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淨之火。」林睿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了掌心中的白焰。
雖然這座鉛室的牆壁已經強化到了35米厚,還用上了從那座天魔基地搶來的各種高科技原料,可林睿還是不敢在這裡面長時間的使用深淵概念。
之前林睿幫助姬雪瑩應對咒法,也只是使用了那麼一那。
林睿看著鮮于嫣:「那麼現在,你是否還感到絕望?」
鮮于嫣卻久久沒有答話,她一度懷疑自己是錯覺,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或是中了幻術。
她募然拔劍刺入自己的大腿,清晰感受著創口的痛苦。
片刻之後,鮮于嫣瞳孔里的焦距漸漸恢復,又語聲沙啞,怒吼著問:「天怡!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天怡目光平靜,看著鮮于嫣的背影:「老師,正如您所見,我們的主上,他是神!是執掌清淨之法的深淵!」
鮮于嫣的胸膛劇烈起伏,心想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這個世界居然真的出現了新神?且這位神不但站在她面前!還是她與上官天怡的主人!
鮮于嫣猛力地搖了搖頭:「你雖然掌握了清淨之法,不過這隻怕不夠,那是深淵在我體內植下的神禁,你沒法將之淨化。」
林睿的唇角微揚:「那麼如果我還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域外天魔,還掌握著殖裝手術的技巧呢?」
他是域外天魔,所以明白深淵控制龍衛的原理,他掌握著殖裝手術技巧,所以能夠動手解除神禁限制。
且他這人不喜歡強人所難,這鮮于嫣的性情也剛硬之極。
所以自己身為異體行者的事,還是早點說清楚為好。
如果鮮于嫣堅決不肯為他效力,那就只能成全她的死志了,自然也沒必要為鮮于嫣投入時間與資金,幫助她植入殖裝。
「域外天魔?」鮮于嫣徹底愣住,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昊是域外天魔?這位被天魔視為『噩夢』,『災難』,『閻王』的現任刺奸局指揮使,竟然是一隻域外天魔?
他怎麼可能會是域外天魔?
鮮于嫣吞了一口唾沫,語聲更加的沙啞乾澀:「口說無憑!」
她心裡卻意識到林昊的話很可能是真的,所以這位才需要系命書。
林昊應是斷定命牌無法完全控制她,也沒有足夠的力量將她鎮壓,所以用一張價值連城的系命書來確保她無法向神明告發。
「這事我騙你做什麼?又沒什麼好處。」
林睿以手扶額,道他該怎麼證明自己是域外天魔呢?
他旋即打了個響指:「天怡,讓你的老師看看你的生物晶片。」
上官天怡毫不猶豫走到鮮于嫣的面前,往鮮于嫣伸出手。
後者一把將上官天怡的手腕握住,凝神感應。
片刻之後,鮮于嫣不但臉上開始潮紅,眼晴里也放著光。
上官天怡的體內不但有著智能生物晶片,還有著天魔殖裝!
天魔殖裝在大宋的高層其實已經普及,可上官天怡現在植入的兩件殖裝,都是超帝階位!
還有『智能生物晶片』,據鮮于嫣所知,這東西只有域外天魔才有,偶爾也能在天魔的眷屬中見到。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域外天魔?」
鮮于嫣此時的心緒極其複雜,她還是感覺很荒誕,感覺整個人有點發飄;又意識到自己有希望掙脫樊籠,為此興奮不已;還有為故主與姐妹復仇的期冀等等,各種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一時難以言喻。
此外她還發自心底的愉悅,這位未來東洲的第一神使,幾十年來最得東之深淵信重的刺奸局指揮使,朝野公認的大宋事實上的太子,竟然是一隻域外天魔?
這可真有意思!
鮮于嫣唇角微揚,眼裡的光澤越來越明亮:「那麼你什麼時候給我動手術?
我想儘快除去這神禁限制。」
自太子身亡幾十年來,她心裡第一次燃起了鬥志。
鮮于嫣心裡甚至生出了一點遺憾,這幾十年裡她實在太憊懶了,荒廢了這麼多年,以至於血脈力量毫無寸進。
林睿聞言則微覺驚訝。
這女人居然一點都不在乎他域外天魔的身份,這麼容易就被說服了嗎?
林睿付道自己的那個猜測多半是對的,鮮于嫣多半與故太子有一腿,且感情極深。
他搖了搖頭:「這裡不方便,我們必須換個地方做手術,在這之前,還得給你先注射各種基因補完藥劑,你感應了天怡的情況,應該知道她各方面的身體素質,都遠遠超過正常情況,我希望你普升之前,能把身體素質與精神力都強化一次。
不知鮮于教習介不介意殖裝?我希望你能夠儘快晉升八境,助我應對一些大敵,不過以你的天賦,以超皇血脈晉升,實在可惜了,此外我也希望用殖裝,控制接下來你血脈覺醒的方向。」
鮮于嫣聞言眸光微閃:「哦?此事我求之不得!」
對於天魔殖裝與天魔藥劑,鮮于嫣確實心羨已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以前太子在的時候,一來沒有可靠的天魔渠道,二來也擔心她們身上的神禁,會被神宮察覺,後來太子身故,鮮于嫣就更沒機會接觸。
鮮于嫣心裡又生出期待之意,林昊的藥劑能把她身體強化到什麼程度?又會給她提供什麼樣的殖裝?
※※※※
與此同時,在地球聯邦首都的總統官邸,聯邦現任總統看著眼前投影裡面一位高約二米四,容貌俊美秀麗的天極星男子,逐漸將他那飽滿的額頭皺出了刀刻般的紋路。
「所以三天後負責與我們談判的,就是這位大宋刺奸局指揮使?」
現任總統翻看著林昊的情報,萬分頭疼地揉著額心:「據我所知,之前的瀆神案就是由此人主導偵破,還有那位三星元帥也是死於其手,此人對我天魔的態度,應是非常的強硬?」
「確實如此!根據各方面匯總的情況來看,此人由於生活成長的環境影響,
對我們異體行者飽懷惡意。」
那是總統的幕僚長,他的面色很凝重:「總統先生,我們現在面臨的形勢非常糟糕,這個林昊現在已經是大宋保守強硬派的旗幟,大宋朝堂內已經有許多人視他為領袖,大宋的清流也對他飽懷善意,這使得他在大宋內部,有著遠超本身權位的影響力。
我們已經做過了12次超算模型推演,結果都非常悲觀,在我們不做出更大讓步的情況下,我們與大宋達成協議的可能性不超過4%。」
現任總統的臉色微微一沉,更大的讓步就意味著需要出賣更多的人類利益。
「這個林昊難道就沒有弱點嗎?能不能把他調開?」
「不可能的,那位東之深淵與東洲大司天,對此子非常的信任。」
總統幕僚長知道現任總統詢問的「弱點』無非是酒色財氣,他搖了搖頭:「
林昊為官很清廉,有過多次拒賄的記錄,也沒有任何貪墨之舉,更沒有外傳過任何緋聞,可以說是大宋官場的異數。
據說東亞那邊可能走通了林昊的關係,不過我很難想像此人會因錢財偏移立場,在這種國家大事上讓步。」
總統幕僚長正說到這裡,忽然神色微動,看向了自己界面里的一個通訊請求:「是聯邦安全局的第一總帥李降龍,他要求與您通話。」
「李降龍?」現任總統雖是心內焦慮煩躁,卻還是即時接通了通訊。
這位安全局的第一總師不但執掌重權,其戰力也是地球聯邦最尖端的那一拔這次他前往大宋談判,也需倚重於這位提供的情報,所以現任總統絕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