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第223章 驚險

  反正也聽不到隔壁的聲音了,她和楊傾墨眨了眨眼睛,示意離開這裡。

  楊傾墨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和她一起往院子中走。

  剛剛走到院子中間,只見耿星雨和李旭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神色慌張,甚至還帶著幾分驚懼。

  「你們這是怎麼了?」耿星霜驚訝,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其他人。

  「二哥和繼哥兒他們呢?」

  耿星雨搖搖頭,和李旭一起直勾勾的看向楊傾墨。

  「怎麼了?」楊傾墨微微蹙眉。

  李旭則是兩步上前,一把拉住楊傾墨的胳膊,求助般的道:「楊兄,你功夫厲害,方才有人跟著我們嗎?還有這院子周圍是否有人在窺視?有無殺氣?」

  楊傾墨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還是很快給了他們答案,「沒有,無人跟蹤你們,院子周圍也無人窺探,更無殺氣。」

  「那就好!」李旭呼出一口氣,似乎放下心來,「看來耿兄將人引走了……不對,耿兄沒回來?」

  剛剛松出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他的目光快速的在四周逡巡了一遍,沒有看到耿舒淮,耿星霜和楊傾墨也搖頭。

  「七妹妹、李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二哥將誰引走了?」

  耿星霜有些著急,她知道他們必定遇到了事情,而且似乎還是危及性命的事情。

  「去屋裡說。」楊傾墨道。

  三人跟著他一起進了屋裡。

  「我們剛剛去後山散步消食,走累了就靠在一處矮坡下歇息,沒過一會兒矮坡上就來了兩個人,我們正想起身上去看,忽然又來了一人,那人一來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喊了一聲王爺。」

  耿星雨說的有些急,但是還是盡力將剛剛發生的事說清楚了。

  平王帶著幕僚一起去了大安寺後山,見了一名男子,從那男子的的話中,李旭和耿星雨二人聽出那人是自外地而來,至於具體是哪裡,無論是平王還是那男子,都沒有明說,他們話中隱藏著諸多暗語,他們並不能全都聽明白。

  「不過我覺得那人的主子應該是一位朝廷重臣,私下與平王有了接觸,才如此躲躲藏藏。」

  李旭皺眉猜測道。

  「殿下請放心,主子說,您讓做的事現在已經完成了六成,剩下的若是進展順利,最早在今年冬天,最遲在明年春天,應該就能全部完成。」

  「好,你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本王做這些,並不是一定要做什麼,只是有備無患而已,所以他也不用太過愧疚和自擾。」

  「殿下,主子說,他既然應了您,便不會後悔,以後更會緊追殿下的腳步,殿下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絕不會負殿下,只是……還希望殿下記得,當初是誰為殿下和主子牽線搭橋的,若是殿下他日登上大位,還請不要忘了那位!」

  「你回去告訴你主子,本殿下比他記得還要清楚,對了,還有那件事,讓你主子放心,這世上悲傷的事太多,所以喜事一定會有的。」

  李旭記憶力很好,幾乎是一字不漏的將平王和男子的話背了下來。

  「我和雨姐兒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所以是一動也不敢動,只準備等他們說完離開後,我們再走,誰知道那男子如此敏銳,他和平王說完話,剛剛站起身,忽然就發現了我們,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是哪裡露了破綻。

  他武功很高,立刻就朝我們所在的位置撲過來。」

  當時李旭和耿星雨幾乎嚇傻了,一動也不敢動,以為下一刻便要死了。

  畢竟他們二人,李旭只會兩手三腳貓功夫,耿星雨更是手無縛雞之力。

  好在就在關鍵時刻,耿舒淮出現了。

  「也不知二哥從哪裡飛出來的,他一出現立刻吸引了那人的注意力,他便朝著二哥追了過去。」

  耿星雨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耿舒淮現在狀況的擔憂。

  耿舒淮將那名武功高強的男子引開之後,李旭和耿星雨又等了一會,待聽到平王和幕僚離開後,確定沒人再在坡上的時候,才趕緊跑了回來。

  耿星霜聽了也覺得後怕,平王的確是在耿星雨他們回來之前不久才回到隔壁院子的。

  「也幸虧平王沒有多帶其他侍衛,否則……」

  李旭道:「平王沒多帶人,是因為他要見的人要做的事,是一件天大的秘密,一旦走漏了風聲,他的王位說不定都沒了。」

  雖然從始至終,平王和那名男子都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但是李旭和楊傾墨都是朝廷命官,從那一段對話中,他們能獲取的信息有很多。

  「耿舒繼耿舒引耿舒忞三人呢?」楊傾墨忽然問道。

  「他們三個自己去玩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要不我現在去將他們找回來。」

  耿星雨道。

  楊傾墨搖頭,「等他們自己回來,待平王收到沒有抓到耿二的消息,他一定會查探今日來大安寺的香客,大寧尚武,很多人都會一些武功,但是武功高強的卻並不多,所以我們這座院子應該會被重點篩查的,不過大安寺武僧眾多,也不乏武功高強的出家人,他們一時也不敢確定什麼。所以我們一切按部就班。」

  至於會不會連累到大安寺,楊傾墨並不擔心,平王本來就在做一件不能走漏任何風聲的大事,這件大事九成以上是一件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在沒有確定之前,根本不敢動大安寺,畢竟大安寺可是連盛寧帝一年都要來幾趟的名剎古寺。

  「那我二哥……」耿星霜有些擔心。

  「放心,耿二會回來的。」楊傾墨很篤定。

  耿星霜點頭,她對二哥的了解都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瑣事,像發生這般大事,耿舒淮會如何處理,她無法預料到。

  但楊傾墨不同,他們二人在數年的走鏢生涯中,應該經歷過很多次出生入死、千鈞一髮之際,他對二哥的了解應該會比自己要多很多。

  果然,不到一刻鐘,耿舒淮回來了,他不但自己回來了,還將三個小的也拎回來了。

  「我說你們,玩就玩了,還非要跑到人家的練武場去玩,剛剛學會蹲馬步,就要和武僧對打,人家放水都放成那樣了,你看你們這鼻青臉腫的,你們不丟人我可丟不起那人,回去之後二嬸三嬸要是問起來,你們自己解釋啊,對了,還有,為了讓那幾個武僧陪你們,這香油錢是不是捐了不老少,荷包都空了吧?」

  耿舒淮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數落著,嗓門很大,後面跟著耿舒繼三人,個個鼻青臉腫,不過神色卻並不見沮喪,聽到耿舒淮的話,耿舒繼反駁道:「二哥,這都怪你。」

  耿舒淮一聽,眉毛都豎起來了,「怪我,你們自己去討打,反倒怪起我了,你倒說說如何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