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竟然敢讓尊貴無比的本大人成為你的靈獸?!要知道本大人當年縱橫妖界,手刃無數妖王妖君,兵鋒所至,無有不從。就連高高在上的仙界,本大人也橫行無忌,殺得諸多仙人血流成河……」
…………
「唉,yin溝里翻了船,我的一世英名啊!ri後有幸再見老友,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儀式完成後許久,那五彩鸚鵡猶自嘆氣不已。
「以後,小白就是你的老大,對於它的態度,要與我看齊,不然,嘿嘿。」楚河帶單向威脅的相互介紹道:「小白,這隻東西,以後就是你的小弟了,放心使喚,不用客氣。」
「伊喲!」小白大致明白意思,雙臂往上一伸,歡呼叫著,若不是看五彩鸚鵡還站不穩,它立刻就爬上去,體驗一下御禽飛翔的感覺。
「喂喂!同是麾下靈獸,怎麼待遇不一樣!」五彩鸚鵡見狀更加歇斯底里,忿忿不平。
「得了,要想好待遇,你也得向主人我做出足夠的貢獻才行。」楚河又是嗤然不屑道,老是聽這扁毛東西胡吹亂侃,他心中已經有一絲厭惡了。
而且,與它簽訂的血之契約也是大不同的,是索取了它的一絲命魂印記在手掌握,可以穩穩地將其生死控制住,不至於ri後出什麼叉子,給它賣了都無可奈何。
對於這隻戰力遠在己身之上的妖物,普通的血之契約,楚河才不會拿來用呢。還好當時從靈經閣所得的血之契約比較完整,今ri才得以施用最嚴苛的。
哼,你怎麼能跟小白一樣!楚河今ri無論在口頭上還是在心裡,都嗤然不屑了好多回。由此,楚河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扁毛,是個令人討厭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簽訂了血之契約,五彩鸚鵡與楚河多少有些聯繫,感應到他的情緒,只好閉嘴跳到一邊去,不敢在風頭上惹火了。
「其實,我有數種神級妖訣在手,又知曉天星神宮的秘密,哼,論貢獻,我可比那小東西好多了。」它還是忍不住,兀自低聲嘀咕著。
只是它這一嘀咕仍然遭到了懲罰,給楚河一把抓在手裡,不管它傷勢如何,提起就掄轉了幾圈,讓它頭暈目眩,百骸yu散。
同時,楚河還jing告著:「敢看不起小白,我第一個弄死你。」
「主人放心,白哥就是我老大,我必定盡心盡力侍候,不敢鬆懈一分。」鸚鵡也不敢嘴硬,立即換了一副乖乖的模樣。只是它素來兇橫慣了,如此做來表情未免有些怪異。
不過它自己也知道:再不嘴軟,給對方三番四次折磨下去,就算自己妖體如何強悍,只怕不死也要殘廢。
「嗯,嗯。」小白抱住小手,眼睛微閉,一副對這話很贊同的表情,小腦袋上下點著。
「嗚嗚,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它忽然心中一酸,有些悲哀從心裡生出,立即有種就此了結的想法。
堂堂一代縱橫幾無敵的天驕,竟然變成一位鍊氣境修士的靈獸,而且還是靈獸中的小弟,讓心高氣傲的它,如何接受得了。
旋即,支撐著它逃出天星神宮的深仇舊恨忽然浮起,讓它尋死之意盡數滅去:就算卑微活著,就算奈何不了你,最起碼,將來我也要找機會噁心你一下!
想到這裡,它怒火中燒,立即jing神奕奕了起來。
做為它的主人,楚河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一邊默默看著它的七情六yu,雖然其中緣由不是很明了,但情緒的變化卻是清清楚楚的。
看來,這扁毛,還是一隻有故事的鳥呢。楚河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懶得問。眼下最為緊要的事情,就是離開百湖城地域,避過洛家接下來的追尋。
洛家與何家結親,如果何光明身隕,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傳聞百湖城只有一位真人老祖,是洛家的實際掌權者,若是讓這傢伙找來,自己真的是大難臨頭,及早躲得遠遠是最好。
縱使本身受傷不輕,靈元打了個折扣,楚河還是祭出燎原飛劍,一鼓作氣往北面飛去。
由於水荷鎮在百湖城北邊,只要往北飛出數百里,便能離開百湖城地域,屆時洛家鞭長莫及,躲藏起來也容易。
將那鸚鵡收入靈獸袋,丟了幾瓶上品的培元丹進去,也懶得管它了。
百湖城的北邊是青原城,其地界內以平原居多,盛產青米與白水荷。
由於傷勢,楚河並沒有直往主城飛去,而是在七八百里後,在一個名叫黑河的小鎮落下,找了一間客棧暫住。
侵入體的劍意雖然不多,但依然讓楚河難以長時間的御使靈元,是個不小的遺患,楚河暫住於此,便是要靜心修養,將其盡數拔除了再說。
淨垢之火對於劍意的侵入是毫無辦法,不能侵吞一分,所以這一次楚河只能靠自己消除這外來異勁了。
…………
在之前楚河等人激鬥過的地方,這時是出現了兩人,兩人細細查看了四周,然後在何光明屍身餘燼上撥弄,並取出一些東西相互驗證著。
半響,其中一人是嘆氣說道:「看來,何光明是隕落在此處了。」
「死得真不是時候,我們洛家剛剛將好不容易得來的蓮心丹方交於他研製,沒想到他竟然是一死了之。」另外一人有些恨恨地說道。
「老祖閉關不知何ri才能出來,眼下百湖城就何光明煉丹水平最高,也只有他可能煉製得成,丹方不給他給誰。別抱怨了,我們先回去吧。」
另外那人詫異說道:「難道我們不追蹤下去,給何家一個交代?」
「愚蠢,何光明先天境大圓滿境界,一手劍意頗為jing純,又是威力強大的火屬之xing,還不是死在這裡?!你認為我們能追上那兇手麼?縱使能追上去,又能奈何得了人家麼?十有仈jiu是送命的份!為我們洛家賣命,無可厚非。何家?哼哼,還是算了吧。」同伴冷冷回道。
「是我莽撞無腦了。」另外那人立即歉然說道。
「走吧,回去將此事稟報上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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