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白逸塵的驚訝

  天劍宗,劍修聖地,宗門所在之地,又名仙州,修行環境之優,冠絕整個浩元大陸,無一能出其右。

  其宗內不說真境級的修士如雲,便是渡劫成仙的高人也遠比尋常大勢力要多上數十倍。

  昔ri佛宗勢大,一統西陸,並幾成流火之勢,硬是給天劍宗掐滅,打得丟盔棄甲,連幾乎等若恥辱的契約都為之定了下來。

  莫說元嬰真君級的劍修給其招攬難以說不,便是元神真一,也少有幾個能拒絕如此誠意懇懇的邀請。

  公孫名劍確實是好苗子,便是在天劍宗海量的後進劍道天才中,他也能夠排在前五。不過,讓白逸塵最為重視的,則是公孫名劍那顆堅韌無比的道心。

  一路來,他雖然出過幾次手護持,但都是打退那些半路要加入的妖族高手。而屬於公孫名劍的戰鬥,他沒有插手過一次。

  這兩年來,不說化形妖君,公孫名劍面對過的妖王境高手,不少於五位,有下階也有中階,還有一位是上階的實力。以公孫名劍現下的修為要對付他們,光是以劍道之力,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在他們的面前,公孫名劍或勝或輸,都能保住命,雖然兇險,但這般磨練是最見成效的,也讓白逸塵最為動容的。

  雖說劍修講究地是一往無前,甚至在很多時候是:成也一劍,敗也一劍。但能夠真正做到的,卻是不多。

  要想達到這個至境。有一點很重要的,便是要斬他人之前,需得先斬掉自己的顧忌。

  這一層修為,白逸塵經常所見,絕大部分修士要想做到,起碼都是元神境的修為。卻沒想到,他遇到的公孫名劍,卻是這般的驚才絕艷,與眾不同。

  怪不得他見獵心喜,多花些心思親近。也要將其收於門下。

  不過。他開心地有些早了,公孫名劍不假思索的回答,立即將他的笑容凝固了起來:「晚輩謝過前輩的厚愛,晚輩已是青靈宗弟子。不能再更換山門與祖師爺。」

  「這這?青靈宗?是南陸的門派麼?」白逸塵好不容易。才將僵住的笑容弄開去。有些囁囁地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白逸塵有心收徒,這普天之下,竟然還有人想都不想便拒絕了去!若是讓那些老傢伙知道。還真會讓他們笑個半死。

  「回前輩,是的,若不稍後前輩隨我一起回宗,讓晚輩好好招待一下前輩。這些ri子來多得前輩援手,晚輩委實不勝感激。」公孫名劍又是謙聲回道。

  混蛋啊,我要你款待個毛啊?!我跟你說的是進天劍宗,成為我座下弟子的事情啊魂淡!

  白逸塵有些老臉掛不住,雖說他經歷上萬載歲月,修為早已達到了至境,道心修為至深,此時也是漣漪綿綿而起,讓他有些抑制不住的樣子。

  「唉,終歸是淡然過久,道心頗有些不進則退……」旋即,他很快就發現異處,並抑制住了心cháo的翻湧。

  似乎,有些自視甚高,或自以為是了……這些東西,可不能讓其滋生壯大,任何苗頭都可能會成為心魔借力的源頭,他很快就jing醒,並暗中採取了一些手段。

  「好吧,不過小子先別急著拒絕我,對了,這道劍靈你且收下,之中有三道劍氣,仙人之下無人無物不斬,若是你ri後想找我,可以激發一道劍氣,只要我人在浩元大陸,便能感應得到。」白逸塵想了想,旋即拿出了一道樣式平平無奇的劍令,硬是塞在了公孫名劍的手中來。

  公孫名劍手中捏著那道劍令,望著那細長的令身,並感應著上面有些熾烈的氣息,再綜合他所說,不禁暗自驚訝:這麼一道不起眼的劍令,之中的三道劍氣,便能仙人之下無人不斬?!還真是看不出來,不過想來他應該不會忽悠自己的。

  他心一動,隨手是收了起來,便是將此次出來磨練的時間結束,與白逸塵一起會宗門去。

  白逸塵見他爽快地收下了那劍令,心中暗自得意道:你小子經常出來黑海磨練劍道,jing進修為,我就不信你沒有機會用。這黑海的深處,可是有著兩個連己身都有些忌憚的混蛋存在,更不用說他們倆那如雲的手下。

  一旦體驗過這幾道劍氣的威力,只怕你小子便會食髓知味吧。這天下間,還真沒幾個修士,能夠抵擋力量的誘惑!沒有力量,不能縱橫天下,連長生都無味啊。

  …………

  「成了!」

  「可惜,只是下品的,真是可惜了,若是在第七步與第九步沒有出現異變,我想應該能將它的品次提升到中品。」

  「嘿,等一下我們休息的時候喝一杯怎麼樣?」

  「喝你的頭,趁此良機,趕快總結總結,然後儘快進行下一次的煉製,一鼓作氣,節節拔高。」

  此時在地火宮裡面最為寬敞也最深的那處煉器室中,是爆出一陣陣的歡呼聲。

  就連楚河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欣喜之sè,文若飛等人,更是擁著那一具剛剛出爐來,還未冷卻多少的六臂銀衛,宛如撫摸著絕世美女的軀體,戀戀不捨極為流連。

  只是六臂銀衛新出爐,上面所帶的餘溫極為猛烈,只怕尋常的金鐵貼了上去也會給它燒熔。而文若飛等人,一邊是給燙得「哇哇」叫,一邊卻又摸個不停。

  他們的這副模樣,是讓一邊的玄文與楚河有些忍俊不禁,但笑容裡面,都是洋溢著成功的喜悅。

  在這煉製之事上面,諸人已經投入了十幾年的時間與jing力,幾乎是廢寢忘食般的狂熱,一朝功成,顧寒甚至是有些喜悅的淚花在眼眶中打轉。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來,我們要忙的事情還多著呢。不過,大家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總結與放鬆一下吧。」楚河旋即做出了決定。

  「唉,我可一點都不累,jing力旺盛著呢。」文若飛嘀咕著,但是宗主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反對。

  大家也知道,楚河決定放假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續煉製之事,其實是有原因的。

  雖然將這一具六臂銀衛煉製成功,但在此前,是煉壞了一具,損失了好一些材料。從表面上五成的成功率來看,似乎不大難看,只是那失敗的原因是出於細節與部件上面,就不能將其輕視。所以楚河才決定要好好總結,甚至為之費點時間也不惜。

  「既然宗主這樣說了,那我們便去喝一杯吧,慶祝一下。」顧寒提議說道。

  「這樣也好,聽說雯兒新釀紫玉葡萄酒很不錯,今兒我要嘗嘗。」文若飛撫掌應和道。

  「你們先走吧,這一具成品的御使測驗便交給我來完成。」玄文這個時候說道。

  他不說則已,一說出來,在場的氣氛是陡然一僵,再也比不上當初那麼熱鬧。

  玄文寄魂於六臂銀衛,已經是非人的冰冷存在,喝酒吃飯這些口舌之yu,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奢望的事情。

  看著顧寒等人臉上出現一絲絲的愧疚之意,玄文的心中有溫暖之意掠過,連忙說道:「你們不用這樣,快去快去,也就只有你們這些吃貨才整天惦記著吃這個喝那個,修行之人,應該寡yu吶!我才不會羨慕你們呢。」

  看他一本正經的說教,那僵住的氣氛才是給一聲聲的輕笑打破。

  相處年月不短,各人之間便不是心靈相通,也能知己知彼,這小疙瘩,又算得了什麼。

  「將來,等你元神金身有成後,我們要痛快喝一場,不醉不歸。」楚河拍了拍他那冰冷的手臂,淡淡說道。

  「好的,其實,我倒不介意與宗主你來一場競賽,看誰先成為元神真一。」玄文有些冰冷的話音中逐漸火熱了起來。

  「要打賭麼?似乎有yin謀的樣子,好吧,我答應你,如果你贏了條件由你提。」楚河「哈哈」大笑,應允了下來。

  玄文雖然受過一次重傷,幾乎為之灰飛煙滅,但是受益於塑魂仙丹,加上青靈宗各種珍貴丹藥不限量的助益,他此時赤子元嬰的實力,也為之進階,步入了元嬰中階的修為。

  不過,楚河已經是元嬰上階的修為,雖然進境不快,但似乎能領先玄文一截的樣子。

  兩人之間的這個打賭競賽,也是限於玩笑與調劑罷了。輸贏之間,又能有什麼呢。

  「好,就這麼說定了!」玄文顯得有些高興的樣子。

  然而楚河此時,卻是在心頭有些異樣掠過。

  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之中的那絲心血來cháo,而是將心神放在了洛明月傳過來的信息上面。

  公孫名劍出去歷練數年,今天是回來了,只是,他還帶著一位高人。

  聽洛明月所說,這一位高人,來自天劍宗。

  天下第一宗門,劍修聖地的所在,其州域之內,有仙境之稱,又稱仙州。萬般之好,皆是因為天劍宗的使然。

  這等巨擘之物,連南劍派都遠不如,它在楚河的心中,更是只能遠遠敬畏與瞻仰,哪裡有機會接觸。

  雖然,以自己立下的道心之誓,在遙遠的將來,是要讓青靈宗的榮光蓋過天劍宗的。

  所以,他決定放棄繼續煉製六臂銀衛,而是將諸人都放假,便是要設宴款待那天劍宗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