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處,兩名士兵踩著梯子在指揮下將新匾額掛上,然後連忙下來,搬開梯子,將被從裡邊敲了數次的大門打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慢吞吞的,在幹什麼啊?」軍官從門裡邁出,面露厲色訓斥把守的士兵,然後也不管對方如何,轉身就臉色一轉,殷切地對跟在身後邁出大門的道人說道:「小的們不懂事,道長勿怪,勿怪啊。」
「無妨,無妨。」
道人瀟灑一笑,本就賣相極佳,又身負洋人使者的身份,更令那軍官殷勤起來。
只是道人怎會在意區區一馬前卒,走了幾步便道:「軍爺留步,貧道自出城去便可。」
軍官還在琢磨著怎樣討好眼前這位,聽到這話不由一怔,隨後略微尷尬地應聲道:「哦哦,好的,道長慢走……要不我派人送道長一程?」
「多謝,但不必了。」道人掐指作一道揖,淡淡說道。
軍官望著道人離去的背影,尷尬的表情收斂,眼中流露出少許不爽,但隨後他又神情一轉,諂媚笑著喚道:「道長,險些忘了請教您的道號!」
道人微微駐足,側首回道:「好說,喚貧道不勤即可。」
「不勤?」軍官一怔,低估道:「這道號真是……」
……
不勤道人走正街一路出了登封城,而在城外不遠處,已有兩人等候多時,只是看他們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等待,倒像是一路奔波,滿身風塵。
「醒醒。」
不勤道人走到近前,抬起左腳,右腳輕輕一點,整個人便輕靈而起,左腳一探即回,踢在了綠色挎斗內戴著墨鏡四腳朝天呼哈大睡的洗剪吹身上。
「哎呦!」出師未捷先挨刀的洗剪吹一號立即從挎斗內彈起,嗚嗷一聲捂著又崩開的傷口跌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哀嚎聲驚起另一人,抬頭先是驚慌,在看到道人之後才鬆了口氣,瞥了眼地上打滾的傢伙,小心下車邁過去,來到道人近前頗為敬畏道:「道長。」
「嗯。」不勤輕輕點了下頭,對此人態度很是滿意,說道:「接下來你們就別跟著我了。」
「啊?」洗剪吹三號聞言訝然,隨即不禁慌亂起來,就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不勤卻對他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莫說貧道不講究。雖說貧道是在利用你們,可昨夜你們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他便不說了,配合那支特殊的槍,你本該發揮很重要的作用,卻連扳機都沒扣下就被奪走了那支槍,其中到底有幾分是懈怠,幾分又是故意為之,此刻已不重要。」不勤瞥了眼地上看似痛苦不堪哀嚎,實則不知在盤算什麼的洗剪吹二號一眼,對洗剪吹三號淡漠說道。
而言至於此,洗剪吹三號怎會聽不出對方的意思,他嘆了口氣道:「所以,我們已經沒有值得你利用的價值了?」
不勤道人不去接話,只是平淡說道:「雖然如此,我仍願給你們指條明路。」
洗剪吹三號抬起頭來,哀嚎打滾的洗剪吹二號動作不停,耳朵卻也豎起。
「若是我所料不錯,這座城的新主人接下來必有一番大動作,你們若前去投奔,將來未必沒有再與我合作的機會。」不勤道人說道。
洗剪吹三號聞言還未開口,在地上打滾的洗剪吹二號已經忙不迭起身,儘管他腹部的傷口因為這頗為劇烈的動作而崩裂,滲出大量鮮血,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卻不見痛色,只顧著追問道:「道長願意放我兄弟二人離開?」
不勤道人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笑著稽首道:「無量天尊,貧道與兩位就此別過。」
說完這話也不待洗剪吹二人反應,轉身颯然而去,步伐似輕盈實迅疾,顯出不凡的趕路功夫。
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洗剪吹三號轉頭對洗剪吹二號道:「二哥,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洗剪吹二號揉了揉腹部艷紅血色,乾脆一把扯爛了繃帶,從裡邊掏出一個癟下去的血袋,至於再裡面的刀傷,則是早已被從主世界購買的藥物止血癒合,僅有一道淺淺的疤痕說明那裡曾受過創傷。
「怎麼辦?當然是去把大哥救出來啊。」洗剪吹二號理所當然道。
「我當然想救大哥,可你昨晚又不是沒看到,咱們根本不是人家對手。」洗剪吹三號說到這裡,忍不住抱怨起來:「說起來還是要怪王二德那王八蛋,要不是他見那眼鏡男出手闊綽起了貪心,把追魂香灑在了對方身上,咱們三兄弟也不會落得這種下場。」
「所以他已經被宰了不是嗎?」洗剪吹二號相當淡定地擺擺手。
「所以,你真打算照那道士說的做?」洗剪吹三號頹然地看向他。
洗剪吹二號聳了聳肩道:「總算是條路不是嗎?」
洗剪吹三號嘆氣道:「既然二哥你這麼說,我當然全力支持。不過,這真靠譜嗎?」
洗剪吹二號道:「我開始也覺得裡邊有坑,但再想想,他都放任咱們走了……其實也是瞧咱們沒啥利用價值了吧?」
洗剪吹三號聞言一愣,跟洗剪吹二號對視一眼,頓時都沉默了下去。
……
近日來少林寺外災難愈多,寺內積攢的糧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為此事,老方丈深夜難眠。
而早就盯著此事的李鍇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便藉助淨海之口攬下了此事,結果正如他所料般,再次為眾人觸發了一次支線任務。
「這次支線竟總共獎勵一百善行,嗯,我越發覺得這個善行點裡邊有秘密了。」已經看不出之前所受傷勢的袁朗盤腿坐在石凳上,摩挲著下巴煞有介事道。
「這麼簡單的事還用你說?」
回應他的是關盈,這個偽三無吃貨這時難得沒倉鼠進食,正在一旁空地上拿著一跟手臂長短的木棍比劃著名,像是在練習某種刀法,只是從其形神皆不具的滯澀動作來看,顯然尚未得其中三昧。
袁朗翻了個白眼,撇過頭去背著關盈嘴巴無聲張合幾下。
認了個脾氣霸道的大姐頭的他,對女人這種生物養成了不爭不辯的習慣,就算有什麼反對意見若無必要通常選擇保留,嗯,最多轉過頭去無聲嘟囔幾句,就像此刻一般,再轉過頭來表情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他隨口問道:「最近怎麼整天看不到大姐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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