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與往昔相比,是多了不少灰sè霧霾與重重妖雲,很是yin森。
其間,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從海底生出,張舞著樹枝像觸手般,但也有五顏六sè,宛如海藻一樣的生物鋪在某處海面上,發出暗幽幽的光芒,帶有幾絲詭異的艷麗。
yin森,詭異,迷離……若是在裡面待久一些,更是有莫名的恐懼或多或少。
往ri熟悉的環境,似乎再也找不到絲毫的痕跡,都給妖界的生物改頭換面過了。
不過,很快諸人的心頭立即火熱起來:但見妖光閃爍,橫連在盡頭之處。
目標—南風海域,終於要臨近了!
天空中戰艦在這時是收到了命令,皆是加速了起來,浩浩蕩蕩排列成戰陣,旋即是萬炮齊發。
那些炮火如同倒瀉的天河,帶著刺耳的轟鳴,輕易將南風海域外層的防禦一一撕碎。
排列極佳的戰陣,然後第一波攻擊用絕品的shèri火銃來洗地,不計量無序的浪費,向來是重器營的拿手絕活。如今諸門諸派都受青靈宗統御,這手絕活更是發揚光大起來,在諸多戰役中屢立奇功。
即使妖族那邊經過這麼多次的血戰,也頗為了解這手段,但也無可奈何:他們手中的重型戰爭法器,不管是shè程還是威力,跟重器營專有的絕品shèri火銃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對方根本不讓你靠近,也不擔心浪費。怎麼看都像是一張突不破的巨網。再說了,南劍營與神箭營這兩大利刃在一邊護航,又有哪一位敢冒險拉近距離,以求擊潰重器營呢?!
在之前,也曾經有一些神境第三階的強者自恃神通非常,在不得以的危局下,也想鋌而走險博個絕地大反擊,但每一次組織前去的,無一不是石沉大海般,有去無回的。
面對青靈宗這樣的組合衝擊。妖族防也不是。攻也不是,所以兩族之間的戰鬥一邊倒,並非沒有原因。
沒有多少此界最高階的強者支援,妖族據守的南風海域在人族聯軍的連番衝擊下。僅僅是支撐了小半個時辰便是給擊破。層層防禦變得七零八落起來。
防禦零碎沒有多少威力。則是擅攻軍團殺入的好時機,不但南劍營與神箭營爭先恐後,即使是蓬萊仙門等門派尖刀力量也不想落後。
一如往常。這一次的戰爭,也是一邊倒的屠殺。
命運就是這般奇怪,當初妖族入侵時,人族修士在鋪天蓋地的妖修面前,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多少,絕大多數的戰爭都只能是給屠殺的份,到了今ri,雙方之前的待遇卻是換了過來。
而楚河與星元隱沒有關心這些事情,兩人最主要的目標,則是那供奉著天鳳之羽的祭壇。
在南風海域的最核心地域裡面,是有一座這樣的祭壇,不過祭壇上面的天鳳之羽已經給別人取走,不知何去,明顯晚了一步。
這一處地方,竟然是在海底數千里深的地方,而且還深入地層中,若不是星元隱幫忙,楚河就是想將它找出來,沒有一定的功夫,根本不可能。
遮掩祭壇的,是一個小型宮殿,重重妖文籠罩,不知道給布置了多少層的禁制,即使受到奇大的壓力,也沒有半點影響。
也虧得楚河與星元隱能夠撕裂虛空,繞過了這些層次不低的禁制,若不然,真要驚動妖族一些高手,從而糾纏不休。
「他們應該有jing惕了,那可不好,我們得趕快去另一處。」星元隱皺了皺眉頭說道。
楚河點了點頭,伸手一指,一縷清sè劍氣放出,將那祭壇化成了無數碎塊。
「星主的乾天劍氣又jing進不少,真是可喜可賀。」星元隱見到這一幕,忍不住讚賞了一聲。
那祭壇可不是簡單的所在,融合了好幾種堅韌可比仙器的材料,尋常仙人高手哪裡能輕易毀掉。或許他也能做到一擊即碎,但楚河才太陽仙境的修為,竟然也有這樣力量,如何不叫他驚嘆。
而且,在那之前,楚河也嘗試過,發力之下是只能將祭壇劈為兩半,跟現在相比,自然是進步神速。
「人族螻蟻,給我死!」
卻在這時,一聲呼喝從小宮殿外面傳來,一道炙熱的火勁從虛空中劈來,帶著熊熊烈意,要將星元隱與楚河納入裡面,化為熔汁。
「嗤嗤!」
星元隱沒有動手,但楚河卻身形一動,抬起一隻手虛握,華光一閃,天權冰槍已經在握,單手單槍,瞬息刺出千百記槍花,輕易將那一道百餘丈的火勁擊碎,化為漫天飄落的余焰火星。
不僅於此,那炙熱到極點的火勁在飄落的過程中,是迅速給無可阻抗的寒氣封禁,結成黑sè冰塊索索落下,砸得地面「嘙嘙」作響。
「走吧,時間緊急。」星元隱沒有等楚河反擊,又是隱入虛空中去。
楚河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持槍的那隻手順勢一拋,那杆天權冰槍如飛電掠去,直找罪魁禍首。
他也沒有看天權冰槍擲去的結果,劍光一緊,也撕裂虛空遁去。
「啪啦!」
原先發出百丈火勁的妖修,對於這一道鎖定己身而來的天權冰槍無可奈何,瞬息便是給封禁起來,任由那無窮的寒意入骨入髓來。
「嘭!」
還沒有到一息,他就變成了一塊大玄冰在門口處砸落。
糟糕的是:似乎在十來息之內,他即便是擁有兇猛的烈陽元氣,也不能將這封禁掙開去。
青靈宗主,楚河!
他的神魂裡面,終於是將一人的印記契合了起來,才是恍然大悟。
難怪,對方能夠一擊便封禁己身,若是對方沒有趕時間,只怕隨後更能輕易擊殺己身。
想到這裡,他未免有些頹然:什麼時候,神境第二階的妖神,在太陽仙境的劍修面前,是變得這般脆弱不堪了。
「還好不是很遠,我們可以在一息左右趕到,希望這一次不會讓他們溜了。」虛空中,星元隱傳念說道。
這地底祭壇與另一處祭壇,雖然相聚萬里之遙,但對於可以撕裂虛空來去的兩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只是一眨眼的事情罷了。
然而所見,卻還是出乎兩人的意料:依然是撲了一個空。
「果然!他們早有動作?看來他們真的是打算放棄此界了。」楚河嘆了一口氣,也同時為心中那懸而不定的猜想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