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青靈鎮,也沒了之前一見驚艷的感覺。
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不但要仰望這等高度,還要借別人的力量入鎮。
而現在,自己駕著飛雲縱,直接在數里高的天空划過,穩當地停在城門口,端的是瀟灑順溜。想起前後,楚河自然是有些許感慨。
只要沒有獸cháo出現,青靈鎮永遠都是熱熱鬧鬧。
距離上次獸cháo,也有數十年了,現在獵妖者愈來愈多,如果沒有意外,這樣下去,妖雲山脈中的妖獸會越來越少的。
楚河要置辦的東西,有專為地炎蛇特製的yin寒珠,能解綠瘴之氣的金煙散,還有一些冰水系的法符。
這些東西很快就買齊,他同時將兩個儲物袋與符紙鶴低價賣了出去,畢竟一枚下品儲物戒已夠用,這些東西也是占地方,不如賣了換靈石。
十數息後,楚河便出了城門,駕著飛雲縱直往妖雲山脈去。
只是他不知道,遠遠的後面是悄然跟著一條尾巴,而且「它」的速度隨著遠離青靈鎮是愈來愈快。
到了百里開外,楚河也發現了不對勁。
「閣下跟蹤我,可有事?」楚河在對方還有百餘丈距離的時候,是轉身大聲喝道,同時雙手交錯一分,已經兩手各抓數張法符,心意一動,喚醒了在沉睡的小白。
來者的修為足有鍊氣境九層以上,御使一件圓刃形狀的法器,散發出來的靈壓讓楚河有些緊迫。
來人聽得楚河大喝,卻沒有搭理,反而加快了速度,要趁機將百餘丈的距離縮短。
一喝不應,楚河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中品的法器,能將這個距離納入攻擊範圍來了。要是給他再縮短距離,只怕對方的法器能發揮出百分百的威力。
「咻咻!」四道下品法符化成的風刃呈口型shè去,緊接楚河已經調轉飛雲縱,直往下面去。
小白還不能步虛蹈空,在上面與其交戰,必是損失不少的戰力,下到平地,便以二打一,做掉他再說。
從一穿越過來就面臨死亡,第二天又手刃兩名百毒門弟子,還有與火蟒只差毫釐決生死的戰鬥,種種積累,在戰鬥方面,楚河可不是初哥。
這些其實都算是小意思,要知道還沒穿越的時候,在虛擬遊戲中,楚河以鍊氣境三層修為,都敢靠著一手法符絕活去磨死初階boss。
縱使對方是鍊氣境九層修為,那又如何,在戰鬥技巧與經驗方面,只怕一般的先天境高手都贏不了己身多少。
而且,遇強愈強,更是楚河的強項。
兩枚下品法符所激發的風刃,在對方法器一卷之下,悉數化為虛無。
輕易擊潰四道風刃,果然是中品法器!
凌空望著落到下面的楚河,來人一陣輕笑,圓刃法器化為耀眼的中空明月,帶著疾風急轉割去。
「嘭嘭!」忽然,一梭手臂粗的冰凌準確擊中了圓刃法器,爆起了一蓬四shè的冰屑,讓來人一時間將難以看清底下的楚河。
圓刃法器受阻,讓來人的靈元與心神皆是一震,楚河趁機擺脫對方的靈識鎖定。
來人一揮袖,數道法光shè出,只見符紋流動扭曲,化成數十道黑煙落下,將下面十數丈方圓罩了起來。
對方如此神速的應對,讓楚河jing神是一提:好對手!
「呼!」急退之際,以數枚下品風刃法符互爆,生出紊亂疾風,將上數道黑煙攪亂,在瞬息間脫開了黑煙之籠。
「好小子!」眼見自己得意的毒符落空,來人是驚呼一聲,將圓刃法器運轉放來,要將楚河斬成兩段。
「嘭嘭!」又是一梭冰凌準確擊中圓刃法器,成功阻攔住。以中品法符對付中品法器,正是旗鼓相當。
好jing確的用符本事!若不是事先知道楚河是青靈門的外門弟子,來人定要大聲呼問是不是仙符門的弟子。
只是此時異變忽生,空氣忽然一窒,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下面憑空生出,連腳下中品飛雲縱之力都抵擋不住,立即栽了下去。
地磁法符!同時激發兩張中品法符,鍊氣境六層的修為怎麼可能做到?!來人心中大亂,幾乎要吼了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調整身體,只聽「喀拉」一聲,背後便遭到重擊,並有一股入心入肺的寒意在身體內漫捲開來,讓周身順暢的靈元晦澀停頓。
在第一次用冰刺法符抵住圓刃法器的時候,楚河是讓小白趁機縱出隱去。緊接著在第二次抵住圓刃法器時,另一張中品地磁法符亦在來人下方發動,再加上小白恰到好處的切入,立即讓這傢伙去了半條命。
一剎那,那人也知道難逃此劫,手中立即出現一枚玉符並捏碎。
「嘭!」人還未落地,便是給一枚火球炸成幾片。
對付要殺害自己的敵人,楚河可沒有絲毫憐憫。只可惜沒能第一時間將他殺死,還是讓訊號傳了出去。
「啾啾!」白光一閃,小傢伙跳回肩頭上,手舞足蹈的,頗為得意,楚河是少不了誇獎一下它,讓它的嘴巴都快翹上天了。
滴血認主以來,今ri是第一次與小傢伙並肩作戰,看來效果不錯,真能做到心神相通,時機抓得極准。
楚河將戰利品打掃了一下,便換上對方的飛雲縱趕緊離開。
中品的飛雲縱速度真不賴,比起之前下品的,起碼提了四成的速度。一路風馳電掣的,讓楚河心中好不愜意,同時有豪氣湧起拱動,幾乎要讓他大聲吼出,才舒鬱結之氣。
飲不盡杯中酒,殺不完仇人頭!來的請來得猛烈一點吧,我一併接下,這次如果我不死,以後我必將吳家與羅家一併拔起!
人敬一尺還之一丈,若被欺一尺,亦是還之一丈,楚河的xing格原本就是這般睚眥必報。
在楚河離去的十數息後,兩道遁光在原先激戰之處落下。一人頭戴氈帽,一人瘦高無比,簡直跟竹竿無異。
「鍊氣境六層幹掉九層的?有點意思。」瘦高修士摸了摸下巴,笑道。
「有何稀奇,當初他中了我兩記綠瘴都能恢復,我可事先提醒過你的。小廖死得真冤。」氈帽修士嗤了一聲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