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月也不知道這厲雲霆燒到多少度了,像是完全聽不懂喬七月的話一樣,整個人懵懵懂懂的感覺,一直往喬七月身上蹭。【記住本站域名】
喬七月也不敢貿然就將她給推開,只是無奈的嘆氣:「二爺,你聽話,好好的躺著,我去給你弄點藥來吃好不好?」
厲雲霆搖頭,腦袋在喬七月的頸窩裡頭不停的磨蹭,惹得喬七月倒退了好幾步。
厲雲霆又不肯放她走,狠狠的摟著她的腰肢,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雖然是在山裡頭,又是晚上,空氣是涼了一點,但是耐不住厲雲霆整個人發熱呀。
他不只是發熱,他還發騷,喬七月一貼近他,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想要逃跑的心更加急切了。
她還從來都不知道厲雲霆還有這麼個嗜好,這明顯是想要將她給辦了的樣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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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日,喬七月也就順他的意思了,可是,他是個病人,喬七月就算是再不清醒,也不敢這個時候讓厲雲霆跟自己鬧騰。
尋了個機會從厲雲霆的懷裡逃了出來。
厲雲霆可憐巴巴的盯著她看:「喬七月,你信不信,我去找別的女人?」
喬七月的眼睛睜的溜圓,指著厲雲霆的鼻子罵道:「你若是敢,我就將你的那玩意給切了……」
「那你就過來,讓我抱抱你,七月,我是真的難受,你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這人,若不是頭頂上包著白色的紗布,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生病了。
喬七月沒有理會他,喊了個大兵過來,幫自己看著門,就急匆匆的去找齊東尼的醫生了。
畢竟厲雲霆的傷口是他給處理的,一聽說厲雲霆發燒了,二話沒說,拿著退燒藥就塞給了喬七月:「沒事,過了今天晚上就好了,你給他吃兩次退燒藥,讓他出出汗,好好睡一覺,明天一睜眼,啥事都過去了……」
喬七月看了一眼手裡地藥,想了想問道:「那個,能不能拜託你,跟我回去一趟?我怕我一個不行……」
那醫生看都沒看喬七月,只是隨手指了指房間裡的病號:「沒事,你只管放心大膽的給他用藥,我用我的性命跟你擔保,他絕對不會有事情的,我這裡實在是太忙了,你也知道,今天受傷的人太多了,我實在是抽不開身……」
這一點,不用醫生說話,喬七月是知道的。
拿著藥,踟躇了半天,還是回了房子。
一進門,就被一個火熱的懷抱給抱緊了。
喬七月抬頭看厲雲霆:「二爺,我拿到藥了,你趕緊吃好不好?」
厲雲霆搖頭:「我不要自己吃,你餵我……」
喬七月氣的,恨不能給厲雲霆一個大耳瓜子,可是,終究是沒下去手,想著他是個病人,喬七月伸手拿了水,將藥含在嘴巴里,給厲雲霆餵了過去。
這一次,厲雲霆倒是沒躲閃。
笑眯眯的就湊了過來。
藥吃了,喬七月要撤退,厲雲霆卻死活不肯放手,直接將喬七月給摁到了床板之上,也不知道這人是哪裡來的力氣。
還沒輕沒重的,喬七月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折了,伸手推厲雲霆,他卻不肯讓開,腦袋在喬七月的胸口蹭來蹭去,跟泰迪狗一樣。
喬七月掙扎了半天,發現自己不過是白費力氣,就不動彈了,想著厲雲霆吃完藥,等藥勁上來,睡過去,應該就沒事了。
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就是因為她的配合,厲雲霆很快就找了門路,橫衝直撞的就沖了過來。
因為動作粗魯,喬七月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厲雲霆眼神迷離,盯著喬七月看了一會,喃喃問道:「是不是疼了?」
自然是疼了,這人,不管不顧,就這個幹著來,誰也受不了呀。喬七月恨不能一巴掌將厲雲霆給打飛了。
厲雲霆自己也感覺到了不舒服,可是,身體本能的需要,讓厲雲霆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不顧喬七月的反抗,死死的將她給圈住了。
喬七月見自己掙脫不開,厲雲霆有著急,不想自己受委屈,就努力的將身體給舒展開來,好歹是老夫老妻了,這事情辦了也不少次了,總算是找對了感覺。
喬七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厲雲霆跟那不知道疲倦的老牛一樣,將田地都耕了一個遍了,還是不肯罷休。
喬七月生氣了,伸手推厲雲霆的胸膛:「二爺,你最好是趕緊的放開我,不然,你就等著明天給我收屍吧……」
厲雲霆悶哼了一聲,將腦袋縮進了喬七月頸窩處。
喬七月抱了厲雲霆一下,發現他身上都是汗水,輕笑了一聲:「你這汗出的真好,估計不用等明天了,今天晚上怕是就能好了吧?」
厲雲霆哼哼唧唧的。
不知道在嘟囔什麼。
喬七月實在沒力氣將他弄到衛生間給他洗澡,就拿了紙巾胡亂的給他收拾了一下,然後自己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還好,厲雲霆病著,沒有往死裡頭折騰她。
洗完澡,恢復了體力,就給自己煮了一碗麵吃。
看了一眼睡的無比踏實的厲雲霆,喬七月還是起身給他拿了個毯子,將他裸露的下身給蓋了起來。
剛剛蓋好,厲君柳就雙手插兜進來了,看了一眼喬七月濕噠噠的頭髮,又瞄了一眼厲雲霆。
笑眯眯的問道:「你們剛辦事了?我好像聽見動靜了……」
喬七月的臉紅了紅,不肯承認:「你二哥都那個樣子了,我們還怎麼辦事?不要胡說八道,污衊我的青白……」
厲君柳捂著嘴巴笑:「算了吧,你們倆還跟我說清白,那不是胡扯嗎?你這麵條,還有嗎?好久沒吃你的煮的面了,心裡頭怪想的……」
喬七月起身將剩下的麵條給厲君柳盛了過來,不是很多,但是給厲君柳吃足夠了。
吃麵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秀姑娘,喬七月嘆了一口氣說道:「上一次一起吃麵的時候,她可是沒少幫我賺錢……」
厲君柳愣怔了一下,很快明白喬七月說的是誰,無奈的笑笑:「她死的挺可憐的,說實話,齊東尼身邊有很多秀姑娘那樣的人,但是,我只喜歡她一個,就連那個秦晴我都不怎麼而喜歡,可是,人生就是這樣,總是不會讓你如願……越是喜歡的人,越是要帶走,七月,我最近總是會做噩夢,我感覺,要麼是我,要麼是齊東尼,最近可能要出事……」
「呸呸呸……厲君柳,你是不是傻子?怎麼什麼話都說?沒人詛咒你,你就自己詛咒自己是不是?胡說什麼呢?我可跟你說,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給我好好活著,還有那個齊東尼,看在他是你老公的份上,我也會為他祈禱的……」
厲君柳無力慘笑:「但願吧,我還想著跟他白頭偕老呢,可不想就這麼交代了……」
喬七月夾了個雞蛋直接塞進了厲君柳的嘴巴里:「好好吃飯,堵住你這張烏鴉嘴……」
厲君柳輕輕的笑了笑,倒是沒再繼續說這樣子的話,臨走的時候,想要去看看厲雲霆,被喬七月給拉住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柳柳,你二哥好不容易才睡著,你還是不要打擾他了吧,不然,我又要哄很久了…」
厲君柳滿眼都是瞭然:「行,我知道了,喬七月,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弄不動他,沒給他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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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七月的臉轟成了蘋果,恨不能將厲君柳給打出去。
厲君柳笑嘻嘻的走了,氣氛還算是融洽。
不過,她前腳剛走,白茹茹後腳就來了,白著臉,哭哭啼啼的一進門就抱住了喬七月。
喬七月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只能讓她哭一場發泄一下。
好在白茹茹也沒哭很久,不過是半小時罷了,期間,厲雲霆也就翻了個身,睡相還算是老實,最起碼毯子沒有掉下來。
喬七月一邊照顧著白茹茹,一邊擔心著2厲雲霆的毯子,那叫一個心焦,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
偏生白茹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像是沒感覺到一樣。
她問喬七月:「大姐,你跟我說,我該怎麼面對他?明明上一秒還是個好好的人,如今成了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七月拍著白茹茹的後背安撫她:「茹茹,你聽姐姐跟你說,陳藝南畢竟是軍人,該有的素質還是有的,這一次,我們直接跟他的領導溝通,將他帶回白家村,你好生照料著,總是能好起來的是不是?」
白茹茹抽泣了一聲,喃喃道:「可是,他成了這個樣子,爸爸媽媽肯定不會同意我們結婚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喬七月盯著白茹茹的眼睛問道。
白茹茹愣了一下,沒有回應。
喬七月立刻就明白了,嘆了一口氣說道:「茹茹,你是天之驕女,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你也不要用道德綁架自己,若是你愛他,樂意跟他過一輩子,別說是爸爸媽媽了,就算是爺爺還活著,也是不能阻止你的,若是你覺著他是個負累,不想帶著他一塊走,誰也別說,僅僅是你自己這一關,你都過不去,所以,茹茹,現在的你,誰的感覺也不要想,你只想清楚你的自己感覺,是不是還愛他?是不是非他不可?是不是一定要過一輩子?想好了,再做決定好不好?」
白茹茹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見她狀態確實不好,喬七月也沒繼續說,給她弄了一碗麵,看著她吃完,就將她給送了回去,沒讓她跟陳藝南住在一起,讓厲君柳單獨給安排了一間。
厲君柳看了白茹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讓人去辦了。
等到安排好白茹茹,厲君柳一把拉住了喬七月:「跟我去一起去看看他吧?」
喬七月沒有拒絕,跟著厲君柳去了陳藝南的房間。
厲君柳喊他:「小舅舅,你感覺如何了?」
給喬七月喊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陳韻是陳藝南的姐姐,厲君柳喊陳藝南舅舅,那還真是打根上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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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陳藝南抬了抬頭,可是,他的眼睛沒了,即便是抬頭,也是看不到人的。
整個人有點頹廢,還有點急躁:「柳柳是嗎?茹茹呢?她去哪裡了?她已經離開好一會了,還滅回來,你們幫我看看她是不是出事了?好不好?」
喬七月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厲君柳卻搶先一步說了「小舅舅,你不要忘記了,白茹茹她可是從來都沒將這麼血腥的場面,能堅持到給你處理好傷口已經很不容易了,剛吃了點東西,睡著了,我怕她打擾你,就讓她睡在你隔壁了,你不用擔心,等她醒了,我立刻讓她過來陪著你好不好?」
厲君柳的聲音很溫柔,循循善誘的,倒是給陳藝南給說通了。
陳藝南嗯了一聲,翻了個身,將身體轉到了另外一邊。
厲君柳見他如此,就嘆氣:「小舅舅,你好歹是個軍人,也知道這戰場上本來就是刀槍不長眼睛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事情,所以,你不要鑽牛角尖好不好?」
陳藝南苦笑:「我鑽什麼牛角尖,我只不過是覺著遺憾罷了,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被一群宵小之輩的偷襲搞的丟了眼睛和胳膊……」
厲君柳也嘆氣:「說起來也是蠻遺憾的,小舅舅,有件事我還是要提前跟你說的,我跟七月商量了一下,想要帶你回白家村,你看你領導那邊怎麼通知?」
陳藝南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很快說道:「等我好一點了再說吧,如今我也不能寫書面報告了,但是打個電話是絕對不行的,我還是要回去一趟的……」
這種流程,喬七月不懂,但是厲君柳懂,所以,厲君柳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陳藝南「行,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一切的,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就讓人送你和白茹茹一起回去……」
陳藝南說了聲謝謝,就沒動靜了。
喬七月跟厲君柳對視一眼,想要離開。
陳藝南卻忽然喊她:「七月,你能不能等一下?」
厲君柳沖喬七月點頭:「我想回去了,你也別一直熬著,房子外頭都有人守著,不會有危險的,說完話,你直接回去照顧二哥就好了……」
喬七月點頭,看著厲君柳離開。
才小聲開口:「陳公子,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陳藝南沒有動彈,喬七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幽幽嘆氣,然後說道:「茹茹去找你,是不是跟你說我們的事情?」
喬七月不想說謊,可是面對這樣子的陳藝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沒回答。
陳藝南沒等到答案,就苦笑道:「她有顧慮是對的,她是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孩子,未來的夫婿一定是要無比優秀的,我就不行了,我只怕是會拉她的後腿,七月,你也不要有顧慮,你跟茹茹說,不管她做什麼樣子的選擇,我都會支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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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七月總覺著實話太殘忍,她知道,白茹茹這會子有點迷茫。
可是,不想刺激陳藝南,笑了笑說道:「陳公子,你誤會了,茹茹去找我,是擔心的病情,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想要儘快帶你回家,不過,你放心我,我們白家有那麼多專家大夫,肯定能將你的眼睛給治好的……」
「呵……眼睛好了又如何?這條胳膊終究是廢了,不是我自己頹廢,是我知道,失去一條胳膊意味著什麼,你也不用勸我,我自己都能想明白,還有,你是茹茹的親姐姐,你應該勸她放棄,我不值得她為我耽誤一生的大好時光,她值得更好的人……」
這話說的。
喬七月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只含糊的說了一句:「這是你們倆的事情,還是等你身體好一點,她的情緒好一點,你們面對面的將話說明白就好了,我傳來傳去的,說不明白你們的意思,會鬧誤會的……」
陳藝南低聲咳嗽了兩聲,忽然就將身體轉了過來,空蕩蕩的眼眶看上去有點嚇人。
喬七月不敢跟她他對視,半天才說:「你想跟我說什麼?」
「在茹茹過來之前,你安排人將我送回去吧,我的領導會安排的去處,陳家也有能力給治病,就不勞煩白家人了……」
面對陳藝南忽然的變卦,喬七月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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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身後傳來了白茹茹的聲音:「你想去哪裡?想要將我一個人丟下就走嗎?陳藝南,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內疚當中嗎?」
喬七月回頭看白茹茹,白皙的小臉上,都是淚水,眼睛更是紅腫的厲害。
看來,剛才也是沒睡著,喬七月嘆氣:「不是讓你去睡覺嗎?怎麼又過來了?」
白茹茹吸了吸鼻子:「我睡不著,大姐,你走吧,我一個人可以照顧他……」
「我知道你一個人可以照顧他,可是,白茹茹,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裡還有精力?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聽我的話,回去睡覺,等你睡醒了你們想怎麼折騰,我都不會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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