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缺沒有回到秦明所在的擂台,而是直接回到了昨夜居住的房間。【Google搜索】
他在屋中坐下,翻開得來的武道功法,進入圖中天地,用一具虛幻的內向,進行演化。
不同功法,有不同作用。
他現在要做的,是通過演化不同的功法,來看看區別之處,從而尋出真正適合自己的武道功法。
十幾部功法,在莫缺幻化出的肉身中運轉。
「武道功法,行氣之後,融入肉身,藏於血、肉、骨、髓之中,而不同功法,所得之氣亦有不同,行氣中的變化,會得到完全不同的武體。」
通過這段時間觀摩這些基礎功法,莫缺也從中摸索出了許多。
有的武道功法,更重骨骼,修煉之後,一身骨骼如神兵利器,堅不可摧。
而有的更重鮮血,將所行之氣融於血內,滴血成法,一滴血可鎮山嶽,填江河。
有的功法則是主修肌肉,修成之後,皮膚堅如神鐵,金身不滅,萬法不侵。
總而言之,武道也如行氣之道一樣,神秘莫測,修不同的功法,就會得到完全不同的武體。
「前世武道,沒有功法,只是以最基礎的法門,藉助外物,錘鍊肉身,而這片天地的功法,則是由內到外,自肉身內部修煉。」
莫缺一下看出了前世和今世的武道之別。
前世,他通過靈藥,獸血,劍氣等外物,才將血肉骨骼錘鍊到極致。
但武道之法,向來講究不借外物。
如今得到這些功法,他明白何為真正的不借外物。
功法修煉,是由內而外,改變肉身,但前世的修煉,卻是自外而內。
前世的天地不完整,諸道有缺,因此嚴格來說,莫缺前世的修的武道,同樣也是殘缺。
「你同時修煉這麼多功法?」
莫缺正思考間,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他吃了一驚,這是圖中世界,這女子竟來得連他都沒能察覺。
「你……認識武道功法?」莫缺吃驚過後,鎮定下來。
這女子可是一尊復甦的古仙,一絲殘念都能對抗造化天雷,生前之強大,簡直難以想像。
「有些熟悉。」
白衣女子皺著眉,道:「但是想不起來!」
莫缺有些失望,又道:「你說這裡能讓你恢復,現在可曾恢復了些?」
這女子似乎對武道十分熟悉,若是她能記起過往,莫缺說不定能從她這裡得到真正強大的武道功法。
「我意念受損嚴重,沒有那麼容易恢復。」白衣女子搖頭,道:「不過,這些天我想起一個地方,若是你能幫我尋到那裡,或許能幫到我。」
「什麼地方?」莫缺問道。
他要重走武道,十分需要武道功法。
否則,憑他如今的境界,即便真尋到天衍聖宮,也萬難和玉無塵一戰。
「那個地方,好像……叫天墓。」白衣女子認真思索,如此說道。
「天墓?」莫名一聽這個名字,便莫名有些沉重。
何為天墓?莫缺這個地方還葬著一片天不成?
「前輩,你可聽過這個地方?」他向虛空開口,想向那未知存在請教。
然而,天地間靜悄悄,那未知存在不知為何,沒有半點回應。
那位喜怒無常,至今不肯現身,莫缺也拿他沒辦法。
她又對那神秘女子道:「那你現在,對這種煉體的功法,還記得幾分?」
白衣女子皺眉沉吟,隨後伸出手指,在虛空中勾畫。
莫缺看得迷糊,只見那女子在虛空中畫出一幅古怪的圖案,一條條線路交織,錯綜複雜,難明其意。
莫缺只看片刻,便身形大震,睜大雙眼:「這……是一種行氣之法?」
他看了片刻才看出來,這竟是一種行氣的路線。
然而,此法之複雜,比他得到的所有功法,要複雜了萬倍都不止!
若說他剛得到的那些功法,就是幾十根線交織在一起,那這女子畫的圖,就如同將漫天星辰用線串聯起來,組成了一幅複雜無比的星圖。
「我只記得這一部分。」那女子停下手來,如此說道。
「這……還只是一部分?」莫缺看著那如星圖一般複雜無比的圖,感到陣陣頭皮發麻。
點點頭,白衣女子又道:「此功,好像叫逆蒼圖,亂星辰,逆諸天。」
「逆蒼圖?逆蒼圖?」莫缺喃喃自語,心神激盪。
逆亂蒼天,這豈非與他一直的武道之心一般,不敬天道,逆天而行?
「此圖有缺,我只能記起一部分,你若能助我尋到天墓,恢復遺忘之事,我便可替你繪出完整的逆蒼圖。」白衣女子說道。
「好!」莫缺想也不想就點頭,道:「我一定助你恢復。」
點點頭,白衣女子沒有多說,又陷入天地,消失不見。
按下心中的激動,莫缺立即坐在原地,在那裡推演這幅逆蒼圖。
這一幅圖,與他得到的所有武道功法都不相同,仿佛是將一身竅穴當成一顆顆星辰,再以經脈為線,將這一顆顆星辰連接在一起,便能在體內組成這一幅星圖。
然而剛要推演,莫缺便又立即停了下來。
「此圖之中的星辰之數,如九天繁星,不計其數,但人體只有三百六十五大竅穴,要如何在體內繪出此圖?」
「而且,人體內的經脈,同樣數量有限,根本無法繪出如此龐大複雜的圖案!」
莫缺此時的感覺,是這幅圖根本無法修煉。
圖中有無數線路,億萬星辰,若要用體內的經脈和竅穴與之對照,根本就不夠用。
那一條條線便是行氣的路線,但莫缺體內沒有這麼多可以行氣的經脈可用,也就無法修煉此功。
「可既然這是武道功法,按理不應無法修煉!」
莫缺一時之間無以為繼,只是坐在地上,看著那幅星圖怔怔出神。
他抬著頭,仰望天空,觀星辰之變,萬物之別。
圖中的時間,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快速流逝,瞬息間斗轉星移,日落月升。
「萬千星辰,竟有如此奧秘!」
觀星之中,莫缺愈發感覺星空充滿了無盡奧妙。
以前修太陽之法,他眼中只有太陽,忽略了眾星,認為太陽才是獨傲天穹的存在,驕陽一出,諸星暗淡。
可現在,他再觀星辰,才發現在無盡星空之中,即便是太陽,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原來如此!」莫缺心中,仿佛有某種東西被觸動,頓時之間,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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