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輪迴之主了？」

  邪神沉思了半響，突然答非所問道。

  蕭凡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等待邪神的答案。

  「關於仙界，我知道的不多。」

  邪神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蕭凡沒有繼續追問，但他心中卻是不相信邪神的話。

  邪神活了無盡歲月，甚至可能比輪迴之主還要活得長，他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呢？

  「邪神前輩，麻煩送我們返回仙魔界。」

  蕭凡嘆了口氣。

  「好！」

  邪神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

  話音落下，邪神雙手結印，身前光芒一閃，一道時空裂縫憑空出現，一股熟悉的氣息從裂縫對面傳來。

  「後會有期。」

  蕭凡拱拱手，給了龍舞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進入了時空裂縫之中。

  邪神望著蕭凡離去的背影，雙眼微微一凝，暗自沉吟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另一頭，蕭凡和龍舞兩人穿過無盡虛空，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一片熟悉的土地上。

  「終於回來了。」

  望著遠處浩瀚的大地，呼吸著熟悉的空氣，蕭凡長長吐了一口濁氣。

  自從上次離開仙魔界，雖然時間並不是很長，但卻給蕭凡一種一夢萬年的感覺。

  幸運的是，他沒有留在陰墟之地，而且還成功突破了破九仙王之境。

  「蕭凡，我感覺那老頭在說謊。」

  龍舞突然開口道，嬌艷的面龐微微泛冷，顯然是對邪神欺騙蕭凡有些不爽。

  「哦？」

  蕭凡笑看著龍舞。

  「你還笑得出來。」

  龍舞嘟囔著小嘴，道：「那老頭，對仙界肯定有所了解，不要太信任他。」

  「我知道。」

  蕭凡頷首，「雖然我不知道邪神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們暫時的目的是一致的。

  至少，在面對卅這個敵人，我們站在同一條船上。」

  「那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龍舞有些好奇。

  她倒是聽說過邪神，但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知為何，邪神給她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

  關鍵是，邪神還沒有任何修為。

  「一個活的十分悠久的老怪物。」

  蕭凡想了想道。

  見到龍舞還準備說什麼，蕭凡打斷了她的話語，道：「龍舞，你先回無盡神山，告訴詩雨，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我跟你一起。」

  龍舞不加思索的道。

  她很珍惜每一次單獨跟蕭凡在一起的時光，哪怕跟蕭凡保持足夠的距離。

  一旦回到無盡神山，她便感覺自己會失去蕭凡一般。

  蕭凡搖了搖頭，他如何不明白龍舞的心意呢。

  只是，仙魔界如今瀕臨覆滅，他不可能讓龍舞奢望什麼。

  即便真的有哪些想法，他也不會給龍舞任何承諾，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否則，以龍舞的性格，一旦自己發生意外，她絕對不會獨活。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蕭凡笑了笑。

  不等龍舞開口，他已經消失在原地。

  龍舞神色黯然，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朝著無盡神山飛射而去。

  無盡星空中。

  蕭凡凌空而立，望著浩瀚的星空，哪怕擁有破九仙王實力的他，依舊覺得自己的渺小。

  冥冥之中，彷如有著一種偉力制約著他。

  「仙靈，有人說，本源世界就是真正的仙界，你信嗎？」

  蕭凡輕語。

  回到仙魔界，蕭凡終於能夠與仙靈聯繫了。

  他腦海中有著無數的疑惑，希望仙靈能夠替自己解惑。

  「我信。」

  仙靈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為何？」

  蕭凡神色如常，並不驚訝仙靈的話語。

  「我也不知道，但是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是真的。」

  仙靈繼續道，「至於是否為真，你進入本源世界不就知道了？」

  蕭凡點點頭。

  下一刻，虛空裂開，一股無上偉力洶湧而出。

  緊接著，一扇巨大的門戶出現在虛空之中。

  仙境之門！蕭凡深吸口氣，一步邁入仙境之門中。

  再次出現時，蕭凡已經出現在本源世界中。

  與以前進入本源世界不同，體內的仙力並沒有任何流失的徵兆。

  此刻的他，甚至有種魚兒找到了水的感覺，彷如他本來就是屬於這裡。

  這一刻，蕭凡完全相信輪迴之主的話語。

  本源世界，應該就是仙界。

  他如今已經是真正的仙體，本源世界的力量不再針對他，自然不會造成仙力流失。

  難怪卅進出本源世界，根本不受本源世界的規則束縛。

  「仙靈，本源世界到底有多大？」

  蕭凡再次開口問道。

  不知為何，本源世界依舊給他一種極為神秘的感覺。

  「超乎你想像的大。」

  仙靈化成一頭小獸模樣出現在蕭凡不遠處，「我在這裡呆了無盡歲月，依然沒有走遍。

  甚至，可能只是在它的一個小角落轉悠。」

  「也對。」

  蕭凡嘆了口氣，「其他宇宙的人也同樣擁有本源大道，自然也連通著本源世界，它確實比我們想像的大。

  傳說中的仙，能夠崩碎這個巨大的世界，你說他的實力又有多強？」

  「很強，至少諸天萬界應該沒有對手。」

  仙靈想了想道。

  它雖然不知道輪迴之主跟蕭凡透漏的秘辛，但是不妨礙它的思考。

  破九仙王的實力，崩碎一個宇宙是能夠做到的。

  可想要崩碎本源世界，卻極為困難。

  至少，曾經的卅就無法做到。

  「這樣的敵人，近乎無敵啊。」

  蕭凡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付卅，破九仙王的實力雖然不夠，但至少還有一戰之力。

  可對付傳說中的那人，卻顯得微不足道。

  蕭凡的實力已經達到仙魔界的巔峰，以後的路早已被人斬斷，他已經不知道如何走下去。

  修煉至今，蕭凡第一次出現這種巨大的無力感。

  「你也不用迷茫。」

  仙靈勸慰道，「既然別人能夠做到，你為何做不到呢？

  即便現在做不到，將來總有一天也能夠做到。

  至於現在，你給自己定個小目標，保住仙魔界再說。」

  蕭凡聞言，眸光微微一亮。

  是啊，自己不應該迷茫，也沒有資格迷茫。

  雖然無法戰勝傳說中那崩碎了仙界的人，但那根本不是他現在需要去想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敗卅。

  想到這，蕭凡目光又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