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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風利用盾牌,應付周圍密集的攻擊時,其實內心之中是有些發虛的。因為他搞不懂對方都布置了什麼陷阱,後續還有多少狠辣的手段。
直到在感知當中,那屬於神念期強者的分身,從遠處突然出現並疾馳而來,他知道對方布置在自己所處這位置的陷阱,差不多使用完畢了。
如果還有其它陷阱和手段,能夠持續對自己攻擊,對方沒有必要立即現身,直接利用提前布置好的各種手段對付自己就可以。這倒不是左風太過自信,而是他自己就擅長設計陷阱,這方面的經驗可以讓他提前做出判斷。
對方能夠如此快的趕來,並且還能夠準確的把握左風的方位,這些都足以證明,在這片區域之中,對方是布置了特殊手段。
雖然左風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手段,不過卻能夠大致推測,這種手段在觸發之後,會給予布置陷阱的人提供強大的信心。
這有點類似蜘蛛結網,這片區域布置的陷阱,就像是一張大網。當左風踏入這片區域觸發陷阱的時候,就像是飛蛾落在了蛛網之上,蜘蛛不管在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夠第一時間有所覺察。
左風判斷此人應該布置了不止一處這樣的陷阱,好像一隻蜘蛛同時在一片區域內結了數張大網,只要有獵物踏入任何一張網中,都絕對逃不出他的掌控。
對方之所以會急於趕來,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希望左風從這裡逃走。實際上左風也不是沒有萌生逃走的想法,只是稍微衡量和思考後,他便放棄了逃走這個念頭。
當自己踏入對方的陷阱時開始,不僅僅觸發了攻擊自己的手段,同時自己還被對方以某種力量「標記」了。
就像是在黑夜當中,左風舉著一隻火把,將自己的位置清楚的暴露給敵人。只不過現在左風還無從判斷,自己暴露位置的範圍有多大,大概估計一下,自己提前察覺對手的優勢應該已經不存在了。
以自己現在的處境,選擇自顧自狼狽逃走,只會讓對方在肆無忌憚的追殺自己時,可以更加從容的將自己給擊殺掉。
與其只顧著逃走完全陷入被被動,那不如留下來竭盡全力迎擊對方,至少自己還有一絲掙扎求存的餘地。
因為沒有第一時間落荒而逃,此時的左風看起來,也更顯得從容淡定,只不過冷峻的臉色,也可以看出那神念期強者的分身,到底帶給他多麼巨大的壓力。
對方無比迅速的殺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對付左風,卻是在與左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突然轉變方向。
光是這種恐怖的高速下突然轉彎,便不是一般御念期之下強者可以辦到的,左風即便是藉助空間群之力,也達不到如眼前這般完美。
本來就陰沉的臉色,見到這一幕後,也立刻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對方會如此做,不僅說明了他對於自己這個敵人十分重視,同時還有他在戰鬥的時候也會非常小心。如此一名神念期強者,即便是魂體分身,也讓左風感到了十分棘手。
那位神念期強者分身,雖然突然轉變了方向,可是在他改變方向的同時,一股能量便激射而來。
這是他一路疾馳的同時,憑藉自身力量積蓄出的能量,其中也包含了他所掌握的規則之力,以及他收集而來的規則之力。人雖然改變了方向,可是這一路疾馳中,依靠那恐怖的慣性,將這股能量甩出來以後,聲勢還是極其恐怖的。
左風能夠提前有所感應,自然也察覺到那股能量到底有多恐怖,更是能夠大致判斷出,這股能量所造成的破壞有多麼可怕。
『如果正面與其硬剛,先拋開能量本身的破壞力不說,光是能量所攜帶的恐怖慣性,就足以讓我吃不消了。』
感受那衝擊而來的能量,左風就像是一名普通人,正在面對一架疾馳而來的馬車。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躲避,可這種想法剛剛產生,左風就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他忽然就明白,對方為何要以這種方式來攻擊自己,而不是一上來就正面攻擊。
『如果我現在躲避,便正是對方想要看到的,也就是說我左右兩側,都應該有他布置的「陷阱」,一旦被我觸碰上,那麼陷阱的攻擊,加上他必然會直接正面攻擊,我恐怕連一息都堅持不下來。』
這就是強者間的戰鬥,有的時候瞬間的反應和抉擇,可能便是生死間的選擇。面對那恐怖的能量衝擊,左風不敢移動半步,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矗立原地。
這不光需要面對恐怖能量衝擊的勇氣,同時還需要對自己的選擇,有著絕對的自信。那股衝擊而來的能量本身太強大,甚至有著將左風碾壓而死的可能。
人們在面對這樣的攻擊時,只要能夠做到,即便是本能都會選擇直接躲避。可是左風卻是用理智來克服這種本能,堅定的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此壓力下人會下意識的遲疑和猶豫,會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
如果真的有動搖或懷疑,會讓本來就不高的生存機會再次減少,堅定信念會讓生存機會增加,所以哪怕是自己欺騙自己,也一定要鼓足勇氣。
當然,自我欺騙的效果肯定不好,左風當然不會真的欺騙自己,他要的就是用最為真實的狀態,用堅定的信念去面對眼前的必殺攻擊。
那能量距離左風還有一段距離,左風全身衣裳便已經直接鼓盪著向後飄飛,只不過他的身體卻如同標槍般立的筆直。
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迎面襲來的恐怖能量,哪怕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團,但是在左風的感知中,那股能量的形態,以及內部的情況都被「觀察」得清清楚楚。
在某一個瞬間,左風手腕猛的一翻,直接將鋸齒戰刃倒豎在面前,那十分驚人的鋸齒朝向那團衝過來的能量。
於此同時左風另外一隻手,直接貼在鋸齒戰刃的刀背上,這巨大的戰刃本身極其厚重,這刀背差不多快要跟左風的手掌一樣寬了。
這邊剛剛擺好,那能量便已經衝擊過來,狠狠撞擊在鋸齒戰刃之上。那鋸齒戰刃的刀鋒,原本非常鈍,平時戰鬥的時候,與其說是用來劈砍,不如說是用刀在「砸」人。
可是如今有了特殊的規則之力加持在刀鋒上,使得刀鋒變得無比鋒利,那能量竟然在與刀鋒撞擊後,直接被切割出了缺口。
明明是那能量自己撞擊在刀鋒上,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左風用那鋸齒戰刃,將能量給直接斬開。
能量與鋸齒戰刃碰撞的瞬間,左風感覺自己好似一瞬間,就掉入了深海的底部,那恐怖的壓力讓左風整個人好像要被壓扁了一般。
身體微微有些後仰,不過左風還是頂住了壓力,感知中能量已經開始被切割開,雖然只是最前方的一小點。
那能量攜帶著巨大的衝擊力,還在繼續壓迫過來,只不過它的衝擊力越大,相對的就會讓那鋸齒戰刃產生的破壞力更強。
能量就這樣繼續被切割著,快要劈開到五分之一的時候,戰刃之上的壓力陡然間增加,仿佛這能量中有一個更堅硬的內核,鋸齒戰刃的刀鋒與內核碰撞,竟然無法直接將其劈斬成兩半。
如此變化雖然十分突然,可是左風並未慌亂,他那淡定的模樣,似乎在此之前就曾預料會有眼前一幕出現。
他藉助空間群之力,始終在探查著那團能量內部的情況,特別是那能量當中,出現硬核的一瞬間後,左風的精神力便立刻注意觀察其中的情況。
下一刻,左風的手腕就輕輕的動了,伴隨著其手腕和手掌微小動作,那柄鋸齒戰刃的刀鋒也立刻有些微小的調整。
這種調整甚至讓外人很難留意到,因為整個刀鋒從上到下,有的地方調整的多,也不到半個手指大,而最小的調整甚至也就兩三根髮絲般。
隨著戰刃刀鋒處的輕輕調整,那能量本來無比堅硬的內核部分,也被立刻切割開來。刀鋒還在繼續調整,而那內核被切割的部分也在不斷地增加。
這內核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整體,也許是因為臨時被凝鍊,其中內核部分有的地方十分堅硬,而有的地方結構比較鬆散。
左風通過調整刀鋒的角度與位置,讓其切割在內核上相對薄弱和鬆散的部分,如此才勉強將其切割開。
因為能量在不斷的壓迫過來,左風必須要迅速的調整角度,如果一旦拖得久了,那麼即便鋸齒戰刃被加持了規則之力能撐住,左風這具身體卻未必能夠撐得住。
很快整個能量就有接近一半被切割,如果一旦切割超過一半,剩下的部分就要相對容易對付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對能量的切割再次一滯,似乎在內核當中仍有一個內核,而這個內核整體都無比堅硬。
左風一直動用精神力在仔細觀察,所以當切割到內核中的內核時,他第一時間就有所察覺。下一個瞬間左風的身體猛的邁出一步,在收回抵住刀背的手掌時,肩膀帶著整個人向前的衝撞之力,就那樣撞在了刀背上。
之前是那鋸齒戰刃,藉助能量的衝擊力來將其切割,如今他卻是主動發力,藉助肩膀將全身的一撞之力,送到了那鋸齒戰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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