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園外面,郭業與顧寒是勤勤懇懇收割著青靈草,還一邊的插科打諢,兩人是挺開心的。
雖然沒能進去靈園裡面,但是超額完成了宗門所託,讓他們是心情放鬆了不少。只等楚河出來,便是可以返程。
就在這時,郭業示意了一下顧寒,讓他從埋頭苦幹中醒過神來。
只見那出入口處,是進來了好一批人。
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一些散修。
沒想到,他們也是通過了魔染之地,想來應該是楚哥收拾了那些魔煞,他們才能如此輕鬆到來。
他們見到這一方青翠的天地,是歡呼了起來,隨著歡呼,有的人是奔著草地來,亦是收割著青靈草。
而更多的散修,則是駕起遁光,直往靈園這邊衝來。從他們的行動上來看,應該是一伙人。
對於這些不是同一戰線,又一般心狠手爛的散修,顧寒兩人是有些顧忌,是遠離了開去,並嚴陣以待。
以兩人皆是先天境上階的修為,又是劍修,一般幾個散修,還真不放在眼裡。
「啊!」兩聲慘呼傳來,只見沖往靈園牌坊入口的那幾名散修,已經是折了兩名。
牌坊禁制所發出的反擊,是雷光,但銳不可擋,輕易地將那兩名依仗法器防禦厲害的先天境中階散修殛成焦炭。
「混帳,這麼強?」領頭的那名散修是唾了一句,並沒將兩名同伴的傷亡放在心上。
這傢伙豹子頭怒目。身形彪悍,一看就不是什麼善男,多是惡人一類。
「魯大哥,這該如何是好。」一名下屬向他問道。
原本還有七個人,一下子少了兩個,讓他們對破開這禁制的信心是弱了不少。
「看來沒辦法,那再等等。先去收些青靈草再說,免得白來這一趟。」那叫魯大哥的環顧四周,做出了決定。
原本。在沒有攻擊禁制之前,他都有仗著人多,將這些一起過來零散的散修全部殺掉。結果見到顧寒兩人在一邊jing惕著,修為又不差,便是消了那想念。
可是沒想到,那靈園入口的禁制,也是這般棘手,還沒開始破解,便是死了兩位得力助手,讓他好生失望,只能先顧得手的好處再說。
後面還有散修陸陸續續地進來,一時間。整個靈園之地是變得熱鬧起來。
顧寒與郭業在一旁jing惕地看著接下來的情況,是覺得有些好笑,
後來的散修們,與前面那一批的反應相差無幾,亦是有的撲向青靈草與青靈樹。有的是仗著人多,去試那禁制,平添幾個送死鬼。
見到人多,顧寒與郭業也開始擔心了起來:如果楚河在裡面出來,毫無疑問,遭受到眾人的圍攻。是很大可能的事情。
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很快,這一處地方是變成了廝殺的場地。
不知怎麼發生的,一開始只是兩個素不相識的修士因為青靈草之事爭吵,然後兩人就為之開打,並拼死拼活的,沒有絲毫留手。(.)
「真是愚蠢,這裡的青靈草足有數里方圓,遠處也有些青靈果可摘,何以要落得為搶些東西生死不論。」顧寒祭出了他的飛劍,將jing惕的級別提升到了最高。
限於存放空間,顧寒與郭業只是將小道兩邊的青靈果採摘掉,遠一些地方的,還有不少青靈果掛著呢。
「不對,看他們的眼睛通紅,狀若瘋狂,尋常人不是這個樣子的。」郭業也不敢怠慢,也是祭出飛劍。
然後,兩人是相視一眼,齊聲說道:「魔染之地?!」
之前進入魔染之地,縱使沒有魔煞殺來,三人也差點給魔氣污染了魂海,若不是楚河相救及時,只怕現在,兩人也與這些傢伙差不到哪裡去。
「魔染之氣,竟是如此厲害?!」顧寒驚呼著,在場的情況,現在已經是變成血流成河,廝殺依然沒有停止,逐漸有擴大的趨勢。
…………
楚河的情況很糟糕,沒想到這侵入的異物,竟然是如此的厲害,魂海一下子是失守將近一半的領地。
連天璣星也只能採取守勢,護住另一半,與其在角力著。
另一半魂海,是變成了黑煙繚繞,鬼叫啾啾,無數慘厲與哀嚎充斥著,讓人心神晃蕩,不能凝神片刻。
不斷有充滿誘惑的聲音穿刺著:「唔,才先天境的修為……讓我來幫你,成為真君,真一宗師。……」
雖然說詞很簡陋,若是平時,楚河定是為之嗤然,只是這時,這平鋪直述的言語,在恍惚中,是變成得極為誘人,彷如名師諄諄教誨,指明前路似的。
就在這時,一道淡清若白的火光,從魂海升了起來。
在關鍵的時刻,楚河終於是驅動了淨垢法火上來,讓其幫天璣星一把。
對於自己的這本命之物,可是從來沒讓楚河失望過。
初時淨垢法火細微不起眼,柔弱不堪,但只剎那間,整個魂海,便是跳動著像這樣的清白sè火焰。
密密麻麻,數無可數,火光滔天。
那些濃濃的黑煙,一接觸到淨垢法火,皆是輕易地給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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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兩息,形勢便是大轉,那占據著半個魂海的黑煙,一下子便是給淨垢法火吞噬著只剩下一團比較濃郁的。
這一團給淨垢法火包圍住的黑煙,此時是在哀嚎掙扎著,並大聲告饒,祈求楚河能夠放他一馬,便以天星宗的秘密相告,更有無上心法相傳。
「白痴!」楚河罵了一句,便是讓淨垢法火將其吞了去。
對於要奪舍自己的東西,不管許以什麼天大好處。楚河是不會留著它過夜了,能當場擊殺是第一選擇。
而且,淨垢之火將其吞噬掉,那黑煙所擁有的一些信息,自己也能得到,何以要放它一條生路。
淨垢法火吞噬完最後的一團黑煙,火焰的通體顏sè。已經是變得黝黑無比。
這一次消滅外敵,幾乎是將它撐著了,幸好沒有給那黑煙給撐爆。
若不是黑煙一進來就將魂海侵染。與楚河的本體互聯,淨垢之火也不能對其發揮十成十的威力,至多只能是三成的削弱。
隨著淨垢法火的「消化」。是有些信息被楚河的神魂得知。
這個侵襲而來的傢伙,是昔ri靈園之主?!那就好,只是不知道給魔染了以後,化為魔物,他還能殘留多少生前的記憶。
這些,要等到淨垢法火將其慢慢消融,才能得到結果的。
有了淨垢法火的助力,一舉收復魂海,天璣星是發揮著修復魂海的作用,在這方面。淨垢法火還真不如它。
稍微恢復了幾分元氣,楚河是起身往外面而走,此地不宜久留。
在去往靈園牌坊的路上,還好沒有再遇上這樣的魔物,楚河是安全地依仗赤金護光。出到了外面。
一從禁制中走了出來,楚河所見的第一眼,不禁大吃一驚。
外面,已經是血流成河,不少殘肢碎屍,散落了一地。不止有血腥之味,還有陣陣的焦臭味。遠一些的地方,正有十幾名宗門弟子,正在圍攻一人。
楚河看清形勢,不敢怠慢,已經是祭出了兩道飛劍,直往對方殺去。
雖然有十幾人圍攻著那人,但是他修為極強,毒功jing湛,又有一批毒蟲助力,反而是不斷地將對方一一殺死。
由於他修煉的是霸道毒功,中他一記者,不是戰力立失,就是在哀嚎中化為毒水。
還好,從他們御使飛劍的勁頭來看,顧寒與郭業兩人沒出什麼事,楚河一下子是分清了敵我,兩道劍光如蛟龍般襲取那壯漢。
那絡腮漢子見又有一位青靈山服飾的修士加入來,是尖聲大笑,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
顧寒與郭業兩人見到楚河到來,皆是大喜,連忙放開周身氣息,搭連氣機,便是重組三才劍陣。
原本那絡腮漢子對付這十數人,還顯得遊刃有餘,但是楚河這一加入來,那優勢頓是煙消雲散,過得數息,更是落於下風。
他兀自心驚:這新加入的小子,劍意jing純無比,絲毫間,便能將嗜血蟲震死一片,三人合手,更加凌厲,今ri只怕討好不了去。
楚河三人劍陣一成,讓白河宗等弟子也緩過氣來,立即有樣學樣,也是組成小劍陣,讓己身的戰力更添一兩分。
再過十幾回合,那一團團數量客觀的嗜血蟲,已經是眾人削去大半,含有劍意的攻擊,再加上劍陣的加成,足以讓它們堅韌的蟲體爆裂,不像之前那麼難殺。
「哈哈!」那絡腮漢子見勢不對,是一陣狂笑,周身有無數毒煙冒起,涌涌而動,只見形成了蠍子,蟾蜍,毒蛇等五毒的樣子,在他揮手間,便是撲來。
「五毒?他是百毒門人,大家不要留手。」一名白河宗弟子大呼。
那絡腮漢子一聽,是「桀桀」亂笑,怒道:「今ri本座是不打算活著回去了,同樣,你們也別想安然離開。」
他的這番大怒下,更有血紅的光芒在渾身涌動的黑煙中顯現。不過諸人這時占據了上風,他所發的五毒煙霧,皆是輕易地給劍氣沖落,化為輕煙消去。
楚河見他渾身血光繚繞,似有蹊蹺,心裏面是存了幾分謹慎,便是後退了好一些距離,以策安全。
但白河宗等弟子見其勢弱,以為可以再進一步,豈知這時那絡腮漢子,卻是「砰」的一聲,整個軀體是化為了一團血霧,向四面八方炸了開去。
那絡腮漢子是存了心要自爆軀體的,這半步元丹境所自爆的力量,非常兇猛,立即有不少弟子給那烏黑血光打破了護體法光,穿透而過,立即哀嚎遍野,能僥倖躲過這一波衝擊的,寥寥無幾。
雖然有的只是受了輕傷,但是那血光中含有劇毒,入體而來,是讓他們一一慘呼不已,莫說戰力全無,就是xing命都不一定能保得。
異變這樣發生,楚河三人是慶幸不已,同時也為那絡腮漢子的決絕大吃一驚。
如此狠人,只怕在時間也不多見。
「小心!」楚河心頭jing惕大起,心念翻轉,劍陣的側重立即有了變化,並且,玄冰劍意與六虹劍意齊頭趕至,希望能來得及。
只是楚河這一步,仍是遲了一點,顧寒驟不及防,是給一股強絕的力量掀起,倒飛在十數丈外,不知死活。
楚河應急而來的劍意與劍陣所生的劍氣,這時是與來者硬撼了一記,讓他接下來的元勁衝擊不能繼續奔著顧寒去。若不然,顧寒的xing命,多是不保。
「轟!」沖天大響,元氣亂溢,強大的余勁反饋,讓楚河與郭業兩人齊齊跌坐下來,並有巨力加臨,讓兩人百骸yu裂。
好恐怖的一擊,不但將顧寒重創,余勁順帶著重挫楚河兩人。
「哈哈!」一聲酣暢的女聲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螻蟻般的存在,也敢與本真君爭輝!」
楚河定睛一望,只見數十丈外的天空中,是浮著一黑光繚繞的幾寸大小人,下有一座黑曇盤旋,滾滾威壓橫亘大半里,壓得諸人幾乎是喘不過氣來。
那小人一身**裸,亦然是女子容貌,但她的面目楚河卻是很熟悉:黑曇真君!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禍害顛覆青靈山,然後在三派聯手中僥倖逃了出來,竟然還敢進來碧木密境獵殺各派菁英弟子,真是膽大包天。
還倖存的其他宗門弟子,見得赤子元嬰,哪裡還敢對陣,有的竟然是跪了下來,磕頭不已,直呼真君饒命,ri後做牛做馬都可以。
先天境的修士,不說元嬰境的高手,就是真人級高手,面對之也能輕易格殺。難怪那一兩宗門弟子,是心神皆喪,用這種方法來企盼能獲得一線生機。
其他的三四個,也是手腳酸軟,戰意全無,只是平時擁有的幾分自尊,沒有讓他們下跪求饒。雖然他們平時是倨傲了一些,但也不是每個宗門弟子都那麼孬種的,有的甚至目光一狠,便是cāo著飛劍殺了上去。
「賤人,讓老子嘗嘗你的手段!看能不能讓老子爽!」自知必是一死,那人也沒有絲毫客氣,嘴上狂吼不已。
在他的狂呼中,楚河與郭業眼神一閃,也是強提真元,飛劍祭起,要再度衝擊,一試真君之威。
真君又如何,與其卑微地求饒爭取那一線生機,倒不如仗劍前行,用命來換取,即使結果已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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