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月還沒走近,就聽到喬歲歲在嗚嗚咽咽的哭,心裡頭一緊,趕緊跑了過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歲歲?怎麼了寶貝?是不是做噩夢了?」
喬歲歲只伸手要喬七月抱,她還沒說話,陳默就在一邊訴苦:「喬七月,你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到處溜達什麼?你閨女半夜起床尿尿,找不到你就在走廊哇哇的哭,給我嚇得,還以為怎麼了呢?」
說著,陳默用手撓了撓頭,從他的頭髮看出來,他是真的很難受。
喬七月彎腰把喬歲歲給抱了起來:「好了寶貝,我們不哭了,媽媽就是去看一看小寶,沒有走掉……」
喬歲歲可能就是半夜起床看不到人被嚇著了,或者是做噩夢了,在喬七月的懷裡乖的跟什麼似的,沒有一分鐘就繼續睡覺了。
喬七月用腳踹了陳默一下:「如今你是孩子舅舅了,她起床害怕自然需要你看著呀,再跟我抱怨,我就把你的房子給收回來……」
陳默用手捂著屁股緊走了兩步,然後無奈的嘆氣:「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讓我陳默如今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光蛋呢?」
安撫好喬歲歲,陳默還不走,就站在門口看喬七月。
喬七月還沒抬腳,他就躲開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去看小寶呀?」
其實跟陳默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喬七月就把慕容情接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陳默。
氣的陳默用手拍門,因為拍的太用力,又抱著手跳來跳去,都這樣了還不忘幫喬七月說話:「明天你幾點到飛機呀?收拾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一個小毛丫頭敢在我的人跟前耍寶,看我怎麼收拾她?」
喬七月苦苦一笑:「算了,你就在家好好的看著你的房子,順便幫我看好歲歲和軒軒,至於小寶,堂嫂那裡會照顧好的,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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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哦了一聲,不甘心的又說:「若是你收拾不了那小妖精,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到你身邊的……」
這一次喬七月沒有拒絕,她點頭說好:「若是真的遇到問題了,還希望你看在我送你房子的份上,好好的幫我的忙……」
陳默舉手發誓:「如今我都是你哥了,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陳默面子……」
喬七月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話都說到這裡了,有一件事還是要辛苦你一下,我好些天都沒見白洋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去看看他,明天一早,就要辛苦你把暉暉送到機場了,晚一點我把機票的信息發給了,一定不要遲到了……」
「你一個人半夜去禹城?」
陳默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拒絕,卻睜大眼睛跟喬七月要肯定的答案。
喬七月看著他笑了笑:「不可以嗎?白洋一個人在禹城上學,我這個當姐姐的四處跑,不能不管他是不是?」
「那我跟你一起去……」陳默跟小孩一樣,竟然任性了起來。
「那暉暉呢?你還想讓我再回來一次嗎?」喬七月要生氣了,陳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沒事,你不用回來,我一個人回來接暉暉就可以了,七月,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從你跟我說要去京城,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總是覺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要不然這大半夜的也不會被喬歲歲吵醒呀……」
「那能怎麼辦呢?不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覺著這一次情況不怎麼樂觀,可是二爺還在那裡呀,以後,厲家也是要去京城發展的,總是要依仗慕容家的……」
喬七月的話說了一半,就垂下了眼帘,她忽然就有點難過,具體是因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陳默跟著她嘆氣:「好吧,好吧,不說這麼不開心的事情了,既然如此,那就抱著厲暉暉,反正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跟著你去禹城的……」
沒有辦法,喬歲歲只能半夜把厲暉暉給弄了塞進了后座,給他裹了毯子,躺在陳默的懷裡睡覺。
喬七月知想著去京城之後的事情會比較麻煩,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還沒有離開白家的地盤呢,那慕容情的手就伸了過來。
距離喬七月給厲雲霆打電話也不過是三個多小時,慕容情的人竟然就到了禹城。
喬七月自認自己開車技術還是很好的,可是,半路的時候,忽然跑出來三四輛車子,時不時的就別她一下。
喬七月性格就算是再好,也忍不住爆粗口了:「大爺的,大半夜的喝酒還開車,找死是不是?」
後排的陳默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勁了:「七月,別理他們,安心開車,不行就讓一讓,這不是禹城的車……」
一聽這話,喬七月也注意到了車牌,果然不是禹城的車。
喬七月眯了眯眼睛,提醒陳默給厲暉暉系好安全帶:「應該是慕容情,除了她,我還真想不到有誰能這麼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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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沒說話,一直盯著外頭的車,因為他們還沒有完全下山,車道有點狹窄,路上也沒有什麼車,若是這個時候讓慕容情得手了,怕是明天早上就能在山底下找到喬七月,陳默和厲暉暉的屍體了。
陳默咬了咬牙:「若是害怕,就找個合適的機會停車,讓我來開,個小丫頭片子,想在我眼皮子的欺負我的人,上天了是不是?」
陳默的話讓喬七月噗嗤就笑了出來:「沒那麼嚴重,再說,慕容情金樽玉貴的,怎麼可能會親自到這裡來?不過是派幾個人過來嚇唬嚇唬我罷了……」
喬七月說的輕鬆,可是她心裡一點也不敢放鬆,那幾輛車子是越發的猖狂了,喬七月擔心自己一停車,他們就會一頭撞過來,連人帶車都給撞下山去,若是再堅持堅持,等上了大路,興許他們就不會這麼猖狂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厲暉暉醒了,他靠在陳默的懷裡揉眼睛:「媽媽,你怎麼把車子開成這個樣子了?我都要暈車了……」
喬七月沒說話,陳默就安撫厲暉暉:「好孩子,沒事,這會外邊有幾個壞人在追媽媽的車子,你好好坐著,不要打擾媽媽開車……」
厲暉暉嗯了一聲,然後就扭頭去看外頭的車,正好一輛車子擦著喬七月的車身而過,嚇得厲暉暉直接就哭了出來:「媽媽,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喬七月努力的讓自己輕鬆一點:「暉暉不害怕,有媽媽在呢,我們怎麼可能會死呢?」
即使喬七月努力的安撫厲暉暉,可他還是嗚嗚咽咽的哭泣。陳默只能把他抱起來,然後用一條安全帶綁著兩個人。
看到大路的時候,喬七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可是下一秒,一輛車子不要命的就出現在了她的車前,只能急忙踩剎車,可還是撞了上去。
腦袋撞向方向盤的時候,喬七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說,等見了慕容情,一定要把她的臉給撓花了。
然後她就短暫的昏迷了過去。
給后座的陳默急的不得了,恨不能弄一盆涼水倒在她的臉上,還要她就昏迷了一分鐘,聽到陳默一直罵人,厲暉暉一直哭,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竟然見血了,還真是特麼的晦氣。
回頭問陳默:「暉暉沒事吧?」
「沒事,就是看你不醒,害怕了……」
「行,那你幫我看好他,我下車看看是怎麼回事?」
喬七月剛要開車門,陳默就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當我是個死人是不是?有我在用的找你下車嗎?暉暉給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沒有我的話,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能下去……」
喬七月剛要說點什麼,陳默一把就拿走了車鑰匙,順手還把車給鎖上了。
喬七月低頭看了看厲暉暉,努力的讓自己笑得溫柔一點:「好孩子,沒事,媽媽在呢,不會有事的……」
厲暉暉用小手摸了摸喬七月的額頭:「媽媽,疼嗎?」
「不疼,一點也不疼……」
還想再說點什麼安撫一下厲暉暉,就從倒車鏡里看到陳默跟人打了起來,喬七月一直都以為陳默就是個小混混,嘴巴毒一點,人油膩一點,只是沒想到,他跟人打架竟然這麼厲害。
喬七月第一次見厲雲霆跟人打架的時候,心裡就一個念頭,那就是不停的感慨,果然是我看看上的男人,打架都這麼帥氣。
今天看陳默打人,喬七月的感受就是,果然是看上我的男人,這身手,這腳法,果然是萬中挑一的。
陳默單挑四個人,一腳就把其中一個稍微瘦一點的給踹飛了,然後剩下的三個人一擁而上,陳默後退了一步,一伸手抓了一個人的胳膊,然後平地就給人摔了,摔的四仰八叉的,半天都沒爬起來。
另外一個被陳默的腳踹到命根子了,然後彎著腰蹲在地上哀嚎,最後一個,陳默反剪了他的手,給人摁到了喬七月的車窗跟前。
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窗:「七月,怎麼處理?」
喬七月看著面前這人的臉,用手捂著厲暉暉的眼睛,冷冷的問了一句:「慕容情讓你們過來,只是嚇唬嚇唬我,還是想要了我的命?」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喬七月一眼,竟然死死的咬著嘴巴不說話。
喬七月還沒來得及抬手,陳默的大耳刮子就落到了男人的臉上:「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問你話呢,趕緊給我說,不然我就卸了你的手腳,再回頭把你扔到山裡頭去餵狼……」
男人還是不說話,陳默一隻手發力,只聽咔嚓一聲,男人終於不沉默了,他痛苦的哀嚎聲嚇得厲暉暉一直往喬七月懷裡鑽。
喬七月摸了摸厲暉暉的腦袋:「暉暉不害怕,舅舅在懲罰壞人,一會就好了啊……」
然後她就用手捂住了厲暉暉的耳朵:「陳默,既然不肯說話,直接廢了他的兩條腿,我倒是要看看,沒有了手腳,他還怎麼替慕容情賣命?」
一聽這話,男人終於開口了:「我們不是慕容情的人,一開始要找到人又不是你……是因為你開的車子,我們才追上來的……」
車子?
喬七月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子,白雪回來之後跟喬七月說沒有車子代步,喬七月就給了她一串車鑰匙,讓她自己去挑選,好像,她前段時間一直都是開這輛車子來著。
跟陳默對視了一下。
陳默立刻心領神會:「所以,是林月對不對?你們的目標也不是喬七月,而是白雪?」
這一次,男人又不說話了,給陳默氣的,剛要把他的另一隻手給弄折,男人就開始哀嚎:「是的,是的,就是林月,她出了一百萬,讓我們弄花白雪的臉,就這麼簡單……我們看車子出來了,還以為是白雪……」
喬七月什麼都明白了,她示意陳默放手,然後伸出腦袋跟男人說:「回去之後,幫我給林月帶個話,我們白家的女孩子若是做錯了事情,自然會有人出手懲罰,就不勞煩她動手了,還有,麻煩你提醒她一句,她的愛情是個悲劇,不代表所有人的都是……若是就此收手,以後見面了還是朋友,若是繼續,她喬七月只能站在自己堂姐這一邊……」
說完,就讓陳默上車。
陳默看了看東倒西歪的幾個男人,微微眯了眼睛:「他們幾個呢?怎麼處理?」
「就丟在這裡,他們有手有腳的,自己能回去……」
聽了喬七月的話,陳默哦了一聲,剛要上車,喬七月就喊住他:「接下來你開車,暉暉好像受到驚嚇了,我抱他一會……」
陳默很是聽話的跟喬七月換了位置。
廢了好大的功夫,喬七月才把厲暉暉給哄睡,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給白雪打個電話。
白雪還沒開口說話,就聽陳年睡意惺忪的問她是睡。
白雪輕聲細語的說是七月,然後陳年就不說話了。
喬七月哼了一聲:「你倒是睡的舒坦?你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什麼嗎?」
白雪打了個哈欠,慢條斯理的問:「你不是在白家村嗎?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還能經歷什麼?」
「你最近這些天是不是都開了那輛紅色的車子?」
「對呀,怎麼了?不樂意了?不是你讓我自己選的嗎?」白雪還以為喬七月是因為車子的事情給她打電話呢,有點不開心了。
喬七月嘆氣:「林月派人跟了我一路,若不是我車技好,怕是這會已經在山底下了,白雪,我早就跟你說,不要去招惹陳年,他風流債太多,不適合你……」
白雪哦了一聲,像是剛睡醒一樣,忽然問了一句:「你們現在在哪裡?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已經甩掉了,我跟陳默在一起,明天上午的飛機飛京城,本來是想趁著這個時間去看看白洋,哪裡知道一出白家村就被人給盯上了,給暉暉嚇得夠嗆……」
「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讓你們受驚嚇了,等你們來了,我一定好好的安撫小傢伙……」
「別跟我說有的沒的,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就打算跟陳年一直廝混下去?」
「什麼叫做廝混呀?小夭夭,我們都是單身,算是正常談戀愛,陳年之前的女朋友放不下他,要找我的麻煩,我能有什麼辦法?好了,小夭夭,時間不早了,你好好去看白洋,我的事情你就別跟著操心了……」
喬七月還想說點什麼,對面的白雪已經掛了電話。
氣的喬七月想要摔手機,可是看看剛換的手機,還是忍住了。
開車的陳默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笑著安慰她:「其實,我覺著你堂姐說的挺對的,她跟陳年i都是單身,正經談戀愛又不犯法,你就不要這麼著急了……」
「可是林月……你不是也跟我說林月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嗎?」
喬七月皺著眉頭問。
陳默點頭:「對,林月是不好招惹,可是你堂姐也不是一個可以任由人欺負的主,就這樣吧,以後多小心一點,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喬七月嘆了一口氣:「也是,都是成年人了,白雪也不是能讓我操心的人,就這樣吧,只要不鬧出人命,就隨便他們吧……」
車子上了大路,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就回到家了。
喬七月最近比較忙,不是南城就是京城,還在白家村住了這麼多天,已經好些天沒有到這裡來了。
她走的時候,給白洋留了幾個貼心的阿姨,想著白洋也是半大的小伙子,肯定能照顧好自己,再加上他要不停的準備競賽,就沒有讓他跟著來回折騰。
如今回來,看到空蕩蕩的院子,喬七月忽然就生了許多內疚出來。
她的車子還沒停好,樓上的窗戶就開了。
喬七月一抬頭,就看到了白洋的腦袋,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還沒有睡覺?」
「聽到你車子的聲音了,姐姐,你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暉暉怎麼也來了?歲歲跟軒軒呢?」
喬七月讓陳默幫忙把厲暉暉送到臥室,然後她就上樓去找白洋了,一進屋就看到滿屋子的書,忍不住就心疼了:「白洋,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努力的……」
白洋不好意思的撓頭:「姐姐這是什麼話?人家家長都嫌棄自己的孩子不聽話,你怎麼能不讓你我努力呢?」
喬七月彎腰撿起了一本書:「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是你躺著不動彈,姐姐也能養活你……」
「我都是大人了,不用你養活,我自己能把自己照顧好……」
白洋很快的回話,喬七月檢查了一下他的書桌,都是一些物理數學試卷,就問他:「是不是還有競賽?」
「嗯,一個月之後的競賽若是能入圍,就擁有了被提前選拔的資格……」
「什麼提前選拔?什麼資格?」
喬七月是個學習中游的混子,不懂的東西很多。
白洋就隨口說了一句:「清北的選拔……」
喬七月愣了一下:「這麼早嗎?你不是小學還沒畢業嗎?」
「早一點做準備不是多一點勝算嗎?」
好吧,若是再繼續這個話題,喬七月感覺自己就是個白痴了,她對白洋笑了笑:「既然醒了。就跟我下樓吧,我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呢……」
白洋很聽話,最近又長高了不少,好像比喬七月都要高出一個腦袋了,想著家裡的人個頭都不低,想著白洋長大了應該也會是很多女孩子的初戀。
白洋沒有讓喬七月管,自己一個人把後備箱的東西給弄了下來。
喬七月問他:「你一個人在這裡住的怎麼樣?習慣嗎?」
「挺好的,叔叔阿姨都很照顧我,飯菜也都合胃口,姐姐,我跟你說了,我都是大人了,能中照顧好自己,你不要總是擔心我……」
喬七月哦了一聲,一抬頭,卻發現白洋的胳膊上有一個類似刀傷的疤痕,時間不是很長,剛剛結痂,疤痕有點長,得有二十厘米了,就在右胳膊胳膊肘那裡,若不是他幹活把袖子給挽了起來,喬七月根本不可能發現。
一伸手就抓了白洋:「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白洋不自然的笑了笑:「沒事,就是上體育課的時候摔了一下……」白洋說著就要把袖子給扯下來。
喬七月急了,厲聲說道:「你這是摔傷的嗎?白洋,你這根本就不是摔傷的,是刀傷,跟我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洋還是不肯說,喬七月厲聲喊陳默的名字。
白洋有點慌了:「姐姐。別驚動了家裡的他們,都忙了一天了,大半夜的吵醒他們該有怨氣了……」
喬七月眯了眯眼睛,立刻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陳默,開燈,把所有的人都給我喊起來……」
白洋還想阻止,可是已經晚了,陳默已經敲鑼打鼓的開始喊人了。
人還沒出來,就聽到有人在罵:「幹什麼?大半夜的作什麼?真是一天要不讓人消停?」
聽聲音還聽熟悉,應該是一直照顧白洋的田阿姨,喬七月記著田阿姨之前是住在樓下的保姆房裡的,沒想到這會竟然是從二樓的客房出來的,除了她,還有司機,保安,竟然都是從二樓的客房出來的。
不是喬七月苛責,她自認為自己對這些人都不錯,若是他們覺著主的環境差了一點,她可以提高他們的待遇。
可是她不能接受的是她不在的時候,他們私自做主,畢竟這個家的主人是她不是保姆阿姨。
喬七月眼淚的怒火都快要把自己給淹沒了、
田阿姨還樓上罵:「白洋……你個小兔崽子到底要做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是不是要給我們這些人給折騰死呀?上一次,你大半夜出去跟人打架,差點沒有丟了胳膊,還不讓找你姐姐,大半夜的把我們家個老人家折騰的夠嗆,怎麼?這一次又是什麼事情?」
喬七月抬眸看了一下白洋。
白洋沒敢說話,只低垂著腦袋站在那裡。
田阿姨罵完,司機老王也開始了:」真是一點也不像話了,我們都是老人,是你的長輩,你好歹有個做晚輩的樣子……這麼折騰我們,死了,你給我們披麻戴孝嗎?」
喬七月雙手抱胸站在樓梯口。
保安大叔最先下來,看到她的時候,因為好怕差點沒有從樓梯上滾下來。
喬七月冷笑:「叔叔,小心一點,若是真的摔出個好歹,我這個做晚輩的給你披麻戴孝,怕你承受不住呀……」
聽到喬七月的聲音,田阿姨跟老王哎呦一聲,然後著急忙慌的就下來了。
「三小姐,你怎麼來了?來之前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呢?你看我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
田阿姨滿臉堆笑站在喬七月面前。
喬七月垂眸看了她一眼:「準備什麼?從樓上搬到樓下?還是對我們家白洋客氣一點?田阿姨,我知道你照顧白洋很多年了,可是,你們不知母子,你至始至終跟他都是僱傭關係,我們花錢找你回來,不是為了讓你享福的……」
「是的,是的,小姐說的對,說的很對,還有就是最近家裡遭了老鼠,一樓的保姆房到處都是,少爺是個心好的,同意讓我們搬到樓上住的……」
田阿姨一邊說話一邊對白洋使眼色:「少爺,我說的對不對?家裡是不是遭了老鼠?」
白洋低垂著頭不說話,田阿姨的眼底閃過嫌棄:「你看這孩子,小時候那麼會說話,長大了怎麼就不愛說話的了,少爺,若是你不說話,阿姨全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呀……」
田阿姨說著就過去拉白洋,她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喬七月抬手就給了田阿姨一個耳光:「不要在我這裡演戲,他是個孩子,不敢說話,你就上手是不是?」
喬七月說著就掀開了白洋的衣服,被田阿姨捏過的地方,皮膚都泛白了,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喬七月是真的生氣了,抓著白洋的手說道:「給我打回去……」
」姐姐,還是不要了吧?畢竟都是家裡的老人了……」
「老人,你看她有做為了老人的樣子嗎?還有你這胳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洋,你才是這個家的東家,這是你的家,記住了嗎?」
白洋的眼睛紅了紅,死死的拉著袖子,還是不說話。
」陳默,打電話報警,就說有人虐待孩子……然後把家裡的監控全部調出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家裡到底是誰在搗鬼?」
陳默哎了一聲,就拿手機去打電話了,眼睛一直咕嚕嚕轉的田阿姨過去就抱住了陳默的大腿:「小陳是吧?先別報警,先別報警,我可以跟小姐解釋的……」
陳默回頭看喬七月,喬七月示意他繼續。
田阿姨就不樂意了,拍著大腿哭了起來:「小姐,你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呀?我在你們白家也有十幾年了,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白洋,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呀,你不能說報警抓我就報警抓我呀……」
喬七月冷笑:「你若是沒做錯事,警察為什麼要抓你?陳默,打完電話去借幾隻貓回來,我倒是要看看,這家裡是進了老鼠還是進了賊了?」
聽了喬七月的話,一直都沒說話的司機老王頂著肚子就下來了:「哎呦,小姐,你不能這麼說話,就算是沒有老鼠,你們家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好的房間,就住了白洋一個不是很可惜嗎?我們也是為你好,這麼好的房間不住人,房子是會老化的呀……」
喬七月盯著司機老王看:「哦,是呀,王叔叔說的很對,這房子若是不住人,老化也也是可惜,就跟你老了一樣,白洋要跟你披麻戴孝是一個道理是不是?畢竟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孩子,跟你們自己的孩子是一樣的對不對?要不這樣吧,我找人給您老人家再弄一個公的牌,就算是死了,你的後輩也能跟你一樣享受我們家的贍養,好不好?」
喬七月一副很好說話樣子,沒想到老王竟然呵呵笑著點頭:「老田,我就跟你說,福利是要自己爭取的,你看小姐還是很好說話對不對?不只是對我們好,連我們的孩子都考慮到了……真是太貼心了,太貼心了……」
田阿姨沒說話,只是給老王使眼色。
可是老王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沒注意到,喬七月順手端起了桌子上的水,直接朝老王的臉上潑了過去:「特麼的給你臉了是不是?我找你來是讓你做司機的,不是來給我當祖宗的……」
被喬七月潑了一臉冷水,老王竟然急眼了:「喬七月,我給你們家開了這麼長時間的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
「你沒有工資?沒有福利?若是我沒記錯,你的工資是同行的兩倍,你的福利是同行的三倍,跟我要功勞是吧?我倒是要看看這些日子你特麼的都有什麼功勞?」
喬七月不是故意要對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發火,實在是太生氣了,她自認自己這個東家做的還算是合格,工資待遇,福利待遇,生活待遇都是同行裡頭最好的,她不介意這些叔叔阿姨平時沾一點小便宜,但是她介意的是她不在的時候,他們竟然欺負白洋,那可是她親弟弟。
陳默臉色沉重的從監控室里走了出來:「七月,你看這個……」
視頻是陳默剪輯出來的,畫面很清晰,是田阿姨跟老王拿著刀子砍了白洋的手,時間正好是半個月之前。
喬七月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也不管是什麼東西,直接沖田阿姨就扔了過去,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喬七月這個樣子,她像是瘋了一樣,扔完東西還不能解氣,直接衝到廚房拿了一把刀子架在了田阿姨的脖子上:「老妖婆,信不信我今天把你的腦袋給剁下來?」
田阿姨的嚇得尿了褲子,全身都在顫抖,老王見這個情況,竟然想過來搶過喬七月手裡的刀子,直接被陳默給踹開了:「給我老實一點,不然今天就讓你的兒子給你披麻戴孝……」
老王立刻就不敢動了,陳默過去抓住喬七月的手:「好了,別著急,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回把事情處理好的,若是他們做了過分的事情,進去坐幾年牢絕對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再找人幫幫忙,保證讓他們進去就出不來了……」
喬七月手裡的刀子被拿走了,可是田阿姨卻徹底被嚇傻了,她抱著喬七月的腿一直哭喊:「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聽了老王的話,肖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都是老王,一切都是老王指示的……」
一邊的老王聽了田阿姨的話,立刻就拍著大腿開始反駁:「你這老妖婆是不是果然是沒良心?事情都是你的做的,如今要出事了,竟然都怪罪到我的頭上……是不是覺著我是個男人不會打女人是不是?」
眼看著倆人就要打起來了,陳默直接把喬七月和白洋拉到了一邊。
喬七月紅著眼睛看白洋的胳膊:「跟姐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拿刀子砍你?」
白洋臉色有點白,看來是受到了驚嚇,一邊的保安慢慢的走了過來:「小姐,那天我在外頭,大概也聽到了一點,我跟你說一點,若是說的不對,還請你再仔細調查調查……」
喬七月一開始以為這個保安跟司機老王和田阿姨是一樣的人呢,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站了出來,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喬七月上下打量著保安:「所以呢?那個時候你在做什麼?」
喬七月現在是看到個人都覺著是敵人,陳默直接把她拉到了什麼,然後頷首示意保安繼續。
保安大叔說,那天是一個陰雨天,白洋少爺因為補習回來的有點晚,好在沒有被淋雨,保安大叔就跟他說:「你趕緊去洗個熱水澡,讓田阿姨給你弄點熱東西吃,別感冒了……」
白洋非常有禮貌的跟他說了謝謝,可是白洋進去房間沒多長時間,保安就聽到他悽厲的慘叫了一聲,很是嚇人,保安大叔愣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看都觸犯的場景,他嚇了一跳,白洋淀右胳膊有一條很嚇人的刀口,血肉模糊,衣服都被濡濕了。
他剛要問問是怎麼回事,老王就一個勁的推搡他:「少爺自己做飯,不小心被刀子給劃傷了,趕緊的去開門,我們送少爺去醫院……」
保安大叔當時也沒在意,見情況危機,就趕緊去開門了,後來他仔細回憶了那一天的情況,他總覺著田阿姨跟老王有點不對勁。
他記得很清楚,刀子是丟在田阿姨腳邊的,田阿姨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很不合身,他好像見厲君柳穿過,除了這些,田阿姨的臉色也不正常,非常紅,額頭上都是汗。
司機老王還算是正常,因為當時都情況太混亂的了,等保安大叔回來,田阿姨不知道去了哪裡,司機老王一個人拖著白洋。
那個時候白洋已經昏迷了,老王拖不動,就站在那裡罵人,罵白洋,罵保安大叔。
保安大叔提醒他:「你不能這樣說話,小姐對我們那麼好,如今她不在家,我們應該照顧好她弟弟的……」
老王就一直罵:「憑什麼老子就要一直伺候他們?憑什麼老子就要好好的說話?我偏不,個小兔崽子,耽誤我的好事,怎麼就直接死了算了……」
老王說著,還抬腳踹了白洋一下。
一邊的保安大叔看不下去了,就推開了老王,費了半天的勁才算是把白洋給弄到車上。
那天是保安大叔帶白洋去的一樣,他喊了老王跟田阿姨很多次,他們都不肯出來,後來就指著保安大叔的臉罵:「你特麼的是不是有病?趕緊給我滾,要不今天我就連你一併給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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