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千零三十 章 誰人要逃

  空間被徹底修復,空間裂縫早已經不見蹤影,那兩處的空間孔洞也因為左風的出手徹底修復。

  這片空間之中的空間鋒刃在逐漸變得稀少,並不是因為囚鎖的吸收,當左風從囚鎖空間退出來的時候,那些空間鋒刃便已經不會被吸收了。

  處在激烈戰鬥中的角馬群和人類,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並未注意到左風這邊的改變。

  有了這些發現後,左風輕輕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遙秋兒並非是傻瓜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眼前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左風故意所為。

  可是兩人現在就算不發出聲音,可是散去了空間鋒刃之力,這裡的變化也會在不久後被人察覺到,這是一種無法避免的結果。

  所以明白情況後的左風,也是立刻做出決定,那就是暫時先離開這裡,遠離是非逃出山谷是最為重要的一件事。

  左風依然知道,山谷谷口的爆炸必然有著不小的響動,另外一批屬於胡三的武者,發現後一定會來人查看。

  那些山谷谷口的武者雖然重要,山谷之內的遙秋兒對於那些人同樣重要,所以那些人如果來到這裡也必然會第一時間進入山谷來查探。

  這也是促使左風儘快離開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所以他此時也小心的開始挪動身前的鋸齒戰刃。

  鋸齒戰刃龐大的刀身,如同一扇門板豎立在身前,在之前面對空間鋒刃的時候,它的存在幫了自己,可現在這龐大的戰刃反而成為了拖累。

  這鋸齒戰刃被左風深深插入地面,因為之前空間鋒刃肆虐的時候,也同樣產生了不小的拉扯力量,所以左風狠狠的將鋸齒戰刃插入到了更深的地面下方。

  現在情況逆轉,戰刃的存在反而成為了負累,想要將其從地面之中拔出來就有些費力,另外這巨大的戰刃拔起還不能夠產生的太大的動靜,若是引起敵人的注意就失去了全部意義。

  不敢講鋸齒戰刃直接用納晶收走,因為那樣反而會更加突兀,更容易引起注意。

  所以他準備將鋸齒戰刃輕輕拔出,然後藉由鋸齒戰刃龐大的刀身來遮擋身形,靜悄悄的離開這裡。

  雙手抓住鋸齒戰刃的兩側,尤其是有著鋸齒的一側,左風更是狠狠的抓牢,動用全部力量來將其從地面緩緩拔起。這個過程中左風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小崽子,你以為到了現在你還能夠置身事外麼,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一聲悽厲的吼叫聲突兀的響起,在如此嘈雜的環境裡,這聲音竟然能夠蓋過其他所有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和獸都聽了個清楚。

  這聲音響起的同時,左風和遙秋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都在這瞬間聽到了那悽厲的聲音,更是從那聲音之中聽出了無盡的憤怒和怨毒情緒。

  這聲音太過熟悉,正是那位被左風坑的最慘的王長老。戰況激烈到了如此程度他依舊沒有忘記左風,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可能忘記左風。在他看來,這一切都與左風有關,這一切都是被左風所害。

  眾多的角馬群是因為山谷谷口那邊的爆炸,這爆炸在左風出現後爆發,所以左風於此有脫不開的關係。

  另外更讓他憤怒的是,左風引爆了那神秘的銀色小球,產生了空間裂縫,並且有著無數的空間鋒刃出現。

  這些空間鋒刃肆虐之中,將自己的雙臂斬斷,雖然自己的修為還在,可是失去了雙手,靈力損耗巨大,加上還受了不輕的傷,他現在幾乎就是一個廢人。

  原本這些人之中,他是最有希望活下去的人,可現在他卻必須要藉由周圍這些生命來保全自己。

  這其中的痛苦和屈辱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感受的最為清楚。因為這樣他對於左風的記恨更是達到了頂峰,不要說現在左風就在這裡,就算是不在眼前,他恐怕也一刻不會會將其忘記。

  左風聽到了對方的喊叫就暗呼了一聲不好,再也不敢慢慢的拔出鋸齒戰刃,而是揮手之間將鋸齒戰刃給收入納晶之中。

  可是讓左風鬱悶的是,在他將鋸齒戰刃收起來的時候,那角馬群之中也是立刻有著一聲吼叫聲傳來。

  「噓呦呦」

  這聲音同樣顯得突兀,可是卻是讓七八匹角馬立刻調轉方向朝著左風這邊撲來,因為剛才的聲音正是那匹帶頭的角馬所發出的命令聲音。

  原本沒有發現左風的它,因為王長老的喊叫,反而警惕的觀察了一眼四周,正好看到左風將鋸齒戰刃收起。

  與此同時,他也敏銳的發現了那一片空間之中,原本讓自己驚懼不已的恐怖氣息似乎已經不再,這讓他毫不猶豫的發出命令。

  在他的眼中,目前共計的一群武者,和眼前露頭的左風和遙秋兒沒有任何區別。在野獸的眼中他們都是自己的目標,都是山谷爆炸的罪魁禍首,只要在這個山谷里的活物,尤其是人了必須要被殺死。

  它的命令堅決的發出,角馬群也是瘋狂的衝殺而來。這些角馬都只是蠻獸水平。對於左風這樣曾經與一階二階魔獸戰鬥過的人來說,蠻獸並不會被其放在眼中。

  可是眼下的情況有所不同,一來自己身邊帶著遙秋兒,她不僅修為只有淬筋初期,戰鬥力本身就不算強,另外遙秋兒雙手到現在還被捆縛著無法解開,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拖累。

  另外這一次過來的角馬就有七匹,這些角馬本身就是群居生活的種類,聯合攻擊更是能夠發揮出極為強悍的實力來。

  看著那些瘋狂衝來的魔獸,在衝過來的同一雙雙彎刀般的尖角就已經有靈氣集中在其上。而且其中還有幾隻眼睛綻放著血盲,顯然之前吞噬過武者的血肉,明顯進入了一種深層次的狂暴狀態。

  「好,好啊,你以為你將我們害的這麼慘,就想要拍拍屁股逃跑了不成。我還從未被人害的如此慘過,今天我就要看著你的報應,我要看著你以最慘的方式死去,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你死去。」

  那王長老卻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連串的大笑聲,那笑聲之中有著說不出的暢快之意,好像平生的夙願得以實現一般。

  不過也不怪他此時如此失態,他在組織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要說是在他手下被擊殺的各種目標。就連那些被他殺掉的同伴和朋友,也都無法計算清楚。

  他犧牲了如此之多,在組織中一步步走到今天,才有了如此高的地位,才能夠一言之間決人生死。

  可是卻是被這樣一個青年,換了平時恐怕連正眼都懶得多看一眼的青年給擊殺而死。

  眼看著角馬群發起了攻擊,他知道左風必死無疑,他也是暢快的大喊大叫,說話的語速更是極快。他怕自己的話沒有說完,對方就已經被角馬擊殺,他怕自己無法深深的刺激到對方,那就太過便宜了這青年。

  可是在他的注視之下,卻是發現左風凝重的神色忽然一變,接著竟然將雙眼閉上,看上去極為的坦然。

  他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對方看出了自己的心裡,故意坦然赴死。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再次開口,大聲喊著:「你會死去,不過你放心,我們會查出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一切一切,我們都不會將其放過。你以為你死了就算完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的鄰居,哪怕是你鄰居家的狗,我們都不會放過。」

  在王長老身邊的人,聽著他如此說,表情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仿佛這些說的都再正常不過,而這些事情他們以前也做過不只一次。

  可是那王長老還在喋喋不休的叫喊之時,卻是忽然之間聲音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般,嘶啞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左風緩緩抬起手,好像在虛空中抓取著什麼,可是他的手掌之上明明什麼都沒有。

  看到此時王長老依舊沒有停止,還在繼續的嘲諷和咒罵,他認為左風應該是在使用某種武技。可是他一人面對七匹角馬的攻擊,就算是擁有再強悍的武技,他畢竟只有淬筋期七級而已,死亡也早就是註定的事情。

  不過下一刻,他就看到左風的手掌緩緩落下來,隨著他的手掌落下之時,沖在最前面在左風正前方的三匹角馬瞬間被絞殺而死,血肉骨骼等身體隨之破碎開來飛濺向四周。

  看到這一幕,王長老再也說不出話來,甚至連聲音都發出不出半個字來。

  緩緩睜開雙眼的左風,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掃了王長老一眼,聲音平淡的說道:「逃跑?誰人打算逃跑了,你是在說我麼!呵呵。」

  淡淡的輕笑聲,卻是如重錘轟在王長老的腦袋上,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回不過味來。

  左風沒有停歇,剛剛落下的手向著左面一掃,又隨意的向著右面一橫。

  分別從左右兩側衝來的四匹角馬,以同樣血腥殘忍的詭異方式被瞬間絞殺而死,鮮血和破碎的骨骼血肉一下子就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