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那傢伙可是踏著天星宮的屍體崛起的,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向來風傳極為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高速更新」老道人察覺到楚河的那絲情緒變化,繼續說道。
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確實是有幾分,那廝飛揚跋扈囂張到了極點,仿佛天下所有人都可以任他魚肉似的。
「沒有,之前晚輩無意中得了天星宗的一些信息,所以今ri聽前輩說起那仙界,才故此一問。」楚河回應道,找了個理由推搪開去。
「紫微仙尊也是狠人一個,為了能同時擁有兩大天星與執掌天星宮,連辛辛苦苦栽培他成才的天星宮主都乾脆殺滅,沒有絲毫猶豫。若不是他擁有帝星之體,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大天星熔煉,說真的,就這件事,足以讓他死個千百遍。」老道人摸了摸鼻子,續而唾罵了一句:「可惜了那天星宮主,碰上這麼一隻瘋狗了。」
果然與自己猜得一樣,那廝,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楚河心中暗道,亦是趁機再問:「晚輩有個疑問,像仙人分身與投影之類的,天地法則沒有約束的麼?」
紫微仙尊上一次放了一具投影下來,便擁有殺死自己的實力。現在自己擁有兩大天星,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有機會對方定會尋來,屆時,這事情可大可小。
若自己有大神通,能夠輕易滅掉對方的分身或投影,那就是小事情。若對方強悍不可理喻,一路殺來。足以讓青靈宗血流成河。
「若是沒有約束,以我這具分身的神通,足以在此界再活上數千年都沒有問題。便是仙尊之能,想在這下界降下分身或投影,也是不能持久的。」
「投影與分身,當然是投影相對來輕鬆一些,但是從一開始降臨,便要受到天地法則的制衡與消磨。如果沒有格外的因素干擾,能夠在此界停留十天八天,幾乎是極限了。這一具投影若是受到損滅,對本體沒有大影響,這便是投影的好處。」
「而分身的話,則是關係到本體,其降臨下界。所要遭受到天地法則的壓制,比投影要強過百倍,能在此界停留四五天便算是強悍了。一旦分身被滅,本體的實力則要受到損傷,或重或輕,要看本體的修為。」
「如果是仙尊這等級的所在降下分身與投影。是比一些真仙與天仙降下的都要厲害。不過有一點是,再怎麼強,也比不上那一界最高的所在。也就是說,仙人降臨下界的分身與投影,並不能做到無敵天下。」
「莫非。你與紫微仙尊之中有了糾葛?」老道人娓娓道來,卻在此時是轉了話題。問了一句讓楚河有些愕然的。
「沒有?我昔ri在青州之時,曾遇見過九星連珠的奇異天象,因此得到一些天星宗的殘餘資料。似乎,天星宗的隕落,與那紫微仙尊大有干係,所以才有此問。」楚河不想將兩大天星暴露給他知道,只好又找了一個理由來回答。
「天星宗,必定是天星宮在此界的道統,那紫微仙尊也真是要趕盡殺絕,連這半點威脅都算不上的分支都不放過,簡直是喪盡天良。」老道人又是罵了一句。
他罵的沒錯,像浩元大陸這樣的下界可不少,要想依仗本界的修行環境修真成仙,簡直難以登天,對於他那樣的高高存在,何談威脅。
有這一本來自仙界的活字典在,楚河自然是久坐長談,趁此機會是將一些久而未解的問題提了出來。
不止於紫微仙尊等仙界方面,便是有關水火法訣的修煉,也與其探索交流。老道人擅長火系法訣,造詣極為深厚,便是替楚河補全了不少兩儀真法的遺漏,讓其心裡直呼大有收穫。
也虧得諸事已了,才有這心情與時間與其交流探討。不過這一番來,是讓楚河很是後悔:為何之前沒有早點挖掘對方,分明是一座寶礦來的。
也不知道時間消逝了多少,反正兩人是歡談不已,直到喝了幾壺酒後,楚河才是意猶不足起身告辭,致謝離去。
老道人神sè間似乎也有些疲倦,沒有再挽留,而是目送著楚河離去。
「中品的水火靈體,能夠修煉到元嬰中階巔峰境界,便已經是個奇蹟了。但從他口中所說可知,那兩儀真法,似乎並不簡單,如果徹底吃透與完善,便是修煉到元神真一也無不可。若是有好的拓展,將來便是晉階為仙訣也有可能。」
「以這小子的年紀,能在數十年間有此成就,或許已經不能用奇蹟兩字來形容了。難道,我這一雙眼睛也有出錯的可能。」老道人忽然一陣恍惚,那道已經消失掉的身影,陡然間是壯大了起來,讓他不禁擦了擦眼睛。
「不可能,便是機緣再強大,資質依然是最主要的奠基,決定著將來的高度。或許,元神真一便是他此生修行的極致了。只是這些,我多半是不能見到了,真是可惜啊。」老道人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續而,他站起身來,慢慢走近屋子裡面,身影顯得有些蕭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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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與老道人別過,心裏面也是有些紛雜,更多的是擔憂。
如果照老道人所說,只要那紫微仙尊想,他的分身與投影會再度降臨此界,尋找自己而來。
不知道這個時間在什麼時候,這才是讓楚河煩惱的:或許會在數年間,十年之內。
以在地下天星神宮裡面的遭遇來看,如果對方來的是投影,並不足以為懼,加上巽風之翼,能夠對付得了他。
但是,如果是分身親臨,還真是擋無可擋,被捏死只在瞬間。畢竟,分身縱使實力再怎麼給天地法則削弱,也是能夠比肩尋常仙人的存在。
該死的是,不止於那紫微仙尊要找自己的麻煩,還有那垂涎天璣星的九神上。這兩大強敵的影子,如同兩根尖刺一樣,是狠狠扎在楚河的心中,難以在一時間拔出。
楚河怕的不是他們找上門來,而是怕連累到青靈宗。好不容易,青靈宗才有今天,如果有這樣的一場意外滅頂之災忽來,楚河是難以接受的。
「看來,要快點提升自己的修為,並將青靈宗的實力再一步壯大,加固青靈島。又或,自己脫離青靈宗,撇清與青靈宗的關係?」
楚河心裏面想法不斷,旋即他又自我否定了去:便是眼下脫離青靈宗,那兩大瘟神也不會輕易放過青靈宗的吧,多半要挾持青靈宗來要挾己身。
「唉,看來要爭分奪秒了。」楚河用力揮了揮手,續而轉身去了丹室,而不是回閉關的地方療傷。
「洗塵靈液,yin陽寶丹,要快點煉製一批出來。」楚河明白這兩樣丹藥對於宗門與己身的重要。
療傷,就在煉丹之時來吧,時間可不等人啊。不僅僅是這兩種丹藥,還有一些適合元嬰境修士服用的丹藥,也需要自己琢磨出來。
靈園之主的記憶中,也只限於三等丹藥,便無再往上的高等丹藥,這也是以後楚河要面對的問題。
不過,但這些三四五等丹方全部吃透,足以讓青靈宗的未來更加光明,實力也會因此增強不少。
……
「宗主去閉關煉丹了?」白璃聽到手下稟報的時候,是愣了愣,旋即有些感慨:雖然自己有跟他提過洗塵靈液方面的事情,但……這小子,還真是一心撲在宗門之事上面,也不知道尊其為宗主,對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一位修士老是給煉丹與其他的閒雜事情分心,對於他的修行進境的影響,定然是不小的。白璃可不願意楚河為了這些事情,而耽誤了他的修煉進度。
畢竟,現在有那無名老道人坐鎮青靈宗,一些外部影響的因素已經沒有了,身為宗主的楚河,也沒必要再分散jing力在這些事情上。
想到這裡,白璃便待不住了,是起身前往丹室。
他總有些不對勁的感覺:鸞兒出關來,並沒有怎麼走動,續而再度閉關靜修,而楚河則一心撲在煉丹之事上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關聯麼?
當初鸞兒出關來,在一些事情上面似乎有了變化。難道,這便是原因麼?想到這裡,白璃的腳步是急了許多。
…………
見陽峰頂東邊的一處廂房中。
「死不了便好。」公孫名劍抱手望著床上的郭成,是吐了一口濁氣再說道。
「嘿,俺的身體也比你小子壯多了,放心吧,只要過上一個半月,就能龍jing虎猛了。」郭成咧著嘴笑道。
可惜他臉上又有不輕的傷,這習慣一笑,是扯得傷口又將裂開來,讓他冷汗冒出,神情為之一僵。
此時的郭成,如同一隻給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白sè粽子,他此次所受到的傷害,用遍體鱗傷來比喻都不為過。
「最討厭見到你這傻樣。不該想的事情不要老想,成了執念,你這元嬰關就別想過了。」公孫名劍見他這個樣子,不禁又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