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才是我認識的柳柳

  見宋辭不動彈,喬七月伸手就將厲雲霆的輪椅給掉了個頭。

  厲雲霆扭著頭瞪她:『』喬七月,你要做什麼?」

  說著,極其不配合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儼然是想從輪椅上跳下來。

  喬七月嘆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不生氣:『二爺,我不想跟你說太多,歲歲現在沒什麼事情,再說,昨天晚上她那麼危險,你不在,她不還是挺過來了嗎?好歹,那厲君柳也是一條人命,我不想管你的初心是什麼,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吧。』

  喬七月已經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可是說出的話還是有點挖苦人。

  好在,厲雲霆聽了,不再亂動,任由喬七月將他推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

  喬七月一轉身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個倔強悲傷的背影給厲雲霆。

  好在,厲雲霆跟宋辭趕過去的時候,厲君柳的情況已經醒過來了,手腕上是厚厚的紗布,臉本來很白,這會更白了,慘白慘白的,有點嚇人。

  看見厲雲霆,抽抽搭搭就哭了起來:『二哥哥,你去哪裡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說著,就朝厲雲霆伸出了手。

  厲雲霆只將輪椅停在病床尾部,抬眸看著厲君柳,眼底情愫晦暗不明,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幽幽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厲君柳,咱們早就分手了,是你說的,如今我結婚了,又妻子,有兒女,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既然當初你選擇了雲城,那必定是因為,你喜歡他,那就繼續喜歡下去吧,君柳,當初我們說好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厲雲霆這話,說的冷靜又自持。

  厲君柳一字一句的聽了。

  蒼白的臉更變了,身體開始顫抖,眼淚嘩啦嘩啦的落著。

  過來給她扎針的護士看不下去了,嚷嚷道:「怎麼了?這是醫院,她是病人,不會說好聽的話是不是?不會說就不要出現,不知道她剛搶救過來嗎?」

  護士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厲君柳哭的更厲害了:『二哥哥,二哥哥,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想做你的妹妹,從來都不想。』

  見她哭的渾身顫抖。

  厲雲霆長嘆了一口氣,心又軟了推著輪椅到了她身邊:「好了,好了,別哭了,身體不好,好好休息,宋辭在這裡陪著你,我還有事情,回頭有空了再來。」

  『不,二哥哥,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一走,我就害怕,我……』

  厲君柳說不下去了,拿了受傷的手就往病床上摔:「二哥哥,你走吧,你走了,我也不要活了,我活的不開心,真的,不如,就讓我死了吧。」

  厲雲霆伸手拉了厲君柳的手。

  那厲君柳的身體本就柔弱,這又割完了一次,失血過多,厲雲霆一伸手抓她,她就哭著撲倒額厲雲霆的懷裡:『二哥哥,二哥哥,我是真的很為難,都是他逼我的,我也不想的,二哥哥,我真的很難過,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一天,你就陪我一天,我就讓你走。』

  她哭的實在是可憐。

  厲雲霆擔心她情緒激動,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就點了頭;『行,我陪著你,你別哭了,好好睡覺,等你病好了,咱們再好好聊天。』

  厲君柳哭著答應了。

  但還是拉著厲雲霆的手不鬆開。

  就那樣一直拉著。

  厲雲城來的時候,都不肯放開。

  厲雲城神情憔悴,昨天忙活了一夜,剛回家睡下,厲南就給他打電話,說厲君柳自殺了。

  讓他趕緊過來。

  可是,一進門,就看到厲雲霆跟厲君柳緊握在一起的手。

  厲雲城當是就怒了,一把將厲雲霆推開,張嘴罵道;「厲雲霆,你還是個人嗎?你的兒子在住院,你的女兒在重症監護室,你還有心情在這裡把女人?你是不是瘋了?」

  這話,竟然是厲雲城說出來的。

  厲雲霆覺著好笑,然後他就真的笑了。

  低頭苦笑:『厲雲城,你是不是應該問問你自己,事情為什麼會鬧成這個樣子?為什麼你不提前跟爸爸和紅姨商量好,就將君柳帶回去?如今,場面弄成這樣,你倒是來責怪我了?你有什麼資格責怪我?』

  就是這個樣子。

  厲雲城每次都說不過厲雲霆,所以,他每次都要動手。

  眼下,也是這個樣子,氣急了,手握成拳,就要招呼厲雲霆。

  厲君柳卻拉住了他的手,虛弱的問道;「三哥哥,你說什麼?你說喬歲歲在重症監護室?是怎麼回事?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厲雲城抬頭看了一眼厲君柳,本想抱怨,見她小臉慘白,埋怨的話就咽了回去,只說道:「沒事,從小的毛病,已經動手術了,等著脫離危險呢。」

  厲君柳抓著床邊就要坐起來。

  厲雲成伸手將她摁住了;「鬧什麼?看看你自己,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柳柳,我跟說過,咱們的事情,爸爸和媽媽肯定不會那麼快同意的,若是他們罵你,你就忍一忍,可是,你看你,都做了什麼?竟然公然跟媽媽頂撞,現在,弄的我里外不是人,你還鬧著自殺,柳柳,你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你長大了,咱們能不跟小孩子一樣嗎?」篳趣閣

  厲雲城的話說的有點重。

  厲君柳紅腫著眼睛立刻又哭了起來;『所以,都是我的錯了對嗎?』

  厲雲城見她哭,胡亂的將她的眼淚給擦去了:『好了,別哭了,昨天一個晚上都沒睡,剛睡著,就說你自殺了,好了,我不睡了,就在這裡陪著你好不好?也不去見爸媽了,行不行?』

  說著,將厲雲霆的輪椅推開,一屁股坐在了病床邊的凳子上。

  厲君柳被他一通數落,也不知道該怎麼爭辯。

  只將頭扭到了一邊。

  眼淚依舊在啪嗒啪嗒的落著。

  厲雲霆對宋辭使眼色。

  宋辭立刻就湊了過來:『二爺,咱走吧?』

  聲音很小,但是厲君柳還是聽見了。

  盯著厲雲霆的眼神,都是委屈。

  厲雲霆無奈嘆氣;「他守著你不是挺好的嗎?你也聽到了,歲歲跟暉暉都生病了,我好歹使是他們的父親,看著他們總是應該的吧。」

  厲君柳嘴巴一撇,淚如雨下:「可是,二哥哥,我也是病人呀,剛才三哥哥也說了,歲歲跟暉暉不是脫離危險嗎?」

  這話,真的不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說出來的,倒像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在爭風吃醋。

  宋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四小姐,我覺著三爺的話很對,你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跟一個小孩子搶父親好不好?再說,若不是因為昨天二爺送你離開,小小姐也不會病發的……」

  「什麼?是我的錯嗎?宋辭,都是因為我嗎?你跟我說清楚,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宋辭的話還沒說完。

  厲君柳就掙扎著哭喊了起來:『二哥哥,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我是個罪人是嗎?』

  厲雲霆不知道該說什麼。

  厲君柳見他不言語,掙扎著就要起來,一邊的厲雲城終於鬧了:「好了,別鬧了,宋辭,帶著你老闆離開這裡。」

  厲雲城話里都是怒氣。

  厲君柳立刻就不言語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睜睜的看著宋辭推著厲雲霆離開了病房。

  然後,猛地就躺了回去,伸手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腦袋。

  也不哭了,也不鬧了。

  只安靜的躺著。

  厲雲城冷笑一聲,緩緩說道:『柳柳,他不是你當初那個二哥哥了,他結婚了,還有了孩子,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所以,還鬧什麼?不要心存妄想了,就算是他心裡還有你,也不能跟以前比了,若是以前,你傷這麼嚴重,他不吃不喝也會守著你的,可是,你看現在,他走了,就這樣走了,所以,柳柳呀,清醒一點好不好?』

  厲君柳沒有動彈,只冷冷的從被窩了喊了一句:『閉上你的嘴巴,厲雲城,我可以跟著你,可以不將你做的事情捅出來,但是,你要記住你答應我的。』

  厲雲城身體後仰,仰頭大笑了起來:「可是,你答應我的也沒有做到呀?昨天,媽媽不過罵了你兩句,你就頭也不回的跟著厲雲霆走了,你讓爸爸媽媽怎麼看我?」

  厲君柳不說話了。

  只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厲雲城起身,幫著她拉了一下;「行,你想怎樣就怎樣,但是,你記住了,如今跟以前不一樣了,自殺上吊這一招,怕是不管用了,以後做事長長腦子,我也是個奇葩,放著是市長千金不要,非要追在你一個二手貨的手裡,真是犯賤。」

  「啪……」

  厲雲城的話還沒說完。

  厲君柳翻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厲雲城一個巴掌。

  眼睛依舊紅腫,但是眼底的柔弱卻蕩然無存,只餘下冰冷的怒氣;「厲雲城,不要得寸進尺。」

  厲雲城捂著臉頰。

  邪魅一笑;『對嗎,這才是我認識的柳柳嗎?別裝病嬌,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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