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薄刃怎麼可能破開防禦,我反而一無所知?!對了,是剛才的那一拳!」紫微仙尊疑慮生出,轉即醒悟:先用星火運轉術打中己身,以五轉半的威力,足以破開防禦,而那幾羽薄刃,就是混在拳勁中來的。**
糟糕!感應到體內魔氣沾染,速疾無比,血煞之氣剝奪jing元,戾氣負責在後面攻城拔寨,收攏一切殘餘。除了這些,似乎,還有心魔的味道?!
不對,還有妖元氣在其中。天啊,這究竟是什麼煉製而成的器物,竟然兼容如此異樣的元氣?!
紫微仙尊心中震驚連連,不過,他也是狠厲之輩,立即將那絲投影魂靈遁出,直指楚河肉身。
只要,將天璣星與天權星的主權奪取過來,便是出去外面遭遇天降雷劫,也沒什麼可怕的。
混帳,那螻蟻竟然是將兩大天星藏在了魂海中,還能禁錮得如此牢固,連自己的召喚都不能濟事。
「嚯!」楚河沒有想到,對方是狠然舍了身體,直接遁出魂靈取道自己的魂海,是大吃一驚。
不知道那紫微仙尊是如何神通,層層護體的星光,連阻擋他半刻也不能,面對星元,他彷如入水的游魚,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不僅如此,他所過之處,那些星元更是脫離楚河的掌握,化為他有,讓他進入的速度平添幾分。
「天璣!天權!」一進入楚河的魂海中,紫微仙尊是雙眼jing芒綻放,其中的渴望與貪婪,讓人一望便心驚。
「哈哈,我已經擁有天樞與天璇,再得天璣天權,成為最強的仙尊只是時間的問題。老天爺有眼吶!」
他狀若瘋狂,在那魂海上面儀態盡失,大笑不已。仿佛,那天權星與天璣星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過來。七大天星,天生就是為我而生,哪容得他人染指!」紫微仙尊的魂靈往前一撲,便要收服那兩大天星。
兩大天星受他虛空牽引,皆是顫抖不已。彷如是見了皇帝的臣子。有些不自然。從深處的本xing本源,都在呼應著紫微仙尊的所說:他是對的,他才是可以掌控己身的主人。
只不過,兩大天星再怎麼想脫離楚河的掌控。也抵不住那冥冥間的牽連與制衡,這些,都來自下面的淨蓮真火。**它,是將兩大天星縛得緊緊的,容不得它們越雷池一步。淨蓮真火是楚河的本命之物。絕對服從於楚河的念想,要想收服兩大天星,除非將淨蓮真火掐滅掉。
紫微仙尊剎那間從兩大天星得來的訊息可知:眼前那直若清白花苞般的火焰,是牽制兩大天星的關鍵之物。
他愕然了一下子:這能夠降服兩大天星的火焰,究竟從何而來,從何而生,天地間真有這般玄妙到極致的存在麼?!
「給我滅!」旋即,他是冷然一喝,一掌轟出。要將淨蓮真火轟滅。
什麼都是假,只有無上的力量才最真實,你主人的力量如此不堪,想來你也強不到哪裡去!
雖然脫離了道體,由於是投影使然。他的一身實力還能保留著八成以上,便是面對楚河,也能占得絕對上風。
然而,讓紫微仙尊料想不到的是。他這一掌浩瀚無邊,力道萬鈞。能將下面的魂海捲起陣陣驚濤,臨近那清白sè火焰,卻帶不起半絲漣漪。
「今ri你便交代在這裡!」楚河的聲音忽然響起,在整個魂海中響響蕩蕩著:「這裡,我是唯一的主宰!任何進來的,都與塵埃無異。」
「放屁!」紫微仙尊聞言是勃然大怒,正要醞釀再一度強勁的衝擊,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那狀若含苞未放的清白火焰,忽然間是緩緩地綻放開來。
它花瓣若琉璃般無暇,看似平平無奇,但又引人神魂雀躍,隨著它的綻放開來,紫微仙尊渾身突然一抖,力量如同潰堤開來的洪水,再也不受任何限制,是紛紛四面八方從宣洩而出。
這些jing純的力量,匯聚的能量流,如同一條條最為晶瑩的玉石,但大多數是投向了那綻放如蓮的淨蓮真火。
剎那間,紫微仙尊的身體,幾乎如同夏ri金烏般那麼璀璨耀目。
「如此強橫的道則之力,這是…………」紫微仙尊臉sè茫然,喃喃不已,但他整個魂靈之軀,是開始由璀璨轉為暗淡,一息兩息之後,他便不復存在,渺渺無蹤。
「轟!」
便是楚河的赤子元嬰歸來鎮壓,這魂海異動,依然是震天動地般地混亂。
雖然瓦解了入侵魂海的紫微仙尊,但是楚河此時的情況絕不好受,這一股猛然增添的力量,便是給淨蓮真火接收了大半,所余還是超出了楚河的本體力量,幾乎在瞬間鼓爆他的魂海,若不是淨蓮真火還在發揮著威能,他的下場絕不容樂觀。
頭痛yu裂,從魂海滿溢而出的雄渾真元,猶如狂亂的洪流,在他的經脈中奔流不止,帶來無比割裂的巨疼。
一瞬間,他便如墮煉獄,受盡萬千苦痛,煎熬不已。
玄文勉強掙扎坐起,雖然胸口給洞穿,但他是機關傀儡,並不能讓他斃命。
他望著在數百丈外掙扎扭動不已的主人,只恨自己沒本事幫忙,不過他也不敢過去,原先那籠罩數百丈之寬的血cháo已經匯涌了起來,道道血流縱橫,在楚河的身邊布成層層的保護,陣陣凶煞之氣漫捲,並沒有回落半分。
看這個樣子,只怕自己過去,都會給那叫什麼萬羽匣的轟殺。只能在心裏面默默祈禱,希望主人能夠挺過這一關。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河的神智才蓋過那些恐怖的疼痛,恢復過來,並將之前幾近昏迷的信息匯總了解。
旋即,他是驚喜不已: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是步入了元嬰中階的修為,而星化穴竅的總量,嗖忽間是增加了一百之數,神魂之力,更是暴漲五成之多。
這些倒在其次,讓楚河訝異的是:淨蓮真火,竟然是由六瓣之數,變為七瓣。
這一次生死之爭,消滅一具仙尊投影,竟然是得到了如此之多的好處,這一切,是遠遠超出了楚河的意料。
全身的傷勢,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沒有半點影響,楚河檢查一下,便是站了起來,將如臨大敵的萬羽匣收起。
見到一邊的玄文沒有什麼大礙,楚河心中的那絲擔憂也散了去。兩人交談了一下,便直奔靈植園去,收取裡面的靈植。
這一次,楚河不再客氣,而是將裡面所有的靈植都收割了起來,反正此次前來,已經帶了足夠的絕品玉盒,不愁放久的問題。
雖然將靈植園掃蕩一空,但楚河在臨走之時,則是將收集許久的幼苗按著之前的布置種下,並檢查與補充了驅動符陣的靈晶。
天星神宮雖然在地下循著軌道運行,但它靈植園中的這些符陣依然完好,不像其他破落的地方,其能夠運化地火與磁力,轉為靈植所需的元氣,再加上偏僻與常人難以找到,絕對是一個絕好的私家後園。
所以,楚河不想竭澤而漁,種下的這些,等千年以後再回來看看,說不定又會是一豐收之事。
至於千年以後,如能再遇上這什麼撈子紫微仙尊,楚河絕對自信將其滅殺。
從力量層次來計算,這仙尊投影的實力,最多是相當於元神真一,但是他能夠運用天地法則,戰力才會如此強大。
有千年的時間,楚河自問便是再愚鈍,也能進階元神真一,而且,凝練成九百九十道星元,也是十足的把握。煉體與鍊氣雙成,還真不怕與此僚再來一次大戰。
想到如果能再一次滅殺對方,得到明顯的益處之時,不止楚河顫慄了一下,連一邊的萬羽匣也同步興奮。
它絞殺仙尊投影得到的好處,絕不在楚河之下,原本核心區就有一羽血刃有甦醒的痕跡,得到這股力量的衝擊,不但全然甦醒了過來,還帶動另一羽。
至此,楚河能夠使用的血刃:核心層的有兩羽。(需要花時間祭煉。)內層:三十八羽。外層:五千多羽。
招收收回了萬羽匣,楚河還是喃喃了一句:「看來還是要到元神真一境界,才能夠將你的威力全部釋放出來啊。」
這一戰,也多虧了萬羽匣,若不是它能夠傷及仙尊投影,只怕那自視甚高的混蛋還不會闖入自己的魂海中,續而給淨蓮真火滅殺。
種種手段,看似巧合,然而每一步都是驚心動魄,只要稍微疏忽,楚河便要為之粉身碎骨,永墮深淵,難以翻身。
是運氣的使然,也有實力上的因素。
也虧得他還想著下一次滅殺對方,宛如狩獵般那麼輕易,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這般放鬆一下,也無不可。
將正事搞定,玄文卻申請了延遲一些時間離開,他分明對天星神宮殘餘的禁制與法陣很感興趣。這一點,從他在靈植園中的大部分舉動就可以知道。
玄機宗,立足根本,便是煉器之道,對於法陣與禁制之類的研究,遠超大部分門派。玄文當年是那一屆弟子中的佼佼者,自然在這一方面有著不凡的造詣,見到喜愛的走不開,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