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要出國給明家做手術,而霍柏楓也要跟著去。
現在,徐秋玲也要跟他們一起……
他們三個呢,是不是可以跟奶奶一起湊湊熱鬧?
這可是好機會啊。
看著猶豫的林檸,霍柏楓又開始說起了徐秋玲。
「媽,你就不要再為難小檸了,她去國外一趟,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再說了,艾拉小姐做一起手術,那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小檸只是她的助理,有些方面的事情,她實在是不好說……」
……
霍柏楓真心不想林檸太累。
往手術台上一站,十幾個小時,別人不心疼狗女人,他還心疼呢。
聽到霍柏楓的這話,徐秋玲又不高興了。
三小只在關鍵的時候,替徐秋玲說起了好話。
「媽媽,依我看,你就答應奶奶吧。我從小你就教我,學醫的,當醫者仁心,奶奶也是看那個親戚生病了,太可憐才答應的。」
智寶最先開口。
恬寶也接著替徐秋玲說起了好話。
「媽媽,奶奶難得向你開口,再說了,她也是一片好心,正如她所說的,有些親戚關係,還是要多走動走動的。奶奶也沒有什麼壞心眼,是吧?」
智寶跟恬寶所說的話,讓林檸有所動搖了。
她想了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好吧,阿姨,這次出國,我帶你過去,不過,我不能保證一定能讓艾拉小姐接了您親戚的那個手術,咱們得先看看情況再說。」
見林檸鬆口了,徐秋玲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她急忙的點頭:「好好好,那就先看看情況,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到時候,我就住在那個親戚的家裡,等著你……」
霍柏楓聽林檸應了下來,他的頭皮禁不住的一緊。
國外的形勢複雜,多一個人出國,他就得多加一重的安全保障。
他霍柏楓並不是那種可以任人拿捏的人。
徐秋玲高興的不行,她不停地往林檸面前的碟子裡面夾菜,這事兒她辦得圓滿,在親戚的面前,她也有一些面子。
恬寶跟智寶對視了一眼,兩個小東西很快就將眼神放到了欣寶的身上。
欣寶的反應,也挺快的。
只見她怯懦的伸手,小可憐一樣的拽起了林檸的衣袖。
「媽媽,你要去國外工作,爸爸也要出差,奶奶也跟著你要出國,我們三個誰管啊?」
這是個難題。
林檸抬臉,看了一眼霍柏楓:「你要出差嗎?」
霍柏楓的大腦飛快的運轉,片刻後,他說道:「是,霍氏在塗城投資了一個大的房地產項目,最近要開工,我得去一趟……」
聽到霍柏楓這麼說,林檸挺無語的。
「媽媽,太爺爺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肯定照顧不了我們,要不,我們三個,跟你和奶奶一起出國?」
欣寶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說出來了她的想法。
事實上,她所說出來的,是三個人的想法。
「這……不合適吧?」
林檸很猶豫。
「媽媽,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原來你給別人做手術,我跟哥哥,不是你走哪都帶哪兒嗎?我們從來沒有給你惹過麻煩吧?」恬寶開始擺起了事實。
「就是,媽媽,你出國的時間,剛好是暑假,我們三個呆在家裡多無聊了,不如帶我們出去見見世面,你放心,我們跟奶奶一起,不給你找麻煩,我也會照顧好兩個妹妹的。」
智寶的態度也挺好的。
聽到孩子們的這一番話,霍柏楓的頭皮更發麻了。
單單只是林檸一個人出國,安全問題還好解決,現在,這是一家子要一起出動了?
「媽媽,你都把我弄丟好幾年了,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了,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欣寶拉著林檸的衣袖,說話間晶亮亮的小眼淚就掉下來了。
林檸原本就覺得自己虧欠欣寶,現在看到欣寶的眼淚,更是心疼的不行。
她完全沒想太多,直接把欣寶摟到了自己的懷裡,各種安慰。
「好好好,寶寶不哭,媽媽答應你,帶著你們三個和奶奶一起出國,好不好?」
「好嘞。」
三小隻興奮到不行。
徐秋玲看著高興的三小隻,她怎麼覺得自己有一種給別人做了嫁衣裳的感覺啊?
似乎,她有點兒上了這幫孫子們的當啊?
是夜,楊峰又開著那輛麵包車,來到了西川市郊區的那個沒有人煙的農場裡。
那個戴著草帽的男人,在他停車了幾分鐘以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楊峰看著眼前這個長得跟他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
他開口,跟男人說道:「吳樵……」
那個叫吳樵的男人,在聽到楊峰直呼他的名字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抹憤怒。
他扯著嗓子,跟楊峰說道:「你叫我的名字,我可是你爸……」
面對吳樵的憤怒,楊峰並不理會,他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從裡面拎出來了一個被裝得鼓囊囊的袋子,扔到了吳樵的面前。
吳樵彎腰,打開了那個袋子,當看到裡面滿滿當當的裝的都是錢的時候,吳樵的眼睛幾乎都直了。
這麼多的錢,少說也得有個幾十萬……
這是他這一輩子,見到的最多的錢,還真別說,當初他做出來把孩子送進楊家的這個決定,還是正確的。
他顫抖著自己的手,捧著那些錢,興奮到不行,完全沒有了楊峰直呼他的名字的時候的那種憤怒了。
「這些錢,給你,就當是我還了你對我的生育之情。以後,請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楊峰的話,並沒有讓吳樵產生什麼不適感。
他如同是沒有聽見一樣,把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錢上。
楊峰說完,他轉身上了麵包車,而後,開著車子,迅速的離開。
吳樵這才從那端錢上,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當看到楊峰漸行漸遠的車燈的時候,他那張蒼老的臉孔之上,不由的泛起了一股子的冷笑。
楊峰就算是不姓楊,那也是他吳樵的種。
上一次的時候,他可沒有給自己什麼好臉色,當他得知所有的真相的時候,幾乎想開著車把自己給懟死。
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了那一次的戾氣。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自己是絕不可能讓他擺脫自己的手掌心的。
面此刻的楊峰,完全沒有察覺到吳樵的野心。
他開車,回了楊家莊園,未入大門,就聽到了屋子裡面低語的聊天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