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離別前的不舍

  楚心嬈算是看出來了,他去蝤蠐山裝山匪是其次的,真正的目的是想去見識那些炸彈的威力!

  「那我……」她剛想再說什麼。

  「不許!」厲贏風立馬繃臉反對,「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府里待著,哪都不許去!」

  楚心嬈忍不住失笑,「我是說我幫你收拾行頭!」

  她現在的情況,就算能打架,也沒機會出手。因為她但凡有點大動作,身邊一群人都緊張不已。

  再說了,山里條件惡劣,她跟著去既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肚裡的孩子不負責。

  厲贏風擁著她,深邃的眸中有著很明顯的不舍,「有線人送信回府,為夫會每日給你書信報平安。等把厲銘辛拿下,於我們來說也算是除掉了一大禍患。」

  「我懂。」

  厲贏風低下頭,覆上她紅唇,低喃道,「有些後悔了,不該過早讓她受孕。」

  楚心嬈,「……」

  她還來不及取笑他,他便抵進她檀口攻城略地。甚至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邊走邊與她深入糾纏。

  等到她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躺在了床上。

  且他身上衣袍里外都解開了!

  對上他熾熱的眸子,她心跳不由得加速,可還不等她說什麼,他突然將她的手心壓在他身上——

  「你……」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思,臉頰瞬間漲得通紅。

  贏風喘著粗氣,難耐地吻著她。

  他緊繃而輕顫的身體,讓楚心嬈想拒絕都於心不忍。

  這一個月來他的隱忍她都看在眼中,私下裡他沖了多少次涼水她都記得。

  以他在房事上毫無節制的性子,這些日子對他來說,那還真是莫大的折磨。

  這會兒他不過是想換個方式而已,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那你別動……當心壓著我肚子……」她嬌喘著提醒,換她半覆在他身上,主動吻他,從薄唇到下巴、再到喉結、鎖骨……

  等到兩人走出屋子時召集所有人議事時,某爺紅光滿面,而楚心嬈則是低垂著頭,不時拿手絹掩嘴。

  大夥本以為她是不舍厲贏風去蝤蠐山涉險所以看起來遮遮掩掩不開心,可瞧著某爺那神清氣爽的樣子,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好在蝤蠐山的事很是緊要,大夥聽著厲贏風安排,注意力都集中了起來。

  府中的事由蔣嬤嬤負責,後山的事由楊叔和楊媽負責,楊興和栗輝一個負責調動人手,一個負責調運武器。

  沒給詹震堂和殊勝子安排任務,主要是他倆在一塊,哪裡有需要就去到哪裡,算是大夥的『後勤保障』。

  丞相府。

  聽說司沐弛要離開,曲涼兒來看他時,還給他帶來了一包袱行頭。

  「司公子,這些都是我繡制的。不過你別多心,這些東西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換洗用。再說了,你照顧我祖父這麼久,也這是我對你的一點感激之情。」怕他不收,曲涼兒趕緊講明清楚。

  司沐弛在相府住了一個多月,曲涼兒的變化他也都看在了眼中。曲丞相遇刺以後,是真把這個孫女觸動到了,她說不糾纏還真是說到做到。

  「多謝。」司沐弛也不推拒,大方地接過她為自己準備的包袱。

  「司公子,多保重。待你們事成之後,我定讓祖父設宴為你們慶賀。」曲涼兒望著他,一張娃娃臉笑得很真誠。

  司沐弛目送她離去,再低頭看著手上的包袱,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

  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女子的東西……

  書房裡。

  看著孫女進來,曲滿斌放下手中摺子,笑問道,「你沒去送送他?」

  曲涼兒搖頭,「不想去。」

  「既然如此放不下他,為何又要騙他?還把我們這些長輩一塊騙!」

  「祖父。」曲涼兒嗔了他一眼,「不提他行嗎?」

  「好好好……不提不提……」曲滿斌嘴上順應著,但心裡卻是一連串的苦嘆。

  已經給了他們機會了,還是無望。

  那也說明他們有緣無分。

  如今,那小子離開也好,等過段時日,他再看看孫女的反應。今年的科考快到了,到時各地的才子紛紛聚集京城,他找機會好好為孫女挑個如意郎君,就不信沒有比那小子長得好看的!

  曲涼兒離開書房,正準備回自己的院子,突然被管家喚住。

  管家將一隻匣子交給她,「小小姐,這是司公子離開時讓老奴轉交給您的。」

  曲涼兒愣愣地盯著他手中的匣子,好半響才眨著眼回神,僵硬地伸手去接,「他……給我的?」

  「是啊。司公子特意交代,說等他離開後再讓老奴交給您。」管家笑著點頭。

  曲涼兒僵硬地將匣子打開。

  看著裡面的東西,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說失望,有。

  還以為女子用的東西呢,比如髮簪、香囊、胭脂什麼的。

  沒想到竟是一把袖珍的劍!

  巴掌長,比筷子粗不了多少,說是劍,準確地來說不過是孩子才玩的耍貨!

  不過,她還是將匣子合上捂進了懷裡。

  畢竟有總好過什麼也沒有的強……

  ……

  城外,兩匹馬疾馳了半日,日落時才在一處山腳下停下。

  「前面都是山嶺,翻過三座山便到了。」厲贏風丟開韁繩,拍了拍馬腹,任馬兒朝遠處奔去。

  司沐弛同他動作一致,然後提了提肩上的包袱,準備翻山越嶺。

  厲贏風雙眸微眯,斜睨著他肩膀包袱,「這不像你的東西,誰給你準備的?」

  司沐弛白了他一眼,緊抿著唇當什麼也沒聽見。

  厲贏風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戲的眼神盯著他,「不是沒感覺麼?這才多久就妥協了?」

  司沐弛沖他咬牙,「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厲贏風不怒反笑,「承認又如何嘛,又沒人笑話你!」

  司沐弛不理他,只挎著包袱往山上去。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突然停下,問道,「成親真有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