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演化雷電,並非易事。Google搜索
就如莫缺演化太陽之道,也需要在神圖世界中,觀日落月升,春去秋來。
世間萬物,皆有其道。
即便是一株草,一朵花,亦有屬於它自己的法則。
花草萬千,不同的花與草,都需要在不同的環境下才能生長。
世人連各種花草都未能識盡,更不要說熟悉所有花草的習性與生長環境。
花草之道尚且如此複雜,莫缺要演化雷電,更是比這深奧萬倍。
但他並不著急,一邊觀察那道麟雷的變化,一邊試著演化。
如此一邊演化雷電,莫缺一邊在此地尋找著道種。
「吼!」
突然間,一聲獸吼響起,聲震山林。
「唰!」莫缺上前,便見那是一頭巨猿在怒吼。
此猿一身毛髮如同血染,身高數十丈,像一座小山。
相比之下,它身前那道身影顯得異常渺小,一身黃金戰衣,但此刻衣上沾血,略顯狼狽。
「洛寒玉?」莫缺訝然。
這女子乃是仙盟十大妖孽之一,如今竟然負傷,被那魔猿所傷。
「人族,滾出此地!」那魔猿聲如雷響,竟口吐人言。
虛夜城主說過,血脈越是不凡的生靈,就越難化成人形。
這頭魔猿能傷到洛寒玉,可見實力強大,卻仍是猿身。
但它已能口吐人語,顯然已即將修到化形之境。
「一頭畜生,也敢造次!」洛寒玉戰衣染血,俏臉生寒,選擇與血色的魔猿再戰。
「轟隆隆!」
那頭魔猿一具肉身,更勝鋼鐵,且力大無窮,出手間使得這裡地動山搖,如同末世。
另一邊的洛寒玉,雖然實力強大,且修成了通玄戰意,但看起來卻格外吃力。
「她狀態有異,與之前跟我交手的時候不同!」莫缺發現,洛寒玉呼吸急促,且身上的氣息也不太穩定。
看起來,她似乎是在與魔猿交手之前,身上便出了問題,因此才會不敵血猿,傷上加傷。
「龍涎果乃我少主所有,我奉命在此守護,你們這些人族,卻想來奪取,該殺!」魔猿憤怒異常,身如山嶽,一邊怒吼,一邊瘋狂出手。
「噗!」
洛寒玉終是狀態不對,被魔猿轟得倒飛,戰衣染血,面色慘白。
「龍涎果?」莫缺思索著,卻是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看起來這頭魔猿守護於此,便是為了此物,而洛寒玉則似乎欲奪此果,因此才會惹魔猿暴怒。
「那是妖族至寶。」腦海之中,那神秘存在的聲音突然響起,道:「此果取名龍涎,便是因為傳聞之中,便是真龍見到此果,都會垂涎,若你能得此果,對你那頭靈禽大有好處。」
莫缺聞言,眼睛一亮。
他立即四處搜索,果然尋到了一株果樹。
此樹異常古怪,無花無葉,且樹身晶瑩透明,如同一塊玉。
樹上只有一枚果實,鮮紅欲滴,光看此樹,便能讓人感覺到此果絕非凡物。
「正好洛寒玉引開了魔猿!」莫缺大喜,毫不客氣地上前,將整棵樹都連根拔起。
「你在幹什麼?」腦海中的聲音說道。
「此樹如此不凡,若拿回去自己培育,說不定還能再長一枚龍涎果。」莫缺如實說道。
「……」那聲音沉默許久,才道:「此樹只會生於一地,一世千年,只結一果,當果實成熟,此樹便會枯死。」
莫缺吃了一驚。
一世千年,只結一果?
此果如此難得,難怪連真見了,都會垂涎。
「那就只取此果!」莫缺於是從樹上摘下那顆鮮紅的果實。
得此靈果,實屬意外收穫,他剛想離去,匆匆回頭,卻見洛寒玉一身鮮血,黃金戰衣不復金黃,被鮮血染紅。
那魔猿異常強大,顯然也是因此,才會被它口中的少主派來守護龍涎果。
「要不要救她?」看著身受重傷的洛寒玉,莫缺心下遲疑。
此女之前曾對他出手,稱武道後人都該死絕,與他本是敵對關係。
但他這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此刻能輕易得到龍涎果,說起來也是因為此女引開了魔猿。
「罷了,我素來不喜歡欠人!」
最終莫缺決定出手,收起龍涎果後,邁出踏星步,加入戰場。
「轟!」
此時,魔猿正高高舉起它巨大的肉掌,對著地上的洛寒玉拍下,想要將她一掌拍成肉泥。
「唰!」
就在此時,莫缺一步到來,抱起洛寒玉,再度橫移,使洛寒玉避免了淪為肉泥的下場。
「是你?」當看清莫缺的臉,洛寒玉臉色一寒。
她下意識想要出手,但一想到若非莫缺出手,她此刻只怕已經死去,終是咬牙收住了手。
「人族,該死的人族!」魔猿暴怒,發出憤怒的吼叫,卻只是遠遠望著,沒有追擊。
莫缺知道魔猿是不敢離龍涎果太遠,只是它卻不知它守護的龍涎果,已被莫缺悄然摘走。
「若讓它發現龍涎果不見,必定更加瘋狂,得馬上離開!」莫缺不作停留,就這麼抱著洛寒玉,御空而行,迅速遠去。
不久後,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傳來,明顯是魔猿發現龍涎果已經不見。
莫缺一路飛出極遠,直到確認魔猿沒有追來,這才落地。
「放開我!」
一到地面,洛寒玉冷冷開口。
她重傷之身,這一路都是被莫缺抱著,但兩人之間卻沒有絲毫曖昧氣息,反而冰冷異常。
莫缺依言將她放下,卻感覺她的氣息極不穩定,時而微弱,時而強盛。
「你受傷了?」莫缺下意識問了一句。
洛寒玉身著戰衣,且實力強大,在仙盟之中,被人稱之為女戰神,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與你無關!」洛寒玉臉色冰冷,邁步向前。
前方有一條河流,她艱難地走到河邊,用河水清洗戰衣上的血跡。
「那你好自為之吧!」莫缺也不打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既然此女不領情,他也不打算繼續停留。
只是,剛要離開,突然撲通一聲輕響,洛寒玉倒在河邊,竟然昏迷了過去。
「唉!」莫缺一聲嘆息,總不能將一個昏迷的女子扔下不管,於是只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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