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就算南折答應放了東墨雲和東墨白姐弟二人,怕是兩個人也沒有臉面再在天機門生活下去了,更沒臉面去面對那些曾經受他們所迫害的那些天機門那的弟子。
離開天機門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幾乎是不用任何思考的時間,南折在東墨雲沉聲開口之後,便瞬間點頭答應了:「可以。」
東墨雲只覺得身體癱軟,強勢一直緊繃的身影突然鬆了一口氣一樣。
兩個人的交易一拍即合。
反正東墨雲和東墨白姐弟對於天機門來說也沒什麼要緊的關係了,他們兩個人留不留在天機門都不會影響太多人,南折根本就不在乎這兩個人是生還是死,是在天機門裡面活著,還是去外面的世界。
南折所要的只是他們手中的那些備用的解藥罷了。
身後的弟子聽見南折的首肯,隨後便迅速的上前幫東墨雲解開了束縛的繩子,而東墨雲重新獲得自由之後,眼神也變得堅定執拗起來。
「我去將那些解藥取回來,稍稍等候一會兒,那些解藥都被我藏在的特殊的地方了。」
「可以。」南折也沒有辯駁反對的點了點頭,任由東墨雲自己行動的樣子了。
反正東墨白還在他們的手中,東墨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了廟。
此時,在等候東墨雲回來的時候,東墨白已經被人用冷水給潑醒了,很是絕望地看著去而復返的東墨雲的身影,滿眼都是心痛愧疚。
東墨雲收回心疼的東墨白的眼神,一包解藥邊當即送到了南折的面前:「你所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現在,你可以將我弟弟給放了吧!」
南折挑眉將那包解藥拿了過來,一個南家中了蠱蟲,且又發作的弟子,上前試探著吃了一顆東墨雲所遞上來的解藥。
地牢中的眾人都在等候那弟子的反應。
只見那解藥效果極佳,南家的弟子服用之後瞬間便從痛苦中恢復過來。
看不見的地方,南折暗中鬆了一口氣,東墨雲卻是直接到了東墨白的面前,將他身上的刑具卸下,冷冷的看著南折:「我現在可以帶他走了吧。」
「請便。」
南折薄唇輕啟,隨後東墨雲便是毫無停留和留念的,直接帶了東墨白出了天機門。
東墨白滿眼愧疚,聲音沙啞虛弱的看著東墨云:「姐姐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將那麼多解藥給交出來的。」
東墨白眼睛猩紅。
東墨雲一直都將自己心裏面對清如風的喜歡藏的很好,甚至可能,要是清如風不似的話,東墨雲永遠都不會將自己心裏面對清如風的這份感情給表達出來。
可是。
東墨白卻是東墨雲的親生弟弟,對於自己姐姐的心情,東墨白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得到的。
東墨雲在心疼的東墨白的同時,東墨白的心裏面也是在心疼著東墨雲。
東墨雲搖了搖頭,愧疚的眼神看著東墨雲身上那劣跡斑斑的傷口,苦笑著的開口:「傻弟弟,是姐姐拖累了你才是,要不是當初姐姐帶著你去向門主投誠,被門主看成是親信,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先別多說了,我們先離開天機門,找一個其他的地方落腳,然後將你身上的傷先治好再說,再進行下一步的打算吧。」
東墨雲的聲音有些感慨,從前跟著清如風的時候,一切都是按照清如風的想法去做的,如今突然清如風死了,東墨雲一下子也是茫然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威嚴,東墨白點了點頭,虛弱的開口:「好,那就按照姐姐所說的辦法去吧!」
事到如今他們也便只能這麼做了,除此之外,不知道還做什麼選擇好了。
左不過她們是有著武功的,想要生存下來並非是難事。
只是因為從小就在天機門裡面,對於外面的人情世故怕是要欠缺很多,得需要時間去熟悉才行!
而天機門內、
南折將那些已經發作蠱蟲的弟子們叫了出來,分別將解藥分到了他們的手中,而自己卻是悄悄的留下了一顆。
這解藥泥足珍貴,倘若林繪錦能有這解藥作為例子的話,定然會配製出來更多可以壓制蠱蟲的解藥。
到時候就算不能徹底將所有中蠱的人給解救回來的話,也是可以從根本上讓這些人免受諸多的痛苦的。
「你們先行好好的療傷,這解藥的數量不多,告訴手下的弟子們,都省著點用,用在刀刃上。」南折側身對自己身後的南家弟子吩咐著。
有了之前跟著林繪錦身邊的經驗,還有在祈天國朝堂當中謀差的經歷,讓南折能很好的處置好這些事情,頗有幾分威嚴和手段。
「是!」
「那些南家的弟子看著南折態度十分恭敬。」而南折這麼想著,便打算找到不離,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不離,隨後命人快馬加鞭將那解藥送回到朝旭國。
南折緩緩的朝著不離的院子方向走去,已經到了院子裡面,南折的眉心卻是緊緊的擰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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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行為詭異,奇怪得很,她將自己關在房門當中,已經一連好幾日都不肯出門見人了。
思忖之間,南折便是站在院子裡面開了口:「不離,已經成功的從東墨雲的手中拿到了壓制蠱蟲的解藥給眾多弟子們分發下去了,我想命人人留下一顆送到朝旭國,等待姐姐的研究結果,然後在大行配置,你覺得如何?」
屋子裡面的不離聽見了南折的聲音,才剛剛回神,有些茫然的將手中的骨笛收到懷中,隨後朝著門外的南折開口:「可以。」
「就按照你的決定去做吧,我沒有什麼想法!」
可是不離說話的工夫,南折的身影卻是已經推開的房門到了不離的面前。
南折眼神上下打量著不離,隨後薄唇微微抿著,卻是緩緩坐到了不離的身旁。
「怎麼了?」
溫潤的聲音緩緩開口,南折的眼神更是從進門那一瞬間便落在不離的身上,似乎是察覺到了不離的頹然和迷茫,體貼的開口詢問:「是在擔心什麼?還是在傷心西門主之死?」
又或者……
又或者是有些愧對清如風。
當然這後面的這一種可能南折卻是沒有問出口,他只是在心裏面默默的猜測罷了。
不離正是敏感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要是在不離的面前提起清如風,怕是會更加刺激到不離。
可不能說出來歸不能說出來,心裏面猜測卻是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