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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楚河出關的消息,似乎最激動的是顧寒。他第一時間跑了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猛然抱住楚河久久不鬆開,無聲嗚咽著。
楚河一開始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旋即在心頭浮起惡寒的念想,雞皮疙瘩立即起了來:難道他真的是……
當看到抓著衣衫爬上來的小傢伙,心中才是釋然,將之前的荒唐念頭掐滅去。
之前由於不知道閉關時間要多久,楚河怕小傢伙苦悶,便是將其交與顧寒照顧。
交託的時候,本來是塞了一堆靈石與丹藥給顧寒的,只是那廝大義凜然拒絕,並豪聲說道:「我既然開口說是它的二叔,自然要分擔責任。這些你收起,顧二叔啥不多,就是靈石與丹藥多,我還怕把它撐著呢!等你閉關出來,它不長膘我跟你姓!」
眼下看那小傢伙吃得油光滿面,隱隱胖了一小圈,想來這些ri子可是愜意得很。能讓它這種大胃王過得愜意,顧寒應是花了大血本。
好……兄弟!楚河忍不住感慨了一下。
小傢伙見到楚河很開心,湊上小嘴來就「吧嗒」一聲,狠狠地親了楚河一下。
「哈哈。」楚河給它這般親熱惹得大笑:究竟是哪個鬼jing靈教它的。
隨即顧寒才面露悲sè地訴說起來:
本來顧寒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傢伙,楚河一交託過來,也不含糊,都是用好丹藥或上品青靈草來餵食,甚至用上了下品培元丹。
只是他遠遠地低估了小傢伙的食量與對食物的挑剔,一嘗到下品培元丹,其餘的都看不上眼了。這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顧寒的「存糧」在十數天內便告罄。
顧寒也有想過「計劃經濟」,只是抵擋不住那小鬼滑頭賣萌與可憐兮兮的樣子,是徹底淪陷。
這些ri子來,為了小白,顧寒幾乎借遍了能碰到的同門與教習,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
這樣的後果很嚴重,有些同門與教習,已經養成習慣,不止躲著顧寒,只要聽聞到他的聲音,便是落荒而逃。
「真難為你了!」楚河聽到這段悽慘的故事,嘴上是安慰著,心下卻是不厚道笑了笑:叫你當初義不容辭地推了我給的靈石與丹藥,要當盡責任的二叔,二叔二叔,現在二了吧。
聽完整個事故的經過後,楚河還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放開,再不放開,啥補償都沒有!」楚河終於發現哪裡不妥了。
「馬上給,不給死也不放開。」顧寒很固執。
當那傢伙接過靈石,楚河正要交代事情的時候,他卻一溜煙跑了。
「你這是去哪裡?」
「還債,不然沒法做人了。」
…………
「真是有創意啊!好小子,不過,還是章教習的酒好啊!」張栩教習喝著紫玉葡萄酒,讚嘆個不停。
此際四人正泡在池中,悠哉悠哉的。
紫玉葡萄酒的尊貴,張栩是知道一二的,紫玉葡萄生長不易,對靈氣要求極為苛刻,而且難以護理。五年才開始結果,此後都是一年一結,再過五年之後就枯萎了,就是在青字山峰裡面,只怕種的這種靈物的靈田,也不過十畝。
紫玉葡萄其果紫潤似玉而得名,用繁複的方法jing心釀出的紫玉葡萄酒,入口圓潤醇香,回味無窮。之中蘊含靈氣更是豐厚平和,對靈元極為補益,多飲又不會像丹藥一樣有虎狼之xing,在諸多仙家名樓中,紫玉葡萄酒一直都是最為暢銷的幾種酒類,甚至經常賣斷貨。
對於章裕教習慷慨拿出這等美酒來,楚河與顧寒自然不吝讚美,小馬屁拍得嘩啦響,讓章教習臉綻紅光,頗為自得。
用來盛酒的幾個杯子也是好東西,白sè鮮亮,內外平滑,在微微的月光下晶瑩剔透。杯壁很薄,能夠在將酒液的紫玉sè呈現出來,這杯子配上紫玉葡萄酒,真是sè香俱全。
杯壁上烙印著一些蚯蚓般的符文,是冰系符紋勾勒成的製冷符陣,只需輸入絲毫靈元,便可以將杯中的酒液冰鎮起來,極為方便。
佳肴自是顧寒cāo弄,這一次的野味是山雞野兔,他下了不少功夫,吃起來極為美味,與紫玉葡萄酒是相得益彰,直讓眾人大呼過癮。
「小楚你這次閉關,怎麼還停留在鍊氣境六層,還以為你會給我一個驚喜呢。」章裕有些不滿地說道。
確實是讓他有點想不通,考核的時間將到,原先落後於楚河的學徒,已經有不少突破到鍊氣境六層,甚至有一兩人更是到了第七層。
在兩個多月前就修煉到鍊氣境六層的楚河,反而駐足不前,驚艷早已失sè。而且,去靈關峰占著好地方閉關兩個多月,出來卻還是一個鳥樣。
得意門生不爭氣,他自然臉面有些不好看。
「教習不用擔心,我會很快追上他們,並超過他們。」楚河捏了捏鼻子,有些底氣不足。
兩儀真法是能修煉到真境的法訣,由於水火同修,兼顧兩種靈元的凝練,並且在進境上面是講究平穩紮實。沒有好資源扶持,還真不敢說有多快。
「哈哈,如果我是章裕教習的得意門生,肯定讓你老有臉有面!」顧寒這廝發現機會難得,是過來踩了楚河一腳。
顧寒現在已經進階鍊氣境八層,就是在內門,也是在前五之名,他自然有得意的資本。
「算了,那洛飛城還不找我算帳,我可打不過他。」章裕聞言擺擺手說道。
「對了小楚,羅家找你的事怎麼看?」張栩忽然問道。
「暫時放在一邊,我才鍊氣境六層,有什麼讓他們看上眼的。」楚河對於這個問題敷衍了一下。
關於羅家對自己動手幾次的事情,楚河並沒有向兩人提過,而且顧寒保密做得不錯,他們倆是不知道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羅四對你討好也不錯,起碼羅須臾與羅武會氣爆肚子。」章裕抿了一口酒,話中帶些笑意。
「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們說,雖然我們身微言輕,背後也沒什麼勢力,但是能幫的,絕不含糊。」張栩接著說道。
「老張吶,你想多了,只要在青靈山內,同門之禍是不會發生的。除非,青家……喝酒喝酒,談這些敗興。」章裕說了一半,拍了拍嘴巴,便是舉杯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