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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轉頭一看,是那位出來鎮場的觀湖樓店主。
「見過前輩。」楚河恭手略為致禮。
「楚小友來本樓,老夫卻是怠慢了,快快,裡面請。」邊說之際,他是一把上前,拉住楚河的衣袖往裡面走。
這位初次相見就如此熱情,讓楚河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也為之jing惕起來,肩上的小白得他心意相傳,早就準備好,只待有異變,便是一記寒光而出。
先天境的高手,對氣機的感應果然靈敏,楚河的那絲拘謹沒有躲過他的查知。
「小友不要驚訝,陸道友早已將蜃影提交於我,你做為本樓的貴賓,我自然過目不望,加上你平ri深居簡出,今ri才顯得有些面生突兀。」
「老朽名為觀湖,一階散修,楚小友直呼便可,不用前輩啊什麼的過於生分。」富態老者眉飛sè舞,愈加熱情,連話語都是一刺溜地炸來,語速很快,讓楚河有些見得老友的感覺。
至此,楚河才是恍然:怪不得觀湖樓周圍難見湖景,原來是店主的名字啊。
而接下來更沒想到的是,這觀湖散人除了親自領楚河上到貴賓房,還點了一桌觀湖全席,似乎接下來還要陪吃陪喝的。
對於一位老頭子陪吃陪喝的,楚河的興趣未免有些欠缺,若是換做青chun貌美的少女,才不會違和。
不過想到好處,楚河只好忍了下來:看來,對方的意思是請自己大吃一頓,如此也好,可以省點。只不過,白吃白喝必有事,他打的是什麼算盤就不得而知了。
相對楚河的不咸不淡,小傢伙才沒有管那麼多,等得靈食上來,主人扒拉好在一個盤子裡,它便拿著一個大叉子,胸前圍著絲巾,撒開了的海吃海塞。
果然,酒過三巡,觀湖散人便說出了一些事情。
原來他是來替何家當說客的,並許以陸家待遇翻倍的承諾,希望楚河能轉投何家。
說完,觀湖散人臉sè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並接著說道:「楚小友莫怪,之前欠何家一個人情,今ri便借時機還清了去,希望小友體諒一下。」
楚河笑了笑,直道:「看在這一桌全席的面上,此事就當沒發生,如果何家是先一步請到我,我自然會替何家盡力盡力,只是先人一步的是陸家。所以,抱歉了。」
觀湖散人聞言卻正sè說道:「至於楚小友你的選擇,與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老朽只是個傳聲的。不過,老朽要提醒一下小友,今ri拒絕何家可不是個好選擇。畢竟,在百湖城,何家的勢力足以名列前五。」
楚河起身謝過他的好意提醒,將意猶不足的小傢伙提起,便是告辭。
「百湖城何家?」楚河並沒有即時回到住處,而是走到城鎮外面散散步,並一邊將靈識伸入儲物戒中的地圖玉簡,翻動著有關百湖城的訊息。
何家,百湖城三大勢力之一,擁有諸多先天境高手,族長為何明光。
從這些粗略的信息中得不到太多,但楚河也可知道:雖然百湖城只是最末檔次的偏僻小城,但對方能夠經營多年,勢力應該根深蒂固,不是好惹之流,若是己身與之結了梁子,多半討好不到哪裡去。
還有一個如果,即是對方有元丹境真人的話,事態加重的話,即使為之丟掉xing命也是有可能的。若無背景,在這個世界,高境界的修士滅掉低境界的,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先天境中階的高手自己或可以抗衡,如果是元丹真人出手,即使加上小白,也是兇險居多。關於這大風險,楚河不得不考慮。
想到這裡,楚河已經有了主意:若陸家背後沒有大勢力的話,自己真的要及早離開陸家,以保平安。沒有大神通之前,真要步步為營,不能走錯。
………………
「拒絕了?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何東謝把弄了一下手裡的傳訊飛劍,皺皺眉頭,接著說道:「小莫,接下來你知道怎麼做。」
何莫聞言眼中有凶光爆出,整個人從唯唯諾諾的狀態變為兇悍挺拔,接著笑道:「定取個好消息回報於老爺。」
…………
楚河望著眼前那人,眼睛是為之眯了一下:好強悍的氣息,以先天境下階修為,氣息爆發竟然能比擬一般的先天境中階。
沒想到這傢伙突然襲來,與己身是短兵相接地硬拼一記。
「離開陸家,放你一條生路。」何莫眼角一抬,目光略在楚河的身上停留一下,再而是飄忽挪遠。
仿佛,楚河不過是一頭待宰的獵物罷了。其實,在他心中,也是這般想道。剛才試探的一擊,已經知道楚河仍是御使靈元,不是先天真元。一旦推倒了之前楚河可能是高手的猜測,他膽氣是大壯,當然藐視對手。
區區鍊氣境,面對自己這個先天境高手,還不是任打任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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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缺少細心,沒有發覺到楚河在他的突襲下,只是退了幾步,並沒有絲毫創傷。
楚河雖然知進退,但心中亦有傲氣,給其一激,也有火生出:得瑟什麼?!先天境算個毛,老子都宰掉幾個了。
但是,明面上,他卻是有些驚慌的樣子:「只是我與陸家有了約定,如此反覆,只怕不好。」
「看樣子,是要我修理你一頓才會開竅了?!」何莫雙拳握緊,便要侵身而至。
「等等,若不給我幾天時間,我敷衍陸家一下,便是離開,如此事了,才能對我以後的道心有益無損,如何?」楚河連忙擺擺手,慌張說道。
許諾定約,修行之人一向對之極為謹慎,因為一旦毀誓,於低境界或無礙,但到了高境界,卻有可能在沖關之際化為心魔的一股動力。楚河的顧忌,不無道理。
「哼!廢話少說,莫爺做事,講的是爽利,如此磨磨唧唧,便讓拳頭說話吧!」何莫給他忽然叫停,氣息是為之一滯,很不好受,一股邪火上升,哪裡還管楚河說什麼,打趴下了再說。
見他以雙拳來攻,再聯繫上雙手上那品階不低的拳套,楚河是微微一驚:見多了以各式法器凌空欺人,還沒見過以拳套法器發動拳意禦敵的。
不錯,不與其有個來往,還真對不住這份新奇勁。何況:嘿,我能忍你們何家,但不代表也可以忍何家的狗!楚河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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