的情緒,就如同洪水爆發一般,異常的反胃。
尤其是她身上的那股濃郁的薰香味兒,更是讓他反感的蹙起了眉尖兒。
一雙漆黑的寒眸,冷冷的看著方清柔。
他一直都以為,他之所以能夠接受小寡婦,是因為他曾經和她單獨相處過一段時間,身體有了一個適應過程。
可是當方清柔靠過來的那一瞬間,身體的反應告訴他。
哪怕是接觸,相處了這麼多天,他依舊很排斥她!
「方小姐既怕狗,又怕貓,以後還是少出門為好!」雲清月丟下這一句,就拂袖離開了。
「王爺……」方清柔輕喚了一聲,臉色發白。
「方小姐請留步。」小貴子對著方清柔說了一聲,就追了上去。
那一刻,方清柔知道,她與奉親王王妃失之交臂。
雲清月想起在那小寡婦家中養傷的那半個月。
一開始知道這家有女人,他內心自是排斥的,但是當小寡婦抱著還未滿月的孩子出現在門口,柔聲叮囑她的丈夫時。
他似乎就沒有那麼排斥了。
但是卻依舊不喜小寡婦的靠近。
一切都是由小寡婦的丈夫照顧他。
而小寡婦忙著奶孩子,做飯,也或許知道他不喜她進屋,所以她也很少進來。
除非是在她丈夫忙不過來的時候。
小寡婦生的嬌嬌小小的,與她丈夫說話的聲音始終都是輕輕柔柔的,那生得魁梧的丈夫也很聽她的話。
他因為耳力好,再加上房子並不是很隔音,他就總能聽到小寡婦和她丈夫說話的聲音。
哪怕是他們躺在床上,刻意壓低了聲音。
他也依舊能聽到。
小寡婦叮囑她的相公,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家裡什麼好吃的,好用的也都先緊著他,因為阡陌給了他們家這麼一大筆銀子。
然後就開始盤算著這筆錢,以後要怎麼用。
先給丈夫做幾件冬衣、鞋子,在做兩床乾淨的被褥。
快過年了,再去鎮上買些年貨回來。
然後等明年開春了,在買幾畝良田回來種,以後就不用他上山打獵去了,剩下的銀子就攢著給孩子上學。還讓她的丈夫以後少喝點兒酒,說那酒兒不好,喝多了傷身,等孩子大點兒了,她就給他釀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