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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昨日那般動怒,甚至連夜點兵夜襲鞭撻軍營,想來應該多少跟小奶娘有關係。💋🏆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但是最重要的是,應該確實是那人將王爺給惹怒了。
都說王爺是個鐵石心腸,冷血無情的人。
那人之所以不斷的在廣陵滋事,到處給王爺惹麻煩,就是想要見王爺一面而已,但是王爺卻始終避而不見。
絲毫不顧念兩人三年並肩作戰的情分。
可是,王爺若當真不顧念往日情分的話,又怎麼可能一再縱容那人在廣陵惹事,且從未追究過那人的責任呢!
王爺一直都在給那人留有餘地,可是那人卻……
而這一次顯然王爺不想再忍了,直接以這樣一種決絕的方式,做個了斷。
奉親王突然來到陳府,可謂是將陳府的人嚇了一跳。
此時正是陳大人當值的時間,陳夫人連同管家親自迎接。
在知道奉親王的來意之後,陳夫人在驚詫之後,就笑著道:「王爺,宋姑娘正在跟臣婦的兩個女兒上課,臣婦這就讓人去請。」
雲清月面色清淡沒有說話,跟在身後的安和連忙阻止道:「不必了,陳夫人,正好王爺也想看看宋姑娘學的怎麼樣。」
於是管家就領著雲清月朝書齋堂走去。
此時距離下課還有半個時辰,先生布置了作業,讓兩位小姐作詩十首,而雲香練字都寫不好,更別說寫詩了。
於是雲香就在旁提著筆,練字。
原先的老先生因為這幾天身體生病了,便讓自己的學生來教課,姓張,去年考上的秀才,算得上是位青年才俊。
雲香跟著爹習字的時候,哪裡有錢去買墨水和紙張練字?
都是找根樹棍,然後沾點兒水在地上寫。
這也算是雲香這十幾年來,頭一次用毛筆在紙上練字。
相比較前幾天而言,雲香的握筆姿勢已經準確很多,但是到底才練幾日,那寫出來的字,自是一言難盡。
張秀才就站在一旁細心的指導著。
因為自己的爹是位秀才,而自己的大哥和二哥無論怎麼努力,卻連個童生都考不到。
因此她對這位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的張先生,很是敬重,態度也極為的恭敬。
尤其是這位張秀才寫的一手好字。
「先生,我字寫的很難看。」雲香很是羞赧的說,聲音很小。
看著張秀才雋秀的字跡,在看看自己跟狗爬似的。
「宋姑娘,你已經進步很多,不必著急,慢慢來。」張秀才看著面前瓊鼻櫻唇、桃腮雪膚的雲香,語氣格外的耐心、溫柔。
目光也不知要往哪裡看才好。
雲香抿著唇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旁大小姐的字跡,在看看自己寫的字,真是羞愧不已。
哪有女孩子字寫的那般難看啊。
於是坐直了身體,挺起胸膛,用力的攥緊手中的毛筆,一筆一划,認真的練字。
全然不知站在身旁的張秀才,為了掩飾自己的神色,輕咳了幾聲。
目光時不時就從紙上,移到雲香的臉上,不過到底是位讀書人,德才兼備,只是偷偷看了一兩眼之後,立馬就低下頭,專注的看著雲香習字。
在雲香稍有鬆懈的時候,及時的提醒、糾正。
有時候雲香寫字的比劃有問題,張秀才立馬提筆寫一遍,給雲香看。
可謂是教的極為耐心、細心。
讓雲香頗有好感的同時,卻也深感羞愧。
雲清月走到門前,看到的正是張秀才彎腰,湊進小寡婦提筆教她寫字這一幕,一面說,一面看向小寡婦。
面色靦腆,眼神卻格外的熾烈。
要說雲清月不懂女人,那還不了解男人嘛?
當即臉色就陰沉了下去,周身散發著寒氣。
安和一看那張秀才看向小奶娘的眼神,心裡就是一陣冷笑。
好小子,王爺的女人你都敢看,是活膩歪了吧。
輕咳了下嗓子,眯著眼睛道:「這位先生,即是陳府請來教導府上兩位小姐的,怎將兩位小姐撇在一邊,只細心教導宋姑娘呢?」
「王爺?」雲香抬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驚訝出聲,水眸微漾。
正苦思冥想的兩位小姐也立即站起身,行禮。
張秀才當即身體一僵,看著門框外清冷矜貴、傲骨天成的男人,頓時感覺天地萬物,他為螻蟻的感覺。
神色十分的慌亂,緊跟著就跪下身來行禮。
雲清月傲然的立在那裡,微揚起下巴,神色高冷,等著小寡婦自覺過來。
而雲香在略微躊躇之後,就嬌嬌柔柔的走了過去。
「王爺,您怎麼來了?奴婢聽說您昨晚夜襲鞭撻軍營,受了傷,傷得嚴重嗎?」她的聲音又柔又細,像是初初綻放的清蓮,羞於見人。
雲香本是不願過去的,畢竟她和王爺的關係……
可是偏生她想到《如意》那本話本子上恰巧有一個和現在很相似的情節。
當時如意說,男人是極愛自己的面子,尤其是在其他男人面前,他若是突然出現在了他本不該出現的地方,那他一定是為了你而來。
所以這個時候你就一定要主動走過去。
這樣就會極大的滿足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
於是,雲香便學著書中的如意走了過去。
而事實證明,如意說的很對。
這讓雲清月極為受用,覺得這個小寡婦還真是懂事,越來越如他的心意。
他抿著唇沒有說話,目光只在雲香的臉上轉了一圈,就落到了雲香方才的座位上。
他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她紙上習的字。
歪歪扭扭,橫七豎八,全揪在一起,跟雞爪子似的。
難看死了。
若是她人也長得這般難看,他定是不要她的。
雲清月收回眸光,又在雲香的臉上轉了一圈,隨後轉身就離開了。
雲香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在安和的示意上跟了上去。
隨後安和就轉過身,笑著對陳夫人說:「陳夫人,兩位令媛還小,請這麼一位年輕的先生來教,怕是不妥吧?」
「安總管說的是,是我疏忽了。」陳夫人怎不明白安和話里的意思,陪著笑說。要說這宋姑娘,模樣清清秀秀的,可偏偏生就那樣一副身段,就似她花園裡栽種的梔子花般,顏色純白,花香卻清新濃郁,只要一開,不知能吸引多少蜜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