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記點發布了,暈死。)
血戈所化的神魔,為遠古曾出現過的穢元神魔,一身血光歹毒無比,即使是擁有完整空間法則加持的大羅金仙,若是不小心沾染過多,也會難受無比,甚至連道心與真意都會給污穢了去。
「哼!」星羅冷哼一聲,但見他伸出一隻手來,五指虛空比劃,星元搭連,脈絡凝實,栩栩如生樣態出,便有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與虛日鼠等北方七宿飛躍升騰而成,復形成陣列之態,鎖定那黑紅魔影,衝撞而去。
「昂!」
將臨而未觸及的時候,星光輝耀,七宿互聯,赫然形成了一尊龜蛇合體的奇獸,形態方成,萬千星光皆由清白轉為墨沉之色,浩瀚的水元氣息沸沸滾滾,沖銷開去,任是如何歹毒的血煞奇光,碰上也給其輕易銷蝕殆盡。
北官玄武!統御萬水的北方真神!
亦是星羅九變中的:玄武變!
但見墨色星光收斂,龜蛇皆伸頸嘶鳴若金石鏘鏘,穢元神魔攜來那若漫天火雲的毒光,頃刻間已經給掃之一清,就連神魔本身,也給震得連退數里,血光渙散,連聲嗷嗷大叫。
星羅應敵手段非常犀利,加上星羅九變之法神妙無雙,一出手便是打中血戈術法的七寸,讓其無功而返,受到不輕的挫折。
也是真動起手來無顧忌,兩人之間的真正差距才明晰:血戈不止在修為境界上面差星絡一籌,就連術法神通,也是不敵。
血戈沒想到將穢元神魔凝練出來,對方不過一招,便舉重若輕擊退,連神魔本體都有潰散的跡象,讓他雙目陡然殷紅如血。牙咬欲碎。
還好,有星元隱在一邊,又怎麼會讓他輕鬆化演星羅九變呢。
「殷殷!」
如寬闊的戰旗迎風獵獵之音嗖忽掠過。整個天星宮在剎那都暗了暗,彷如天幕降臨。光明都收斂了去,灰色的沉光穿透一切,讓此處變成了灰黑靜默的地界。
星元隱的隱元遮天法,在這一刻已經是鼓動到最強,誓要斬斷星羅道心通星穹的神通,讓他不再有澎湃星力之源。
星羅如何不知對方的發力,奇音才起的時候。他與無邊星穹的聯繫,已經「漣漪」叢生,復而「風雨」交加,至此卻是「颶風」轟隆。失去聯繫就在數息間。
大羅意為一切空間永恆自在,金意為不朽,成為金仙,不說凝練不朽金身已然摸到了門檻邊,空間法則的掌控更是順手如意。尤其星羅已然上階,即將大圓滿,更有仙尊幾分實力。
然而,有這般的實力,又是天星秘法。卻還給對方截斷遠程助力,遮弭諸空,甚至連道心都要受到侵蝕。
隱元遮天法,竟然神妙如斯?!
也是領教過對方的得意手段,星羅才是赫然!
雖然與星元隱曾為並肩故人,但由於他不管俗務,與之沒有多少的交集,後來攜著星羅九變投靠紫微仙尊,追殺天星宮餘孽之事,並沒有什麼機會由他來親執屠刀。
當然,後來紫微仙尊速猛崛起,成為九大仙域第一,到處東征西戰,人手經常吃緊,他便想繼續閉關不理俗事,也是不能,才有在緩衝地界屠殺那上萬血影族的事情……
是以,星元隱讓他的震驚,幾乎剎那道心為之失守,先機頓時失去。
早在一邊覬覦的血戈,哪會失去這個好機會,但見他悍然「融入」那穢元神魔裡面,裂空近身殺來。
…………
天星神宮遠遁出此界,隱入不知什麼樣的虛空中,對於妖雲山脈的莫大影響,也是在極短時間裡面消散了去,此前洶湧澎湃的元氣潮汐,早已飄渺無蹤。
然而,這樣的情景,反而讓十五等人更加謹慎了起來。
果然如同留言中的那樣,一息半過後,便有清白的星光從地底衝起,宛如神龍出海,嗖忽便沖霄而去。
雖然星元隱告誡過,但十五等人沒有料到:那道星光竟然去速如此之快,他們才反應過來,它已經連尾巴都幾乎無影無蹤了去,能見到的,就只有那天穹深處隱隱約約的一枚光點。
已經蓄勁許久的弒神箭,根本沒有機會擊中對方。
「老大怎麼辦?!」司徒宏見鎖不定,並失去了目標,不禁失聲說道。
「沒辦法,只能等接引星盤出現了。」十五淡淡說道。
金仙級高手的神通,豈是下界修士可以攔截,能做到干擾,那便不錯了,至於其他,還真強求不了。
隨著那道星光沖入天穹深處去,原本雲朵暗沉的天空,逐漸強風漸起,席捲諸多雲氣,霎時間排雲擠霧,還以朗朗乾坤來。
「白日星現?!」旋即,又是司徒宏的一聲驚呼。
那傢伙,素日便是這般,在十五的面前,有什麼都口不遮攔的。
諸人抬頭望去,可不是?!
只見當空有繁星如浩瀚海洋,點點閃爍浮沉不定,那一輪灼灼金烏,卻是金芒收斂,此時彷如一圓溜溜的柿餅,哪有當初的不可直視,直接由主角轉為了不大起眼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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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星海,微瀾連綿,軌儀萬千,又有偉力在其中化生與勾連,無窮奧妙只冰山一角,即使未有實質的觸碰,也讓人在剎那心神淪陷。
能夠改變一方天地之象的大神通,已然不是下界修士可觸摸的存在,如何不叫人嘆服與驚然。
「準備!」十五的心志遠在當場其他人之上,立即呼喝提醒,以免錯了最佳的時機。
旋即,他已經化為一道遁光,牽連弒神陣,帶領諸人飛天而去,直指那星穹深處去。
此前截停之事已經錯失,若是再讓對方從容接引星力,那麼,真是百罪難贖,事後愧對星前輩啊!
推演開去,何止星前輩,甚至要動搖到青靈宗的根基,浩元大陸的倖存與否。
…………
「晚輩楚河見過前輩!」楚河滿臉笑容,對著權叔躬身致禮問好。
「哈哈,你能成長到這種程度,足以證明我家小姐的眼光。」難得這一位沒有像第一次所見那般嚴肅板臉,反而朗笑了起來,彷如老友經久再見,一笑之下,已將兩人之間一些隔閡去除掉。
「百餘年未見,青衣姑娘可安好?」楚河見對方如此,倒是沒有了拘謹,續而問起了青衣的下落。
對於這一位改變自己人生的恩人,他委實惦念已久,恨沒有機會報答。
「嗯,不急不急,你且在這裡等我一下,我辦完事就回來,然後帶你去見我家小姐。」權叔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未等楚河回應,他已經是丟下了一句嘟囔:「不過四隻小蒼蠅,也敢覬覦鎖魔天壇,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哼!」續而遁空去。
「呃?」
對方的遁術超然,隱去無蹤,並非簡單的融入穿行於此界法則與空間,楚河即使空有神將境的修為,也未能看出分毫痕跡,何去何從,不禁失聲驚訝。
看來,對方的修為,還遠在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之上,不止於金仙境,有可能是仙尊境,而且是只高不低。
再聯繫他最後的那句話裡面的四隻蒼蠅,楚河不禁一個激靈:難道那四隻蒼蠅說的是幽藍王四者?那權叔莫不真的是仙尊強者?!
坐實了權叔的真正修為後,楚河摸了摸下巴:那青衣姑娘?也是仙尊強者?
如是那般,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看來當年對於己身來說的大恩,對方還真的是舉手之勞罷了。這方面不管怎麼樣,對於楚河來說,那份恩情都沒有半點遜色。
只是,若對方如此修為,以自己眼下的實力,根本回報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