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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又何止神火焚仙陣發威,道道五光十sè元氣從龐然火柱之中閃爍,愈來愈刺目,剎那間,千里之內的元氣沸滾如cháo,氣機陡然繃緊,復爆炸開去,這種亂序的暴動,比尋常有序的更為可怕。
「該死,是元磁極光!」身後的南風行大呼了起來。
雖然以他的修為,完全不懼元磁極光,但不代表靈舟上面諸修的神通也與他持平,而且,這一艘靈寶級的飛舟,難以正面抵擋元磁極光。
如果是上百道以上的元磁極光齊發,便是神通如他,也要感到棘手無比,難以全身而退。以眼前趨勢來看,還真有這種惡化可能。
「神火與元磁極光威能齊發,不再留用於萬妖塔,看來他們即將成事,我們要決然點才行。」白逸塵沉聲說道,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若是如此,不得以,只能是破釜沉舟,以強絕的神通撼動兩界新成的通道,求那極低的成功率。
「再給他們一點時間吧,方才有信息傳來,他們已經去到第八層,即將到達第九層。」南虛無見他如此說道,立即開口。
「這樣,那麼,等一下也無妨,不過,若等到虛空轟鳴來臨之際,若是還不能成功,便是下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白逸塵沉吟一息後,便是回道。
虛空轟鳴。便是兩界貫通之時的異響,其虛空震盪碰撞,壁障轟擊,如同萬cháo奔涌般浩瀚,便是萬里之遠,也能清晰感應到這種驚天的元氣震動。
南虛無沒有言語,只是點點頭,旋即,他的目光投往下面,之中有擔憂盡顯。
小子。希望你天生鴻運。要倖免歸來,而且還照拂浩元,渡過此劫。他心中如是所想,縱使情況在惡化。他系在楚河身上的那絲信心。卻沒有動搖過。
不過。在他與白逸塵身後的諸修,便是修為再高,已臻仙人境都好。在此時,皆是露出了慌意,更甚者,情不自禁失聲嘮叨,煩躁盡起,哪裡還有仙家的超然與淡泊的氣質。
…………
神火空間的暴動無序,讓裡面的楚河是吃盡了苦頭,原本已經不輕的傷勢,更是逐步惡化,任是何種丹藥,也難以遏止。
神火之威,果然恐怖,一個大層次的差距,不是天權星光可以抹消的,若不是還有巽風之源輔助,只怕楚河就地隕落都有可能。
陡然間承受這麼恐怖的壓力,楚河心下也是知道清楚:只怕,那躲在暗中的骯髒貨,是將整個神火空間的威能加持不少在楚河的身上,特別對待。
「喑!」
卻在這時,一聲銳利的劍鳴從遠處傳來,一道劍光如雪,便是神火跳躍,在它前面,也是給斬滅如煙,難擋其路。
「不聽話的傢伙!」見到那熟悉的劍光與感應到久違的氣息,楚河微微動容,不禁輕呼了一聲。
雖然不希望在這裡見到公孫名劍,但是見到他前來,楚河心中依然是難止意動。
任是何人,在危機之時,摯友出現在身邊,都會這般感動的。也只有在大禍臨頭的時候,才能知道真正的情誼。
不過以楚河這種xing格,他此時嗔怒是比感動尤要多一些:很明顯,他是不願意見到公孫名劍等人以身涉險,這一次所要面對的,遠超以往,他可不想出了什麼終身遺憾的差錯。
「很驚訝很意外吧,有沒有很感動?!」公孫名劍擁著清蒙蒙的劍光,如同虹橋搭架,一下子便來到楚河的身邊,將圍攻的神火一掃而光。
「哼,懶得說你,如果你有元神境的實力,我倒是有些驚訝與意外。」楚河忍不住的情緒被對方看在眼中,有些訕然,但旋即的回道,卻是爽朗釋然。
相交經年,早已知對方的脾xing,一些見外的話,不說更好。
若能求得歲月安好,能夠有一二這樣的摯友相隨左右,相照相拂,人生也是幾無憾。
「哈哈,不怕告訴你,如果需要,我現在就可以步入元神境。不過話說回來,今ri見到戰無不勝的你如此狼狽,我也有些驚訝與意外。」公孫名劍的嘴巴也是為之變得刻薄了一些。
「沒辦法,這可是神火級數的火焰,雖然限於萬妖塔規則,但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觸摸的。」楚河摸了摸鼻子,巽風之翼一拍,將紛涌而至的暗沉赤sè火焰扇滅。
「還有第九層,看來很棘手啊,那麼,我便在這裡突破元嬰境吧。」公孫名劍想了想,如是說道,看他淡淡然的樣子,簡直跟吃飯一樣自然。
「不行,在這空間裡面突破,絕對汲取不到天地瑞氣,對於元神金身的穩定,可有大影響。絕對不行。」楚河沒想到,他竟然是熱血沖昏了頭,如此異想天開。
突破元嬰境,可是一件不能馬虎的大事,任何一個步驟,都容不得閃失,否則造成的後果可大可小,決定著以後修行的高度。
如果公孫名劍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強行突破的話,固然能在短時間步入元神境,擁有暴漲的實力,但從長遠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
或許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他將要做的瘋狂事:將自己ri後的平坦道途一手毀滅,讓未來變得迷離難測了起來。
擁有太初傳承的公孫名劍,加上天賦絕世,極為契合這等劍道,若是因此而自毀前程,楚河的不願與惱怒,可想而知。
「看你說的,靈機一閃即縱,往後不再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就不用多說了,替我護法三四息,且看我變個大戲法。」公孫名劍笑了笑,話語中頗有玩世不恭的味道。
楚河還想說什麼,但見到他眼中那絲堅定,也只能是嘆了一口氣,不再與其爭辯。
「你又何需自責,你為我們做過的,從來不放在心上,但卻放在了我們心上,今ri這事又何足掛齒。我公孫名劍不求將來,只求今ri能夠與你一同安然離開這裡,回到我們的青靈宗,那樣的ri子,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大道太過於飄渺,反不如這般一起活著。」
公孫名劍說完這句話,便是雙眼一閉,劍光收斂,瞬間入定凝神。
「轟!」
「公孫小子啥時候變得這般喋喋不休了,真是大出我的意料。」
隨著一聲震天轟鳴而來的,還有一聲十分豪邁的聲音。
楚河聽到這聲音,頭又是一痛:又一個,怎麼都跑了來,希望等一下不要見到其他的青靈宗來人了。
從第七層過來的,正是郭成,此時的他,身形是暴漲最少一倍以上,渾身肌肉大塊大塊賁起,只是看其身形,便能感到一股澎湃無比的力量襲面而來,讓人震撼不已。
在他手中的那條金sè長棍,此時給他輕易揮舞成朵朵棍花,將一朵朵撲上來的神火擊滅,甚是輕鬆。
不對!是煉體之功!
楚河旋即眼睛一眯,這一句話語幾乎是從口中蹦了出來。
何曾想到,一直徘徊在元丹境的郭成,在煉體上面的修為,竟然是達到了相當妖族王境的實力,遠超他鍊氣上面的修行進度。
更沒有想到,他竟然與己身一般,能夠煉體與鍊氣雙修,而且兩者兼容沒有問題。
「宗主你不用驚訝,這煉體之法,便是當年從你那天星神宮得來,我對它可下了不少功夫,今ri正好派上用場。」郭成見他愕然,不禁憨笑道。
這個直心腸的傢伙,旋即說道:「不要責怪我,今ri我是為鸞兒姑娘而來,我一定要將你完完整整帶回去給她,不容半點閃失。」
楚河聞言,口中有些發澀:這算是藉口麼?笨傢伙,也不找一個鼓舞人心不敗情緒的。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有用,目前最緊要的,則是需合力度過此關。
我一個都不會讓你們有什麼閃失!楚河的神魂中,是閃過了章裕教習,張栩教習與玄冰真人的身影。只有經歷過這些慘痛的事情,才會明白,失去對於己身至關重要的人,是如何通徹心扉的事情。今非昔比,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心中如是想道,從心底泛起的一股力量,讓楚河熱血翻騰,瞬息灌注全身,讓疲倦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久沒有和你並肩作戰了,難得今ri啊!」郭成身上金sè的元罡流轉,混以真元,宛如金琉璃一般,熠熠生光。
但他兇猛無比,每一棍砸出,便是震盪空間,掀起恐怖的狂瀾,絲絲空間裂痕生出,消磨紛涌而至的神火。
「哈哈,那就讓我們將這些王八蛋碾成齏粉吧。」楚河朗聲大笑,手中凝練出來的天權冰槍揮灑如電,打出道道封禁寒氣,戰果不下於看似暴走的郭成。
一輪雪白中帶有隱隱黑sè的圓鏡驟然升起,落到公孫名劍的頭上數丈處,灑下了一層淡黑sè幽光,將其護持得極為嚴密。
「嘭嘭!」「砰砰」
卻在這時,不斷有轟然爆炸與沉悶瓮動的聲音傳來,在神火的焚燒細音中顯得極為突兀,讓楚河與郭成不禁循聲望去。
不望則已,一望兩人皆是心中一涼:這一層空間,在逐漸崩塌剝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