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艦破開一陣陣迷霧,有一些妖禽悍然尋來,不怕死地衝擊著戰艦,但皆是給戰艦的元氣炮轟落,只有少數四級之階的,才能靠得近來。
這時是可見陸游的手段,只見他輕描淡寫間劍氣迸shè,皆是道道預判先機,抓得極准,是將落網的妖禽一一斬落,十分乾淨俐落。
數年未見,他的劍術又見jing進,楚河與顧寒是佩服不已。
「有什麼好羨慕,只要你們加把勁,又不是不能做到。」玄冰嗤了一下。
楚河與顧寒對望了一下,眼神中滿是不信: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進入元丹境的艱難,依前人經驗來看,實在與跨越天塹差不多啊!現在於你口中,卻是變成了加把勁就能達到?
就在相思間,目的地已經到了,戰艦開始了降落。
果然是大門派皆在:白河宗,千山派,墨家堡,是在一處平坦之地。
平地上面是戰艦連綿jing戒,足有數十艘之多,各有一些弟子在周邊巡守,遁光不斷的閃現。
除此之外,周邊的山峰各處,還可以看得見一些遁光忽隱忽現。那些人,應該都是聞聲而至,看能否撿得一二機會的散修。
等落到地上,玄冰是收起了戰艦,與那些主持此事的各派高層聯繫去了。
楚河六人就在原地等待,周邊也有幾派弟子在候命等待。
楚河只是略一查看,便是赫然:除了千山派人數少一些。其他兩派起碼有四五十人,幾乎全部是先天境大圓滿境界的。
用望氣術看到對方的氣機隱有渾圓之像,楚河覺得是有些頭疼:這樣的對手,即使自己劍意是冰火雙修,也不再在其身上占到什麼好處。
大門派果然勢大人多,連挑選出來的弟子都可以那麼極品。
這些弟子,只能讓楚河的注意力停留一息。接著,他是給一處的異象吸引了去。
只見百丈之外,一道數丈長的光芒在閃爍著。它就像在呼吸著一樣,是漲縮不定,渾濁的光芒從中溢出。亦是隨著光芒的漲縮強弱難定。
難道這就是入口麼?
從那道光芒前站著強者眾多便可知道,這一道光芒,多半是密境的入口之一。
青靈山玄冰三名真人此時也在那道光芒前面,正在聆聽著一位真君的指點。
白河宗三派,各出一位真君,數名真人來主持此事,而青靈山在這上面,是弱氣了不少。
「或者,這也跟名額有關?」楚河為之猜測了一下。
「嘿嘿,你看他們。才六個人,進去不是送死麼?」旁邊有嘀咕聲傳來,楚河聞言轉頭一看,是一名胖胖的修士,墨家堡弟子。
知道大家都是先天境的修為。這點距離就是蚊子飛過有幾隻都能察覺,這人是開口說道並非秘音傳送,分明是想說給楚河等人聽的。
他的同伴見楚河轉頭望來,面容更是換為不屑,並加上了一絲挑釁的味道,才回答那胖胖的修士:「師弟你還是那麼心直口快。這可不是優點哦。」
「嘿,我可是好心提醒他們,就這麼點人,進去給它們塞牙縫都不能。」胖修士齜牙回道。
聽到胖修士這麼一說,他的同伴卻是臉sè一肅,低聲道:「你少說幾句,若不然!」
胖修士見他這個樣子,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是閉嘴不語,卻是丟了一個狠狠的眼神給楚河。
楚河聞言,是從中得到了一些什麼,慢慢琢磨開來:它們?塞牙縫?
不用說,墨家堡的準備肯定不比青靈山遜sè,所得的資料,或許還比青靈山齊全幾多呢。
似乎,密境中有了新變化。
只是,時間是由不得楚河思考了,密境入口處的光芒在這時開始了變化,一道道瑰麗的華光從中溢出,將那道光芒逐漸撐大。
入口處的十幾位高手,各自祭起手中的空間系法寶,穿梭布陣。
那件空間法寶呈六角狀,中間為空圓形,上面浮動的符紋,乍一看,似乎傳送陣所出現的相差無幾。
諸多真人的空間法寶匯聚的力量,盡數是傳送到三位真君的法寶上,然後是由三位真君發出三道白sè華光,構成三角形往入口處衝去,沒入其中。
三角形的通道雖然不能並行多人,但是穩定xing是首屈一指的。通道一成,立即有人大呼:「白河宗與墨家堡弟子,速速並肩而入。千山派與青靈山隨後。」
這一安排應該是事先說好的,在場其他人並沒有異議。
也可以從另一面看來:此事是白河宗與墨家堡話事,而千山派與青靈山是過來陪襯的,略有不同的是,千山派打醬油的瓶子比較大點。
照理說,白河宗與墨家堡可以聯手,將千山派與青靈山拒之門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麼商定,才會讓出不少名額。
諸多弟子不敢怠慢,是紛紛排成筆直的隊伍,魚貫而入。
然而,並非能一次將在場的弟子全部傳送進去。接著,又是之前那人大喊:「停!」
隨著他一聲呼喊,還沒踏入三角通道中的弟子是停住了腳步。
只見這時,入口處是華光紛涌,有莫大的力量將那插入其中的三角通道狠狠揉捏著。
不到兩息時間,「轟」的一聲,那白sè的三角通道便告湮滅,湮滅的瞬間,裡面是傳來一聲臨死前的慘呼。
很明顯,在後面的弟子還沒有安全進入其中,三角通道便告崩塌,是給強大的空間之力撕碎了去。在這種力量面前,就是真人也難以保得安然,更別說先天境的弟子。
三角通道被異力毀滅。支撐的十數名真人也不大好受,臉sè皆是一變。若不然大部分的反震力量都給那三名真君抵擋了去,更不是這個樣子了。
「該死,似乎比上一次更加不穩定!諸位,我們再試一次!」之前那聲音又是響了起來,之中的一二怒意顯而易見。
還沒開始進入其中,就不見了一條xing命。原本信心滿滿,一臉輕鬆的諸多弟子,皆是有些sāo動。緊張的情緒在瀰漫開來。
然而,在那名真君的指揮下,群策群力。又是開始搭建第二條三角通道。
「快點進去!」他又是連聲催促。
這一次倒沒有異變再度發生,連楚河與顧寒諸人都進了去。
見所有的弟子都送進去,眾多真人與真君才是鬆了一口氣,將那白sè的三角通道散了去。
楚河踏在這條白sè通道上,有些軟綿綿的感覺,通道的隔絕法光外面,是五光十sè,極為絢麗。
其中最多sè彩的,還是那沉鬱的渾濁sè,其次是灰sè的光芒。
楚河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是將心神放回到趕路上。
經過數息的快步前行,很快就有清新的空氣入鼻來,接著,是一片奇異的天地展現在楚河的面前。
這裡,竟然是鳥語花香。綠草巨樹,蜿蜒的河流清可見底,遠處高坡奇山連綿,入眼皆是青翠。
出口之處是一座高坡地,站在這裡,很是讓人心曠神怡。但是望得遠一些。數十里外,卻是發現暗沉無光,烏黑一片,彷如地獄般的存在。
沒多遠的地方,卻是如此涇渭分明,讓沒有進來的弟子,是大為驚嘆。
這時,青靈山弟子皆是聚集在一起,等其他門派的弟子結隊飛走,才是挑著沒有人所往的方向去。
四派,則是各挑四個方向,當然是墨家堡與白河宗先挑,餘下的還要給千山派挑選,剩下的那一處所往,才是青靈山弟子的。
其實,即使挑選方向,對於進入其中的來說,是沒有多大關係的。密境裡面空間不穩定,有很多地方是空間疊加,經常變幻不定。四派各走四個方向,能夠針對這種變化做到最好的效率。
眼下剛進來,楚河六人沒有分開,而是在一起往裡面探去。
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其實不然,最多這一處地方,原先是天星宗的種植之地,才是如此。而密境之中,更有妖界空間與其他界的空間存在,而且數量不在少數。
也因為這些緣故,裡面的環境才是變得很適合某些藥草生長,遠比外面好。
在這一片天地,楚河等人細細找來,是有所收穫:摘取了十數枚合乎標準的青靈果,還有一些七八等的藥材。
但是好運氣不常有,這數十里方圓,也就是這點收穫:還不夠宗門所定任務量的十分之一呢。
隨著往前尋去,景sè卻是逐漸變化,不復青山綠水,ri和藍天,而是變成了窮山惡水,昏天暗地。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方:天空上烏雲密布,濃郁厚重的嚇人,烏雲帶著忽閃忽斂的雷光,下面卻是狂風不停,帶著陣陣的灰sè石沙,更遠些甚至有讓人目睹生畏的龍捲風肆虐。
往前去,一片荒涼,山峰土丘延綿起伏,斜坡河流皆有,但莫名沉鬱得令人窒息,直讓人想要咆哮發吼,怒嘯十數息才能將異樣的感覺祛除。
楚河仔細看了一通,才是明白為何有這種狂躁的感覺:原來這裡儘是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機,不說樹木,就是那些鋪地的花草也沒有。
有的只有偶然剝落的石砂,暗暗流動的水聲。就連一隻飛過的蚊子蒼蠅也沒有,見慣了外面花花世界,忽然來到這個死寂的世界,任是誰人也是難免會大為不適應。
楚河隨即咳嗽了一下:這裡的元氣出奇的糟糕,更名給那些yin毒的灰氣沾染過了,這口氣一進喉嚨,立是刺激無比,連忙是轉為內息。此際靈識回饋了一些信息過來:這裡的靈氣的確很糟糕,幾乎不可汲取為己用。除非運用真元除去其中的污穢之氣,但得不償失的。
這個地方,說是妖界之地,也不大像,宗門所給資料裡面沒有出現過。
「怎麼?」顧寒與郭業都是向楚河問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郭業也是將楚河視為了主心骨。
「這裡不是妖界之地,在宗門的資料裡面根本沒有,或許我們可以斜繞過去,往這一邊去。」楚河指著右邊,那邊遠處,隱有華光隱隱。
在密境裡面,生長著藥草的地方,大多是類似之前進來所見的山青水綠之地,自然不會是眼前這種死寂。楚河這麼一說,倒有幾分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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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過了此處,前面也是藥草生長之地呢?」另一組的領頭弟子指著這惡地後面隱有的華光說道。
「說不定,由於這片險地阻攔,後面那裡沒有人涉足,有更多的藥草。」另一名刑堂弟子也是依著自己師兄的話語分析道。
楚河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便是問道:「那你的意思?」
進入密境,領頭弟子便負責大局,他的話能主宰著小組的動向。
「我走這邊,我們分開走,早些完成任務早點回去。」那領頭弟子毅然指著前面說道。
「這個地方一看就不比尋常,是一塊凶地來的,師兄還是趨吉避凶,與師弟一起往這邊走。」楚河還是勸道。
往楚河所指的這邊去,可以縮短距離穿過這一片凶地,不像直線那般到盡頭,所需的路程要多上不少。。
「嘿,我們刑堂弟子從來是知難而上,區區凶地又怕什麼?四級妖獸在我們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不如這樣,在這裡和師弟打個賭,看誰此行所得的青靈果多。」那傢伙是洋洋灑灑說出一番話來。
「師兄既然注意已定,那就在此告辭了。」楚河抱手揮別,與顧寒兩人是往一邊飛遁而去。
「嗤。」那領頭弟子是摸摸鼻子,低聲還了一聲,也是動身往前去。
在這裡面,趨吉避凶,知難而上這兩種應對方式。其實難說誰對誰錯,畢竟這密境中空間變化頻繁,兩人所認為的都有可能出現。
不過有一點很明顯的,這三名刑堂弟子,是很不想與楚河一路。
「就這樣和王師兄他們分開,不大好?」郭業對於這麼快分開,有些接受不了。特別是對方望向自己的眼神,顯得有些陌生,讓他是有些心cháo難以抑止。
「何必強人所難,照他所說,各憑本命,看誰先完成宗門所託。」楚河反而有些興奮的樣子。
「嘿,看他那個樣子,分明恨不得一腳將我們踢開,以便證明自己。豈知楚哥出道以來,何曾輸過給誰,這一次他是踢到鐵板了。」顧寒齜牙笑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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