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要與楚家滴血驗不親

  蔣嬤嬤突然一個箭步上去,『啪』地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姚氏僵了。

  她的大丫鬟呆了。

  蔣嬤嬤嫌惡地開口,「楚夫人,清醒了嗎?若沒有清醒,奴婢不介意再多扇幾下!」

  姚氏捂著臉,又恨又怒地瞪著她。

  但蔣嬤嬤可一點都沒把她的神色放進眼中,「你枉自身為楚家夫人,卻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我家王妃不與你們撕破臉,只是不想世人閒話,你們倒好,不但妄自尊大,還把我家王妃當棋子用,想盡辦法借我家王妃之名為你們謀權謀利!特別是你,楚夫人,誰給你的臉子,竟敢管到我家王爺和王妃房裡去了?」

  如此赤裸裸地指罵,姚氏羞憤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身旁的大丫鬟回過神來,趕忙上前跪下替她磕頭求饒,「王妃息怒,我家夫人並無歹心,一切只是為王妃著想,關心過度罷了。還請王妃看在她生您一場的份上別與她計較,求王妃息怒。」

  楚心嬈冷冷地盯著姚氏,「楚夫人,若我沒記錯,當年只是楚家大公子見我與你有幾分相似,才懷疑我是楚家的女兒。時至今日,楚家族譜上都不曾有過我的名字。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生母,什麼十月懷胎生下我,你有證據嗎?」

  「我……」姚氏咬著唇,除了被蔣嬤嬤指罵的羞憤,此刻的她更多的是懊悔。

  早知道,她就不提娘家侄女的事了!

  她哪裡想到,就因為這事,能讓這個女兒如此與她翻臉!

  懷孕的女子,最是敏感,都會擔心自己的丈夫有異心。何況是渝南王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子,再是寵愛正妻,那也是需要女人的,怎麼可能會為正妻守身如玉?

  與其讓別的女子進渝南王府分走渝南王的寵愛,不如把這份好處讓給自己的表妹,自己親人得利怎麼也好過便宜外人……

  大家世族中不都這樣嗎?

  偏偏這個女兒卻是如此愚鈍頑固,平日裡不幫扶楚、姚兩家半分也就算了,還把她的一片心意狠狠踩在腳下,將她這個生母數落到沒臉見人的地步!

  「罷了……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當我沒提過。」她隨即沖大丫鬟道,「我們走!」

  大丫鬟從地上爬起來。

  主僕倆正欲離去。

  楚心嬈冷喝,「站住!」

  姚氏回頭,懊悔之後的她眼中有著很明顯的忐忑不安。

  楚心嬈冷冷地凝視著她,「楚夫人,給你們的臉已經足夠了,是你們自己不要的。從今以後,別再說我是你們楚家的骨血,記住了嗎?再亂攀親戚,我可是不會認的。」

  姚氏身子猛地晃動,先前她以為女兒只是氣話,沒想到……

  「你……你要與我斷親……」

  楚心嬈走到她面前,嘲諷地勾起唇角,「從未認過,何來斷親?楚夫人,我是姓楚,但這世上不是只有你們家才擁有這個姓,更不是因為我姓楚,就以為我把自己當成你們家的人。」

  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見她如此冷情絕情,姚氏明顯接受不了,一下子激動起來,「你胡說什麼?我就算對你再不好,也是懷了你十個月的生母!你這身肉是我給的,你身上流的血也是我給的,你說不認就不認?」

  楚心嬈不怒反笑,「看來你是沒打算長記性,還要繼續拿骨肉親情牽制我、利用我?既如此,那我就讓你和楚家徹底死心,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骨肉!」

  說完,她對蔣嬤嬤道,「去太醫院把胡院使請來,再派人把楚大人請來。今日我要當眾與楚大人和楚夫人滴血驗親!」

  蔣嬤嬤微微皺眉。

  楚心嬈暗中給她睇去眼色。

  她立馬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一聽要滴血驗親,姚氏臉上的怒火瞬間少了大半。

  甚至內心充滿了竊喜。

  這麼久以來,這個女兒對楚家一直是冷漠的,哪怕是他們作為親生父母,這個女兒也沒給過他們一天好臉色。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在女兒回京之時第一時間與女兒相認,更沒有立馬讓女兒認祖歸宗,以至於女兒耿耿於懷……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如了她的願,讓她正式上楚家族譜!

  等她和楚家徹底綁在一起,她若再敢頂撞自己,那作為母親,她可就有管束的權利了!

  楚心嬈將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都看在眼中,別有深意地勾了勾唇,然後對彩兒說道,「我乏了,扶我回房歇息會兒,待胡院使和楚大人來了我再出來。」

  「是。」彩兒趕緊扶著她玩往廳堂外去。

  而廳堂外,從她開始對姚氏翻臉的那一刻起,詹震堂和殊勝子就停止了下棋,在門口盯著她們,以防姚氏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

  楚心嬈沖他們眨了眨眼,示意他們先隨自己離開,然後還不忘吩咐侍衛,「你們好生看著,別怠慢了楚夫人!」

  「是!」

  離開廳堂後,他們四人直接去了書房。

  詹震堂既不解又擔憂地問道,「丫頭,你怎能提出滴血驗親呢?這一驗,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

  楚心嬈笑著朝殊勝子看去。

  殊勝子白了詹震堂一眼,「老詹頭,你這就不懂了吧?別人滴血是驗親,我們心嬈是滴血驗不親!不是要如他們的意,而是要斷了他們所有的妄想!」

  「驗不親?」詹震堂看著師徒倆別有深意的笑,立馬反應了過來,接著『呵呵』道,「我都忘老殊頭的本事了!不就滴個血驗不親嘛,這對老殊頭來說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