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豁然抬頭望去,果然如那人所言,一座潔白如玉的城池烙印在眾人的眼帘。
白色的宮殿,白色的大街,空中更是有著一道白色的光罩。
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色。
聖潔無暇,這個詞用來形容這座城池,都算是侮辱了它。
可一切確實是如此,它靜靜的盤臥在黑暗之中,彷如成為了眾人最後的安全港灣。
蕭凡見到白色城池的一剎那,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他不想進入,可四周的黑暗很快就會吞噬一切,他可沒有自信能夠抵擋聖祖的怨念。
「呼!」
蕭凡跟在眾人身後,快速穿過白色陣法光幕,進入了白色城池之中。
「差一點點,這鬼地方,怎麼這麼恐怖。」
「還好進來了,若是晚一點,就得永遠留在這裡了。」
眾人一副死後餘生的樣子,彷如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他們本以為神墟乃是造化之地,卻沒想到,這裡簡直就是噩夢之地。
現在才多久,竟然已經死了一半的人了。
接下來鬼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那女子可是說了,進入這裡,還會有其他考核。
正當眾人沉吟之際,一道白光一閃,一條數十丈大小的白龍出現在眾人頭頂。
白龍之巔,依舊站著之前的女子,女子毫無感情的盯著下方的眾人。
「歡迎光臨天使之城,恭喜大家通過第一關考核。」女子如同機器一般淡漠的說道。
「第一關考核?」眾人心中無比驚駭。
那恐怖的黑暗,竟然只是第一關?
那第二關又得如何恐怖?
光是想想,眾人就有些發寒。
「閣下,我等能不能放棄考核,離開此地?」有人沉聲問道。
機緣,那也得有命才能去享受啊。
「可以。」女子淡淡點頭。
那開口之人聞言,眸光發亮,其他人也露出期待之色。
此刻的他們,哪裡還會想著造化和機緣,只想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葬祖天墓,除了神墟之外,難道其他地方就沒了機緣嗎?
然而下一刻,讓眾人倒吸冷氣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女子探手一揮,剛才開口詢問的修士,驟然被一股力量籠罩,直接飛出了白色城池。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從黑暗中傳來,隨即很快就沒了蹤影。
哪怕一顆石頭丟入水中,都能泛起一點波瀾。
可下品法尊境,卻猶如沉入了一潭死水。
所有修士憤怒的看著白衣女子,可誰也不敢冒頭。
對方展露的實力,可是天尊境,他們可沒有跟天尊境對戰的勇氣。
更何況,誰知道這女子還有沒有同夥?
他們若是出手,到時候女子的同夥冒出來,他們只會死的更快。
「從你們進入神墟開始,只有一種可能能夠退出考核。」女子淡淡開口,「那就是死!只有死亡的人,才會放棄考核。」
眾人臉色陰沉的可怕,這根本沒有得到他們的願意。
可現在,對方竟然強行逼迫他們參加,這讓他們如何心甘情願。
「那第二關考核是什麼?」有人忍不住問道。
女子淡淡開口,隨即望向天使之城最深處的一座宮殿,道:「你們跟我來。」
這一次,眾人不敢再遲疑,連忙跟了上去。
蕭凡心中疑惑,目光掃視著四周,卻是發現,這些白色宮殿,都好似被封禁了一般。
「這些東西,好似原本不屬於這裡,而且都籠罩在陣法中。」蕭凡心中嘀咕。
陣法的能量波動,他之前就感應到了,即便是天使之城上方的陣法,也極為強大。
「這座城池,應該剛建不久。」祭天也給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蕭凡暗自點頭:「你之前說的對,這地方,十有八九是那些人搞的鬼,什麼天使之城,根本就是個鳥窩。」
「鳥窩形象的不錯。」祭天難得的笑道。
不錯,祭天之前見到白衣女子之際,就想到了天人族,女子身上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與天人族有莫大的關係。
現在進入天使之城,他們就更加確定了。
這所謂的考驗,十有八九就是天人族搞的鬼。
至於以前為何沒人提起神墟考核,並不是白衣女子所說的那般,出去的人不能夠提起。
而是,這裡以前從來就沒有過考核,天人族應該是剛剛進來不久。
「對了,你說,天人族現在怎麼經常冒出來?」蕭凡無比疑惑道。
「大劫將至。」祭天模稜兩可的道。
「太古大劫,荒古大劫,都已經好幾次大劫了,以前難道也有天人族?」蕭凡疑惑道。
天人族,有這麼神秘和強大嗎?
「我只能告訴你,這一世不一樣。」祭天沉思片刻道。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蕭凡疑惑,但沒有繼續詢問,祭天或許是不能說出口。
而且,葬告訴他,只要找到他留下的東西,就能明白一切的了。
片刻之後,眾人在天使之城最深處的宮殿停了下來,宮殿不知用什麼打造,外表光滑無比,猶如玉乳凝固而成,晶瑩透亮。
這時,女子止住腳步,看向眾人道:「第二關,考核的是實力和血脈之力!」
「血脈之力?」眾人蹙眉,臉上更是露出擔心之色。
實力也就罷了,怎麼考核血脈之力呢?
血脈之力,可是每個修士的秘密,怎麼可能用來考核?
「如何考核?」有人凝聲問道。
「看到那扇門了沒有。」女子指著宮殿大門道,「用你們的實力和血脈之力,激活門上方的紋路,能夠進入的人,算是通過第二關考核。」
「若是失敗呢?」有人不解。
「失敗?」女子冷漠一笑,「你們會被抽乾鮮血而死,你們不要想著法尊境即便沒了鮮血也能活著。
奉勸各位一句,最好全力激發血脈之力,否則話,你們會後悔的。」
全力激發血脈之力?
難道這門還會吸乾他們的氣數和生機不成?
「不知通過了這一關,還有幾關,總不能考核無窮無盡吧?」蕭凡都忍不住問道,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別人是衝著他來的呢。此話一出,人群也全都看向白衣女子,想要知道一個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