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家長的憤怒

  陳宇皺了皺眉頭:「我在跟你說監控的事情呀,厲君柳,你怎麼了?」

  厲君柳也感覺自己多心了,自從聽了薛寶寶的話之後,她就總覺著身邊的人怪怪的。【記住本站域名】

  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往我廚房裡下藥是為了什麼呀?陳宇,我們分手,是因為你跟那個楚楚勾搭上了,我不謀害你,你倒是反過來要我的命了?」

  陳宇愣了一下,指著監控問:「我給你下毒了?」

  厲君柳無奈搖頭:「算了,不想承認也沒有關係,我事情還很多,不想跟你浪費時間,不過,陳宇,我只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還有下次,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陳宇依舊呆呆的坐在那裡,厲君柳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想走的時候,又想起了飯店的時候,感情不如意,那事業肯定要順利,厲君柳扭頭跟陳宇說:「飯店我明天派人過去清場,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陳宇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繼續盯著監控視頻看。

  厲君柳不想搭理他,拿著外套就出門了。

  秦年看她氣呼呼的出來,忍不住問了一句:「說清楚了嗎?」

  「整個就是沒睡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楚楚那個小蹄子把陽氣給吸乾淨了?算了算了,回家吧,這一天天的真是一點省心的事情也沒有」

  厲君柳的心情是真的不好,伸手揉了揉眉頭,就催促秦年開車了。

  半路的時候,秦年停車給厲君柳買了點吃的:「看你一直在忙,是不是沒吃飯?」

  厲君柳眉眼彎彎:「這麼貼心的嗎?」

  秦年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一天都跟著你嗎?自然是知道你沒出東西的……」

  厲君柳扯了扯嘴角,吃了一口東西就哼唧一聲:「回去之後還要把家裡的安保給做好了,若不是我睡不著,親眼看到陳宇那個混蛋進廚房,怕是今天家裡要橫屍遍地了……」

  秦年低低的嗯了一聲:「我來處理就好了……」

  本以為他就是說說而已,哪裡知道,等厲君柳第二天早上睡醒,發現家裡的鍋碗瓢盆都換了新的,就連門禁都升級了。

  扶著額頭問薛寶寶:「你做的?」

  薛寶寶指了指坐在一邊吃東西的秦年:「我昨天失眠,腦袋這會還嗡嗡的響著呢,沒有精力處理這些事情,小花旦說是秦年弄的。」

  厲君柳看小花旦。

  小花旦重重點頭:「是的,秦年找人做的,我親眼看到的……」

  厲君柳忽然就有點扭捏了,身邊忽然多了一個這麼貼心的大暖男,讓她這個單身大齡少女有點心動是怎麼回事。

  隨便拿了一張銀行卡給秦年。

  秦年抬眸看她:「你就是這麼給小費的嗎?」

  厲君柳呵呵笑:「不是小費,是給你報銷的,我剛才看了東西,都不便宜,福利院的工作還不穩定,你也沒有收入,不能讓你貼補我對不對?」

  秦年撇了一眼厲君柳的手,沒有接銀行卡,而是捏著她的手問:「怎麼受傷了?」

  確實受傷了,大概是昨天晚上跟陳宇撕扯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洗澡的時候感覺到疼了,厲君柳也沒在意,本來就不是嬌滴滴的女孩子,一點小傷而已,還真就不能讓她怎麼樣。

  可是,如今被秦年拉著手,她忽然就不好意思了:「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兩天就好了……」

  秦年嗯了一聲,可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轉身在藥箱裡找了半天,翻出一個藥膏給她塗上:「女孩子還是要精緻一點的,這麼好看的手,若是留下傷疤就不好看了……」

  薛寶寶拿著蛋捲走過來:「哎呦,這麼貼心的男孩子,我怎麼沒有遇到呢?嘖嘖嘖……厲小姐,你真是好福氣呀……」

  被她調侃,秦年立刻就鬆了手。

  厲君柳也呵呵尬笑:「說什麼呢?我才剛分手兩天,不要胡說八道……」

  薛寶寶微微挑眉:「哎呀,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分手就是分手了,哪裡有什麼三天兩天之分的,哪怕你一秒前說分手,下一秒就拉了其他男人的手,那也不叫劈腿,只能是無縫銜接,沒什麼可羞愧的,來來來,你們繼續……」

  薛寶寶把蛋卷塞進嘴裡,手動幫厲君柳和秦年牽手:「好好的啊,一定要好好的,姐妹們,上樓,不要打擾我們家姐姐和小哥哥談戀愛……」

  呼啦一下子,客廳就空了。

  厲君柳有點尷尬的看秦年:「那個,小孩子,喜歡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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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知道,秦年忽然就站了起來,他個頭很高,站在厲君柳跟前的時候、

  讓她感覺壓力很大,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秦年卻利索的把她的手放到了腰間,低頭就吻了過來。

  厲君柳眼睛大睜,她知道自己長的好看,能斬男,可是,這斬的速度太快,她接不住呀。

  親了有那麼一會,感覺不到厲君柳的回應,秦年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姐姐,接吻的時候閉上眼睛會更有感覺……」

  厲君柳的眼睫毛掃過秦年的張新,酥癢的感覺讓秦年愣了一下,再一次擒住她嘴唇,直接把人給摁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厲君柳也不是青澀的小女生,接吻這件事,她是懂的。

  最近這段時間她也確實挺素的,陳宇很忙,她也很忙,緊接著就出了楚楚的事情。

  這忽然就嘗到了男人的味道,忍不住就用手勾住了秦年的脖子,像是得到了鼓勵,秦年一隻手拖著厲君柳的屁股就把人給拖了起來:「姐姐,你的房間在哪裡?」

  「樓上……」

  秦年要上樓,厲君柳卻小聲說:「別上樓,那四個丫頭在樓上……」

  秦年愣了一下,看了看樓梯旁邊自己住的客房,沒有絲毫猶豫,抬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可是看到自己跟豬窩一樣的床鋪,秦年抱著厲君柳轉身就進了浴室。

  被壓在鏡子上的厲君柳愣了一下:「秦年……你……啊…」厲君柳用手捶秦年的手臂。

  就這麼生來,她有點吃不消呀。

  背後的秦年也不怎麼好受,他有夜場工作的經驗,不過他沒有伺候女孩子的經驗,到夜場去的那些女人,是個裡頭,九個半都是如狼似虎的,恨不能直接把他給吃了,哪裡會慢慢的暖場。

  所以,他心急了一點。

  感覺到厲君柳的牴觸,就立刻停止了動作,雙手放在鏡子兩側,低頭看鏡子的里的厲君柳:「對不起,是我心急了……」

  厲君柳緩了一下,身體慢慢的適應了秦年的嘴唇,臉頰紅的厲害,又不想說太露骨的話,就張嘴咬住了秦年的手臂。

  秦年低聲輕笑:「姐姐,喜歡就要說出來,咬人可不是好習慣呀……」

  厲君柳哼哼唧唧的沒說話,秦年摟著她的腰忽然就把人給抱了起來。

  嚇得厲君柳驚聲尖叫:「慢一點慢一點,會死人的……」

  不得不說,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呀。最近聽了一句話,說是聽話的弟弟還在叫姐姐,懂事的弟弟已經讓姐姐叫了。

  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這句話,厲君柳的臉立刻就紅了。

  秦年湊過來親她的嘴角:「姐姐臉紅的這麼厲害,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嗎?」

  厲君柳把臉埋進秦年的手臂里,有些話想想就可以了,不能說出來,不然會丟人的。

  秦年見她不說話,卻一直往他懷裡鑽,還以為這是變相的邀請,於是又大刀闊斧的來了一遍。

  以至於最後,厲君柳軟綿綿的躺在浴缸里,眯著眼睛用腳踹他:「遠一點,離我遠一點……」

  秦年很是委屈的咬唇:「姐姐,你把我的衣服都給撕碎了,你讓我去哪裡呀?」

  厲君柳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抬眸看秦年:「不想走也可以,給我洗澡,我想睡覺了……」

  可是,這秦年的手就跟有火一樣,不過一會,就把厲君柳撩撥的面紅耳赤。

  厲君柳微微張嘴咬住了秦年的手指:「說,你是不是妖精?」

  秦年哭笑不得:「姐姐,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今天是打算把我這幾個月的存糧都給拿走嗎?」

  厲君柳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小樣,還有存糧?姐姐不喜歡要陳的,就喜歡新的……」

  浴室差點沒有被倆人給拆了,最後厲君柳趴在浴缸邊沿喘氣:「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就這樣,你別過來,跟我保持三米的距離…」

  秦年似笑非笑的看她,見她確實累了,就飛快地去收拾了自己的床,直接打包把自己的鋪蓋全部都給掀了,顧不得拿新的床單被罩,直接弄了一套新的被子放在床上,然後就把厲君柳給打包了出來。

  厲君柳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秦年又貼了過來,哼唧了一聲:「離我遠……」

  後面的話直接被秦年給吃了,秦年一遍又一遍的親吻她的嘴角人,見她睡著了,意猶未盡的看了看她的胸口,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姐姐果然是好呀,波濤洶湧,熱情似火呀……」

  不過,厲君柳沒有聽到,她累的動不了,早就會周公去了。

  這一覺睡的是真好呀,醒來的時候,發現天都黑了,秦年死死地把她圈在懷裡,大冬天的愣是給她熱出了一聲的汗呀。

  稍微動了一下身體,秦年長手長腳立刻就把她給抱緊了。

  胡亂的弄了一下頭髮,厲君柳扭頭看秦年,發現這傢伙睡的跟什麼似的。

  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腳給拿開,抱著衣服要走,卻聽秦年啞這聲音問她:「姐姐,吃飽了嗎?就這麼走了,不後悔?」

  厲君柳回頭看他,咬著嘴唇輕挑眉梢:「不然呢?再大戰三個回合?」

  秦年把手放在腦袋後邊,眯著眼睛看她:「也不是不可以……」

  有那麼一瞬間,厲君柳的腿軟了,然後她抱著衣逃跑一樣離開了秦年的房間,弟弟是好,不過,也得有體力也行呀。

  哪裡知道,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薛寶寶。

  這麼冷的天,她竟然在吃雪糕,厲君柳拿衣服蓋了蓋自己的胸口,佯裝不在意的問:「不冷嗎?」

  薛寶寶抖了一下肩膀:「怎麼會不冷呢?又沒有熱情似火的男人抱著我……」

  厲君柳呸了她一聲,抱著衣服直接上樓了。

  剩下薛寶寶站在原地爽朗大笑,可是這歡樂的氛圍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厲君柳剛剛上樓,就聽到樓下的警報器一直在想。

  換了衣服下樓,發現四個女孩子竟然擠在一起盯著門外看。

  「誰呀?」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薛寶寶指了指門口:「若是沒有猜錯,應該是你的情敵,哦,不對,是前情敵……」

  厲君柳皺了皺眉頭,這個前情敵,讓她立刻想到了唐楚楚,果然,還真是她,厲君柳不想給她開門,擺了擺手說:「回你家去,你男人不在我這裡……」

  楚楚好像很生氣,用力的捶打著玻璃門,若不是心疼門,厲君柳是真的不想開門。

  門忽然打開,楚楚一頭就扎了進來,因為慣性,直接跪到了地上,厲君柳挑眉:「哎呦,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快起來快起來……」

  楚楚的臉蛋紅紅的,眼睛也是紅腫的,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厲君柳,你特麼的是不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厲君柳皺眉,不是她都一天沒出門了,怎麼就不要臉了,再說,勾搭陳宇的人是她,這女人怎麼好意思說別人不要臉的呢?

  往後退了兩步,跟唐楚楚保持安全距離之後,厲君柳輕輕挑眉:「唐小姐,首先,我們要說清楚,是你搶了我的男朋友,不是我搶了你的男人,關於要不要臉這件事,你一應該回家問問你爸媽,還有,我跟你說,當小三的女人本來就是沒有臉的……」

  「你……」唐楚楚手指顫抖的指著厲君柳,竟然還想要打人。

  秦年忽然就冒了出來,一伸手拉了楚楚的頭髮,直接把人給甩到了地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想要放肆,也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秦年說完,就黏膩的湊到了厲君柳跟前:「有沒有受傷?為什麼不喊我?」

  厲君柳呵呵笑了兩聲,忍不住往後退了退,給秦年使眼色:「有人,有人……」

  可是秦年一點也不在意,甚至還伸手摟住了厲君柳的腰:「怎麼了?不可以嗎?」

  厲君柳無奈的打了一下他的手:「好了,那點事所以人都知道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一邊站著去……」

  秦年有點委屈。

  唐楚楚忽然又跳了起來:「厲君柳,你也出軌?」

  厲君柳還沒說話,樓上的薛寶寶就喊了起來:「她沒有出國,我可以作證,她是昨天晚上跟秦年滾的床單,之前倆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一邊的邢倩也舉手:「這事情,我也可以作證,唐楚楚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的,人家這不叫出軌,頂多叫做無縫銜接……」

  唐楚楚委屈的抿了抿唇:「無縫銜接也不可以,她不是喜歡陳宇嗎?昨天還勾搭我們家陳宇呢,今天就跟別的男人睡了,這不就是不要臉嗎?」

  對於唐楚楚的理論,厲君柳不敢苟同,只是眯了眼睛問:「唐小姐,請問你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喜歡陳宇,他已經是你的了,我不跟你爭,也不跟你搶,你大呼小叫的到我家鬧什麼?」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見了陳宇?」

  厲君柳點頭:「是他大半夜的來給我下毒,我厲君柳是個小心眼的人,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處理一下的……」

  「就這麼簡單?」唐楚楚繼續問。

  厲君柳點頭:「就這麼簡單,若是你不相信,可以去門口的咖啡館調監控,唐楚楚小姐,我跟你不一樣,我這人有潔癖,不能跟別的女人共同享用一個人……」

  唐楚楚的臉直接就紅了,這明里暗裡的,不都是在暗示她不要臉嗎?搶了別人的男人不說,還上趕著做小三。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努力的昂著下巴提高自己的氣勢:「不對,陳宇昨天回去之後很不對勁,以前她看到我恨不能把我給拆了吃了,可是昨天的他不對勁,我廢了好大的力氣,都在他跟前脫衣服了,他愣是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厲君柳,你跟我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勾搭陳宇了?」

  感情這唐楚楚一大早就鬧到這裡,竟然是因為陳宇沒有跟她睡覺,厲君柳感覺很好笑:「唐小姐,你看看清楚好吧,我跟那陳宇已經分手了,再說,我也有男人,這天底下,不是只有他陳宇才可以的……」

  「楚楚……」

  厲君柳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陳宇在外頭喊唐楚楚的名字。

  這麼近的距離,顯然他聽到了厲君柳的話,陳宇這會的臉色難看的要死,眼睛在秦年放在厲君柳腰間的手上反覆掃描了很多次。

  見倆人不為所動,就氣憤的給了唐楚楚一個耳光:「不丟人是不是?這一大早的就到別人家裡胡鬧?」

  唐楚楚被打了,臉頰通紅,捂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陳宇:「你打我?陳宇,你竟然為了厲君柳打我……我爸爸媽媽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

  陳宇眯著眼睛陰冷的看她:「在你跟我之前,就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在我第二次動手之前,趕緊給我滾回去……」

  陳宇很倔強,沒想到唐楚楚更倔強,她捂著臉昂頭看陳宇:「我不走,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不走……」

  陳宇沒說話,厲君柳倒是笑了:「唐小姐想要什麼說法?要不,我給你看一看昨天晚上我們家的監控?」

  唐楚楚沒說話,一邊的薛寶寶看熱鬧不嫌事大,嗷嗚的叫:「好呀,好呀,昨天晚上你跟秦年拆單沒有房子給拆了,正好也給我們看一看,好好的學習一下……」

  陳宇的臉色難看的都能下雨了。

  唐楚楚還沒來得說話,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唐楚楚的頭髮,然後就那樣拖著人走了。

  厲君柳知道,陳宇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暴戾的人,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吃了不少苦頭,只是後來慢慢的弄懂了陳宇的性子,才把他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人。

  如今再次見到他這個樣子,厲君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陳宇,對女孩子還是要溫柔一點的……你這樣的打打殺殺的,影響不好……」

  陳宇沒有鬆開唐楚楚的頭髮,甚至在她尖叫的時候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聽到厲君柳的聲音,他微微抬眸:「你就這麼喜歡我看我對別的女孩子好?」

  好吧,還真不是一個聽勸的人,厲君柳擺了擺手,不想再說話了。

  陳宇跟唐楚楚走了之後,薛寶寶蹭的一下就從樓上下來了:「姐姐,說實話,剛才那個男人真不如咱們秦先生,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女孩子,你跟他的時候是不是遭了很多的罪呀?」

  厲君柳輕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剛推開黏黏糊糊的秦年,就聽阿姨喊她:「小姐,來了一個叫做陶知行的人,讓他進來嗎?」

  陶知行?厲君柳想了想,應該是來帶走小花旦的。

  就嗯了一聲,讓阿姨把陶知行給放了進來。

  厲君柳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陶知行了,忽然看到,有一種少年初成熟的感覺,穿著整齊的西裝,面龐年輕,可是說話老態龍鐘的。

  他給厲君柳鞠躬:「四小姐好……」

  厲君柳抬了抬下巴:「七月讓你來的吧?」

  「是的,三小姐讓我來一趟,帶走一個人……」

  說話間,陶知行已經把在場的四個女孩子給看了一遍。

  他本就是一個出色的少年,被他這麼一看,四個女孩子都低下了頭,厲君柳輕笑,朝小花旦招手:「小花旦你來……」

  陶知行眯著眼睛看小花旦:「我需要的是一個能吃苦的女孩子,她能行嗎?」

  厲君柳伸手把小花旦的袖子給拉了起來,一整條胳膊都是傷痕,陶知行立刻就點了頭:「可以,不過,四小姐,你有沒有跟她說自己要做的事情?」

  厲君柳搖頭:「七月只說你需要人,也沒有跟我說你到底需要什麼樣的人……」

  陶知行老氣的嘆了一口氣:「我需要一個能幫我趟路的人……」

  這個趟路陶知行說的很輕鬆,但是厲君柳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艱辛,陶知行如今在一點一點的收拾陶家的生意,他年紀不大,野心很大,終究是沒有長輩給他撐腰,所有的事情都很艱難。

  有時候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抬眸看了看小花旦:「你能聽懂他說的話嗎?」

  小花旦眉頭都沒皺一下,輕輕點頭:「能聽懂,不就是跟形形色色的人糾纏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唐七那樣子的人我都能應付過來,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唐七更壞的人了…」

  陶知行恥笑一聲:「還真有,在我帶你走之前,你隨時都可以反悔……」

  陶知行盯著小花旦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沒想到小花旦想也沒想就點了頭:「我說了我可以就可以,陶先生,你只管放心把事情交給我,若是我做不好,你就拿走我的腦袋……」

  「我要你的腦袋做什麼?我要的是你幫我把事情做好…」陶知行苦笑一聲,然後抬眸看厲君柳:「四小姐,那我就把人給帶走了,若是不能還給你,還請你見諒……」

  厲君柳又看了小花旦一樣,發現這個小孩還真是倔強,不過轉念一想,她能從唐陵老公那樣的變態手裡活著走出來,也算是一個厲害的女孩子了。

  就點了點頭:「行,小花旦,去跟你的姐妹告別吧,從此山高水遠的,也不知道你們還不能不能再見面……」

  小花旦聽話的去擁抱了樓上的三個女孩子,除了琳琳,邢倩跟薛寶寶都沒有哭。

  薛寶寶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小丫頭,本以為你會是最安逸的那一個,沒想到到頭來,你倒是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遇到苦難只管開口,若是我們可以,就一定會幫忙的……」

  小花旦給琳琳擦了擦眼淚,忽然壓低聲音說:「等時機成熟了,我會親手要了唐七的命,所以,你們就好好的過日子,苦我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

  忽然就紅了眼眶,薛寶寶高高的昂著頭:「你這人,走就走唄,還弄的我們哭哭啼啼的,妝都花了,趕緊走,趕緊走……」

  小花旦跟著陶知行頭也不回的走了。

  琳琳哭的生氣不接下氣,秦年皺著眉頭問厲君柳:「不是吧,她怎麼能哭,到時候,我那福利院的孩子怕是哭不過她吧?」

  厲君柳笑著搖了搖頭,時間差不多了,她要去醫院看看了,厲雲霆那邊一直沒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她要過去問問了。

  還有喬七月和陳默,尤其是那個陳默,總是黏著七月,跟狗皮膏藥一樣,撕都撕不掉,煩人死了。

  一想到陳默,厲君柳就生氣,連帶著秦年都被她說了兩句。

  秦年雙手舉高:「好的,好的,親愛的四小姐,你心情不好的話,臣就先告退了……」

  秦年走了之後,厲君柳又覺著自己說話過分了,哼哼唧唧的到醫院,一見到陳默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你說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能不能聽話一點,總是把自己弄成小孩子的樣子,可笑不可笑?」

  陳默很委屈的拉喬七月的袖子。

  喬七月就笑:「好了,他本來就失去了記憶,你不要這麼凶……」

  「凶?七月,我不都是為了你嗎?你看看你自己,身體都這麼不好了,肚子裡頭還有一個呢,怎麼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呢?還有我二哥,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麼多天了,身體也不見好轉,就這麼甘心自己的媳婦被別的男人摟來抱去的?」

  厲君柳今天跟吃了槍子一樣,喬七月逮著機會,拉著陳默就趕緊撤退了。

  白雪跟陳年也不敢靠近她。

  只有厲雲霆皺著眉頭看她:「你是怎麼回事?一個女孩子,咋咋呼呼的做什麼?」

  厲君柳很委屈:「我不是為了你嗎?你也看到了,那個陳年恨不能直接蔫七月身上,不管怎麼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們復婚不是早晚都事情嗎?二哥,你這個性格呀,真是要急死我了……」

  厲雲霆見她如此,忽然就笑了:「你也知道七月的性格,我們復婚的事情怕是遙遙無期,你也不用著急,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在跟我說清楚之前,她不會讓別的男人靠近自己的……」

  厲君柳哦了一聲,然後小聲問:「你就這麼確定?」

  「她跟你不一樣的……」

  「什麼就不一樣了?二哥,你不要用有色的眼睛看看我啊,我跟你說我,我,我我……」

  被厲雲霆懟了一句,厲君柳話都說不成了,氣急敗壞的沖厲雲霆喊了起來。

  厲雲霆苦笑:「好了,好了,我說的也不是什麼難聽的話,我問你,你跟陳宇是不是徹底完了?」

  厲君柳嗯了一聲:「我們現在是各自逍遙,誰也不耽誤誰……」

  「柳柳,你有沒有問過他,陳宇不像是一個不靠譜的人,他跟唐楚楚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厲君柳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可憐兮兮的跟厲雲霆說:「陳宇說我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呸……他自己都不是個東西,有什麼資格說你呀?」厲君柳一句話就讓厲雲霆炸毛了,是呀,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子,他們家的四小姐,雖然受了很多苦,那也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呀,怎麼就不是好人家的姑娘了?

  氣的手指頭都u顫抖了:「你讓他來找我,我倒是要問問他,誰給他的臉這麼說你?」

  厲君柳眼睛忍不住就紅了,這兩天受到的窩囊氣,終於在厲雲霆這裡得到了宣洩,原來有哥哥支持和保護是這麼個感覺。

  她不說話,厲雲霆就瞪她:「就這麼點出息?他都那麼說你了,不知道打回去的嗎?你去把大哥叫來,我行動不方便,但是他可以呀……今天若不讓陳宇跪在地上給你磕頭,我就不叫厲雲霆了……」

  眼見著厲雲霆要跳起來。

  厲君柳趕緊摁住了他:「哥哥,二哥,好了,好了,不要著急了,我已經給自己出氣了,不管怎麼說,不能給你和大哥哥丟人是不是?」

  「你確定?」

  厲君柳點頭:「確定,給了他好幾個耳光呢,還有,我已經找到新的男朋友了……」

  此話一出,厲雲霆愣住了,這速度,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厲君柳趕緊解釋:「二哥,你不要多想,我就是無縫銜接,不是出軌,好歹也是你看著長大人,禮義廉恥還是要的……」

  厲雲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行,有時間帶過來讓我跟你大哥看看,柳柳,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感情的事情不能總是兒戲,要重視起來,若是可以,就趕緊結婚,不要拖著拖著就散了,對你也不好……」

  厲君柳愁眉苦臉的看厲雲霆:「二哥,我很認真的好不好?不管是比我大的,還是比我小的,每一個男朋友我都很認真的對待的,可是,我命不好,他們死的死,走的走,到頭來,總是留下我一個人……」

  厲君柳這話透著大大的委屈。

  厲雲霆又嘆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也是,我們家柳柳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了,就是運氣不怎麼好?這一次這個,若是真的合適,就趕緊結婚,不行我們就不見了,你們下午就去把結婚證給領了吧……」

  厲君柳忍不住就張大了嘴巴:「二哥,你是不是覺著結婚了就萬事大吉了?那齊東尼也是跟我結婚了的,還有厲雲城……呸呸呸,沒事提他做什麼?」

  厲君柳反應很快,甚至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厲雲霆搖頭苦笑:「提了就提了,打自己做什麼?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死了就死了吧,不要總是放在心上。」

  其實,厲君柳想要跟厲雲霆說,她早就把厲雲城給忘記了,人這一輩子見到的人很多,要記住的人也很多,誰會一直讓自己留在過去呢?

  因為厲君柳新交了男朋友。

  厲雲霆就打電話叫來了所有人,厲南,林珠珠,喬七月,白起,陳韻,白雪,甚至是陳年都給叫了過來。

  說好歹也是白雪正式的男朋友,見一見厲君柳的男朋友也是正常。

  喬七月是反應最大的,她知道厲君柳跟陳宇鬧掰了,可是沒想到她怎麼快就找到了下家。

  笑眯眯的問她:「誰呀,這麼大的魅力,這麼快就把我們家柳柳的魂給勾走了?」

  厲君柳苦笑:「你認識,秦年……」

  聽到秦年的名字,反應做大的是陳年:「我知道那小子,不過,弟妹,就算是你跟我們家陳宇分開了,心裡生氣,可是你不能就這麼傷害自己呀,那秦年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混小子,還是個孤兒……你不能這麼委屈自己的……」

  陳年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畢竟認識秦年的人不多,喬七月算是一個。

  想想那秦年,是個不錯的男孩子,有擔當,有責任,不過,確實沒什麼東西,陳年說厲君柳傷害自己也不算是過分。

  厲雲霆努力的讓自己坐起來:「柳柳,我不相信別人的話,你跟我說,這個秦年是幹什麼的?」

  「就是,目前在籌備一個福利院,他是院長……」厲君柳小聲說道。

  「你這不是胡鬧嗎?柳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身邊的人又是什麼身份?找一個比自己年輕的也就算了,還找一個沒有一點身份背景的,扶貧很好玩嗎?」

  這是白雪的原話。

  扶貧?說的還挺恰當的。

  但是有點羞辱人,喬七月低著頭沒說話。

  厲君柳有點生氣:「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鑽進錢眼裡了是不是?對,秦年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年輕力壯呀……」

  好吧,這話有點直白,喬七月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她這一笑,厲雲霆忽然就想起了什麼:「秦年?這名字聽著還挺熟悉的,是不是之前在夜場勾搭七月的那一個?」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喬七月立刻就閉嘴了,對厲君柳使眼色。

  哪裡知道,厲君柳為了轉移火力,竟然直接坦白了:「對,就是他……」

  「喬七月……厲君柳……來,來,你們站到我跟前來,仔細跟我說說,這些天你們不在我眼前,都做了什麼事情?來來來,除了這個秦年,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都一併說了,省得我被氣死了還要再被你們搶救過來……」

  厲雲霆直挺挺坐在病床上,他是真的生氣了,沒有一個人敢提醒他不能長時間坐著。

  白雪跟陳年都退到大門口去了。

  喬七月碰了碰厲君柳:「你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我先走了……」

  說完,扭頭就要跑,厲雲霆一伸手就抓住了她:「你想去哪裡?是不是覺著我現在行動不方便,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

  喬七月回頭看他:「二爺,你看你這話說的,就是平日裡你行動方便,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不是嗎?」

  厲雲霆氣的,臉色都白了:「喬七月,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喬七月連忙擺手:「還真不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再說,我跟秦年的那點事情,你不是都u知道嗎?什麼都沒發生……就是喝醉了,說了一會話而已……」

  「哼……厲君柳不是說了嗎?年輕力壯的,喬七月,你找上那秦年,不就因為他年輕嗎?還力壯?」

  喬七月看了看在場的人,不好意思的戳了戳厲雲霆的胸口:「二爺,別這麼看不起自己,其實你也挺年輕的,也挺力壯的……」

  此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憋不住了,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除了厲雲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喬七月再一次戳了戳厲雲霆的胸口:「二爺呀,別跟自己過不去,不要總是貶低自己,在我這裡,你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男人的,至於別人,那我就不知道了。」說完,用眼睛飄了飄厲君柳,這明顯的是轉移話題呀。

  厲君柳立刻就跳了起來:「喬七月,你可不要胡說啊,我跟你說,你不能為了轉移我二哥的注意力就把我給出賣了呀,我才是你的閨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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